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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候之一阵,终见车夫低头步来,手中不知还捧有何物,而观其左右并未再有他人,甚为疑惑。还未开口相问,其已先行呈上手中之物,憋声说道:“小人方才见主人尚未醒来,便去村中寻了些热食来,不知是否合主人口味,若难以下咽,小人自去再寻。”随即将那包裹之叶剥开,露出些许精致糕点与几块肉脯。

    云涯儿虽未见得世面,好歹也久居乡村,知晓村中习俗,如此之物岂是寻常百姓家中能有而观此村不过数十户人家,更是未有酒舍茶寮,若信得车夫之言,才真叫人耻笑,这般纵是不想再疑也不得不疑。此些显然为那富庶人家爱食之物,且亦难以每日皆食,想必是那郭嘉暗中安排。再想深些,只怕是为骗己食而故意以上好之物相诱,内里还不知掺了何药,若真食之,岂不立成那案上鱼肉

    但因不确信,亦不愿就此翻脸又惹那车夫来烦,便拿出随身携带之干粮举于面前答道:“有劳仁兄费心了,我平日只好食此物,且方才已然食饱,可惜如此好意只可心领,实难有幸享用。”

    得了拒绝,那车夫并未如昨日那般一惊一乍,也未再做劝说,反倒拿起其中一块,当于云涯儿之面塞入口中,品尝一番细声评道:“此糕甚硬,似已久放,难怪不喜食之,下……”忽又惊觉何事,不再作声,默默重新包好糕点肉脯,置于车下袋中。

    观其如此,总觉有何不对,却又一时难以辨别。直到发现车夫立于马旁始终不敢将头抬起,却不时朝这边望来,终察觉端倪,如此行为明显更似窥探,而非惧怕。话再说回,即便此人如何不作避讳,以其性格又怎敢当面食那呈于己之物,且此人动作显然也比昨日之时斯文许多,哪里像是下人之为。惊异之中又细细想来,方才对答之时,因不熟识而未留心,再回想之,其声亦有不同。总而言之,此车夫极有可能为他人所扮。

    想至此处,不禁有些后怕




第242章 负俗之讥5
    望那郭嘉于地上翻来覆去,还不忘以手捂脸,演得极为浮夸,云涯儿便连再补踢几脚之意也全失了,赶忙又朝马车奔去。岂料郭嘉趁云涯儿跃过其侧之时,一把抓住楚阙小腿,大声哭喊,“美人莫怒,小人不过想给美人一重逢惊喜罢了,实无恶意!”看其瘦弱,竟能牢牢抱住,令云涯儿完全抽之不出。

    但不管其言真假,此刻其对楚阙之身无礼已是事实。无论如何,云涯儿也决计不敢在楚阙身体于自己照料之时,令其声誉受到半点损害,更不能便宜眼前这无赖。遂以右脚猛踩郭嘉之臂,并厉声喝道:“既无恶意,为何要来袭我你若识相,乖乖自去,我亦懒再与你追究。否则将你哪处打折,落下个残疾,休怪我不讲情面,未有提前告知于你!”而又跺两脚,总算逼迫那厮放手,再往马车去。

    直到坐至车板之上,望得那马鞭缰绳,才又犯起难来。且不说未有车夫自己能否将此车驾往许县,单从此车本身原本就为郭嘉之物来思,也亦不妥。虽照其之言已是将车赠与楚阙,但己实际并未收受,如今殴打于其,而又驱车离去,岂不等于明抢若以己身,抢了也便抢了,自己名声本就不佳,也不怕多挂一骂名。偏偏按此情形观之,损得是那楚阙名声,不管楚阙自身是否在意,也决计不能为之。

    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车归还,反正来时也是徒步,自当从未遇得此人,亦无损失。随即跳下车来,正欲牵马,忽见郭嘉早立于马头委屈相看而不敢言语,差点惊得后退几步。

    镇定之后,思来正好把话说开,既能阻其相扰,也可保住楚阙这侠女气概。继而按剑佯怒,“你莫非未有听清我方才之言,又再凑近作甚”不等其答,又朝车马望去一眼,再露不屑,“原是前来讨还此物,你自驾走便是。我张黄雀行走世间,素来行事坦荡,又岂会稀罕你这车马。”强行将话圆完,而转身便走。

