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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才迈几步,杜远果又跟来,倒是搬出许多牵强之辞,坚持同行。半推半就之间,云涯儿亦也作好思量,楚阙之事太过复杂,如今医未有医、书未得书,贸然相见,反只会徒增其险。倒不如趁此之机,骗得杜远助己去寻赵锦,反正此事并不怕其知晓,兴许关键之时还能出得些许之力,于是默不作声,领其一同南去。

    一路走来,杜远烦耳,不禁甚为想念其往日那般冷漠之状,至少无需受这言语折磨。忽而望得周瑜之众正于道中停歇,却并未考虑太多,只从其外绕之。哪想即便如此,守卫亦不罢休,立将刀抽出,围拢过来,质问来者何人。

    疑惑之间,朝那杜远撇去一眼,本只为观其反应而作对策,却是忽然忆起己与其皆变了模样,只怕周瑜亦已不再认得,何况守卫。随即立作道歉,而催杜远快走。

    偏偏此时杜远又再桂元附体,不知搭错哪根筋来,直指守卫而斥,“你家主人不就是那周瑜么,又有何命好惜我等纵是要取,自也取那贼首性命,何需害一小儿。闪舞若传出去,只怕各路豪杰皆以与我相识为耻,往后怎再立足”

    忽也抽出刀来,挤眼瞪之,“你以为就你有那兵刃,而当我三岁小儿,未曾见得世面本来还欲就此告辞离去,但因你无礼,此番倒非要讨个说法不可!”其言其行,越发浮夸,分明故意装出,想必其定又欲故技重施,再以此法接近周瑜。

    立于一旁观之,只觉杜远太太过小看周瑜,相同之计又怎会再中一次遂懒管其,欲趁机脱身。只可惜与杜远同来,周瑜部众早已以为二人一伙,又怎会独放其离去,一并围之。只是对面各人行动一致、协同默契,全然不像率性而为,不由猜来,只怕前番不听周瑜之令也是故意安排。

    随即二话不说,守卫便急切攻来,但杜远也非吃素,对此自毫不畏惧,并且还能偷闲说笑讥讽各人疏于操练,尽显游刃有余之态。相比之下,自己既不以力量见长,也未有多敏捷,躲闪之中更是尤为惊险,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招架终归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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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失而复得5
    云涯儿转而立将掌合上,再与杜远强辩,“你且莫慌,方才你亦闻得那药之味,想必也入幻觉,后方追兵不过是因见我二人逃远,未再追赶罢了,哪来何缩地之术!我若懂此术,岂还会在此与人周旋”诱使杜远半信半疑再望身后,发现追兵果去才复往日神态,不再聒噪。闪舞

    随后二人行至一树旁歇脚,杜远又想不过意问来,“往日我只听闻那怪药服后才能乱人心志,未想真正遇得药性却如此之重,也不知此去是否再生幻觉,不如稍作歇息,待到缓和一些再往南去罢,以免又遇麻烦。”

    虽说是己诓其,但其言亦有些道理,不过又思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耽搁久了,只怕又要夜宿野外,到时反更危险。况且自于周瑜部众追赶之下逃脱,掌中灼热之感分毫未退,又岂有那闲心歇息,自不愿从。正欲向其说明己想,只听一声虎啸从那四面八方传来,惊得杜远立又举刀张望。这边亦是观得四周虽有树木,但稀松疏远,并不能遮挡一虎,且附近无山,那虎又能掩藏何处

    疑惑之间,虎啸再从头顶袭来,二人猛抬头仰望,但却发现天上连一飞鸟也无,更是全无虎影。闪舞然还未等云涯儿低回其首,忽觉有一庞然大物撞于己身,将己推出数步之远,惊慌望之,竟是先前那虎正以头顶己。奇怪之是,其口紧闭而不露半齿,全无撕咬之迹,犹怕伤己一般。

