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不想楚阙劝说云涯儿之时,头头是道、晓以利害,轮到她自己时,却反而对此事尤为计较可惜云涯儿并未猜透个中心思,只当其是在意那身份高低之事,于是回答,只要不令自己身份暴露,随她喜欢,怎叫皆行。明明已是迁就于其,楚阙倒是并未因此得意,反而撇嘴斜眼,轻哼一声,径自走开。
无论如何,也算就此安全上路,不过从沔阳去往颍川之路,同宛城出发之时完全不同,沿途所经村镇也皆不熟悉。这还未走之多久,云涯儿便已心虚。毕竟所经之处,并非襄阳境内那般富庶,想必山贼流寇颇多,即便楚阙已听其要求扮作男子,心中仍不放心。
于是怯生停下,朝那正回头疑惑望来之楚阙,说之,“楚……”见得楚阙瞪大双眼,又咳嗽一声,立即明白,慌忙改口,“阙兄,此路不甚开阔,你我可否先行返回襄阳,整顿一番,再一同上路”
此本寻常担忧,只因先前云涯儿已拿将楚阙送回襄阳之事吓唬过,到了楚阙耳中,便成了千方百计想要哄骗自己回到襄阳,而后扔之独去。这般想来,又怎愿同意,因而转过身来,装腔作势,“此事万万不可!中卢之内,认得你我之人,不要太多。万一有人知晓我二人是从襄阳出来,而并非沔南,岂不怀疑”而后实在装之不行,冲云涯儿吐出舌来,又丢一句“我才不会让你将我丢回襄阳!你若嫌我误事,大不了有人之时,我不做声,不就行了”旋即夺路而逃,引得云涯儿慌忙追赶。
幸而楚阙如今腿脚已只如
第151章 无心插柳4
而这小舟,只凭渔人划之,逆流之速,未必比那步行快之多少,不知不觉已到夜晚。那渔人将船拴于岸边,才来向二人解释,此舟过小,无法容下三人歇息,可否自行于岸上安置一晚。
虽说二人对于露宿之事,早已习惯,不过这般实与两人沿岸返回并无二致。楚阙心中便又不快,瞪之云涯儿一眼,跳下船去,直踢岸边石子。云涯儿只得一边安慰,一边劝说于其,岸边过于潮湿,不宜安顿,应再离远些。劝说再三,终令其答应,只不过被其多揪了几下耳朵。
次日再返回岸边之时,那渔人并未等候,早已没了踪影。云涯儿意欲再拦,却被楚阙按住,如何也不再愿让其浪费钱财。招架不住,只得转而步行。不过楚阙因在气头之上,并未留意所去何方,于云涯儿来说,倒也不算坏事。
行之一阵,楚阙终觉不妥,思来颍川在北,为何要沿河而走正要与云涯儿再行撒泼之时,这般倒是又望得对岸有一人正提壶饮酒,好不快活。于是猛拍云涯儿之肩,催其望去。而这一望观来,不是别人,正是徐福。如此也能遇上,不得不说此巧合太过蹊跷,云涯儿一边想要缕清思路,一边拦下楚阙,令其莫要妄动。
只刚才动作,早已惊动徐福,望得二人,却又如无物,仍旧饮酒,一步一倒,站之不稳,晃晃悠悠,突然倒入河去。吓得楚阙惊声高呼,要云涯儿去救。可云涯儿并不懂得水性,只能于四周寻找,看有何物能将徐福勾上岸来。寻之一阵,徐福忽又从水中跃起,跳上岸来,仍将那已灌满河水之壶往口中塞去,而后尽数喷出,呸呸几声,扔下那壶。云涯儿只觉此幕甚为相熟,却仍不敢妄动。
倒是楚阙反而不怕了,上前嗔怪其为何这般不紧细,险丢性命,说得徐福一脸茫然,仔细观之,终于想之起来。转而大笑三声,“我还以为廖夫人是那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没想到今日竟然扮作男子,真是难得见之,今日也算开眼了!”
