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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接过玉坠,云涯儿心中对于劝说之事总算有了些底气,不过又觉哪里不对,仔细思来,这才双目圆睁望于廖化而言,“廖化不是廖兄的名字吗为什么……”

    “正是,你且容我慢说,”廖化又将话茬接去,并招手示意云涯儿冷静一些,“张曼成曾假借‘天佑子’之名证实自己‘神上使’身份,虽知晓之人并无多少,但某恐波才碰巧打探到此事,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将你挟去假传天意,对你不利。虽说隐瞒身份并无难事,奈何你今日又将此时暴露于杜远,其人狡诈,势必会以此大做文章。故而我想与你互换身份,一来,我得你身份,与张曼成交涉,更为有力;二来,也可先于那杜远一步将事情挑出,不至于令其再去纠缠于你,妨碍你前往颖川。”

    听到这样一番解释,云涯儿豁然开朗,原来自己真是闯下了大祸,廖化这样决定,不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更是为了保护自己,杜远凶狠,早已见识,自不必说。而且那“云涯儿”之名本来就是当时害怕惹上麻烦,信口胡诌而来,并无深意,赠予廖化也无妨。只是有一事他却依然想不通,不用“云涯儿”之名,自己还可以叫什么“天涯儿”、“水涯儿”之类的假名,为何廖化却还是要自己顶替他的名号,于是便向其问起缘由。

    只见廖化长叹一声,又朝云涯儿和周仓各望一眼,周仓虽嘴上不说,疑惑之情却早已挂于面上。便长话短说,向二人解释起来。

    原来,廖化自知自己此番会见张曼成,多半有去无回,还要想方设法引走杜远。但毕竟自己身为黄巾大方将,不能说没就没,若是流传出去,会被当成临阵逃亡,极大影响自己家乡黄巾义士的士气。而让云涯儿冒充自己,则就算自己惨遭毒害,也有人替自己行走世间,维持士气,自己也可以放手一搏。而自己的亲信皆要誓死追随自己,除了周云二人,再无他人可以托付。恰巧周仓又身怀绝技,极易被人认出,因而最终只剩下了云涯儿一人。

    感于这黄巾豪杰的良苦用心,周仓又几乎痛哭流涕,并且替一旁还在犹豫的云涯儿百般感谢,催其赶快答应,并保证自己一定誓死保护其前往颖川。云涯儿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而后,廖化又将自己的生平经历悉数告诉云涯儿,并令其谨记,还委托周仓在其露出马甲之时一定要替其圆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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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冒名北上2
    待到楚阙打累,于云涯儿背上坐了下来,周仓趁机赶紧上前询问楚阙发生何事。楚阙望了周仓一眼,随即正了正色,又用脚跟击打云涯儿腿侧,才答:“你虽是黄巾贼,不过却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此事说与你听也无妨。”然后,又将手在云涯儿背上拍了三下,“这厮自入黄巾大营起,就从未说过一句实话。若不是我又见于韩叔,已从其处了解一二,恐又受其惑。此番正好令我撞见,若不教训一二,又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仔细思来,自己自到这里以来,的确说了无数谎话,还几番冒充仗义之士,骗了张曼成,骗了韩暨,也骗了周仓,云涯儿自知心虚,不敢作声。只是自己除了几次见楚阙有难时心生怜惜外,同行不过半日,也唯独没有骗过她。为何她却要咄咄相逼,自己若是被其揭穿,失了周仓信任,该如何是好。

    幸而楚阙并未继续说下去,只是不断表达心中不满。周仓便以为是因名字之事有所误会,而替云涯儿撒起慌来,“姑娘误会了!此人确是廖兄,乃我黄巾大方将廖化。此前冒充云涯儿,乃情势所迫,并非有心为之。”周仓虽说对二人之事有所耳闻,却因云涯儿故意隐瞒,并不知事情,而又不敢再暴露云涯儿身份,才说得如此漏洞百出。

    本以为有自己做保,这姑娘会相信一些,结果楚阙反而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就冲云涯儿背上踏去,嘴里还不忘念叨,“你既是黄巾方将,那日我问你是否是黄巾贼,你为何否认是怕我杀你,还是欲混入我乡勇之中……”

    说了一半,云涯儿恐其说漏,慌忙扑去将其双腿紧抱,其果然不再言说,愤而握拳于云涯儿背上猛锤,同时嘴中改口骂道:“你这厮果真是嫌命太长,今日我便送你一程!”说罢,将右拳高举,重重砸下,却不小心砸在云涯儿头顶,不止自己手上一阵疼痛,云涯儿更是将手从她腿上松开,抱于自己头上,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

    自知下手重了,楚阙立即蹲下查看,手刚要触碰到云涯儿,却又迅速收回,还是厉声说道:“你此次用头袭击我手之仇,我且先记下,来日再与你一起算上!在此之前,你得先给我个说法,我好再做定夺。”然后一把按住云涯儿,不让其再滚,“说!为何我欲杀张曼成之时,你要上前阻拦,害我几被其毒死!”

