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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可这好好若是在别处尚可理解为“是”,顺其路去寻便是。但在农夫口中,有如寻常问候一般,万不能当真。只怪自己明知其人如此,却还问那复杂之问,遂检讨一番,改而问道:“刚才从这边走去男子相貌如何”果又得好好两字,心想其既如此评价,大概应确实见得徐福,便向其拜别,往那边去。



    走之两步,忽又觉不对,赶忙返身回来,再问一句,“先生方才此来是否未有见得那男子”结果答案仍是好好。观此农夫慈眉善目,云涯儿实在不忍斥责于其。但其这般言语闪烁,毫无实话,面上虽未得罪于人,实际根本未有发自本心,早已将人拒之千里。www只好又再作别,放其归去。



    思来既然农夫之言毫无作用,且已耽搁许久,即便方向对了,凭着自己脚力,也决计不能追上早已远走之徐福。如今也只能认清情况,老老实实再等两月,待到南阳彻底平定之时,若司马德操还不归来,再作返回打算。



    这般归去之时,倒是与那农夫一路了,观其一走一摇、怡然自得之貌,顿觉世间少有。不由又再生了兴致,想起自己结识农夫许久,每次皆以好好招呼,竟还不知其名。且每每遇其皆是迎面碰上,从未有过同路而行,更是不知其家住何处。这番正好闲来无事,天色亦是刚好,不妨跟其一路,见过其家,往后再来携物拜访一番。



    而那农夫倒也心宽,明知云涯儿紧随其后,却视如无物,既不招呼,也不躲避,仍是悠闲走去,反而替云涯儿省去了解释功夫。走之片刻,农夫忽在一屋之外停下,望之许久。本以为此处便是农夫家中,正欲离去,可那农夫又并未入内,又再继续走去。



    如此反复几次,云涯儿终觉不对。闪舞www莫非这人面上对己毫不在意,实际时时提防,故而用以此法迷惑自己,想令己知难而退,就此归去结合其人说话只以好好回答习惯,如此猜测倒也顺理成章。心想既然此人不甚好客,自己又何必死皮赖脸非要拜访加之日要落山,也无时间与其再作周旋,索性放弃跟随,加紧脚步急往租住之处。



    未想此去之路还能经过每日与己互学孩童家中,正巧望得其在院中舞剑。那孩见得云涯儿倒是比农夫热情许多,远远便打来招呼,询问为何今日又来。被其这般一问,云涯儿忆起所遇徐福之事,想来此孩对其仰慕无比,两人已经见过也未说不准,便将此事相告。



    那孩听完其言,尤为惊异,就此举着木剑,瞪圆双眼,“你今日见得了元直师兄,且其还说要来找司马先生饮酒”显然一副难以置信之貌。而后慌忙将剑放下,奔出院来,“可否带我前去一看”



    虽是不愿相




第220章 新识贤士1
    这般等了一阵,孩童并未带人归来,再看屋内连一落脚之处也未有一个,对着那正酣睡酒鬼,实在是觉不自在。不禁又再想道,先前这酒鬼还能打能笑,怎这般却睡得如死猪一般,难道有酒在侧,就不怕被人暗算了



    反正闲来无事,于是突发奇想,悄悄摸出屋去,将树枝剑握于手中之后,而又偷偷摸入,尽量不动声色,照准徐福胸口便猛地劈去,想来此下就算不能得其防备,亦能将其打醒,乃是一举两得之良策。



    然而剑还未落,徐福已将左手伸来,牢牢抓住箭头,却仍是双目紧闭,不知到底是梦中防备,还是装睡为之。只恨已这剑乃是树枝所做,但凡有一丝锋利,看这酒鬼还敢徒手抓不。这番已是落之不下,抽之不得,又恐几将剑折断,索性松开右手,弃了树枝剑。那酒鬼倒好,几乎同时将手甩开,把那树枝剑扔至墙脚,好生气人。



    云涯儿也懒再管于其,欲从徐福身上跨过去拾己剑。然这脚还未迈出,却是发现亦被徐福牢牢抓住,抬也不得,放也不得,终是认为这徐福不过是在装睡,怒而骂道:“你这酒鬼倒是兴致正盛,几番刁难不说,此时竟还想戏耍于我!”随即奋力猛踩右脚,想看那徐福能维持多久。