“哼!你哪里知晓。”被这般取笑,楚阙自然不愿罢休,继而极力掩盖,“我不过嫌那衣裙不便,又怠于打扮,穿得这身正好。且有夫君在侧,我又何惧之有你这酒鬼莫要胡言。”说罢,便将云涯儿推之上前,毫不示弱。
这般突然,云涯儿是毫无防备,只得以手挠腮,憨笑望之,并被楚阙催而附和,“是!是!有我在此,谁又敢欺我夫人!”说得是心口不一,慌张不已。
更是使那徐福仰面长笑,停之不下。过了好些时间,才渐渐收了笑声,而又正色望来,“此等小事,暂且放之一旁。你二人出现于此,那便说明早已放弃寻那廖化家人,不知对否”看云涯儿望于楚阙一眼而将头轻点,遂又继续说道:“那便是并未知晓我意,真是愚钝之至!”原本以为徐福这般声势,是打算说出如何高论,结果说之一半,突然倒去,呼呼大睡。任凭云涯儿如何呼唤,也不见醒来之迹。
见其无病无伤,只像是疲劳力竭,楚阙便扯开云涯儿,挤眉而道:“这人咋咋呼呼,高谈阔论,也未见其真有如
第152章 无心插柳5
一路走来,本也顺风顺水,无甚劫难,况且有徐福开路,不惧贼匪,更是令云涯儿心安不少。本以为能就此前往颍川,多行服侍于其倒也无妨,也是因此好不容易才说得楚阙未再吵闹。
只这徐福偏偏也非那省油之灯,刚开始还有些礼节,越是往后则越是放肆,并且故意激怒楚阙,每次皆要云涯儿劳神费力才能劝阻,也只得庆幸楚阙如今不会身手,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半道之上,徐福突然就地坐下,举着手中那壶,直冲云涯儿嚷嚷,“快快上酒!”然此处山野,又何来酒沽急得云涯儿慌忙上前解释。可徐福仍是不管不顾,坚称“这若无酒,好比那马儿无草,行军无粮,我又何以前行”说得云涯儿是哑口无言。
而其撒泼事小,这番一闹,终是令楚阙忍无可忍,一边骂道“你这酒鬼,莫要欺人太甚!”一边直冲上来,欲夺其壶,声势之大,就连云涯儿也劝之不动,被推至一旁。不过徐福毕竟此刻还是醒着,只稍稍将手一收,楚阙便扑了个空。
然而越是如此,楚阙便越是不肯善罢甘休,转过身来,倒也不急。思这厮虽是酒鬼,却也有些身手,只凭自己这迟钝手脚,恐怕只会空耗体力,反遭其取笑。于是细细观察,想要寻得一丝破绽。可这徐福一动不动,难从动作上找得,遂又观察四周,看有何可用之处。
相持之下,两人皆为有所动静,看得云涯儿大为不解,又觉此二人不闹了倒是好事,便也不敢轻易打扰,真于附近寻找起来。心想若是能找得人家,兴许能够哄骗徐福前往,也不至于在此胡闹。
又过半晌,云涯儿寻路未果回来,见那二人仍是不动,一个面上无所顾忌,一个眉头紧锁、目光乱扫。终是有些焦虑,毕竟此去颍川虽不紧急,但也不能将时日白白空耗。想来徐福自作自受,这般也已无大碍,能够自理,扔下也无妨,便直往楚阙走去。
刚欲开口,却是首先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前方可是元直为何坐于此处会友,而不选之一处更为清幽之地”此声平缓,却又中气十足,引得云涯儿转头望去,原是一中年男子,正提一篓站于一旁望之三人。
听得如此,徐福突然惊慌不已,正欲站起答复那中年,岂料被楚阙寻得破绽,飞将上来,夺去手中之壶,并举于耳侧,略微晃动,甚是得意,“如何,我今日就将这物给你砸碎,看你以后还敢撒泼讨酒否”
不过徐福心急,并未理会,仍是向那中年行之几礼,而后一改张狂之态,宛若一介书生,彬彬有礼,“让庞德公见笑了,元直不过赶路急切,路过于此,觉得乏了,才就地休息,此二人亦是同往,并非在此会见。”又将手臂轻摆,指了云涯儿与楚阙便立即收回。
“哦”庞德公轻抚颌下之须,显然并不相信徐福所言,“但我观来,似是那小生正责怪于你嗜酒成性,如此毛病,倒是比之往日更甚。”而后走之两步,来至云涯儿跟前,望之一番,未做言语,又去看那楚阙。
只楚阙女儿之身,平日并未有人敢这般打量于其,被庞德公这般看来,不免恼怒,遂而怒回瞪一眼,迅速躲至云涯儿身后,骂之无礼。而庞
第153章 一心同体1
这庞德公所住之处,比之黄承彦家,更是简陋。除了院中更有生气一些,与云涯儿那茅屋几无差别。再观庞德公之妻,虽是身上农妇打扮,举手投足之间,却也饱含大家风范。望之二认如此和睦安闲,就连楚阙也是羡慕不已,不禁想到自己若能与云涯儿一同在乡间如此,想得出神。
进了屋内,果然也是一片清幽质朴,个中物件皆是恰到好处,丝毫未有多余之物。不过有人却是并不这般所想,刚一坐下,便是要酒。庞德公也是并不拒之,动身去沽,又于口中说道:“寒舍之中,并无好酒,只这淡酒一杯,元直且尝之一口,多之则无。”