    而后杜远反应过来,忙提刀来援,那虎扭头喝之,吓得杜远立即止步,只原地戒备。随即那虎又趁此机以头挑直顶云涯儿双腿,令之倒至背上,因害怕被虎咬伤,云涯儿亦赶忙紧紧环抱其腹,勾脚抬高,想来这般虎必难咬得,也难以爪抓得,还算安全。未想那虎毫不挣扎,更无攻来之意,竟就此直往前奔。

    那虎奔行极快,后方杜远瞬间便无踪影,不知又再行多久,那虎忽又立定猛甩其驱,因云涯儿臂力有限,终难经得折腾,松开双臂,跌落地上。情急之中,赶忙又以手护头,深怕那虎咬来。

    然而片刻之后,那虎却并未再袭,只原地咆哮一声,其声绵长,似也非怒。好奇之下,稍稍移开右臂从臂缝望去,只见那虎头圆脸阔,额上黑纹之间又被棕毛隔断,连起观之,竟似一月,而那长宽大小不禁令云涯儿想起自己额上,忍不住抽手抚之。再观那虎掌白腿粗,双目如珠,眼眶之上横起皮肉形似柳叶,倒又似曾相识。见得此般,顿时反复回想,终是忆得此虎除额上除那月不似以外,其他之处皆与曾于冀州所遇之虎相似,莫非其为虎兄不由惊讶失言,将此二字喊出。

    本来还算温顺之虎,听得此呼却立扑上来,直以后腿蹬至云涯儿胸口,令其飞出数步撞至一竹之上才止,随即其又再长啸一声,将竹上何物吼落砸至云涯儿头顶,便不再理会,转身遁去。

    望那虎躯渐小,云涯儿诧异挠腮,顺手将落下之物拾起观之,原为一简,遂立朝头顶望去,思怎还有结书之竹。但观之一阵,竹干之上再无其他书简,终是明白此书大概乃是正挂竹上经己摇晃而落。而后结合前事综合思来,想必那虎纵使并非虎兄,多半也是为助己取此书而来,其中定有古怪。于是摊开其卷,未



第331章 云谲波诡1
    客套几番,知晓云涯儿并无大碍,杜远便又询问是否再作前行,而云涯儿因又得奇书,自不愿再多做停留,执意要往长沙,本来以为就此分道扬镳,但杜远果又扯他由仍作跟随。

    而此一路,经得杜远指路,虽为步行,倒也不比往日与赵锦相伴之时慢。未行多久,杜远又再告知此处直往西去可达南阳,而再转江夏,可比先南再西走这陌生之路要稳妥许多。听来自觉在理,遂从其言便往西沿湖而走。虽道路确实畅通,未有险阻,却未想得原来越是往西便越接近豫扬交界之处,若不改道,跨入豫州乃迟早之事。

    不过转念一思,如今己无赵锦在侧拖累,并有杜远相助,即使途中真遇仇家,未必能将己捉得,又何必多此一举,自应何路更近而择何路才是,因此并未改道,仍旧此去。往后耗费几日穿越豫州之境,莫说抓己之人,就连路人也未见得几个,不由叹来自己终归还是太过谨慎。

    眼看已近南阳边界,却还是算漏汝南活跃之人,等到何仪众人围至前来,才是发觉为时已晚。不过听其询问,似并不知黄邵下落,而惊为何云涯儿身侧仅杜远一人随行,故立猜得黄邵已遭不测。闪舞为此那何曼还于一旁说那风凉之话,“我早就提起若随此人前往自是凶多吉少,黄邵不听,如今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自也怨不得他人……”口中除了叹息,更有庆幸之态。

    然何仪听之,只望其一眼,并未接茬,又从云涯儿口中知晓黄邵早于鄂县分道扬镳,却未再发表一言,竟就此告别匆匆率众离去。观得如此,不止云涯儿,就连身旁杜远也是唏嘘不已,“看来此些并非是何义气之人,不足相交。不过话又说回,立足此世当中,义气又不能保全性命,将之舍弃倒也逍遥快活!”此意云涯儿自不赞同,而想何仪神色匆忙,大概亦有打算,自懒与杜远相驳,改催其赶路。

    又行一阵,不知不觉已入南阳,若是往日,一想襄阳已近,定会千方百计返回探望,可惜如今虽早得知村又重建,但毕竟并非己之部下,也无再见意义,遂仍旧南往,不作停留。随后几近江夏之时,远远望得前方忽有三人跌跌撞撞正互相搀扶而来,乍一看之,似为伤兵,然再定睛细看,当中须长体阔之人分明是那黄邵,遂急忙奔上前去,大呼一声“黄兄!”

