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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见其疑惑,周仓颇为得意,将头微微扬起,笑答道:“往那边去了不错,不过我察觉到有人跟随,便从巷间折返了回来,这才发现是你。”正说着,周仓也将手指向身旁大宅,“唯恐与你在街上相见惊动了里面之人,才将你拉于此处。”

    而这大宅,除了门外比周遭建筑要更为气派一些,似也并无什么异样之处。想了一遭,才恍然大悟般说:“难道你……”

    “正是!”

    还未将心中“要抢这家”之词说出,话就已被周仓截了去,并被其小心告知切忌声张,以免误了大事。一听此言,云涯儿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向大义凛然的周仓竟也要行如此卑鄙之事,正欲劝说,忽见一传令兵牵马而来,便无心再管周仓之事,向其改口




第七回 边界受困1
    周仓见云涯儿听其所说之时心神不宁,便也不再细说,而安慰其道:“廖方将既然无事,我们不如一起寻他去。”

    此番建议也算中肯,云涯儿见过了张曼成的无道,外加几番亲眼所见楚阙性命危急,皆是因黄巾军而起。再无事不关己、避祸偷生之想法,誓不能让张曼成这种人夺得大权,协助廖化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今张曼成势大,廖化又不知身在何处,只凭他们二人之力,恐怕难以有所作为。

    其忧愁之态已然浮于脸上,周仓却是如看破一般,又说:“我等既入黄巾,追随的自然不是那张曼成,而是天下黎民百姓。张曼成不仁,我等自当弃之。而其已将宛城拿下,此时正忙于庆功,并未派人追击廖方将,正是寻找之机。我且……”话说一半,周仓突然将手搭于腰间短刀之上,警惕起来。

    此刻虽是天黑,却尚且有些月光,只见几道黑影正蹲于帐后,却迟迟没有上前。周仓便给云涯儿使了个眼色,然后将声音提高,接着说了句,“我且先去打探一番。”随即佯装离去,实则故技重施,往前走至一帐后便迅速凭借脚力从他处折返回来,一把抓起其中一人,大喊:“为何埋伏于我!”待那人惊慌转过脸来,却发现是自己营中之人,周仓便又追问:“你为何在此”

    那人见是周仓,也不再惊,如实答道“我等奉廖方将之命回来查探情报,行至此处,忽见二位,因不能辨得面目,才伏于帐后,想窃听一二再作打算,谁知还未听得便已被你发现,实在惭愧。”

    听完此人回答,周仓心中大喜,慌忙追问:“那你可知方将现在何处”然后松了正抓住其之手。

    “自是知道。”那人朝四周又顾盼一番,确定再无他人,才继续说:“请跟我往。”而后便半蹲下去,招呼大家一起离开。见大家皆为半蹲,云涯儿也照做蹲下,感觉走起路来颇不方便,于是看向周仓。结果只有周仓一人大摇大摆,为了迁就众人速度,走得极满。索性自己也站了起来,看着那些探子半蹲之态,不觉有些滑稽。离了驻地有几里远时,众人才纷纷站起,加快了脚步,跑得云涯儿措手不及,勉强追上。

    终追至一处林子,却令云涯儿颇感熟悉,此处不正是楚阙昏迷之处带着心中疑问,云涯儿立即上前查看,果然树上还有自己之前栓马时不小心弄破的痕迹,但马却已不在了。周仓见其异常,也上前准备查探,正好撞到从树后走出的裴元绍,两人皆后仰倒下坐于地上。

    刚一出来就遭遇此事,那裴元绍自是破口大骂,“好你小儿,何故撞我”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像小孩子一般使起性子,弄得周仓匆忙赔礼,其却依旧不依不饶。

    “元绍,莫要胡闹,且说正事。”廖化也随后笑着走出,和裴元绍一样完全不显落魄模样,令周仓肃然起敬。裴元绍终不再闹,立即从地上爬起,随后趁周仓不备将其撞倒,脸上颇为得意。

    此举终是遭到廖化训斥,裴元绍这才收敛,望着云涯儿说道:“这边小儿也莫要疑虑了,此马本就是我黄巾之马,被我重新征用也算是名正言顺。”没想到裴元绍竟然知道栓马一事,那想必自然也是知道楚阙的,联想到之前新野之事,云



第七回 边界受困2
    “廖公不必拘礼,”那杜远依旧客气,脸上丝毫未露不悦之色,反而拱手向廖化问道:“容我先说可否”见廖化点头应允,这才续说:“昨日宛城大捷,庆功宴上未见廖公,‘神上使’甚为担忧,便叫杜远追来,协助廖公,并有话带要我代为传达……”