    但那郭嘉似乎对此毫不上心,反倒于口中细声嘀咕,“黄雀……美人之名果真清丽脱俗。如今又遭美人嫌弃,要怪也只能怪你郭嘉甚为糊涂,如此美人,岂能以那寻常之法求之。若真如此简单,哪还有你遇得之机不过今日既有幸得知美人芳名,自是说明我二人缘分未尽,日后定当更为珍惜才是……”而立于原地目送。

    听得云涯儿不由打个冷战,自责为何如此多嘴,竟还将那假名告知,自找麻烦。然覆水难收,往后是否能够再见也是未知,不过知晓一假名罢了,其又不能真将楚阙寻得,倒也无关紧要。难得其不再纠缠,自当赶紧离去,否则其若变卦,又要浪费功夫与其周旋,实不值当。旋即加紧脚步,连走带奔,直往村外。

    这般行之大约几里路远,回身已不能望得那村,郭嘉仍未追来,本当就此安心,但依照往日经验,云涯儿实难不疑。思来其昨日之时那般纠缠,且其今日实无罢休之意,却如此轻巧便放己离开,未免太过顺利。再而联想于其机关算尽,神不知鬼不觉便跟来此村并扮作车夫,定是早已有何盘算



第243章 负俗之讥6
    坚持不过片刻,方才疲态似乎并未消退,手脚已近酸软,难再支撑,不得不集中精力,奋力抓之。但越如此,体力却是消耗越快,这般已是不能觉那手为己之手。正思楚阙是否又再醒来之时,听得身下马蹄车辙之声袭来,才又复了意识,但手臂仍旧无力。继而缓缓朝下望去,只见那郭嘉已驱车前来,正伸手朝己呼道:“美人莫怕,你且松手跳来,我定接住!”

    话虽如此,而危机之时本也难再顾虑那些,但云涯儿更为担心之事乃是那郭嘉到底能否真将己接住。如此高度,即使跌落实也无性命之忧,只不过是怕将楚阙之身弄伤罢了。万一落于郭嘉臂上,其不能受,而砸折其臂,才是得不偿失。倒并非关心于其,而是恐其因此有了说辞,自己难再脱身。

    然手愈渐无力缓缓从那枝上滑脱,已无时再可犹豫。下定决心前又再朝下猛看最后一眼,忽望得那马车正停于不远之处,车顶还算平整,足以平趟一人,于是决心奋力一搏。不想此刻手已脱至不能足以支撑之处,整个人皆倾倒下去。千钧一发,云涯儿赶忙抽回双脚,使尽最后气力,先后蹬于树枝之上,借由侧力朝马车所在飞去。幸而有惊无险,不偏不倚正落至车顶,若是稍迟一些,便会撞上车壁,而摔至地上。虽撞于木板之上疼痛难免,但比起落地仍旧好之许多,云涯儿亦再无精力思那琐事,就此平躺望于天上,脑中已空空如也。

    待到重新复了气力意识,不知已过多久,耳边倒是没了那郭嘉呼喊半天,以为其已喊累而改于车旁等候,便支起上身欲探其方位,好做逃走谋划。哪想刚一转头便见郭嘉正坐于脚边托腮望来,差点未有一脚蹬去而将其踹下车顶,慌忙站起身来,惊异瞪之。

    见得云涯儿起身,郭嘉倒是相较镇定许多,也欲站起,但望之两侧仍有一人半之高,又重新将腿收回盘坐,再而伸掌解释,“美人莫惊!我真无恶意,只是方才见美人跃至车顶半天未有动静,于车下呼唤片刻,唯恐美人有失,才是翻上车来查看。现今观得美人无事,亦已心安,若美人仍不愿见我,我自去便是。”说罢便往车下翻,却不料脚上踏空,跌下身去。

    观其如此,云涯儿已不知该说何是好,万想不到世间竟还有比己更为笨拙之人。且那郭嘉前番一向处变不惊,突显此丑态,反倒弄之不清其是刻意装出还是本色出演。随之跟下车来,本想就此奚落两句而再分道扬镳,结果发现那郭嘉竟歪伏在地,且姿势极不自然。