    片刻之后,云涯儿已再无力气,打算随他去了,徐福竟还能维持如此高度,依旧连眼也未睁。正欲再骂,只听得身后传来“就在此屋当中”之言,顿时惊慌失措。若是被人看得自己这番模样,岂不是又要被人当成暗中欺人之歹人那己这于村中一月巴结积累便是白费了。而后屋外之人步入,云涯儿还正想如何解释,却只觉脚已落地,徐福竟也转过身去背对众人。如此更是坚信此人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随孩童所来二人,有些面生,即便在这村中逗留一月,也不过只见了几面。不过二人气度不凡,令人印象极深,此刻知晓二人实与徐福交好,倒也不奇。其中那面如冠玉之人惊异叹道:“自上次仇家寻来此处之后,元直已有许久未来,即便前来也不敢多留片刻,今日怎在此睡上了”而观一旁孩童正暗自窃笑,料其多半也被徐福蒙骗多日,所言非实。



    待那人说完,另一年长之人亦上前说道:“此时并非惊讶之时,你我还是先行将元直带回,助其醒酒之后再作询问罢。闪舞www”旋即俯下身去查看徐福状况,唤了两声,见其未理,便招呼周围之人一同搀扶。



    凭着三人之力,总算能将徐福微微抬起,但稍不留意,徐福又再趁机倒下,如此三次,众人终是察觉不对。那冠玉面首之人已无好相,怒而斥道:“这厮分明还有意识,且是故意愚弄我等,以我之见还是请求酒翁往后莫再卖酒于他,省得日后又再醉酒误事!”



    “那可未必,”年长之人见其已怒,忙好言相劝,“普天之下,又非你一处有酒可卖,他处酒翁又岂会听你之言如今元直之过,并非饮酒,而是骄纵成性。若非如此也不会处处树敌,引得人来诬陷于其错杀好人。纵是普天之下再无酒可饮,你又如何保证其不招惹是非”说得面玉者无言以对,只再叹一声。



    云涯儿在一旁听得二



第221章 新识贤士2
    几人相谈正欢,却皆未注意脚边徐福已有所动作,仍在继续说那神医之事,“但也因如此,此些之人并无名声在外,想要去寻,实比寻那神医更难。www我劝你还是随缘,莫要执着答谢之事,反正医者至于如此境界,早已不计较答谢,若是日后有幸遇得,再提不妨。”说罢,那年长之人又将手放下,背于身后,意犹未尽。



    经其这番一说,云涯儿思来确实有些道理,天下之大,要寻一人本已甚为难办,何况是一连姓名也不知之人转念一想,自己寻医目的其实并非只为答谢,更是为了医治楚阙之病。这恩医是不必寻了,可那神医仍是非寻不可。但己已将话说破,如何又再圆说回来



    正焦急思索之际,忽然只听背后传来声响,随之一道黑影飞出,伴随两声“元直”那二人也随之追赶出去。只留云涯儿与那孩童仍在屋内,相看一眼,明白过来之后,才一同步出屋外,此时三人早已没了踪影。



    想来有那二人在,徐福之事已无需再由自己操心。最为重要之事,乃是二人已隐晦透露司马德操不愿与外人相见,且其并不知晓神医所在,也就更无与徐福纠缠必要了。正好趁此之机想好那圆说之辞,日后直接向那人询问神医所在。



    可这边镇定,身旁孩童却万分焦急,拉住云涯儿一连询问到底发生何事,徐福为何要走。听其说之一通,云涯儿这才知晓,有些许细节村中之人并未让其知晓。其所知事,皆是去寻徐福之后,从徐福口中听来。观此孩童尚且年幼,心思自也深不至哪去,为免伤其心灵,那勾心斗角之事,也无告知于其必要。



    于是斟酌一番,向其说道,大概是因久未相见,徐福童心骤起,与二人嬉戏罢了。如此之谎,云涯儿自己亦觉不妥,倒是真将孩童唬住。也不知其真信假信,总之还是朝那天上望之一眼,说已为时不晚,若再不归家,必遭母责备,而匆匆告辞。



    望那孩童已离去甚远,云涯儿是一头雾水,方才那般迫切之人,怎就能这般轻易离去思来此孩似也不是这干脆性格,其中必有蹊跷。只不过如今自己还有更为重要之事要办,倒也无暇去管他人闲事,便一边盘算,一边踏上归去之路。



    回至租住之处时,日已落山,也是未有想出其他能够骗得那二人之法。毕竟那二人能与徐福为友,必然饱读诗书,又是三言两语,随意捏造理由便能蒙混过去。况且自己与那二人不甚相熟,轻易扯谎,只会令其防备。到时非但不能问出半句有用之言,反倒遭其鄙视,才是得不偿失,此事还必须从长计议。只好暂且作罢,随意吃了些食物,便于榻上歇息,以复白日所耗体力。



    然而天虽已黑,比较平日所睡之时,终归为时尚早,只靠闭眼沉思,又怎能入睡。反倒越是不能入睡,而越去想那白日之事。说也奇怪,不停涌入脑中的,并非徐福与己比剑,也非徐福逃走,竟是又再遇得那农夫,甚至楚阙不见之事也被其盖过。



