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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第248章 莫逆之交5
    得郭嘉辩护,也不知其是真心为己,还是不愿去与下人同住,才这般急中生智,将那荀彧说得非但不疑,更不时投来赞许。然而撇开此事不提,如今最为难以置信之事,当属前番自己亲眼见得郭嘉伤得难以动弹,只差寻医确诊。未想其之演技竟如此了得,明是未有受伤,却是扮得比那受伤之人更为真实,轻易将己诓骗。更为可气之是,明是见得一医,却是看也不看,便胡乱开方,害己更对郭嘉有伤之事深信不疑。由此观之,郭嘉此刻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亦仍不知。且那所有之事几乎皆被其料得,所谓惊讶不过也是逢场作戏罢了。仔细思来,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亏己差点对其有所改观。思索之时,郭嘉不知又与荀彧说了何话,二人倒是相谈甚欢,早已无那主仆之礼,而将云涯儿晾在一旁,一路说说笑笑来至厅中,享用餐食。说是好生款待,但相较院中气派而言,所用饭食倒是极为寻常,甚至不及袁术与人饮酒之时肉多。席间荀彧也未如袁术那般不时劝酒,?



第249章 莫逆之交6
    尽管如此,云涯儿亦不敢突然收回态度,而又令郭嘉误会,遂仍不给好言,“你要择何人为友,自与我无关,亦切莫以为我会因此心软。此番只是念及如今我既己上你贼船,若想全身而退,自也不能轻易揭穿。但你必须答应一事,我才可稍作考虑,否则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能令你好过!”怕此言不够强硬,又强行怒目挑眉,以作威慑。“如此也好,”可惜这般并无大用,郭嘉自行立起身来,脸上显然未有半点惊恐,反倒挂有疑惑,“只是不知美、阁下所要郭嘉答应之为何事,唯恐在下能力不及,难以达成。”想其果然精明,这般问来,大概多半是已猜得已想,而故作询问,以暗示于己其难办到。但此时机,又岂能再任其还价,哪怕明知其不照办,也只得将心一横,决计不能再退让分毫,“此事只要你愿,又岂难办之独怕你非信守承诺之人,不愿遵从!倘若怕我有意害你,自也无需担忧,我在此向你保证,要你所为之事绝不损你声誉财物分毫,更无半点危险。若是信得过我,你且?



第250章 急转直下1
    即便如此,云涯儿亦未能见得郭嘉惊异之颜,不由质疑那人是否懂此表情。但忆起其佯装之时,扮得又是那般生动,只能叹其实在深不可测。这一夜间,竟全在思索如何胜其,辗转反侧几番,难得有了睡意,却发现已是天明。因恐熟睡之时被外人入内发现己身,只得拖此疲惫之躯好生梳洗,整好衣装,步出屋外。这荀府晨间景致比昨夜灯火通明之时更为清幽,行走其间,不时听得一二鸟鸣,倒也颇为惬意。只是行走片刻,并未望得下仆驻留廊间,却又不似平日所见显贵之家。继而猜想大概是因此时尚早,下仆仍在他处忙碌所致,便也不再多想,安享此难得之刻。然越是清闲,却越觉身旁似乎还少了何物,忽一戏谑之声从耳旁掠过,仔细查看,四周却又确实无人。不由心头一紧,未想己竟会因郭嘉未在身侧而思虑,吓得赶紧轻拍双颊,而疾步骤至院中。本想院中总该能够遇得几人,即便非那下仆,也应有荀彧家中之人才是。结果院中仍是空荡无人,昨日熄灭之灯亦还留于原处。 



第251章 急转直下2
    “原来如此。”听得训斥,郭嘉转过头去,俯身将那手中花茎插回土中,凝视片刻,而再望来“那不知少主为女子时,可曾有喜好之花”此言未作假设,仿佛真是在问往日之事那般,也不知其已看穿自己实非原本楚阙,还是单只好奇,明显话中有话。不禁思来往日与楚阙相处之时,从未见其采花,倒也并非不喜赏花。这番若全以违心之言与郭嘉相答,似也难令其信,也无必要,不如将楚阙原话告知于其,却是正好。于是几番酝酿,回想楚阙当时之貌,而一一模仿,探手往前走之三步,望花而答:“花者,不过开于道旁,以招蜂引蝶,只为结果,而待来年果落土中萌芽新生,如此反复,花则愈开愈多,生生不息。若路过之鸟兽皆以其美,而于果未熟时将之折下,来年安再有果”旋即轻甩臂膀,走至郭嘉身侧,“且不消说大丈夫是否应以花衬,纵是世俗无此讥议,人人皆喜爱花。更是因恐来年不得花开繁盛,而不忍毁之,又岂有以花妆点之理。若只观之,花丛之处亦远比手中之花更为悦目,何?