    按理来说,那郭嘉应早已爬起讨好才是,这般却是强忍苦楚默不作声,云涯儿猜其又有诡计,便大喝一声,“你怎还不离去!莫非是要我送你一路不成”说罢便以手按至剑上佯装欲拔。经此威吓,郭嘉倒不敢再不动弹,努力支起身来,还未站稳便又跌回地上,更是不禁喊出声来,听之确实痛苦,足以确信此人身已负伤。

    此本立得脱身重归清净之大好时机,但却不知为何忽然善心大发,踌躇不忍离去。思起往日自己从未如此,最多也就感叹两声罢了,反



第244章 莫逆之交1
    料想郭嘉纵是机关算尽,也决计不能猜得如今立于其跟前之人,虽为女儿之身,内里却真是男子。如此诡计,若真是楚阙在此,只怕也难不为所动,万幸己已取而代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自认看穿,云涯儿自也懒再与其相辩,而又喝道:“休要作怪,我只问你,若我离去,你那随从能否寻得于你”旋即抽出一剑,比至郭嘉面前,“不过~你且先好生想想,不知未有舌头日后还能巧舌如簧否,再作答复也是不迟。”

    “美人既已看得如此通透,那郭嘉又岂敢不如实相告”即便如此,郭嘉倒仍不显惊慌,缓缓仰起头来,“我为扮作下仆,恐其将此告知家父而遭受责罚,早已遣其归去,应当难再寻来。只……”

    “那我知了!”为免郭嘉又再喋喋不休,云涯儿赶忙再行打断,“也就是说,你如今只身来此,除我之外,并未有他人见你负伤,是否”观得郭嘉点头欲答,而又立即将话续上,“既然如此,那你又有何担忧,难道还怕我将此事于街上大肆宣扬不成如此顾虑,未免太过多余。”旋即比划手中之剑,于郭嘉脸侧画之一圈,“我且告知于你,纵是这遇得于你之事,我亦以为耻,又岂愿令人知晓我曾相助于你你只管安那一百个心,老实上车便可。”以作威慑。

    而后将剑收回,不顾郭嘉感想,直接去搀,并又厉声警告,“想这许县还有些路途,不免遇得他人。我姓张名黄雀,日后直呼此名便可,休要再呼我为美人,而惹人怀疑。否则休怪我不留你那巧舌,你可知否”

    “美……张黄雀阁下所言极是,郭嘉自当注意。”郭嘉这般倒已不再拒绝,亦不敢再作多言,乖乖任凭云涯儿扶起,缓缓挪至车上,再而答谢万分。

    安顿好郭嘉,云涯儿亦随之坐上车板执起缰绳,有模有样扯之两下,那马却只嘶鸣,并不走动半步。疑惑之余,又欲扬鞭击之,听得内里郭嘉劝停,才是收回马鞭,疑惑拨开车帘望去。

    随后郭嘉以手比划示范,并加以说明,“此马与那战马不同,因只需其力,而不需其思。故而训练之时,为易于驾驭,乃以听令为重,也正如此,并不懂得临机应变。若想其行,还需伴以口令,声调不似亦难驱其……”为避马耳,而又招手唤云涯儿上前,将那口令尽皆告知。

    待其说罢才忽觉其凑近耳旁之举过于亲昵,云涯儿本并无女子自觉,对此倒也毫不在意,只是寻思若不表明嫌恶,怕会令其以为己已对其改观,日后非得寸进尺不可。为消顾虑,只得猛然抽身怒瞪一眼,将那鄙夷之言补上,“我不过见此刻紧要,而稍作试探,你便又生歹意。幸好还算识相,未敢再近半分,否则那鼻已不得再陪你度过今夜!日后若是再敢如此,你可记得先行想好是否还需此鼻。”因是耳濡目染,楚阙口吻倒是学得越发惟妙惟肖,自认此刻纵是熟识楚阙之人前来,定也难辨真假。