    听得呼唤,黄邵缓缓抬头,见来人乃云涯儿,复又张望其侧,顿时惊讶,“廖方将今日怎又返回,不知夫人可还安好”未想其已落至如此田地,竟还有心顾及他人,令人震惊之余再起敬意。

    之后随同黄邵寻至一僻静之处,听其细细道来,得知原来其于江夏之时思汝南过远,担忧难以归还,便改往长沙与其眼线汇合,却是发现部下大半皆遭人所害,即便有侥幸逃脱者,亦也身负重伤。近来边寻部下边养伤势,挨过几月,觉已无希望又思归还,哪知才刚离长沙之境,立又遭人袭击,只与身侧二人逃出。

    听得如此,云涯儿首先便猜此乃裴元绍所为,然而冷静思来裴元绍与这黄邵其实并无深仇大恨,既然己已不在黄邵身侧,又何必再动干戈一时之间又不敢妄下定论。且听黄邵之意,袭击之众与先前刺客不同,似为附近匪军,其则猜测多半是因追查区星下落反被才觉,对方因恐事败才欲赶尽杀绝。

     



第332章 云谲波诡2
    斟酌再三,云涯儿自未听从杜远劝阻,仍往江夏,见得开阔之处才终忆起途经此处又会遇得那屋,遂而询问杜远其中古怪,欲从其意当中判断是否需作绕行避开。

    哪知杜远听得此问,立显不屑,转掌望之而答,“只怕廖副将之意并非在此吧。我杜远虽非何好人,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若真欲害你,又何须用计况且夫人静养之时,我并不在侧,不过受人所托而确认过几眼罢了,自也懒作多问。你若觉有何阴谋诡计,怕是问错人了,还不如直接去与周仓对质!”其言语气强硬,似生误会。

    思来杜远答非所问以为被己猜忌,云涯儿自也不好再作多问,便立即说明己意以作澄清,随即只听杜远大笑一声,“但愿此仅我这小人之心度了你君子之腹!”而举头望来,“不过我尚还记得入江夏之前,廖副将还信誓旦旦放下豪言,说此行再是艰险,自也不能弃妾不顾,怎才未行多久,便生忧虑。且只一屋耳,纵有古怪,也乃人为,既然为人,又岂是廖副将所能惧完。若实在担忧,还是莫要管那妾了,不是还有娇妻正于寿春待你去寻就此返回与之团聚,不更皆大欢喜,又何必折腾。”言语当中,多有讽刺。

    但细细品之,杜远此话虽刁,却也不无道理。寻找赵锦之事本就为己一意孤行,并无他人劝往,如今其生死不明,自己反而顾这顾那,于外人看来,未免假仁假义。况且亦如杜远所言,欲害己者终归为人,并非一屋,即便能躲过那屋,又岂能断了那人害己之意为此枉作担忧反而费心费神得不偿失,不如顺其自然,待到其人真来相害再作应对自也不迟,随即又将心一横,不再择路,径往那边去。

    未行多久,果至眼熟之处,观之四周开阔,无田无林亦无人家。然奇怪之是,自己明明记得那屋应在正中,此刻那处却空无一物,且与周围地面并无二异,全无曾有房屋痕迹。

    诧异之余,扭头望向杜远,发现其却全然不惊,但也挖鼻望来,似已猜得己想。对视之下,其又冷冷说之,“此路乃通往长沙之路,并非扬州,且江夏地广,遇得相似之处又有何奇怪我看你是已生退意,却又不好驳回前番决定,便故意疑神疑鬼,欲以此为由安心舍妾求妻去罢”言罢,立又佯惊乍呼,“廖副将所言极是,前方太过凶险,小人不敢再往,还是先行返回寿春,再作定夺罢!”