第252章 急转直下3
    虽知郭嘉并不能有半点悔意,但云涯儿实也早不打算责怪,能将话题扯开已是心满意足,并未想那郭嘉会作何反应。哪知郭嘉平日从不将云涯儿之言放在心上,此番倒是就此跪地而道:“少主教训得是!小人模仿,只学来皮毛,却从未思过不懂得下仆之想,因而时常行些只令已满意实则却伤下仆之事。往日见之,只以为是那凡夫俗子不领我情,从未反省。今日得少主教诲,才知我错矣!”旋即连叩三首,言语恳切,“我郭嘉能得如此友人,实乃是三生之幸,只望日后还能常伴左右,多得教诲。”

    听得郭嘉所言愈发夸张,云涯儿只当其又再作怪,不敢放于心上。思来此时若仍为装正直,而与其在此空耗时日,倒是甚为不值。不过一锁罢了,毁了便也毁了,待荀彧追究起来,赔之便是,权衡之下,还是前往许县之事更为重要。继而说之一句“我宁可为那恶人,也不愿为你所赞”自认将责尽皆推至郭嘉身上,才安心走至锁前,好生查看。

    细观之下,发现锁扣之处连接不甚紧密,只以手掰便可松动,奈何血肉之躯难以承受此力,且因锁扣细小,力难使出,仅凭双手,也是难开。随即转头于四周查看,想有何物可撬,但此毕竟大户人家,根本未有杂物堆放院外,更不消提能寻得那镰刀锄头。

    本想询问郭嘉,忽而想起平日整衣之时探知,楚阙除了身后负有那对宝剑之外,其实左右小腿之侧还各有一匕,观之做工粗糙,似也非何宝贝之物,大概是从哪处战场废墟拾来。若以此撬,倒并不心疼。于是俯下身去,正欲撩裤,那郭嘉却先行摆手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少主使不得!”也不知其所言为何,干脆懒行理会,直将短匕抽出,去撬那锁。

    起先不得要领,又恐匕刃伤得己手,故而小心翼翼,难使上力,几番撬来,除了连锁一同提起,并未见得分毫成效,锁扣依旧纹丝不动。继而又再尝试几番,发现是因锁挂之环内径过大,并不能将锁固定所致,因而一旦使力,便将整个锁皆挑起,难于锁扣与锁头之间得力。但锁已如此,难再固定,想来只得更换思路,尝试他法。

    正焦急间,郭嘉不知已于何时爬起,在那耳旁感叹,“原来少主还藏有此物,方才不过是为取其,小人误会大矣。”尽说些未有来由之话,活脱一未有见地之仆,此时若说其机智过人,绝无人相信。偏偏其并不在意于此,仍旧一惊一乍,“既然少主有此好物,不妨莫挑,改以扭之如何若匕损了,小人自去找那工匠寻上好材料再打一把赔于少主!无需担忧。”

    此言乍一听之,不过信口开河,但仔细思来,茅塞顿开。那环确实过大,但因左右各一,致使那锁扭至斜时已不再摆动,仍可固定,剩下便是看己之力能否旋动,或是锁硬匕硬之事了。使力之时,不由又想这郭嘉倒虽喜装疯卖傻,所言却仍不简单。随之待锁卡于环中,奋力一拧,果将之抽出。然而并非锁坏,却是环落,云涯儿举着挂有锁之匕,望那落于地上之环,已是无言以对,万没想到这富家人所用之门也是如此偷工减料。

    愣神之际,郭嘉已先行推



第253章 急转直下4
    近日听惯了郭嘉胡话,此刻再听其言,云涯儿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此回见其面上并无嬉笑,不免也有怀疑。地上之人如何观来也似昨日所见,为何偏偏要说亦非真身,难道世间还有代人受缚之人不成不过联想方才刺客之事,所见荀彧从始至终皆是刺客假扮也未说不准,只怕此时仍不安全,自也无心再与郭嘉质问。