    原来是因此事才令楚阙又以为自己是见风使舵之人,云涯儿不禁松了一口气,正好那张曼成在周仓心中也非善类,将此事说明,反而能够增加自己的英雄形象,于是又添盐加醋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张曼成藏有暗器,只是我既然是黄巾之人,自不能助你杀那张曼成,否则我不就真成了背信弃义之徒因而情况紧急,并未能及时提醒,几害你殒命,我实乃寝食难安。”

    “那你躲于暗处不出来不也可以,为何要挡于张曼成身前,令我分心”楚阙显然对其回答并不满意,又提质问。

    而此处正是可以如实回答的地方,云涯儿自认不用胡编也足以感动楚阙,便一五一十将前后过程全都告与了楚阙。楚阙果然心生愧疚,低下头去,不再咄咄逼人。就连一旁的周仓听完其言,也对这重情重义之举赞赏有加。

    干戈既化,楚阙亦未再提任何与云涯儿有关之事,终于蒙混过关,云涯儿心中正暗暗窃喜。周仓却在这个时候不识相地问道:“既然误会一场,姑娘追杀至此,下一步又有何打算”

    “谁,谁追杀啦!我只是



第八回 冒名北上3
    离了关卡官军视线范围,云涯儿又走了几步,便望见周仓从一草垛中钻出,招呼其抓紧赶路。二人又开始仓促行着,却不知何处能够通往颖川。周仓只好和云涯儿说:“天既已黑,我们且先在路边将就一晚,待明日天亮,我再去探明道路。”

    有周仓做伴,加上这半月以来的适应,即便是这荒郊野岭,云涯儿也不甚胆怯了,欣然允诺,还提醒周仓最好带些普通衣物回来换上,并问其是否需要钱财。周仓听罢大笑说道:“如此年代,几件衣裳罢了,又何须动用这珍贵之物”

    其意明显是要抢,云涯儿慌忙对其劝诫道:“廖兄昨日才教训过我,我们虽出身贫寒,却也不能堕落,百姓生活于此世道间,本就不易。而我们黄巾义军正是为改变这混乱局面才聚集起来,又怎可如强盗一般劫人物资不管他人如何,总之我们身为廖兄部下,就断不能作出此事来。”不但嘴上模仿着廖化口气,就连神态,云涯儿也是学得一板一眼,倒是颇有了一些廖化风范。确令周仓想起廖化教诲,不再嬉笑,乖乖拿了钱物收于腰间,才同云涯儿一起找地睡去。

    待到次日清晨,云涯儿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周仓早已换了衣服在一旁戒备,而自己身旁正放着一套破旧却干净的布衣。自不多问,云涯儿拿起衣服便也迅速换上,随后上前询问黄巾兵服该如何处理。

    见他醒来,周仓随意问候了一句,便将兵服接去扔于地上。云涯儿忙问其故,周仓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衣服丢就丢罢,难道你还想背于身上带走不成万一又盘查起来,被那官军寻了去,你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其言有些道理,只是云涯儿担心没了这些,便无法证明自己黄巾身份。周仓却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了之前于宛城之处所获饰物,“此物乃张曼成亲兵所持之物,我们见于波才时呈上即可,况且你不还有廖化交付与你的玉坠担心此事作甚!”说完,周仓又是一副嫌弃表情。

    此话虽是不假,只是云涯儿明明记得此物已被人抢走,如今为何又回到了周仓手上,便忙询问:“这个不是……难道你又抢了几个回来”

    “这倒不是……”周仓此番明显不再不满,反而有些不知如何解释,不过念及云涯儿与自己也算生死之交,便还是告知于其,“其实此事那姑娘本不让我说与你听,罢了罢了。昨夜你睡去后,那姑娘突然出现,我以为其又觉被骗前来杀你,便忙起身准备制止。哪知她却并未携带兵器,反而带了两身衣服和此物交于我,却又不说缘由,只是要我保证不提此事,便又走了。”

    此刻周仓脸上表情明显焦虑,其言恐有所隐瞒,但云涯儿却也不是迟钝之人,知周仓既然如此,若是强行追问,必然是找不自在。不如就此作罢,等其愿意告知之时自会自己说出。随即将话题一转,问道:“那你可探到哪里可以前往颖川”暗示周仓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那周仓立刻心领神会,忙答道:“虽未探到具体方位,不过东北有处地方,名为博望,我二人还是切莫靠近为好,只能绕些远路,看能否从水路进发。”一板一眼,完全不似