    原来杜远早知己将路认错而故意不提,这番见己担忧便又讥讽。虽不明朗其为何这般不满却仍要跟来,但听其三番提起要己去寻楚阙之事,多半也能猜得其仍以为唯己才能再将楚阙寻回。只可惜撇开此计不说,云涯儿又何尝不想再见楚阙,皆因事与愿违才行此权宜之计罢了,杜远又怎会因随意讥讽两句而称心如意。不过得其提醒,知晓早已绕开令己担忧之处,倒也顿时安心不少,消了疑虑自懒再与杜远相辩,而欣喜再往。

    待辗转一路穿越江夏到达长沙,发现此行果未再遇麻烦,云涯儿已有松懈,不过杜远却又幽幽问来要先往何处,才是惊醒,寻找之事不过才刚入正轨,离可放心之时尚还远矣。随即忆起上次与赵锦一同



第333章 云谲波诡3
    不过几步,杜远终究还是追上前来,坦白其意,“廖副将莫要见外!在下方才之言句句属实,乃不愿相欺才作告知,可否姑且听我把话说完。闪舞”虽其看似诚恳,但云涯并无闲心听其狡辩,仍往前行。

    见劝说无果,杜远干脆横至其前,逼迫云涯儿立足听之,“实不相瞒,若非廖副将前来此处,我自绝懒管这区星,然此并不妨碍我于襄阳打听得有关之事。听闻此人本也为乡勇,但不知为何忽然反叛,袭击乡勇本部不说,竟连其同伙亦不放过,犹似魔怔,故猜定与那怪药有关。说来……”

    未想杜远消息如此灵通,连此也已探得,不过思其大概并不知晓区星所用乃与张曼成相同,绝非士口那劣等害人之物。而区星既敢与楚阙兵刃相见并出言冒犯,倒可以此证明楚阙清白,解去杜远怀疑。若能就此顺藤摸瓜,弄清幕后捣鬼之人身份,自也不失为好事一桩。但那区星终归为极为危险,轻易接近难以成事不说,恐怕到时反遭其害,得不偿失,仍需从长计议。

    不等云涯儿告知所想,杜远已先行献计,“区星长期盘踞长沙集结党羽,欲图谋何事,路人亦知,又岂能逃过我眼但其却一直未有举事,想必乃觉羽翼未丰、时机未到,此正大好时机!你我二人可趁其招兵买马之际,假意受募,混入其中。兴许到时不用见得区星本人,也能于他人口中探明消息,而无需以身犯险,岂不更好”顺其之意细细思来,确实可行,且若真无需与区星相见,则更易全身而退,乃上好之计。

    欣喜之余,转而又与其谋划应先从何处着手,杜远即来回步之思索一番,终再答来,“我听闻夫人正因区星所害,才流落江夏昏迷几月。若能从其口中得知受害之处方位,而从那处着手,自可好办许多。”说至一半,却又叹息,“奈何如今夫人已不知去向,无法再问,廖副将可曾听其提起那处所在”

    巧在此问倒真问对人了,若问楚阙反而未必能知。随后言语己提至嗓眼只差出声之时,云涯儿忽又觉不对。照杜远之意,己若答之,便为从楚阙口中听来,岂不坐实与楚阙曾见之事被其误会事小,只怕往后在其见得楚阙之前,己再难得安生,此又怎行。闪舞

    于是立再重新整理言辞,改作恍然大悟之状,小心答之,“此事我几忘矣,幸得杜兄相提!想来我虽并未与楚阙再遇,但也曾无意听赵锦提起长沙乡勇驻地之事,不知杜兄所言可是那处”总算将话圆回,而又无需因此耽搁行程。

    此刻试探未能得逞,杜远已无先前那般自得,随即又再静思一番,转而将手搭至云涯儿肩上,大叹一声,“不愧是廖副将,心思果比我等莽夫细腻许多,连那女子言语也全记心上,丝毫未忘!”言罢诡异一笑,也不知是赞是讽。