    随后拾起地上匕首转交郭嘉,令其好生防备,自己则抽出剑来架于身前,缓缓朝屋中之人靠近。待确认无人欲袭,小心摘下荀彧口中碎布,还未询问,只听那人连连恳求,如此气节,莫说荀彧,只怕连寻常农夫自也不如。如此反差,云涯儿极为疑惑,遂又取下那人眼上之布,观那人惊恐望来,才是发现此人不过打扮略像荀彧,眉眼神情则完全不似。想来大概因是己与荀彧未见几面,对其相貌记忆不深,才是认错。这般终是肯信郭嘉之言,而其远远便能察觉,确实远超常人。

    然而经此云涯儿反倒更为疑惑,既然此非荀彧,为何要行冒充且诡异之是,即便是那匪贼,多半也是以被冒充者名声为饵而于各地招摇撞骗,尽量避开熟识之人。此这倒好,直接扮入了被扮之人家中,由此观之,绝非骗取钱物那般简单,更似冒名顶替。思来荀彧家中显赫,歹人生此之念,自也不难揣测,只是此事好歹趁那主人不在家中再而行之才是,而荀彧昨日尚还曾归家……想至此处,云涯儿不由心头一紧,莫非荀彧真已被擒

    于是正欲盘问那人,郭嘉却又走上前来,先行问道:“你先莫惊,我等自不会无端害你,敢问到底何人将你抓来,而又扮作此貌”但郭嘉并未料得天下能有几人这般之时还能临危不乱,自除求饶之外,那人更是认定郭嘉有意相逼,仍旧苦苦求饶,所言无意。

    得见如此,云涯儿顿生好奇,未想如此神机妙算之人也有失算之时,遂静而观之,想看其又会如何圆说。哪知郭嘉全不应对,反而站起身来,背身叹道:“此些之人已毫无作用,再问也是空耗功夫,应当趁早处理,莫要声张。”

    听此之说,云涯儿觉莫明其妙,且不说此些之人是否真不知情,纵使真要处理,应当也是此屋主人之事,又岂能轮到他这二人做主不禁又再想起前番行刺之事,只觉郭嘉故意隐瞒,而一把抓住其臂,几欲相问,却是见得其臂上之血早已浸红衣袖,看来其所受之伤远非己所想那般轻巧。观此之迹,若不先行止血,即便伤本身无甚大碍,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极度虚弱,万一伤口又再感染,只怕此命难保。

    不知为何,云涯儿此刻忽然不再顾得那些,而令其莫要乱动,于包中胡乱掏出一黄巾来,观之还算干净,便替郭嘉系于臂上……幸而云涯儿曾于军中之时学过些许止血包扎之法,此些小事,倒也不在话下。待到处理完毕,望得郭嘉面容惊异,云涯儿才顿惊觉,自己为何行事如楚阙那般,越来越似女子不由冷汗直冒,忧起将来。更是未曾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想要见得郭嘉之态,竟是以如此方式换来。旋即赶忙转过身去,佯装无事,又再问那坐于地上之人



第254章 急转直下5
    此刻云涯儿并未相追,实因此身已能非己所想而先作反应,甚至脾性愈来愈似楚阙,而甚为担忧。但想来此身终归是为楚阙所有,得其所控也是理所当然,此时亦非与郭嘉斗嘴之时,既然那被俘之人已被郭嘉揭露本性,自当先行处理,其他之事尚可搁置。于是无视郭嘉,而直与那人斥道:“未想你竟以黄巾之事相欺!令我几受蒙蔽,想……”差点将己亦是黄巾之事说漏,而慌忙改口,“你黄巾本也寻常百姓,自当善良,怎会有此之人!我实痛心疾首矣!”