    此人明明未有对己有任何帮助,所说之言也是模



第222章 新识贤士3
    辞别以后,往回走了几步,又突然浮想联翩。此农夫每日往来道路之间,忙忙碌碌,却从未见其于何处劳作。且他人不是负锄去往田间劳作,便是背杆前往溪中钓鱼,相比起来,那农夫每日皆是空手,实难想象何事不需工具便可完成。随即兴致大起,思来反正今日并无何事可干,去看此人劳作之所,应也不致又令其防备。于是就此决定,转身便朝农夫所走方向追去。

    然追赶一路,直至田间,竟还未能发现那农夫身影。想来那人行走极慢,应不至于如徐福那般片刻便无身影,断定决计不会是因自己脚力不行而追赶不得。这般思来,便是极有可能说明农人并未往田间来,而是入了途中之屋,自己未有察觉罢了。

    不管如何,此来一路也有几十房屋,且不说那农人是否只是出来会友,自己这般打扰有何不妥。单是每户皆敲门询问已是极为无礼,如此万不可为。想来此事无甚重要,倒也不必如此上心,今日暂且放弃,来日总有机会知晓。即便未有知晓机会,其实亦无所谓,不过一时好奇罢了。转而再朝田间扫视一眼,果仍不能寻得农夫,便返身缓缓步去,先将此事抛之脑后,而思往后计划。

    如今之际,于己来说,能于这世间寻得如此一处,偷闲此生,倒还满意。自己虽无大志,却也不行歹事,何人要做英雄便让他做去,再不掺合,免得白白丢了性命。只是楚阙似乎意不在此,明是女子之身,倒也心系天下,多半是因其是那项氏之后,自幼受人教唆所致。偏偏其又挑选自己替其成就大业,此事倒是极为头疼。尽管如今楚阙失忆不见,再无人敦促此事,心中却也不觉快活。

    权衡之下,隐于世间之安逸,终归还是不如有楚阙在己身侧之时安心。因此治好楚阙之后,还应劝说其放弃那复兴大业,若其不从,则退而求其次,助其成事,总之决计不能自己去争天下……

    正想之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昨日所见那面玉者,如此巧合,心中甚喜,便慌忙收了盘算,而向其拱手问候:“昨日之别,略显仓促,未想今日又见,真是幸会,不知仁兄所要去往何处”

    得其之问,那面玉之人却是首先一惊,而后才也将手拱起答道:“小兄多礼了,我不过于此村暂住,闲来无事而四处走动,并无所去之处。”其言显然有意遮掩,看来仍是有所防范。

    虽说自己无权无势,又无长技,不知有何好防,但此已是事实,还是尽力将之消去更为妥当一些。于是装作恍然大悟之状,眯起眼来,又行一礼,“昨日仓促,忘询名号,实乃大意,鄙人名为蔡全,字为元富,乃荆州襄阳人,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蔡全”那人听闻此言,倒是不想拘礼回复其名,而对云涯儿这假名颇为上心,“既然你是襄阳人士,那你可曾听得襄阳蔡氏”

    如此之问,倒是正问到云涯儿心坎之上。往日自己说是蔡氏族人,也未见有人搭理,今日总算见得一主动询问之人,遂是心中大喜,而向其说道:“何止听闻,实不相瞒,那襄阳蔡公便是我族



第223章 新识贤士4
    那石韬倒是解了疑惑,心满意足,可云涯儿想要回答却还未问得半分,怎愿轻易放其归去旋即又再转念一想,自己与其结识不过两日,还不甚相熟,如今求其相助,只怕还为时尚早。此时心急亦难成事,与其纠缠追问,令其反感,倒不如放其归去,待到日后再伺机相问。便也将手托起,与之告别。

    两人明已各自行礼步入,这才不过行了三步,那石韬却又转身来讲云涯儿喊住,令作云涯儿颇感意外。此本自己常做之事,未想这石韬倒与自己处事极像,继而转头询问所为何事。

    只见那石韬高托双手,面上带笑,“方才心中急切,未作细想,这般走出几步,才是想起蔡小兄既然也是元直之友,应当能够相助一二,不知可有闲暇,再听我一言”

    未想自己未好意思向其求助,其却先来找己,且是方才还言不应管之过多,这般倒又自己提起此事来。料想此人倒也不是何言出必行之人,若是能多卖些顺水人情,日后办事倒也方便。何况徐福几次相助于己,自己也帮回权当还礼,并不吃亏。但又想来,倘若答应得太过干脆,其必不知恩,收效甚微,还是必须假意推辞一番,以吊其心。

