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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然而等候多时,天己近黑,白波众人却迟迟未有归来,令云涯儿颇感不安。不由又作胡思乱想,莫非自己中了杜远缓兵之计,令众人遭了埋伏但转念一想,杜远将镜月抓去又有何用,便不作怀疑,再至街中搜寻。

    不知不觉哭过楚阙之屋时,见得内里无灯,忆起镜月偶尔潜入思念楚阙,忽而生得想法。便又仔细观察四周,趁得无人,而按镜月所教之法,挑下门栓潜入。可惜满心欢喜入得屋内,却并未望得想见之人,眼前仍旧一片沉寂。

    失望之余,自是又思返回,然抬手触门之时,却有一股不安直闪脑中,仿佛听得谁正求救,赶忙转身张望,然而镜月常呆之处,确实未有半点停留痕迹。更为奇怪之是,屋中分明无人,那熟悉之感却愈发强烈。遐想当中,自又想起来时情形,而改于地上搜寻,结果这番下来,就连榻底柜底也已翻过,仍旧一无所获。

    更未想到,还来不及稍作思索,屋门竟已被人一把推开,随之那熟悉之声便跃入耳中,“廖方将你果然在此!”顺之望去,漆黑当中,镜月那得意之姿倒格外亮眼,其后还有三五白波义士伫立。

    尴尬之下,自是赶紧佯装焦虑,问其躲至何处,其倒全不惊觉,于归去途中大方告知。原来白波众人早已料到久居村中不甚安全,为防万一,平日也常训练躲藏,自是不易被人寻得。

    这般还尚不知从何疑起,镜月已是满眼期许,几差放出光来,“那狗贼武技精湛、力大迅猛、蛮不讲理,少、廖方将到底如何将其赶走未能亲眼见得廖方将退敌英姿,实在遗憾!可否说来与我听听”

    若放往日,此事足己吹嘘三天三夜,然难办之是,那所谓英姿从未有过,如实相告必遭人怀疑。思来想去,还是拾起许久未有使之胡诌本事为好,立侃侃而谈,“你也听得那杜远亲口所言,其本与我素有瓜葛,我亦……”

    说之一通,却未曾想竟将镜月眼中期许说成失落,还使其小声喃喃,“若廖方将此言为真,那……”察觉这边已有注意,又慌忙摆头,“啊啊,方将果乃盖世英雄,小人好生佩服!”但云涯儿此刻所提已乃明日启程去往西河之事,想不察觉其已心不在焉也难。

    经此又再提醒几番,镜月总算跟上思绪,不过依旧无精打采,无论所提何事皆无异议,草草安排完明日出发之事,即领各人散去。致使寻思其中异样




第七十二回 更弦易辙2
    “你等就且听廖方将一劝,不过三五日罢,即便真被人见得面貌,又能知你为谁,切莫太过高估自身声名!”虽经镜月一言,众白波义士已被说服,只是众人对去西河路途似有何误解。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到时自会知晓,实在不愿与此些村夫与一村姑再费脑筋。

    幸而随后上路众人已再无异议,而镜月亦因未见世面而先被楚阙留言吓倒,勉强作下决定皆几陷危难,只得老实掩于众人当中,将那决策全权交由云涯儿,安心游山玩水。

    无端又将大责扛至肩上,云涯儿自知已不可再作懈怠,遂将地图拿出仔细观之。发觉自襄阳出发,正北而去,途经南阳,再穿司州三郡,便可到达西河郡内。

    然说来轻巧,不说自己从未去过司州,不知地貌民风,单说天子脚下之地,山匪自虽不敢猖狂,可如今怎的看来,自己才是山匪,只怕各地县府已足难以应付。

    但若因此忌惮而作绕行,西面雍凉亦未去往,并且听闻民风彪悍,莫说镜月这一女子不甚安全,就是男子亦也未必有命途经,自不敢入。而若往东绕之,则需途经豫冀,一想起张燕袁术便极为头大,仍旧不可。而再绕远之,怕是三年五载也难达西河,还不知到时能否见得白波残部,自更为下策。

    矛盾之中,忽觉那“主公”是否也与镜月一般,只想其一不想其二,明已派人前来送信,却不安排行程,到底是太过信任镜月能力,还是真如己想……权衡再三,终觉还不如一路北上,只能寄望此些从未入过白波谷之白波义士莫再于途中添乱了。

    好在此番有众人随行,即便镜月乃女子之身,依旧无需由己替其操心路上歇住。更为省心之是,此女不扮楚阙时甚为乖巧,既不似那赵锦娇惯,也不似楚阙蛮横,途中多受众人照顾,居于野外也无怨言。且尚无艰险阻拦,此行还算顺趟。

    可惜三日之后,镜月踌躇满志挤眉挺胸前来询问是否已达西河之时,云涯儿便已察觉不妙。随即果然不止镜月,就连那群白波义士也已是一副生无可恋之相,实在难以想象此些之人竟欲推翻汉室、建功立业。

    虽因众人途中磨蹭,就连襄阳也未离远,才至一名为邓县之处,不过思来既然就连那有身有要务之人也不觉紧急,己这只为避祸之人又何必担忧,倒是多少有些明白为何镜月要着急出发。未有办法,云涯儿只得又再提议是否要于附近县中歇脚,毕竟众人如此松懈,若不再作修养,只怕真要于那牢狱相见。