    而后其冲廖化使了个眼色,廖化立即领会,随后边伸出手掌从左至右划过,边答道:“这里皆是足以相信之人,杜小方将但说无妨。”

    即便如此,杜远心中依然有些盘算,先是瞥了一眼紧立于廖化身旁的裴元绍,而后又朝稍远一些的云涯儿望去,才缓缓说道:“廖公手下,自然皆是忠义之人,杜远决不会怀疑,只是‘神上使’再三嘱咐,此事只可单独告与廖公,不可张扬。”说罢,脸上即展露为难之色,与廖化四目相对。

    这番表现,对廖化来说,并不陌生,而且正是张曼成惯用之法,没想到已被这杜远学得惟妙惟肖。然而杜远越是如此,廖化心中越是焦虑,却又不敢表露让其察觉,于是也拱手向其行了个礼,道:“既然此事如此重要,还请容某与部下交待一二,不知杜小方将能否多等一时”

    见其明白,杜远也不愿再多言,欣然回答:“你只管交待便是,无需在意杜远。”

    随后,廖化便辞了杜远将裴元绍拉到一旁,小声议论,众人皆听不清其所言内容。只是言谈之中,裴元绍时而惊慌,时而顾盼,时而又惊看云涯儿一眼,脸色极为难看,吓得云涯儿以为自己又惹了什么祸端,心虚地躲到周仓身后。

    说了半晌,裴元绍才别了廖化,朝众人走来,大声说道:“杜远小方将有要事要与廖兄相谈,故而廖兄将暂离片刻,我等且先行商议北上之事,等廖兄回来再作定夺。”其话还未说完,便已见廖化随杜远离开。

    而这商议,并无身为步刀手的云周二人何事,二人只得回到临时搭建的棚里休息,等候上头传令下来,之后照做即可。经过了几日的奔波,难得清闲,云涯儿自然是不放过这大好机会,倒于席上,开始想那牵挂之事,将周仓晾在一旁。

    而军中向来缺少娱乐,周仓又不是那安静老实之辈,怎会坐立得住,还是拉着云涯儿攀谈起来,那边却是有意无意的听着,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

    说至一处,周仓突然将腿一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我终于知道那日捡回的是何物了!”可云涯儿并不理睬,于是猛摇其肩,惊得其立即坐起,忙问是否有重要命令,周仓便将刚才之话又重复了一遍。

    结果云涯儿脸上极为嫌弃,又躺于席上,说:“你知道了就直接说呗,干嘛吓我”随即还将身子转了过去,不愿再看周仓。见其毫无兴致,周仓也觉多说无益,便感叹一声,出了棚去。

    没了他人打扰,云涯儿渐渐感觉困意,可刚一闭眼,那黄袍老人之貌就浮现于眼前,不敢睡去。煎熬之中,这才后悔将周仓气走。奈何困意难忍,终是睡了过去,却并未再梦见那老人,只是在梦中见到了一本可以医治各种疾病的奇书,心想若能得此书,待到下次楚阙再遇危险,自己就能帮衬一二,倒也不差。

     



第七回 边界受困3
    正说间,忽见杜远一刀挑飞了廖化之刀,使得廖化退避之时更为艰难。而此处又是荒凉之地,周遭亦无遮挡之物,赤手空拳绝无获胜可能。

    那边都已打成这个样子,周仓却还是强忍心情用力将刀握住,冷静得完全不似平时那般。云涯儿终又问道:“廖兄到底作了什么约定,被打成这样了,都不还手”口中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只是为了激怒周仓,令其去援。

    可周仓气是更气,却还是按兵不动,极为吃力地将话从口中挤出,“张曼成以上报大贤良师说廖方将叛变为由,要挟廖方将解散部众归顺于其,廖方将自然不肯应允。杜远便又说,若是廖方将肯让步,自己一个人回去见张曼成,部众也可不解散,廖方将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那为什么现在又打起来了”云涯儿还是没有明白,不禁又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便令周仓满脸涨红,“不说也罢!廖方将宅心仁厚,却遇这小人,真是气煞我也!”

    说罢,就只见廖化又朝别处逃去,杜远紧随其后,根本不容片刻休息。二人望见不着,慌忙去追,却不料半路被杜远发现,反身杀来。

    这回杜远不再无视云涯儿,反而深知其为软肋,故意攻之。周仓为护云涯儿,已是极为吃力,还要挡着杜远突然朝自己攻来,终于分身乏术,被杜远照腿砍去一刀,痛喊一声,跪倒在地。此时廖化见杜远未追,察觉不对,回来正好望见这幕,终于改变主意,上前接过周仓之刀,与那杜远周旋起来,而后厉声喝道:“杜远!此番本是你我争斗,何伤我部”一刀朝杜远胸口劈去。

