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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好奇之下,云涯儿反倒更为自信,料想对面定只一人,否则又怎会多此一举集合一处射之,浪费箭矢,大可一举围来,要杀要擒,己又能奈何对方既躲于暗处,必是忌惮于己,即便不能将其擒得,也应令其不敢再来,早将那匪夷所思之处抛之脑后,只管前行。

    不知又再追赶多久,身后马车匪贼早已望之不见,箭矢却未因此减少半点,更是望之不得那射箭之人。再而这般连闪带挡,加之体力消退,已略有吃力,只恨手中并无一盾能将箭挡下,退意骤起。然而思来既已坚持至此,想必已离对方不远,且其之箭亦应快尽,自不愿退,继而四处搜寻可作掩藏之树,来回折去。

    哪知那边之人有如猜得己想一般,箭矢瞬间尽朝己来,被迫奋力抵挡,全然不得半点喘息之机。如此观来,此时即便想退




第263章 化险为夷3
    处理完后,头上箭矢仍不罢休,飞去无影,也不知射中何处。云涯儿依旧不敢起身,只得避开地上箭矢,以左臂抓地匍匐,倒是相安无事,尚可前行。这般一边行进,一边望得那箭略微下沉,比划一番,似将将能够探得楚阙蹲姿头顶,叹之幸而方才未有铤而走险,否则稍有不慎,便会中箭。

    一阵折腾下来,终是望得那又已插满箭矢之马车,继而欣喜移至车前。仔细张望四周,地上中箭不起者似乎未有自己所想那多,且大多奄奄一息,尚未断气。想来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尽管望之不忍,亦难救之,只得将心一横,趁箭矢被车壁阻挡之际,攀上车去。

    一入车内,便望见己身仍旧一动不动躺于原处,才是惊觉方才只顾出头,竟将这茬全然抛至脑后。好在这士口似乎未又再来,那群匪徒也未将马车夺去,也算有惊无险。

    再于车中观望一阵,云涯儿已镇定许多,未想此小小之车,却是此刻最为安全之所。因而也不慌逃走,思来上次见得郭嘉将那化瘀之药放入袋中,兴许内里亦有止血之药。便从车中将袋翻出,仔细搜寻,这金创之药确实找得,但却未见郭嘉那药。疑惑片刻,又思反正郭嘉早已不在,是否有那药又有甚紧要索性懒思其由,将那金创之药打开。

    正欲倒时,忽恐有诈,又急立回瓶,随即望得蔡全额上之伤,顿生想法。遂伸左掌,翻出些许粉末,仔细辨认,气味、成色似乎皆与往日见得之药相同。而后轻轻撒于蔡全伤口之处,又再观察,确认实无希望,才是解开楚阙臂上之布,撒上些许。虽有疼痛,但那灼烧之感确实与往日消毒之时相同,断定此药为真,便小心涂抹均匀,只待血止。

    等待之时,闲来瞥见身上之衣破烂不堪,能于破口之处望得内里裹布不说,袖口也已被己撕破,似应换之。说起衣物,本来楚阙包中倒是确有几件换洗之用,奈何前番奔走之时,也不知何时不甚落了。但此刻去寻,无异于自讨苦吃,好在其包当中除了衣物倒也并无其他重要之物,弃之也罢,岂能再为此物犯险。

    继而又于车内四处翻找,偏偏各种稀奇之物皆能找得,唯独未有可换之衣。这衣不蔽体自是小事,然楚阙此身却不能如男子那般随意,即便不为掩藏身份,也是非遮不可。焦急之中,倒是又再瞥见蔡全赤膊被缚,顿时突发奇想,好生呼唤两声,见其未有反应,立即去解其缚。其间极为留意,深怕其在未有束缚之时忽然醒来,直至将衣抽出,也未见之半点动静。随即将衣抖开,趁其未有睁眼之际,赶紧换下身上之衣,脱穿一气呵成,不敢有半点马虎。

