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而凭以往经验,若此乃恶梦,倒容易惊醒,怕就怕如这般波澜不惊,并且难以辨认是否真为梦境。即便真是梦境,想来有此状态自也睡得安稳,一时半会亦难再醒来,亦难确认。然而此刻并非自己独行之时,还需返回与那蔡全汇合,不宜等待过久,更不可自行自行离去。否则还不知其能否独自离开此处,万一白白丧命于此,那才真叫头大,实在耽搁不起。
无可奈何,云涯儿只得抽出剑来,而于沿途之处划上记号,四周去寻。起先只随意割划,未有细看,几番下来,不免多加注意,却是观得这剑还未落,树上竟已有记号。本来以为是己又兜回原处,思再择路去寻便是。但仔细观察,那记号之处已有树皮长回,全不似新刻,更似过了多年一般。思来想去,也只得以是那往日有人与己同样迷路于此而又留有相同记号之由劝说于己,虽己并不相信,但为防胡思乱想而心烦意乱,也只得如此,继而改了划法,又一路划去。
又寻一阵,忽而听得
第269章 失之交臂5
听罢此言,蔡全是又忧又喜,重复两遍“英雄所言极是!”而迎上前来,被云涯儿伸手阻拦,才又悻悻而返。云涯儿见马已醒来,便想此地太过诡异不宜久留,随即叮嘱蔡全返回车中,牵马望西北而归。
出林一路下来,大概已离颍阴地界,这般倒是顺风顺水,并未再遇得危险。途经一村,云涯儿忽是想得蔡全还未着衣,便将车牵入村中,令蔡全于车中等候,自己则去村人家中换了些干粮衣裤,而寻一无人之处换之。
褪衣之前,为免遗漏,又再好生检查,却是发现腰间虽有些钱物,但皆为寻常赶路所需,既无楚阙随身信物,也无甚看似重要之物,就连那先前被其收回之护符,也已不见踪影。细回想来,楚阙极为珍视此物,并一向随身带之,莫不是先前逃亡之时因己过于冒失而不甚弄丢
然而纵真如此,如今已不知走出多远,即便返回去寻,又如何寻得只得叹之一声,做好往后被楚阙责怪准备,而迅速将衣换好,确认内里确实无物,才随手弃之一旁,提了蔡全那衣,返回车去。不等蔡全穿回上衣,见天仍早,便继续驱马赶路,企盼天黑之前返回村中。
原以为这般过于顺趟,应当又会遇得麻烦之事而拖延进程,却未料想寻得来时之路后,才过正午,便已能望得孩童所在那村,途中未有半点阻拦。旋即歇马停车,拔剑直指蔡全而道:“待到入得前方之村,内里应有村人认得于你,若有人向你问话,切莫乱答!否则纵有一村之人前来护你,取你之命也是轻而易举,你可知晓”
那蔡全还未听懂何意,但望得眼前之剑,已先领会八分,继而慌忙答之,“小的明白!除了问候之语,自不多言一句,只是不知英雄为……”
“收声!”只望其相,云涯儿便猜晓这蔡全所问何话,但欲将其关于村中之事又怎能告知于其,只得仍吓其说道:“你自安心于村中歇住便是,莫不是还想回林中做那路匪若真如此,那我今日便要先为民除害了!”随之扬起剑来,佯作劈势,果真吓得蔡全摆手护身连连道歉,不再多问,这才又驱马往村中驶去。
然寻至孩童之家,只见院门屋门皆闭,便照往常那般于屋外喊叫一番,结果无人答应。由是疑惑,随即前去仔细查看,发现门虽无锁但已插上门闩,如此观之,似是无人在家。想来大概孩童又去哪处玩耍,而其叔母则亦拜访何人去了,只得又再牵马前往他处去寻。
边走边思,往日孩童若无他事向来留于家中,也无常去之处,忽而想得上次离去之前,那孩童似曾与崔钧有约,便思先行前往崔钧住处询问。结果走至半道,遇得一村人,想来正好顺便,询问一番自也无妨,这才知晓原来孩童早已因其父病重之事而被其叔父带回徐州探望。
听得此言,才是忆起自己确实曾从其叔母之处听闻此事,倒是早有端倪。只是如今其已不在,想必那寻蔡全之事业已搁浅,不过思来反正蔡全正于己车当中安坐,倒也无甚打紧。但将蔡全安顿于此而独自前往许县打探之计划也不得不因
第270章 失之交臂6
待到随同蔡全一齐收好内里之物,便令其留于屋中等候,自己则以寻找住所为由而又牵马于村中四处探寻。这般于村中逛之下来,发现崔钧与石韬亦皆于孩童离村之后归去,也不知是为巧合,还是相约而行。