    那人受了斥责,干脆撕破脸来,反笑道:“百姓我等若真是寻常百姓,又怎会入得黄巾,而于周边游荡不过是那皇帝昏庸无道,逼得我等只能落草为寇罢!如今既然栽你手上,你自也莫再惺惺作态,将我等扭送官府便是!”倒是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如此甚好,”还未等云涯儿来及作出反应,郭嘉已又插言答道:“既然是你请求,我又怎好意拒之只是你等人数众多,唯恐招呼不周,只得多再委屈各位几日,待我叫来官差,自一一送往牢中,不负所托。”说罢即将碎布塞回那人口中,并蒙上其眼,转头朝云涯儿望来。

    思来这该说之话,该做之事,郭嘉已尽皆抢去做之,似也无可再差其办之事,如今唯有将此些之人看好,而后去喊官差前来。然而此时还未弄清前因后果,更未与屋主取得联系,贸然行事,只怕有些草率。况且即便已知晓几人并无改过之心,云涯儿仍不忍心令此些黄巾旧部遭受官差报复而丢性命,并不愿就此送官。

    摇摆不定之时,哪知忽然围来数十之人,个个舞刀呲牙,一副凶恶之相。也不知是来营救此些之人,还是先前二人领来。好在观得此些之人身板瘦弱,手上似也无甚力道,想来也绝非高手,若是真正楚阙在此,自然不在话下。奈何云涯儿本也不过会些皮毛,最多稍稍强过此些之人,加之还有郭嘉拖累,如何能斗得过不禁忆起当年楚阙为保自己之景,想必委实辛苦。

    僵持片刻,那边之人终是按捺不住,先来三人试探,二人围攻云涯儿,一人去降郭嘉。此时之人倒不欲置郭嘉于死地了,但仍能看出,这边所来二人明显只为牵制,其人目标仍为郭嘉。

    本来应付此二毛贼,还算绰绰有余,如今却要分心去援郭嘉,难免力不从心。而因唯一之路已被来人堵住,背后不过是那高墙小屋,照此情形,几无走脱可能。打斗之间,只恨那郭嘉为何不能长进一些,至少可以突进一番,伺机逃脱。走不能走,战亦不能得胜,此番被那三毛贼空耗体力,那边却还有十数人正伺机而动。偏偏楚阙体力又是如此金贵,已是越发连喘气亦难接上,唯恐显露疲态,而遭对方一拥而上,只能强装轻松,以震慑众人。

    打斗一阵,郭嘉终是看之不下,高呼一声,“罢了!你等既然是为我来,我随你等归去便是,切莫再为难我身旁之人!”继而走上前去,令人擒住。

    云涯儿还未弄清状况,纠缠之人早已退回人群,果真不战,若非忌惮云涯儿追赶,



第255章 急转直下6
    话虽如此,但许县如此之大,且是毫无头绪,该如何去寻冥思苦想之间,又有人来叩门,打开一看,仍为荀彧。只是思来这才将将分别,怎又前来

    继而询问得知,此宅乃荀彧之父所留,而其父兄皆外出为官,不常在家中,唯有因尚未出仕之荀彧与妻子仍留家中。加之荀彧为人谦和节俭,并未多请下仆,只有寥寥数人,又因妻外出省亲再带走几仆,已剩无几。然今日归来,却是遍寻也不得见那几仆,最后发现皆被绑于房中。仔细询问,才知原来有人趁荀彧外出之时,扮作其样蒙骗各仆,加之天黑,各人一时未能辩出,而遭其束缚,但却未能见得其貌。荀彧猜测多半乃附近盗匪探得家中无人而行此事,但家中财物并未少之,亦是疑惑。

    得其这般诉说,个中牵强之事未免太多,云涯儿实难相信,但思荀彧与己全无过节,更是谋略过人,即便有何想法,应也不会出此拙劣之计才是,自又可信。转而冥思苦想,忆起前番匪贼与郭嘉之言,不由大惊不已,莫非此事实为郭嘉算计比之荀彧,郭嘉为人倒是全不令人放心。自见其第一日起,便觉此人极擅模仿,保不齐连那郭嘉亦是歹人假冒,如今又欲故技重演,假冒荀彧。

    这般思来,匪贼逃走之时,面上是为要挟,实际乃是苦肉之计,只为将己蒙骗,以为国家脱身。空凭脑中胡想,即便未有半点真凭实据,云涯儿亦是对此深信不疑,实为对郭嘉仍抱偏见所致,并更以为自己洞察秋毫。