    待整好衣装,观得蔡全仍是昏迷,云涯儿这才松了口气,又将那破衣反复掂来观之。想来此衣已破成这般,即便补好也无大用,倒不如就此销毁,免得往后楚阙得见,拿来与己质问。正好那蔡全已无束缚,难免会再醒来,必须重新绑上,而将衣裁开。撕扯之时,又再觉疼痛,才是想得壁上伤口只是涂了些药,并未固定,动作一大,必再裂开。



第264章 化险为夷4
    得此之问,蔡全咽了口水,瞪大双眼而轻点其头,似不敢言语。虽不知其是本性流露,还是只为麻痹自己,然其手脚皆缚,亦难翻出花来,想得此非他人,又岂愿虐待,便取来调羹,亲手喂之。

    起先几口,那蔡全还挂有错愕,咽时仍有犹豫,随后几口下来,倒是再不拒之,而安心受用,三下两下,已见锅底。此些不过干粮兑水煮之,只稍添了些车中所备之物,绝非美味,万没想到除己之外,竟还有人吃得津津有味,想必这蔡全倒真是饿极。

    享完餐食,收了器具,本来见那蔡全一副懵样懒再理会,忽而忆得前番之事,又生疑惑。想以士口性格,即便委屈求全,应也不至于装得如此神形皆备,倒真似一完全不知状况之人。故而诈道:“这歇也歇了,吃也吃了,你这手下败将怎还扮作此相莫不是以为我不知你诡计!”问出之时,心中亦是矛盾,如己所言,这士口晕于自己眼前,怎会不知佯装无用莫不是另有原由。

    不等云涯儿想通,那蔡全已是惊慌失措,口不择言,“英雄莫怪!小的既为路匪,又何尝不羡慕那临危不惧、视死如归之人但不知为何素来胆小,一遇危机,便现了原型。前番头脑一热,本还欲将英雄擒去,以与弟兄炫耀,哪知反被英雄擒来,已是追悔莫及,这般怎还敢造次!还请英雄高抬贵手,放我去罢!”本欲跪礼,不过因手脚不便难以立起,只得原地将身微躬,以代那礼。

    见得此人虽比己印象当中自己更为软弱,却也实为己之所想,倒觉其似非士口,而为另一自己。遂懒再佯装,直接令其说来为何抓己,那蔡全听得,立即又点之一头,老实道来。

    尽管言说之时仍旧慌张不已,其之所言却与先前那匪之意并无二致,不过是碰巧拦路抢劫之时遇得,并非有意择云涯儿而拦。如此反令云涯儿更为不解,为何此人仿佛真似久为路匪那般,记得于己全不知晓之事然己之身分明前阵才被其夺去,哪又有其做那路匪时日。只是此些旁枝末节即便不说也无关紧要,又何必编来蒙骗于己,越是听之,越觉其未说谎。

    疑惑之中,细细朝其观去,望得其颜,而又联想起此刻己实为楚阙,顿时恍然大悟!如此症状,往日已在楚阙身上三番上演,当时只觉楚阙病重失了记忆,加之张角也如此告知,便未多想。而那士口更是直接以行动说明此事,这般想来,与其说是失忆,倒不如说内里之人早已换了。兴许亦如此刻自己这般,明知并非楚阙,却仍扮演于其,外人又怎知晓但那蔡全不同,因尚不知状况,仍以为是那路匪,并未扮演于己,故而此间矛盾更为明显。

    突然明白如此蹊跷之事,云涯儿早已比那蔡全更为混乱,随即反向推来,莫非……想至深处,忽而汗毛倒耸,不敢再想,宁愿相信皆是自己胡乱猜测,并不愿面对如此事实,继而猛甩脑袋,清空此念。

    那蔡全见得云涯儿摇头,以为令其不悦,慌忙止了言语,又再致歉



第265章 失之交臂1
    待到准备妥当,云涯儿停歇观之,忽觉那车似一小屋,颇有山中隐士之味,可惜身旁只有那蔡全做伴,实在难有闲情逸致。旋即掀开车帘,也不管蔡全有何作想,只随意交待几声,便转身迫不及待攀至车顶,好生检验。