    而那杜远躲了这刀,仍旧游刃有余,还不忘大笑,“本就是你使诈在先,只说自己不会还击,原是搬了救兵,欲趁我不被偷袭于我,我若不先击杀之,恐怕早已人头落地。”旋即撇了廖化,故技重施,朝云涯儿急攻而去。

    本来只云涯儿一人还好,现在周仓亦行动不便,援护两人于廖化而言不比周仓援护云涯儿之时轻松多少。好在廖化自身武艺卓绝,并不留得一处破绽给那杜远,尚可周旋一阵。

    其肩杜远多次急攻皆未得手,竟气急败坏,大骂开来:“你这言而无信之徒,说是念及我为同僚,不愿争斗,怎还是对我刀剑相向看来你叛变之事确为事实!”而后趁廖化动摇之际,急砍其腹,哪知竟被周仓扑上前来抱住其手。

    原来早在被杜远发现之时,周仓已觉自己污了廖化声名,心中羞愧难安,才让杜远钻了空子。这次杜远指名道姓污蔑廖化,周仓更是觉得愧对廖化,因而奋不顾身冲上前来,认为只有杀了杜远,自己将责任全揽了去,才能还廖化公道。

    二人争抢手中刀时,廖化见周仓愤怒如此,恐其铸成大错,急忙上前制止,二人却依旧相持不下。情急之下,一人在旁突然大喝一声,“‘天佑子’在此,你们竟敢如此造次!”三人这才几乎一同愣住。

    知道个中缘由的周仓和廖化自不必说,只是惊异云涯儿



第33章 边界受困4
    这等行为,更是让廖化心中有了分寸,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在身边,恐有大患。只能暂且先让其跟随,以稳住其心,避免又生祸端,然后再等其嫌庙小,自行离去。而后几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驻地。

    此时裴元绍已同众人商议完毕,正在棚外等候,面露难色,见廖化平安归来,才恢复了本来姿态,连忙来迎。方才心中多有顾虑,并未注意,而这一迎,正好撞见杜远,心中又生起不快,“杜小方将为何还未离去既事已完,还是早日回去禀报才是,莫要让那‘神上使’等得着急了。”以至不愿再看杜远一眼。

    其三番五次恶语相向,皆令杜远怀恨在心,本意杀了廖化再取其人头也不可,可如今既已攀附,便更不能显露。何况其口中之言,虽有驱赶之意,但并未失分寸,杜远不好发难,只当是耳旁虫鸣,不予理会。

    反倒是令廖化拘谨起来,好不容易才令这恶徒收敛的本性,万一又被裴元绍激起,可如何是好。幸而观之杜远依旧故作平静,于是便替其辩解,“杜小方将尚有任务需要与我等一起行动,暂不归去,此事你也莫要打听了,你我皆是黄巾之人,理当以礼相待,岂有劝客离去之礼”然后将裴元绍拉到一边,又小声说了一句“此事一言难尽,你且先克制些,决不可激其动武。”裴元绍这才点头应允,不再刁难。

    而后又转身回来走向杜远,说:“既然杜小方将愿协助我等北上,那某也不妨直说了。且先看此,”廖化随后将手指向营中的棚子,继续说道:“那日我等匆忙离去,未能及时整顿物资,实在没有富余之物可再用以驻扎,不知小方将可有甚么办法安顿下来”

    “廖公无需担心,杜远此行自带行军物资,即便轻骑十余,也足以支撑前往邺城。”杜远拱手答道,本是想要炫耀自己运筹帷幄之才,却又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那邺城既是大贤良师起事之前所约定之地,本应等大军汇合,再一举进攻洛阳,奈何现在黄巾之士,遍布各地,不能合力一处。廖化听其以邺城为目标,心中却有了分寸,于是再三叮嘱裴元绍后,才邀杜远于主棚内商议他事。

    这杜远初来,便已将裴元绍排挤得处处忍让,先前的豪迈之气折损了大半,心中自是不快。见云周二人还立未走远,遂追上前去将二人拦住,张口便耍起威风,“你二人且先停住,我有事相问!”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当年在乡中称霸的感觉。

    可惜那二人中,云涯儿还尚是怕狠之人,周仓却并不吃这套,与其来往全凭着是对英雄豪杰的敬佩,自然不会毕恭毕敬乖乖上前,而是就地站立,问起何事,就连尊敬之辞也未用一二。这周仓一看就非一般人所能震慑之人,裴元绍也不想伤了和气,毕竟也是忠义之士,与那杜远不同。若连这点分寸都不能拿捏得住,裴元绍也不能坐上这小方将之位。只得软磨硬泡,将周仓赶走,只留云涯儿单独询问。