    但荀彧所想,与云涯儿截然不同,其思颍川乃四战之地,因村野尚不富庶,自少有贼往,然县城之中,劫掠、冒充之事时有发生,早已见之不怪。而其家中财物确实未有损失,家仆也无大碍,便不愿追究,唯恐报官亦不能抓得,而遭日后报复,身家性命不保。因其并不知郭嘉已同贼人离去,更不知云涯儿猜测,有此顾虑倒可理解。

    但云涯儿不同,一想被那郭嘉三番欺骗,此刻又怎愿沉住此气且思往日相欺之人,为那张曼成、张梁,皆是一方豪强,忍辱负重不敢造次也就罢了。如今只那数十小贼,若不教训,心中甚为憋屈。三番相问,见荀彧仍是含糊其辞,料定其必不愿相助,只好以有要事相办为由,而向其辞,

    临走,荀彧又再告知其已令下人将马车打点妥当,随时可取,莫忘将车带走。其实若不说,云涯儿倒还忘了,自己前番自去取时,马车明已不在,怎此刻荀彧却又说出此话只得带有疑惑又至那院,一眼便能马车果在其中,而那家仆确实也为昨日接过马车之仆。

    不等相问,那仆已主动告之,“小人昨日接过马车,因恐夜间有雨,便领至内院。本想解了缰绳再把马牵来此处喂养,哪知何此马一无绳索束缚,便不再听话,小人只好将之拴于内院柱上,留于车旁歇息。但不想夜间小人便被贼人骗绑,方才得主人解救,唯恐马车有失难以交代,急忙赶来,却见此马仍安然驻留原处。只觉其果非比寻常,因而



第256章 进退维谷1
    如此狂言,云涯儿听来自懒与之纠缠,正思脱走之计,只见众人当中忽然走出一人,那人身形不高,体格亦非健壮,却是越看越觉倜傥,而改了主意,毕竟那身,乃本自己。

    然而,这边虽是认得那边无误,那边却并不认得这边,只见那人伸手令喊话之人退去,再而拱手说道:“阁下莫惊,我这兄弟山贼出身,稍欠礼节,实无恶意。如其所言,我等本是附近抗击黄巾贼之乡勇义士,自黄巾被灭,又于各处对抗贼寇,以保一方太平。然途经此处之时,钱粮正巧耗尽,见阁下富裕,故想与相借一二,待到来日手头宽裕之时再作归还。”随即拍头叹之一声,“是我疏忽,在下名为蔡全,字元富,还请阁下多多担待。”说话有如初次见面一般。

    只是其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却仍掩盖不住那拦路抢劫之实,云涯儿听之而于心中暗骂一声,望得那脸却又慌忙收回。仔细观去,其额上刀疤还挂有血色暂未愈合,其他之处尚可欺瞒,此处又怎骗得了云涯儿,分明就占用己身不久,哪里是何抗击黄巾义士。只是观其言语神态不似楚阙,更不像那士口,一时也猜之不出到底还有何人会占用己身。再而想之,怕是想要换回也非那般简单,为今之计,唯有试探一二再静观其变。

    于是也假意将手拱起说道:“幸会幸会!原是蔡兄!这般听得蔡兄所言,想来诸位果真是那当世豪杰,张某甚为敬佩,自是应当献上财物。只可惜张某随身所带之物,只将将足够自己一人路上之用,但唯恐赠与诸多将士只怕不过一日,实在杯水车薪。不如请让在下与诸位好汉同行,一同前往谋取援助”虽说此话不真,但思己藏于村中与乡勇营中之物应能变卖些钱,倒可以充军资,亦非空话。

    随即猜想对方听得应当欣喜才是,然此言一出,结果那人神色慌张,似不情愿,“我等早已习惯风餐露宿、朝不保夕,阁下能有此心,已是甚为感动,但仍不忍阁下与我等一同受苦。且我乡勇势单力薄,尚不成气候,暂难吸收新人,还请阁下随意给些钱物便去。”

    其说之时,言辞闪烁、双眼四顾,如此神态,云涯儿再为清楚不过,显然口是心非又有盘算,想这这占用己身之人倒也与己性格相似。思来其已说至如此,若再游说,只怕令其生疑,只好真随意取出些钱来,递将过去。那人接了钱物,不悦直接显于脸上,违心说了两句感谢之辞,便朝旁人使去眼神,而后一哄而散,离去倒是爽快,全然不给云涯儿再行攀谈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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