    一番试来,本还担忧那漏雨构造会略有硌背,但其木打磨圆滑,躺于其上,非但不硌,倒觉几分凉爽,值此季节用以歇之反是正好。再而仰望天去,零星几片树叶遮挡并不妨碍望得夜空,只此夜不深,尚未有星。不禁想那繁星点点若从叶间透来,好不惬意,此不正是楚阙之好虽其不在,但以此眼望之,应也算饱其眼福,不枉此行艰险。

    这般还未偷得片刻清闲,却突然听得蔡全喊叫,其声急促慌张。云涯儿唯恐又遭贼袭,不敢怠慢,还未翻下车去,其已先道:“小人从未以此姿睡,且总不经意用力过猛扯痛手脚,实为难受,更不得眠。英雄能否通融一二,解了我这手上之缚,或是改至前方”未想这蔡全竟因如此小事而惊乍,听得云涯儿无言以对,索性又躺回车顶,懒再理会。

    稍静不过片刻,大概是见云涯儿未作回应,那蔡全又再喊来:“如此夜间,不说恐有歹人在外,纵是只野兽出没,也非小人所能独自应付。这般即便英雄赶我离去,亦是不敢,决计未生走脱之想,还请英雄莫做此忧,安心处置小人!”

    此话虽是不假,但云涯儿往日不知以此理由逃走几次,又怎会上得己当要怪也只能怪那蔡全为人处事像极自己,即便不想了如指掌,也非易事,仍旧继续望天,不做理会。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蔡全才将将止了话语,便是听得那马又嘶鸣起来,其声凄厉,绝非蔡全那般惊乍。云涯儿终跃下车来,仔细望去,但栓马之处已不能见得那马,顿感惊讶,以为是那蔡全自行解了束缚,而以言语麻痹于己,趁机骑马逃走。转而立即将帘掀开,却见蔡全一脸笑颜,连连答谢。

    观得如此,心中反更疑惑,既非蔡全所为,难道那马还会自行逃走不成虽说此马非何良马,但照郭嘉之言,也是自小受驯、通晓人性,早已未有野性,即便打之骂之,亦逆来顺受,又怎会逃。且未有口令其并不行,方才嘶鸣显然是受何人惊吓所致,猜想多半是遭人窃去。想至此处,云涯儿立即心头一紧,能如此不动声色之人,只怕身手远在己之上,若要杀己自也非难事。但为难之是,如今马已被盗,就连驱车逃走亦不可行,而若改弃车步行,又有蔡全这拖累在侧,实难办之。

    继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查探,观得马绳是被利刃所割,忽又惊觉,方才似乎并未听得马蹄作响,唯恐那人还未离去,仍伏暗处。旋即抽出剑来,高声佯道:“我已望得于你,若是乖乖自出将马还来,我尚可放你归去,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并伴以张望,深怕有人突然袭来。

    但除得来车中蔡全诧异回应以外,四周并无动静。未免其声掩盖声响,而落下风,于是又再厉声喝之:“你且收声!此话非与你讲,若是惜命,便好生等候,莫再胡言!



第266章 失之交臂2
    即便夜间道路难觅,云涯儿亦不敢多候,赶忙将车挂回马背之上,自己则迅速坐至车板,驱马向前。可惜那马并未体会云涯儿此刻焦急,恐路黑而不敢奔快,只小心碎步,望得云涯儿是心急如焚,连连催促,也无动于衷,只好就此作罢,一手握绳,一手执剑,好生提防。

    行之一阵,蔡全又比敌先,醒来之后倒不忘继续叫苦连天,扰得云涯儿难再心安,便反身掀帘,怒瞪其去。此番却已全不奏效,只见蔡全该惧还惧,该喊仍喊,察觉云涯儿正望,反而变本加厉,出尽丑态。见其如此,索性弃了马绳,提剑钻入车内,直指蔡全鼻尖,喝道:“你若再喊,我便将你口中之物割下泡酒!”随之即伴以上前动作,总算将之喝住。但好景不长,蔡全虽不再因惜命而喊叫,却又恳求云涯儿解其之缚,无论再怎吓之,也不罢休。