待酒端来,徐福显然嫌少,却不敢再求,也不敢如先前饮酒那般囫囵吞枣,而是细细品之,宛如尝那琼浆玉露,甚为满足。见其如此,楚阙竟也馋了,非要分尝一口。徐福哪里肯让,索性一口吞下,含于口中再品,激得楚阙怒视一眼,双颊鼓气。
也是引得庞德公淡然一笑,又去沽来一壶,与云涯儿和楚阙各倒一杯。楚阙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仍是意犹未尽,便又盯上云涯儿那杯,见其犹豫不决,遂一把夺将过来,甩之一句“你似不爱饮酒,只这庞德公美意,那我姑且替你答谢了吧。”随即迅速抽入口中,一滴未留。而那庞德公见得此情,已是合不拢嘴。
用完饭食以后,也聊了些许家常,徐福却与庞德公只字不提,因而云涯儿也不敢冒昧相问,本是打算指望楚阙来问,结果其仍在记挂坛中那酒,毫无心思去管它事。
倒是庞德公见得云涯儿年纪却有一年纪相仿之夫人,颇为好奇,问及起来。云涯儿正欲解释,楚阙却是抢先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无甚紧要,还是说着要紧之事罢!”趁庞德公仍是疑惑,遂又继续说之,“我随夫君跋山涉水,实因家乡曾有疫疾,幸得一神医相助,有惊无险,度过此劫。如今身体痊愈,欲寻神医,以报救命之恩,不知庞德公是否知晓其之去向”
经其一问,庞德公果然不再相问二人之事,而是沉思之余,又再询问:“夫人可知那神医名讳”见楚阙摇头,便也摇起头来,“我虽知一人擅长医术,也知前日疾患,可那人前日似并未来得襄阳,恐怕并非二位要找之人。”
因庞德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以为二人是为谢恩而来,故也为难。云涯儿自然不同,一听真有神医,立即精神抖擞,急忙追问:“可否肯定先生告知那人所在,无论是否为我要寻之神医,我二人也自当前去拜访。”复又行之几礼,唯恐庞德公不答。
望其心诚,庞德公反而更加为难,紧皱眉头,细细说来,“鄙人久居山中,极少外出,实并不知那友现在何处。不过但是可以将其名讳告知于你,自也好于他处打听。”旋即小泯一口茶水,继而说道:“此人名叫华佗,字为元化。游学各地,钻研医术,擅长疑难杂症。因而也是行踪不定,居无定所,想要寻其,也非易事。”
说到底来,仍是不知去哪寻医,云涯儿也只得悻悻谢过庞德公,却见一旁徐福听得正欢,独自而
第154章 一心同体2
上次还有士口捣乱,这次却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一人,倒是差不多适应了楚阙身体,走来走去,未觉不便。思来这般等之,也非良策,兴许楚阙就在附近,遂动身于林中摸索起来。
然而,事情并非云涯儿想得那般简单,附近林中,莫说活人,就是飞禽走兽也难觅踪影,只有良田几亩,似是庞德公夫妇二人所种。寻得乏了,云涯儿随即坐到一旁树桩之上,望于地中发呆,思索如何才能寻得恢复之法,想得出神,已无心注意周围之事。
不想那庞德公也在此时领徐福前来查看所种之菜,正说之间,远远望见楚阙之身,便一同走上前来,喊之一声,又见云涯儿并无反应,猜其似有心事,遂不再打扰,转而带徐福前去地中。
只那徐福也不安分,谎称有要事询问,便撇下庞德公独自走来,还故意掏出腰间酒壶,大饮一口,感叹非常。以为此番定能引来云涯儿注意,哪想其仍是心事重重,不望这边。由是深感不对,复朝周围环视一番,终是想得其中怪异之处,平日那形影不离之夫妇,竟然不见其夫。况且方才分别之时还在一起,酒足饭饱,怎会在此郊外之处分别。
疑惑非常,徐福自也顾不得那些,扯开嗓子大喊道:“廖夫人,为何只你一人独自歇坐于此,你那草……夫君去了何处”不但口上说之,而且手脚并用,不停摆动,深怕云涯儿见之不到。
而云涯儿想了许久,仍毫无头绪,思来已经歇了多时,也该继续上路寻找,这刚一回神,便望见徐福如此,不免吓之一跳,几翻倒下去。花了许久,才镇定下来,理清思路。想得此刻徐福定是已把自己当作楚阙,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不宜张扬,因而模仿楚阙平日神态语气,答于徐福,“呃~我那夫君,大概有何不便,前去解决了,要我在此等候,元直兄不必担心,待其稍后返回,我二人自会离去。”只不过仍有心虚,不时将那眼神望向一边。
此言一出,徐福不但未有心安,反倒更是怀疑,且不说楚阙平日何时待自己这般客气过,单是这“元直兄”也是云涯儿近日学来叫法,即便是随其夫而改,也不大可能将声调语气也学得如此相似,如此定是刻意为之。不过徐福又想之不来其中有何不妥,故而并未揭穿,只与其说之一句“原来如此”便佯装返回找那庞德公去。