如此之事,倒也与云涯儿无甚干系,有如有未探得消息一般。但一想屋中等候之人是那蔡全,便全无归去之想,仍于村中游荡,边走边思还有何事未办。走过几步,冷不丁想起自己包中还有从那市集当中拾回之书,这番孩童不在,也不知还能否寻回。
不知不觉,已来至村中开阔之处,碰巧望见上次孩童招来一同寻找蔡全之人。按理来说,这番相遇本应上前询问一二,但思来己身早已寻得,即便相问自也在于意义,而己与那人并不相熟,遂装作未有看见,而欲离去。哪知这边不问,那边倒主动上前将云涯儿打量一番,随后说道:“这位小兄好生面熟,不知你我往日可曾见过”其言本无问题,但如此说法出自一陌生人之口,不免又令云涯儿想起郭嘉之事,幸而曾得见于其,否则自又当成是那轻浮之人前来搭讪。
虽说如此,然对方既已上前询问,若再不理,便是云涯儿不是了,于是只得佯装端详过去,再而向其回礼说道:“果真面熟,仁兄可曾与人聚集此处商议如何去寻蔡全之事”
“正是!”经此提醒,那人如恍然大悟般拍手答之,“想必小兄便是那蔡元富之友罢!”等云涯儿点头示意,那人又再多望一眼,而改了神色,“不知小兄可有闲暇随我一同去之一番”一副神秘之貌。
这闲暇于云涯儿来说自有的是,只云涯儿一时之间还未弄清状况,不知应当答应与否,而略显犹豫。那人亦已察觉,继而又再解释说那孩童临走之时曾交待于其,多加加留意,待等得云涯儿归来,便将一包裹交还于。
未想那孩童竟对此事有所安排,令云涯儿颇为震惊。再而想来,本来那包就为己之物,这番归还倒也应当,正欲答应,忽又觉不对。初见之时那孩童明还对己防备有加,虽终愿释放于己,然也不过是因向其恳求半天才能得之。怎几日不见,那孩童态度已完全改变,还愿将包归还且其应当并不知晓己便是蔡全,这般信任又是从何而来。权衡之下,思来那孩倒也从未做恶,确认一番倒也无妨,旋即便与那人客套推诿两句而改装盛情难却随其前去。
一路跟随下来,绕过几道弯路,所来之处,既非那人家中,也非孩童家中,竟是上次关得于己那屋。不由惊叹这孩童心思果真极为缜密,如此一来,无需直接言语,也能猜得八分其意,更是不必担心不知情者偷听得去。
随后便见那人东摸西找,而于角落翻出包来,轻掸几下,竟直接递将过来。加之望得那包之布,实非己那原包,甚为惊异,怎此人也如此信任于己,非但不作刁难,更是爽快有加。疑惑终归疑惑,这般总也不能就此拒了,继而好生答谢,送其归去。
那人前脚刚走,云涯儿便迫不及待开包观之,内里倒真是整齐摆有
第271章 孑然一身1
这番昏睡竟连梦也未有做之,便于昏昏沉沉之中醒来,仿佛只过一瞬。随即扭头朦胧望去,倒仍在马车当中,但四周却并无蔡全身影。顿时惊坐而起,莫非是那厮用计将己迷晕而趁机脱逃但细细思来,若是要逃,方才便可直接逃之,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至此处,忽觉额上略微疼痛,顺手摸去,竟有湿润,随之放下手来,望得其上血迹,不由大惊。再而仔细观察身上,先前确实穿着蔡全之衣不假,但己明已还之于其,怎又着于身想至此处,猛然一怔,缓缓将右掌打开,又朝掌心望去。并未见得水滴之纹,但那士口曾指之处,已多一与楚阙左掌绿斑同色小点,未想士口之言又再印证。
不同之是,楚阙那斑形状怪异,更似胎记,而己此点却如画上一般,极为规整。虽不知到底又再发生何事,但观此情形,自己确实已复回原身。本该庆幸之事,越是思来,云涯儿却越觉不妙。旋即跃下车来,发现马车仍在原处,四周亦无他人。
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自先不追究,然己既已变回,那楚阙又去了何处,难道其亦先醒来,又如往常那般遁去若真如此,这番似也无需急于将其寻回。所幸之方才已有先见之明,而已先将重要之物藏于车下,便又立即伏下身去查看。
然而将袋解开之后,本是为令己安心之举,结果却更为揪心。摸遍各袋,也未寻得包袱,反而却是摸出自己那宝甲。若说物有类似,但那镖套之中乃己所拾竹片,更有楚阙亲手所做香囊在里,这般已绝非巧合可以说通。