    听得此言,云涯儿不禁思来,如今己已自身难保,留这拖累在侧实也不便。况且最为要紧之是,此人也非他人,即使走脱,往后多费时日寻回便是,总比受缚于此而丢了性命亦强百倍。继而心软,装作无可奈何之状解之其缚,并以恶言警告,防其又再得寸进尺。未想那蔡全得了自由,反倒老实许多,非但不吵不闹,竟还行礼致谢,果真全无逃去之相,只是惧意难掩,仍旧东张西望,目不能定。

    这般复得清净,云涯儿自也懒再顾忌其之想法,而转身复回车前。正欲执绳驱马,却是望得四周已是广阔无垠,不仅未能望得一树,似乎连那土丘大石也未有一个,未免太过平坦。若于此处遇袭,岂不就连躲也无处可躲况且此马奔走一日,若不再寻得隐蔽之处好生歇息,只怕明日难再前行。

    于是一把抓起缰绳,喊令驱马,欲回方才之林。可那马有如未有听得一般,既不照办,也无回应,即使拽绳抽打,仍旧于事无补。得见如此情形,不由心头一紧,怀疑此马离去之时遭了何事,这才察觉,为时已晚。只是此马所去,似乎也非漫无目的,并未一路直行,而懂拐弯择路。

    本来遇得这般诡异之举,应是弃车逃去才是,毕竟性命要紧。但转念一想,自己实不知此为何处,若是贸然离去,未必比留于车中安全。且这蔡全还在车内,若是弃车,其亦未能能够逃得,何必多此一举。倒不如趁此刻并无危险而多观望一阵,待到危机来时,再去不妨。

    也不知马车又行多久,依旧相安无事,云涯儿只觉困意难掩,而车中蔡全亦早已睡去。昏昏欲睡之时,忽是听得身后有一马蹄声响更为急促。才顿时清醒几分,猛回首望去,只见一道人骑马之影浮现眼前。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云涯儿只得暂先退回车中,待其靠近再作反应。

    那人行至离此车大约还有十步之时,便缓速跟随,而朝这边喊道:“少主这般外出多日,主人几番相问,小人实在不知如何隐瞒,只得如实告知。这番得主人之令前来寻少主归还,还请少主委屈一二,暂且与我同去!”

    听得其言,想来多半是来寻郭嘉之仆望见此车,而误以为郭嘉仍在车内,故来劝说。本还思索应当如何敷衍于



第267章 失之交臂3
    然而纵是焦急,如今在这车内,并不敢出声令那马停,且又不知这般奔去会奔向何处,云涯儿已是无计可施。更为要紧之是,白天逃亡一日,本就疲惫,虽得短暂歇息,但又怎熬长夜实际早已人困马乏,还不知能再维持多久。

    一旁蔡全倒是因歇息许久,仍旧精神抖擞,于车内左顾右盼、心神不定。不禁想来,那若是一可信任之人,倒还可令其放风,自己小憩一阵,只可惜此人如己一般不甚可靠,自也难指望于其,而又弃了此想。随后勉强坚持一阵,因是紧张消退,双眼又再不由自主闭合,努力清醒几番,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就此倚于车壁睡去。

    一梦之间,虽算不得是何好梦,但见惯危险,再作此梦,倒也不至于半途惊醒。直至梦酣醒来,天已大亮,朦胧感之车似已停,云涯儿顿时清醒一半,慌忙惊站起身,但已不见那蔡全,遂无暇顾昨夜之事,急跃车下。

    刚一立稳,便听见那蔡全问来,“英雄你可醒了!昨夜可真有惊无险,我本几次欲跳车离去,但见英雄如此气定神闲,便也安慰于己,无有大碍。未想果不其然!英雄这般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真乃当世豪杰,小人实为佩服!”