    而郭嘉那边已是听得一头雾水,终显几分惊慌,随即平复一番,又重归镇定,而拱手赔礼,“美、张黄雀阁下教训得



第245章 莫逆之交2
    见云涯儿返回诘问,郭嘉立马坐起身来,几欲站起,但碍于脚上无力,只好就此辩解,“郭嘉莽撞之为又令阁下担忧,实乃惭愧。但我相追,只因方才又生误会,想与阁下澄清再作分别,哪知又未站稳,绝无以此相逼之意。只怪郭嘉平日骄横放纵惯了,不懂礼数,而出言不逊,还请阁下莫要放在心上。”随之行礼俯身,长拜不起。

    也不知这郭嘉何来自信,竟能断定己是因此而返,云涯儿心中嫌弃自是嫌弃,却又有些后怕,毕竟其之所料倒真乃楚阙欲为。若非此刻是己占了楚阙之身而从中搅和,还不知结果如何。

    不过话又说回,这郭嘉除了浪荡些,实非那般不堪,更是家境殷实、才识过人,远胜寻常百姓,而这你情我愿之事,旁人亦不应干预过多。奈何正因出身显贵、受过礼教,料其家中定不接受如今楚阙,与其日后反悔,徒增二人痛苦,倒不如令其彻底断了念想,才更为妥当。要怪也只能怪己当年铸成大错,误了楚阙一生,如何弥补,也不过尽量不令此事酿成悲剧罢了。

    想来照此情形,单单只摆脱此人怕是远已不够,毕竟只要郭嘉心中有思,难保不又再找上门来。待到那时,还不知自己能否再行干预,只能趁此之机与其划清界限,省得夜长梦多。但那郭嘉偏偏软硬不吃,自己越是显露楚阙泼辣之姿,其越是欣喜,实为头大。反复思来,既然郭嘉相中楚阙,并连脾性亦能一并接纳,如今唯有反其道而行之,将其所喜之处一一掩去,想必到时自然移情别处。

    言行举止自是好说,只消不去模仿楚阙,显己平日之态便可,但正所谓瑕不掩瑜,最为关键之处,始终还是在于楚阙这容貌之上。只要容颜依旧,以那郭嘉德行,怕是纵使毫无女子魅力,其亦不愿罢休。而此乃天生,又岂是己能改变,总不可为令郭嘉退却,而毁楚阙之容吧想至此处,又再犯难,犹犹豫豫、皱眉挤眼,耽搁半天,殊不知郭嘉已俯身多时,仍未起身。

    僵持之下,内里之医终于响应云涯儿呼唤,步出屋来,徐徐走至二人跟前问道:“方才可有人求医”此老医须发花白,大概年过半百,眼神若即若离,也不知是否在这边。

    这一问倒将云涯儿万千思绪拉回,改而尴尬拱手答之,“正是,不知先生可是医者,还……”随即瞥向郭嘉,差点吓之一跳,慌忙冲其喊道:“医者我已替你请来,有何伤痛,你且速速告知!”并跺脚提醒。

    受此之命,郭嘉缓缓立起身来却不忙言说,而先望向云涯儿确认过脸色,才向医者行礼说道:“晚生因脚上不便,难以行走站立,还请先生莫要得怪,我本……”

    听其废话连篇,云涯儿终是明白其为何要先看于己,也懒再计较其是否觉己无礼,趁停顿之时,直接插话“正是如此,不知先生愿医可否”不禁将之打断,更是不忘怒瞪郭嘉一眼,逼其收声,郭嘉只好点头一同等候医者答复。

    只见医者轻抚其须望向郭嘉,若有所思,想之一会儿又举头望天。如此反反复复几次,最终目光落回郭嘉身上,“若老夫未有猜错,此



第246章 莫逆之交3
    提药出来,那郭嘉正眼巴巴望向这边,观来颇像一求学书生,全然未有初见之时那般浪荡之态。想其为博美人欢心,倒也付出极大,只可惜其无福如愿。抱以同情,云涯儿亦难再厉声,将其扶回车上,好言将那医嘱转告,并令其自行煎药。其面上虽有为难,但也不敢多言,而将药默默收入一旁袋中。