    缺少了撑腰之人,外加裴元绍本就有些暴躁,云涯儿瞬间腿软,左思右想,也不猜不到这



第34章 边界受困5
    随后廖化将云涯儿带回主棚,想让其听取各方意见,以做学习。云涯儿见棚内皆是面相凶狠之人,只得乖乖跑到角落里自行坐下,等待众人发言。

    行完礼后,一个大胡子便迫不及待站起说道:“禀方将,我等于今日探回情报,从这边去往豫州之路,皆已有官军驻扎,但兵力不多,如强行突围,可到一处名为博望之地,此处地形复杂,易于隐藏,然后再连夜往东北奔赴,马不停蹄,天亮之前便可到达颖川。”

    众人皆以为此法甚妙,连连称道,只有廖化叫探子于地上画出地图,并标记出了关卡与主要地点,详看起来。其间还不断向探子询问各地情况与我军马匹物资物资数量,最后仍旧是皱起了眉头,叹道:“若是给我一队轻骑,应用此法,自是明日即可到达豫州。然而我部军士本就不多,又于宛城一战折损大半,马匹物资皆供应不上。且不说马匹长途奔涉不能承受,单说兵力,官军实力亦并非如你我想象这般不堪。自黄巾举事以来,各地门阀广募私兵,其中不乏刘玄德此等人物。若是大意碰上,莫说强冲关卡,就是能否保全性命都还尚未可知,不可轻举妄动。”说罢,又自己拿起石子于地上摆弄起来。

    而众人听完此番分析,皆瞠目结舌,暗自佩服廖化竟考虑得如此周全。在坐只有云涯儿一人因不懂战事而不以为然,更不明白为何廖化要惧怕刘玄德等人,却不敢发言,只能好奇地看着廖化玩着石子。

    观了一阵,也不见廖化想出个所以然来,众人也都开始变得焦虑,不断有人进言自己愿意身先士卒,皆被廖化回绝。裴元绍终看不下去,大声嚷道:“这打也不能,退也不能,连这小小关卡都过不去,我等又如何去颖川相助同僚不如回去求那张曼成早日北上算了。”说此话间,其脸上丧气与愤怒两种颜色交替出现,颇为矛盾。

    这些虽是气愤之语,却点醒了廖化,仔细思来,确实如此。自己率众前往宛城,不就是为了劝说张曼成,让其团结各部,合力呼应大贤良师。而今日竟因与张曼成不合,意欲北上,说是支援,但仅凭这几个将士,无异于杯水车薪,倒不如说是自己逃亡更确切一些。那自己即便到了颖川又有何用若是真要逃亡,又何必苦了这些弟兄。之前与杜远争斗之时,也未曾想要再去说服张曼成,反而打算带杜远一同北上,简直可笑。

    于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对众人说:“元绍方才所言极是,某差一点就误入歧途矣。”然后扔掉石子,起身站立,双手抱拳,“廖化本就是因诸位不嫌弃某,一句跟随,才有机会于这乱世大展拳脚。故而廖化之命,早已不再是廖化自己私人之物,若不能为乡里、为国鞠躬尽瘁,苟活于世间又有何意义!”

    与其在一起时,裴元绍也未曾见过廖化有几次如此慷慨激昂,自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连忙上前道歉,“是我不知言语轻重了,还请廖兄莫要记挂在心。廖兄心意,我等其实早就明白,是怕众弟兄有性命之危罢了。但我等既追随廖兄,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廖兄无需多虑,待我前去杀出一条血路即可!”裴元绍之言,字字铿锵,也是把重将士感染得纷纷呼应。

    哪知廖化按住其肩,并未同意,反倒是自己说道:“既然诸位有此心意,那廖某自不再拦,只是某另有想法,不知各位是



第八回 冒名北上1
    个中情况,周仓自也已经看出,虽说是廖化所托,却也实乃非自己能办之事,于是替云涯儿问道:“我二人皆是步刀手身份,即便见着波才,又如何能说服其周仓愚钝,还请廖方将细说。”

    “你二人不必惊慌,先坐下再说。”随后廖化便自己走回席上,跪坐下去,等二人也相继坐下,才回答道:“廖某亦只你二人刚入黄巾,声名不远,波才断不会相信你等片面之言。不过既然是廖某相托,自然心中有些想法。”正说间,廖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坠,提于面前,“我黄巾义士,大多出身草莽,故军中向来不够富裕,除了这头上黄巾,无像样的信物可用以证明身份。因而各地义军自行拟订了物件,用以在大贤良师号召之时互相辨认。这便是我襄阳部大方将之物,一般人认不得,而波才身为渠帅,自是知晓。你携此物,再向波才告知你名唤廖化,自然便会信你。”说完,便招呼云涯儿上前,将玉坠递与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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