继而取下香囊,细细观之。本来红中装点黄雀之囊,此刻竟一面为红,一面为蓝,且两面皆已用黄线绣上一雀。而雀脚下所踩,又是一由白线所绣之浪状浮云,倒是猜之不出有何意味。两面所绣图案,模样相似,又不尽相同,若将香囊两面拆开,正好对称。再以手捏之,雀后的确有那钱币,但此厚度却似两枚,遂伸手入内摸之,果然一边一枚。如此观来,此囊却又似非己那囊,奈何实不忍将之拆开,难以确认内里钱币是否真为己所带来。
无论如何,纵是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此刻自己也是正好需要宝甲防身,管他是何人之物,便也懒管此甲为何出现此处,安心着于身上。楚阙之物换了如此之甲,虽说并不值当,却也不亏,至少可以猜测楚阙已醒来拿走其物,倒令云涯儿安心不少。
穿好宝甲,整好衣装,忽而又觉额上疼痛,才是想起额上之伤复开,只得又再返回车中取药。然药是还在,却发现并无可用包扎之物,先前所用碎衣这般又令伤口裂开,显然需换。还好己仍在村中,倒可找熟识相助,于是暂且忍耐牵车前行,一路寻去。
结果一番寻来,发觉己于村中相识之人皆已离去,又如何寻得相助且如此世道,受伤之事百姓多有避讳,实在不好叩门相问,权衡再三,终是决定仍用废弃之衣。
还未入得车上,那每日皆能见得之农夫碰巧经过,望得云涯儿,便走上前来好好两声,也不询问,只相视之。此举令云涯儿颇为不解,此人明明从未多管闲事,今日怎还主动前来问候
第272章 孑然一身2
犹豫几番,云涯儿终是决心好歹前往查探一二,于是调转马头,直往山上奔去。路途之中,除了陆陆续续望得一二兵器头盔被弃路旁,直至山顶,也未见得一人。旋即扫视一圈,原先用以居住之帐,现今已换成房屋,各大堂口观之起来更似山贼之所,而非义军驻地。其他之物,倒无变化。思来反正那赵慈已灭,任他山贼义军亦与己无关,只管赶忙将马拴好,而入正中堂里。
一步入内,便是望得屋中各物果然被搬空,只剩些不易携带又无甚价值器物堆于角落,恰恰掩住于己藏箱之角。本未抱有期望而将各物移开,却是发现那箱仍在,遂而赶忙掀开,内里书简首饰立跃目中。欣喜之余,不由叹之,此些乡勇官兵倒也实诚,竟皆未发现此些宝贝。
此些好物仍在自是好事,但思往后未必再来,倒需趁早转移,以免夜长梦多。只那书简太重,未免累赘,故先抖落盖箱那布之上灰尘,将较轻且贵之首饰包起,系好负于肩上,再复观书。本想粗读一番,挑选从未读过之书收藏。结果这般阅来,竟无一本为己曾读过,且各书皆无书名,全然不知到底可否舍弃,无奈之下,只好舍弃那箱,改将书简一一捧回车内。
待到藏好首饰,望于那已被书简占去一半车厢,心想虽是有些紧凑,但车中只己一人,将就一番仍可卧之。且白日己也未坐车内,眼看就能返回转放家中,应也无甚打紧。
这般总算心满意足,随手牵起缰绳正欲下山,忽而有如意犹未尽一般猛然回头望去。然这不忘还好,本来是怕有何遗漏而随意望之,却是望得一屋当中竟有一人影,顿时大惊不已。旋即立再想来,对方与己皆只一人,既躲暗处不敢现身,定是有所忌惮,何必怕之但又恐对方趁己不备之时突然杀来,于是立即大喝一声”何人掩藏,速速现身!”先行威慑。
只见那人怯怯懦懦步出屋来,随之愈近,终得见其颜,竟是赵慈大女。而那赵锦发觉来人乃是云涯儿,倒毫不见外,立即哭喊“夫君”张臂迎来,抱得个云涯儿是措手不及。想来自己颠簸已有几年,从未有人待己如此热情,云涯儿顿觉受宠若惊,慌忙推开赵锦,并急退数步,错愕望之。
那边见状,已是满脸不悦,直接坐倒在地,哭诉而言,“小女子命怎如此之苦矣!父亲惨死、妹母被人掳去不说,现今竟连夫君也不愿与我相认,那我苟活世间又有何用!”说罢,便往那车壁上撞。
虽说明知其未有使力,但云涯儿不敢坐视不理,立即上前扯住赵锦之臂,劝说于其。哪知其却趁势扑至云涯儿怀中,破涕为笑,“我就知夫君非那薄情寡义之人。”继而搂紧双臂,不令云涯儿再有挣脱之机。
如此情形,云涯儿已实不知该作何处理,只得尴尬望其笑之,劝其莫再冲动。而于心中思来,此女虽与楚阙皆曾赖做己妻,但孰高孰低还是一眼便知。况且楚阙平日绝非轻浮之人,有此之为不过权宜之计。然这赵锦,与己并无何约定,全无如此必要,实乃匪夷所思。
不过他人心思,
第273章 孑然一身3