    这奉承之言,往日不知听了多少,早已听出茧来,且每每如此皆无好事,云涯儿自难欣喜,遂向蔡全询问何故。那蔡全听得云涯儿相问,先是一惊,再而嬉笑开来,“英雄必是想要试探小人,还请英雄放心,我蔡全虽非人物,但也识得大体。既是我先对英雄不利,反遭英雄所擒,也是罪有应得,自当不能记恨。况且英雄待我实也不薄,我若恩将仇报,往后又怎于这世间立足”旋即废话一通,总算道来昨夜之事。

    原来云涯儿睡去之时,马车本仍与身后之人保持距离,倒也相安无事。但却不想此那马越跑越快,车后之人也是穷追不舍,直至一山谷之间。照蔡全形容,那谷中横卧巨石,将将高过车顶,若是遇得更低者,稍有不慎,便会连车带马一同掀翻。而经其三番观来,此马故意寻难有之路而行,必是为甩脱身后之人。

    但这边一马一车,那边却只一人一马,能过之处,其皆能过,又如何甩得万没想到,此马忽的跃入一山洞模样之处,霎时豁然开朗,蔡全迷信,以为不甚闯入何凡人不该惊扰之处,吓倒车中。醒来之时,见云涯儿仍歇,车却已停,故而不敢惊动,自行下车去探。这般探来,发现此处不过是一寻常树林,也无甚可食之物,只好立于车外,等候云涯儿醒来。

    其这般说之一通,结果未有说出半点有用之事,关键之时竟还吓晕过去,云涯儿实在不知如何作评。然而思来自己与其不过相识一日,其之态度转变怎就如此之大即便是己,往日也不曾这般见风使舵。但量其实未加害,亦未自逃,便也不好为难。且任其如此,若危险又来,至少能得以走脱,而保全己身,倒也非坏事。

    与之谈罢,便绕开车去,亲眼查探四周,望得此处果真是一稀林,树木三三两两、有高有低,倒也望不出有何奇怪。然



第268章 失之交臂4
    本来不过随口之言,云涯儿并未顾及那些,却不曾想这蔡全竟真往心里去了,只见其抹去脸上泪水答道:“英雄所言极是,小人也曾一心想做那顶天立地之好汉,但却天生软弱,即便……”

    此话先前其已说过,这般复又提起,倒令云涯儿面红耳赤。毕竟自己刚来之时也是如此,乃天性所致,怪不得那蔡全。若再责其,等于谴责自己,自然心生包庇,而随口敷衍几句,令其不准再提。随即从车内翻出一麻毯来,与蔡全一同将那箭头包好装入车内。

    然此事做罢,离食午饭又还尚有些时,且云涯儿既已下树,又怎愿再回树上做那枯燥之事想来方才歇之一阵也未见得人来,而马亦安眠,自然并无追兵赶来,便弃了放哨之想,而改令蔡全就此等候,自己则去打探周边地貌,以备不时之需。

    这般又于林中兜之一圈,发觉此林甚广,不禁思来先前去往颍阴之时并未途经此处,此马自行奔来,想必自有原由。奈何风平浪静,仅凭一时观察难有头绪,随即又思既无危险,往后自会知晓,索性抛之脑后,再而前探。

    不知游荡多久,两旁终究只有那寻常之树,就连形状也是大同小异,实无新奇可言,顿觉无趣,而生归意。但云涯儿转身望去,才是发现,正因各树皆大同小异,竟不能辨得来时之路。更为棘手之是,方才不过乱走一通,并未留心方位,单单返身直走定难到达。

    焦虑之间,忽而想起此林不密,若再攀高望之,兴许可以见得马车所在,旋即寻至一树,三下两下攀至其稍而环顾四周。结果此林宽倒宽敞,可并未如己所愿,莫说马车,各处之景有如倒影一般,看不出分毫差别,不禁又再怀疑是否昨夜睡去之后实仍未醒。倘若真只是梦,倒还好说,等待醒来便可。但云涯儿更为担忧往日每每如此,总会遇得士口,从未安生,又再警觉莫非那蔡全一直皆为士口假扮由是不寒而栗,歇坐枝头,企盼尽早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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