    然毕竟要事当前,云涯儿自无心揣测这无关紧要之言,遂只随意支吾两句,便告知杜远如何去往曾被区星袭击之林。见言语未得回应,杜远亦懒再多言,终得安静上路。

    话说又再行来一路,却是发现越接近那林,往来行人反而越多。但照理来说,正因此处人迹罕至,赵锦才来躲避,怎几月未来,倒变如此热闹不止自己生疑,一旁杜远亦是越行神色越发凝重,终将云涯儿扯至树后掩藏。



第334章 云谲波诡4
    被这一喝,云涯儿只得又再小心翼翼向前挪去,然此速比之平日步行亦有不如,又怎甩开地上追兵得以脱身就连自己观之也甚为焦急,更不消说杜远此刻心情。只听其忽再喝一声,踏至一人头顶直蹿树梢,并又反身怒目瞪之,吓得众贼只敢举刀相望,而不敢攀爬追击。

    虽说此举已令对方攻势缓和,奈何云涯儿仍只缓缓挪步,远未走脱。待那边僵持片刻,追兵忽而想通,弃了杜远改聚这边树下,不时举刀佯攻,只等云涯儿失足坠落。因此这边更是惊慌失措、寸步难行。

    见得这边狼狈之状,杜远终看之不下,而讽一句“你好歹也曾为黄巾方将,怎行事如此扭捏,如妇人般!”随即又再跃至树下,直攻围聚之人,总算缓解些许危急。

    未曾想到,眼看杜远已占得上风,能将众人步步逼退,此刻却从林间飞出无数箭矢阻碍杜远行动,顿时扭转局势,使得杜远自保有余,却无暇再顾及云涯儿。得此之机,众匪立又活跃,更有几人尝试攀爬阻截,逼迫云涯儿只得挥刀驱赶,虽能令其放缓攀爬之速,却并不能完全止其行动,一人吓走,他人又填,前赴后继,无休无止。闪舞

    一番下来,已有几人攀至身后挥刀不及之处,若再不作走脱,被擒只是迟早之事。望得杜远一时难以抽身,忽而想起方才斥责,不由把心一横,努力回想楚阙往日姿态,立身模仿,蹿于树间。本该一鼓作气就此逃去,却因不慎踩断一枝,而又复谨慎,不敢再大肆往前。

    分心之余不由望向身后,见杜远仍在与箭矢周旋,终有不忍,觉己独自离去未必得脱,倒不如与杜远互相支应。此正犹豫,却是发觉一箭飞来,险扎己头,瞬间清醒不少,思得此箭定为区星捣鬼,否则亦不会有诸多之众来攻。

    随后又是一箭,自觉不可再坐以待毙,也不知哪来胆色,已将惧意抛至脑后,几个箭步轻点各枝如履平地一般,顺箭所来之向奔去,欲先催那箭车解得杜远之围,再与之汇合。

    这般行去,箭矢虽愈来愈密,追赶之人却愈发渐少,好奇之下,而扭头望之,发现不时有人面露恐惧,而转身逃去。然望前方,实也并无危险之物,杜远亦未追来,此些之人又是在惧何物不过转念一思,本还顾虑若仍被穷追不舍,即便能够寻得那车,怕也难攻之,此刻倒全不需再担此之忧。

    稍作回神,却已因分心不慎脚底踩空,幸而反应及时,抓得手边树枝,才未跌落下去,有惊无险。刚复平静,却又觉哪处不对,立即转身望得身后已无一人,以及零星插于树上箭矢,才猛然察觉,似有一阵未再有箭袭来。

    还未等再理清思路,便隐约能听得身侧脚步之声,其之步伐平稳轻盈,若非地上枯叶作响,只怕难以察觉,但并不似追赶之相。疑惑之间,云涯儿自也不敢大意,仍旧举刀朝那边警戒探去,待到来人现出其形,更是震惊不已,几令手中之刀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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