因是有言在先,不敢就此只身离去,以遭徐福怀疑。可庞德公与徐福却是赏完菜花,又去看那新苗,半天不走,令云涯儿更是如坐针毡,盼其快走。终于见得庞德公冲自己招呼一声,而后同徐福渐渐走远,这才跳将起来,长舒一口气。
只还未缓和半分,便又思来,既然庞德公和徐福皆来于此处,且是并未见过自己之貌,说明自己本来身体并未前往庞德公处。然寻遍此林,也未曾见得,那其又能去哪继而又想或许是正躺在哪里隐蔽之处,只是粗心并未察觉而已,决心再去仔细寻找一番。结果再次兜得一圈,与前次寻找并无二致,不得不确信自己身体并在此处。
转而心中突然一惊,若是如上次那般,极有可能是那
第155章 一心同体3
欣喜之余,云涯儿一路小跑,靠近那船,气都未能接得上来,直与船家说道:“船家,可否助我返回襄阳,我自不……”说着,便将手伸于包内胡乱摸索,也只摸出些许钱物,其他尽是衣服饰品,不敢乱动。
想来楚阙一路依赖自己,竟连钱也未带多少,只有这些,又怎能说动船家。正欲放弃之时,望得船家最后一眼,却是发现那人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似说未说,极为惊恐之壮。复又仔细观来,原来此人便是之前欺骗自己那人。倒也正巧,云涯儿索性趁机将脸一横,直瞪船家,“原来是你,如何,这番倒是不须过夜了,可否继续带我前往襄阳”旋即轻跳上船,等船家羞愧跟来,划桨前去。
只是如今楚阙不在身侧,船速本就不快,这番更觉其慢。而这船舱之内又无甚可以解乏之物,唯有欣赏沿途风景一途。然而云涯儿又何来心思观景,随即脑中思绪万千,尽是士口冒充自己作威作福、为祸一方、加害楚阙之事。
想得怕了,不敢再想,只觉船体晃动,惊立而起,想来此河水流平缓,未有风浪,怎如此不稳,转头去问船家。发现船家早已没了踪影,而那船中,竟有几处窟窿,孔虽不大,却不时漫进些水,若不及时处理,只恐沉没。
然而除了船家不见,船上竟连浆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得拿船中那毯去堵。哪知这一揭开,却又发现船底木板早已,因方才力道过大,已将其损坏。望之窟窿越来越大,欲用肩上之包去堵,想得此乃楚阙之物,不敢随意毁仍,只又背回身上。而又将那毯卷做一团,塞入孔中。
这不塞还好,殊不知塞之下去,更是将那板戳得支离破碎,漫入之水迅速满之腰间,整个船体,说是浮在水上,倒不如说是已经沉入水中。云涯儿已是毫无办法,只得奋力划水,企图靠近岸边,然而只靠手掌,并不能使船体偏移分毫,终是未能在淹没之前靠近岸边。
呛得几口,云涯儿虽是悲从中来,反倒冷静,若是自己淹死此处,也只算得是飞来横祸,认命也罢。可是如今自己并非自己,若是这般死去,岂不连楚阙也变不回来了这番一想,是决计不愿死去。不知不觉,竟发现自己并未沉下,而是逐渐躺到水面之上,望着天上白云,顺流而下。
也不知漂了多久,身上已有些发胀,仍是未见得过往船只。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惊慌,虽说未被这河水溺住,然而这河面之上无水无食,又能撑得几天,这般漂来,唯恐得救之前,便已力竭而亡,仍是无法与楚阙交待。
绝望之时,隐约望见一叶扁舟缓缓而来,随即又是撒来一网,将自己包入其中,还未来得及挣扎,已是漆黑一片,更是完全没了水中之感。往后又是一阵挣扎,终是挣脱其缚,却是望得自己正趴于山水之间,而非船上。
往后再是仔细辨认,终是发现此处竟是往日数次来过那地,只是这回并未见得老翁所住之屋。虽是疑惑,但云涯儿见得多了,也并未多想,只当是此次位置有所偏移,遂又往前寻去,打算以这楚阙之身将那老翁戏耍一番。
然而奔来
第156章 一心同体4
然而,脑中所思并未因此停止,反而越发急促,整个脑内仿佛被何物填满,几欲炸裂开来,终是不能平稳对话。闪舞www张角观其如此,便将二指并拢,轻抵云涯儿眉间,而后顺势将掌一转,直击脑门。瞬间就止了云涯儿脑中所思,头痛也得以缓解。
这般才稍微恢复一些,便有诸多疑问而问于张角,而那张角气定神闲,一一听来,时而点头,待云涯儿问完,无论是那印记之事,还是为何要选中自己,皆是缄口不言,只捡那无关紧要之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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