第八回 冒名北上4
    四贼虽败,心中却是不服,其中一人骂道:“原以为你徐福只是争名好利之人,却没想到竟连是非也不分,助这恶人击败我等,我等就是死亦不能心服。”那人眼光锐利,毫不畏惧,却也像个好汉。

    可徐福倒是丝毫不在意其言,反倒是伸手挠于脑后,“手下败将,我为何需要你心服别说你们只有四人,就是四十人来,亦不能胜我。以多欺少之徒,胜再多,也无乐趣,还不速速退去,莫扰了我今日兴致。”说罢,便将剑收于腰间,朝周仓走去。

    而其行为,无不是周仓羡慕之事,可谓是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周仓慌忙来迎,正欲执其手以表感激,哪知却被徐福一掌拍开,“我无此好,只是见你身手平凡,却能仗着脚步灵活,故而好奇,缺莫误会。”弄得周仓哑口无言,呆立原地。

    而后其又走向云涯儿,冲其挖苦道:“你既怕死,又何必行走江湖,找间田舍去种些庄稼,岂不更为安全,也无需令同伴担惊受怕。”也是说得云涯儿面红耳赤,无词反驳。

    又见那仇家好生委屈,还未离去,一副要将徐福活剥生吞的模样,却不敢再上前造次。徐福便走至其前,缓缓说道:“如何我徐福素来如此,你等如此小气,竟还想装义士,也不先称称自己斤两。你等也莫以为我徐福真是是非之分之人,我虽狂妄,却也从不打无恶之人。方才这二位不过是在询问一位女子去向,你等就可诽谤其欺男霸女,莫不是用惯了此番伎俩,还沾沾自喜至于二位所寻女子,大概……”随后,其拾起一块石子,抛于丘后,便听见一女子叫出“哎呀”一声,徐福也跟着哈哈大笑。而后楚阙便从丘后走出,对徐福怒目相视,比之云涯儿尤为甚之。

    出现不过片刻,便已将在场之人悉数得罪,委实狂妄。虽说这徐福对二人有搭救之恩,却也不似一般豪杰以礼相待,难怪会被仇家四处寻找,就连云涯儿对其也心生厌恶。

    不等众人表露不满,徐福便又拔出剑来,横指四贼,继续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你等又复仇不成,还不速去磨练武艺,来日再与我战,难道打算于此领死不成只可惜我徐福不杀无名之辈,若是想死,还请先作恶多端。”那四贼被其一说,几欲争辩,终是羞愧而走。

    却说云涯儿并不理会徐福行事做派,此番又见楚阙,急忙上前询问其为何伏于丘后,问得楚阙面红耳赤,不知怎答,扭捏之中骂了一句徐福“此仇来日再报!”便又遁走。云涯儿欲上前追去,却被徐福拦下。

    “既然那姑娘不愿见你,又何必强求我此番将其叫出,不过是为了证实你所言,并非助你相见。”徐福嘴上虽依然嚣张,心中却暗自叹道这小厮竟没被自己震慑住,比起一旁那已经盯住自己半天之人倒是有意思多了。

    而那边云涯儿被其这样所说,倒也弃了追逐想法,反而对其呛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啰嗦!是要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说着,就开始在怀中一阵乱掏。

    这已完全出乎了徐福意料,他自认行走江湖也有半年,见过各色人物,这种贪生怕死却又不



第八回 冒名北上5
    在徐福引路之下,果然一路畅通无阻,既无官军盘查,又无盗匪作乱,却不曾见得徐福所说之凶险。二人便以为徐福只为试探才有此言,心中沾沾自喜,已开始筹备进入颖川之事。

    行至一处名为叶县之地,徐福告知二人此处乃荆州与豫州交界,虽两州皆被黄巾侵扰,却仍有重兵把手。因南阳已几被张曼成所占,官军大多撤离,故而防守松懈,虽沿途设卡,不过是通风报信之用,并不能阻拦黄巾大军。而与南阳不同,颖川有皇甫嵩此等人物在此镇守,尽管黄巾军数偿甜头,却也久未攻克。故而为防张曼成与波才前后夹击,交界之处亦有重兵把手,难以混入。若是再往前去,定是危机重重,徐福劝二人说,若是此时折返,尚且为时不晚。

    可二人好不容易眼看就要进入豫州,又怎肯轻易放弃,自然没有听从徐福劝诫,执意要去。反倒是徐福自己打起了退堂鼓,称想起自己在叶县还有些事情要办,暂时无法前往颖川。二人不好强求,寻至一处村中酒舍,准备与徐福饯别。

    那酒舍里,零星摆着几张案,并无甚么酒客,内里布置也是极为简陋,店家正靠在酒坛旁的柱子上无精打采地扫视着屋外往来之人。即便三人已入,那店家却也不来上前招呼,似没看到。

    如此冷淡的店家,云涯儿与周仓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甚为不解。见徐福自己走上前去拿起一坛酒便找至一处案旁,席地而坐,便也懒得去管店家,与徐福一同围坐。