二人结伴颠簸一程,除了赵锦不时喊来一声“夫君”令云涯儿颇感不适以外,倒是相行甚欢,回至中卢之时,日才过半。随即便想趁早赶回请赵锦吃顿丰盛饭食,而马不停蹄。
眼看村中之屋已现于前方,然那从上至下如焦炭之色却令云涯儿颇为不安,终是停车站起远眺。一番望来,整个村中皆是如此,有如大火烧过一般,甚为疑惑。
与此同时,赵锦以为已到村中,掀帘探头来问,云涯儿恐其望得村中景象,而慌忙将其又推回车中。因是情况紧急,并未考虑那些便已为之,结果这番与其四目相对,不知如何言语。
那赵锦先是一愣,而后浅笑一声,掩面说之,“夫君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竟不愿等到返回家中之后再办。既然夫君有此之意,那奴家便也……”
虽不知其此言何意,但观此情形,赵锦倒实未懂己意。且经这番思索,脑中已有想法,于是不等其将话说完,便先打断,“我忽而想起村中还有颇多礼节,因是过于繁琐,不便带你前去。你可于车中等候一番,待我处理归来,再来接你入村”
“夫君又欲诓我,”赵锦听之,假装不悦,再而轻捏云涯儿之鼻,“还是未将奴家当做自家人,好生气人!那村我又不是不曾去得,若非寻父心切而暂离,只怕如今早已有了夫君骨肉,哪曾遇得什繁琐礼节”随即将手收回,叉至腰间。
未想随意捏造之由并不能将赵锦唬住,反而被其将言语带至奇怪之处。正欲再作补充,以将话题拉回,却又被赵锦抢先,“况且你我虽尚无夫妻之实,但好歹也经了父母之命,只等夫君明媒正娶。即便村中有何麻烦,你我夫妇二人也应一同受之,又岂有我这为人妻者于村外等候之理”说得头头是道。
只是赵锦口中,始终仍是认定其为己妻,更将其母曾经戏言搬出,颇有混淆视听之意。经其一提,心中顿有眉目,然思来若是就此反驳,其也未必承认,这般又非与其争吵,自当还应以说服为主,倒不如顺之其意而辩。
继而立作恍然大悟之状,击掌惊道:“你说父母之命,我才想起,令堂不是已将你许给元俭了么此番一来,蔡某还应称你一声兄嫂,更应尽礼待之,实不敢怠慢。还请嫂嫂先行等候,待我备好住处,再来相请。”旋即相行一礼,以示尊重。
“这……”赵锦果已不知再如何圆说,而陷入沉思。观得如此,云涯儿庆幸于己急中生智忆清前事,终是寻得破解之法。
还未得欣喜片刻,其却又以袖拭泪,啜泣而道:“想我果真命苦,被母许给一从未见过之人不说,难得遇见如意郎君,却又提及此事而不愿接纳于我。若是那人能将我纳之,自还好说,可这数月以来,我母女三人从未见得那廖方将其人,难道其终身不归,我便终身不能得嫁么”言罢,已是泣不成声。
这般情形,乃是云涯儿万没想到之事,加之见其伤心,早已心疼得六神无主,竟鬼使神差向其答道:“姑娘莫忧,元俭与我素来交好,实乃当世英雄,决计不会辜负于你。”此言刚出,便心生后悔,这
第274章 孑然一身4
这般正想往日种种,不知已过去几时,忽觉有人扑于身后两只手臂勾至项下将己抱住,而顺之望得衣袖,辨出是那赵锦。但因此时心绪烦乱,已无暇顾及他事,并未躲避,随后其声便至,“此祸任谁也难料得,还请夫、蔡郎节哀顺变。”其音轻柔,倒真将云涯儿心神安抚些许。
然往日虽早已见得各处生灵涂炭,但毕竟不过眼见,纵是触动,也无今日这般悲恸。且此村当中,皆为己部,若非因己,未必聚集于此,加之己素来祸及周遭之人,此事自难逃干系,想要节哀顺变,谈何容易。恰得安慰更是自责不已、低头啜泣。
而那赵锦见云涯儿并未排斥,便又将脸贴来,于其耳侧细声说道:“蔡郎可想知此事乃何人所为”
此声更似清风徐来,令云涯儿瞬间振作,自是有一百个想知,猛然急站起身来。哪想赵锦整个人皆伏于己背,这番冒失之举,不甚将其推翻在地,听得赵锦喊叫,才是察觉,慌忙又将其扶起,连赔不是。
幸而赵锦并无大碍,只是皱眉张目瞪来一眼,透出些许哀怨,再而说道:“先父尚在人世时,曾常于人前说那区星贼性难改,身为义军竟行烧杀抢掠之事。闪舞www虽已将其驱逐,但仍告诫众人多加提防于其,不令其再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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