    于是双眉紧挤,佯装关切问道:“蔡某客居此村,本来就无甚要紧事办,这闲暇自然不少,只是不知石兄口中所言何事,须我相助”其实本意只是客套之言,并非真问。

    而那石韬却入了心去,仍未将手放回,又再躬身,“蔡小兄所言极是,石韬方才又多无礼,这求人办事,又岂有不告知何事之理”随后才将上身挺直,再而说道:“此事其实本与我等无关,实也非元直之过。我且长话短说,你可还记得昨日之时,元直逃走因其身手矫健,飞奔极远,我二人追之许久,也未追上。本已欲放弃,却见其突然立于道中,举壶而哭。我二人不知其是为何,便上前相问,但其并不搭理,而不时重复一些只言片语。以我理解,大概是在感叹行侠仗义不过是害人害己,不如就此荒废一生来的自在。此本酒后之言,不应当真,然那行侠仗义乃是其最为看重之事,被其这般否定,又不得不令人生疑。”

    说至此处,石韬又将手托至下颌之上,沉思而问:“我与元直自好,也从未见其如此。本来其所遇何事,我等自不宜过问,但我乃其友,实不忍看其如此。奈何我等与其一年未见,并不知其在外所遇何事,思来想去,也不知其为何有此之忧。蔡小兄曾与其多次在外相遇,不知是否曾见其忧伤,还敬请告知。”说罢,这般倒是比之先前拘礼许多,又是躬身一礼。

    观这石韬对徐福之事如此上心,云涯儿不禁有些感动,自己似乎还并未有此替己排忧之友。出于此心,也是非帮不可,继而又于脑中努力回想几次见那徐福之景。初次见时,其的确是意气风发,脸上始终挂着得意,想要其忧倒也并非易事;而再见其时,则是有人假借黄巾之名劫掠村镇,被其阻拦,此时其已稍显忧思……往后每次再见,其忧皆会增添一分,



第224章 新识贤士5
    继而又打开香囊查看,心想或许会有其他线索,结果内里空空如也,即使整个倒转过来,也不能倾倒出一物。但自己方才分明能够摸得黄雀之处似有坚硬之物,且呈圆形,应是自己带来那钱币才是,怎连其也未落出

    随即便翻开香囊,仔细查看,玄机果在其中。原来那钱币被用公布包住完全,并用细线封口,完全嵌在香囊内壁之上,正与外壁之上黄雀相对,如此颇有交相辉映、共成一体之味。想来楚阙如此有心,云涯儿心中不禁升起暖意,心满意足而将香囊重新绑回竹片内测,又再塞回镖套内。

    之后,身上之物整备周全,就此上路应也足以应对。出门去时,再朝屋内望之一眼,确认是否还有遗落,目光便落到那树枝剑上。虽说此剑无甚作用,但好歹是那孩童所赠,留在身边当个信物也好,若是就此弃了,未免不近人情。于是重新将树枝剑绑回身后,才安心步出门去。

    未有行出几步,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晓徐福现今所在何处,又能如何去寻但也不想就此让好不容易才定下之决心又再冷却,遂而改道去往孩童家中查看其是否归来。这人还未至,正巧望得孩童正迎面走来,只是其往日从不从此路过,今日本就反常,不免生疑。

    犹豫之时,那孩童亦已望得云涯儿,欢笑迎来,“蔡兄,你来正好,我本还准备前往你家中去寻你,这倒省了不少功夫!”倒是全无他人那般客套,也不行礼。

    观其面上神态自然,并非佯装,也不觉是有何心事,但其口中之言,确实又并非偶遇,乃是特意前来,如此云涯儿反倒更是不解。思来近日皆是自己前往空屋之后再去顺道拜访,此孩极少登门。而今日拜访不得其踪,以为是在刻意躲避自己,未想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越是如此,反而越是感觉会有何麻烦在等待自己。

    按照往日习惯,此时除了借机告辞,也不会再有其他处理之法。但今时不同,方才还信誓旦旦扬言要将楚阙寻回,这般就打了退堂鼓,即使无人知晓,自己也觉太过不妥。于是将那退意强压回去,而与孩童询问前来是为何事。

    随之孩童一耸双肩,答道:“具体何事我亦不知,不管如何询问,那崔先生也不愿告知,只说替其将你寻去便可。www若非是与元直师兄有关之事,我才懒替其跑腿!如何,蔡兄愿同往否”其脸上笑容瞬间被那不满取代,倒也确实乃小儿作派。

    本来以为是那石韬仍有话问,而托其前来,结果凭空冒出一“崔先生”。不过此村当中,与己相识之人只那几个,也不难猜,但人就在眼前,又何须胡猜便假意问道:“不知那崔先生是谓何人”让其直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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