    待到云涯儿又再牵马前进,郭嘉终忍不住,拨帘探头问道:“美、阁下前番不是说要离去,令郭嘉好自为之么,怎……”

    原来其仍还记挂此事,也不知其问出此话,是在担忧自己离去,还是言语相驱。这般倒是又觉此人不过如此,先前那般机关算尽只怕也是灵机一动罢了。若其不问,自己就此蒙混过去,助其医脚而趁机令其失望再作离去,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其却非要挑明,惹不痛快。

    其既已问,己自也当须表明立场,不给其留任何念想余地,否则又会令其误解,前功尽弃。继而不望不怒,仍旧牵马往前,冷冷答道:“不必多虑,我仍未去,乃是思得此去许县仍有些远,只以脚力难比车快。反正你亦欲往许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搭你便车罢了。到时你再自去寻医,我必不跟随。”尽力佯装不屑,也不知这番牵强之言是否真消了郭嘉之念,总之其既应之一声退回车内,未再多言,已是万幸。

    又行几步,望得天上红日已近落山,云涯儿不觉又再心头一紧。自己赶往许县实际并非有多紧急,只为寻人罢了,而有郭嘉在侧,实也办之不成。况且此去天必已黑,自己白日驱车已有摇晃,实无夜间驱车之能,若是强行,只怕又会遇得危险,于人于己,皆为不利。但又担心郭嘉多想,而不愿提出于此歇住之意,进退两难,委实头疼。

    正思之时,望得迎面一人目不斜视、举步生风,其行其神皆远甚常人。最为惊异之是,乃是那人走至云涯儿跟前之时,忽然立身驻足细细看来,令云涯儿不禁又于心中惊叹,难道如此之人竟也垂涎美色随即只见那人拱手说道:“鄙人荀文若,乃是此处荀氏后人,因是方才见得此车甚为眼熟,故而特来询问,敢问此车当中可是郭氏子嗣”才是收了惊恐,安下心来。

    然而转念一想,如此倒真非安心之时,若说只一郭嘉是那同名同姓也就罢了。如今又遇得一荀文若,且观此人形貌确实极似人中龙凤,绝非常人可以冒充,只怕难再以巧合言说。不过那一向多言之郭嘉,此时却一声不吭,使得云涯儿仍抱侥幸,于是也还礼问之,“车内之人确实姓郭,只是不知阁下乃是荀氏何人之子”

    听罢,荀文若顿时大笑开来,“颍阴荀季和之孙,荀绲之子,荀彧是也!如何,可够得与你家主人相见之格”谈笑之声倒并无盛气凌人之感,更似戏谑。

    虽并不知其所说二人是为何人,但只知这名为荀彧字为文若之人,已足令云涯儿瞠目结舌。而从其言语当中亦可知晓,其不过只当云涯儿为一马夫,并未察觉这女子之身。由此看来,自己扮相实无问题,只怪那郭嘉眼光过于毒辣。

    若只如此,倒是好说,毕竟此人卓绝不凡,能与其识,哪怕仅此一面,自也此生之幸。



第247章 莫逆之交4
    这才不过收敛半日,便又自恃,云涯儿哪里还管得了荀彧是否得怪。一心想来若再不揭穿,只怕其又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而己心头恶气,亦是难以下咽。正欲开口,荀彧已是先行赞道:“未想我荀彧能有幸遇得如此之人,”旋即立身正视,啧啧称道,“细细观来,阁下果真气质非凡,绝非平庸之辈。只怪我才疏学浅而又拘泥常理,未能以那寻常眼光发现脱俗之人,幸而得见此车好奇来问,否则定当错过。”也不知其是从何看出楚阙气质非凡,不过联想庞德公与郭嘉之言,其所之言气质多半是指美人所有,而非那才学之气。但其言中确实并未提及到底所指是何,既未说出违心之言,亦能顺承郭嘉之意,如此话术,令云涯儿不得不对其肃然起敬。然而即便如此,误会终归还是误会,一想得郭嘉此刻大概正于一旁偷笑,云涯儿便趁荀彧言语停顿之际,插言道:“承蒙文若兄谬赞,然我实为……”“哎呀!”话未说完,郭嘉忽然叫喊一声,引去二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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