    可这光是有酒,却无菜食,哪能喝得尽兴,周仓正欲呼喊店家,被徐福以手拦下,并告知,“我常年游侠至此,偶尔进店小吃一杯,也从未与这店家打过招呼。今日你也莫要破了我的规律,老实喝罢。”才察觉今日此有三人,并不能如往日那般用坛独饮。只好又自如取了三只碗来,招呼二人饮用。

    只是云涯儿从小至今,滴酒未沾,虽心中对那豪饮之人颇为羡慕,可这酒真到了手边,却又不知如何处理,看着身旁二人已一饮而尽,也还只是将手扶于碗沿,不敢端起。

    此态被徐福所见,心中立即有了盘算,量其定是从未饮酒,此番有些胆怯,遂决定戏弄一番,又将自己碗中满上,说:“如何是嫌我未曾敬你,因而连美酒也不愿饮之”而后将碗举于云涯儿眼前,“那我现在敬你,还请兄弟莫要见外,尽早吃些,吃完好生赶路。”说完便一饮而尽,将空碗斜握,紧盯云涯儿。

    云涯儿不知其意,只当是普通敬酒,不好拒绝,便也将碗端起,准备一饮而尽。可那酒刚入口中,就觉呛辣、难以下咽,故而又将碗抽走,只强行将刚才那口吞下,所幸并未吐出,也未因此失了大体。

    而那边徐福早已拍案大笑,讥其不擅饮酒。此言入了周仓耳中,却是十分不悦,“廖兄只是严于律己,认为饮酒误事,因而酒量不堪,方才你向其敬酒,其并未拒绝,也算是对你敬重,而你竟以此讥笑,枉为侠士!”而后将手撑于桌上,站起身来,叫云涯儿一同离去。

    刚缓过劲来的云涯儿见周仓为自己撑腰,心中也是颇有底气,也连忙起身,并朝徐福鄙视而去,便随周仓向屋外走。然而



第八回 冒名北上6
    万没想到,徐福如此这般,竟全都是都二人的试探,而二人的表现,却并不令徐福满意。只是二人并不知为何徐福要这般试探自己,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饵。正要询问,徐福却将袖上之水甩于二人脸上,制止其言。而后便以换衣为由,又回村去。二人自知心中有愧,况且渡河不成,便也紧跟其后。

    那徐福未去他处,而是又回了酒舍,脱了湿衣,拿起一坛酒来便独自饮用,未管二人。那本该继续冷漠的店家,见其如此,却替其拿来干衣放于案上,才又靠回柱旁。

    原来只是徐福不喜与店家说话,并非店家问题。之前走得匆忙,并未曾问过店家,于是云涯儿便学廖化神态,赶忙上前询问,“请问,这附近可有船家能助我渡河”店家并未理会,似是未曾听到一般。云涯儿自以为心领神会,从怀中拿出几枚钱币,递与店家,“若能告知,我定感激。”

    哪知店家不以为意,冷冷答道:“我这小店,只卖酒食,不做其他买卖,若是喝酒,自去取之,走时将酒钱放于案上立刻。”连望都没有望云涯儿一眼。

    想来也怪,这徐福自己性格古怪也就算了,没想到其喜欢喝酒之处也是怪人经营。只是这等怪人,能于此乱世之中立足,想必也并非等闲之辈。即便心中不满,云涯儿也不敢表露。又思周仓与己几日来皆是靠那干粮充饥,也未吃得什么热菜,便又询问店家是否有菜食,结果店家指了指厨房,依旧冷淡。

    既然有东西可吃,云涯儿也计较不了那么多,直往厨房奔去,结果除了积有些灰的灶具,并未找见半点可食之物。心中颇为疑惑,这酒舍之中怎会连食物都没,那又如何开门做生意。就连周仓见了也是惊呼一声“这厨房内怎如此之空”结果转身望见店中只有徐福一位客人,才恍然大悟。

    而徐福此时已经换好衣物,又饮了一口酒,“哼,之前便已跟你二人说过,只有酒饮,莫要菜食,现在可终于知了”而后放下酒坛,也来到厨房,“近年来,收成本就不好,却又正好遇上黄巾贼造反,官军便以征用粮饷为由,加赋收粮,百姓早已无粮可食,又哪还有东西可以开门迎客。只有些浊酒,官军不便带走,你我才得意饮之。”说罢,一向满脸得意的徐福,却也露出了愤懑之情。

    见其也是怜悯百姓之人,云涯儿觉得这是个机会,便与徐福说道:“徐兄侠肝义胆,心怀天下,断不能与我二人计较。方才河边之事,只是我二人不识水性,恐救不成,还白白搭了性命,绝非见死不救!”边说还边双手拱礼,以表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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