    随后,镜月便带头佯装忧虑,“虽说此行劳苦,但我等若不早日到达西河,只怕会有变故,还请廖方将多作忍耐,待到西河,我必好生答谢。”并还装模作样拍于云涯儿之肩。

    虽不知眼前这无钱无势之少女能有何物答谢于己,但观其如此坚定,云涯儿也只好遵其之意,不再提及此事。却未曾料到,半日过去,那少女便携那带水眸子拦至跟前,“廖方将,我等出身清贫,未行远路,自不知那西河多远,你也莫与我说那州啊县啊难以听懂之词,且告知于我,如今离到达西河之日,还剩几日”稍不注意眼中泪珠便会溢出。

    弄之半天,原来其先



第七十二回 更弦易辙3
    待到镜月与众人商议完毕,便又活蹦乱跳来至云涯儿跟前,又以其手拍肩,露出爽朗笑颜,“我已与诸位商议,既然无马可乘,倒也不必委屈于己,反正那西河义士又不会自己离去,何时相见自也不差。而我等难得离开荆州,怎不好好见识一番,往后见得乡里,自也可告知途中见闻。”

    虽说其所理解有所偏差,不过其能忘却任务之烦,安心于这乱世当中偷得片刻清闲,自己又何必不解风情将其打破,自是泯然一笑,领其寻村。好在众人扮作流民受得附近村中接纳,也未遭遇质疑。歇过几时,因有镜月相助,终将众人安抚,作好远行准备,又再上路。

    此回走走停停,本也无甚波澜,然眼看出得荆州,即入司州,发觉沿途关隘果增盘查。按理来说白波众人本为百姓,尚未为恶,不足抓捕。可当中混有一女子与一黄巾方将,便难说通,且经前番几次被捕,云涯儿更是做贼心虚,不敢硬闯。

    思量几番,终向众人提议分道而行,然镜月却又表不安,“我虽不如少主貌美,但那人心险恶,终不敢不防。若以女子身份过关,被哪个兵丁相中掳去做了妾室事小,只怕再难得脱,与白波汇合又该怎办但若扮男子,万一被兵丁识破,只怕更为难办。而此行诸位不过护我前往,若我不能达,纵使诸位明日便见得那白波首领又能如何依我之见,还是一同随廖方将走那小路为好。”

    其所防备之事,也不无道理,但思小路必定盗匪众多,未必比那关隘安全。守关之人好歹为兵,即使有何非分之想,自也不会危急性命。而那路中盗匪,久为祸害,多半已成亡命之徒,其心更是难以揣测。自己孤身前往尚可凭借往日名头哄骗一番,即便不行,凭这逃命功夫应也无大碍。但倘若人数众多,想必定有死伤,更是难保镜月周全。

    只如今所思之事已非是否要往西河,而为如何令镜月周全抵达,不得不作小心,宁可止步不前,也绝不可轻举妄动。倒比当年周仓护己前往颍川之时更为麻烦。

    思来想去,回想自己曾遇众贼,相比之下兵丁终归乃有律令约束,为非作歹者自比那盗匪少之许多,应也更遵礼法,遂思故技重施。于是又再劝说镜月,不如过关之时暂且与人扮作夫妇,待到避开官军耳目再扮回男子。

    此计虽为下策,但也并非难以办之,自以为可得体谅,毕竟即便楚阙当年连己近身也要防备,却对此事毫无异议,何况镜月如此乖巧。然万没想到,还是引来镜月捂脸四顾,大呼小叫,“这这这……这怎可行!我曾与少主约定,终身服侍在其左右,绝不嫁作他人。若是如此,岂不违背当年之约”将云涯儿抵得一时语塞。

    无奈之下,只好苦口劝说,“姑娘莫急,不过只是佯装,并非真嫁,行走世间难免身不由己,何况……”

    “可诸位当中并无能与我相配之人,连我亦能一眼察觉假扮,那官兵每日阅人无数,又怎不知!”镜月一口反驳又使众人无语,其反翻眼遐想一番,又作言说,“若是……若是少主能扮我夫君,想必自是天衣无缝,无人能辨。”一边说之,嘴角还一边上扬,口水已近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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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更弦易辙4
    已至如此情形,云涯儿自难再忍,立即挣脱开来,而将身后之物抽出,哪知却真为树枝。愣神之际,镜月已扑上来,“兄长!此些兵爷乃朝廷中人,万万不可得罪啊!”涕泪交加。

    见此云涯儿顿时会意,立接其茬,“休要框我!想那朝廷自是替我百姓主持公道之人,又怎会欺你”而趁官兵未有注意,拭下镜月眼泪顺势抹至自己脸上,也佯作大哭。

    幸而那官兵倒并非恶人,见得于此,反感叹一声“又是如此!”而将兵刃收去,大声喝来,“你二人速速离去,否则以妨碍公务之罪将你逮捕。”

    听得如此,云涯儿慌忙跪下,并抓住镜月左臂按于己头,叩首两下,大喊“多谢好汉不杀之恩”即慌忙起身将镜月拽离。

    待至不能见得官兵之处,忙问镜月为何己剑会成木棍,其立一脸得意,“怎说我也曾随少主走南闯北,更是当其替身常使这偷梁换柱之术,雕虫小技罢了。昨日我见你小心谨慎却还大摇大摆将剑背后,便忆起少主之言,趁你不备将剑撤去!”

    听至如此,云涯儿倒不惊其竟能连己也瞒过,而惊此女明如此心思细腻,怎平日却是一副憨态,莫非也与赵锦一般另有心机事未想完,镜月却又惊慌原地打转,“遭了遭了!方才情急只顾救你出那风头,好似已向那官兵暴露我女子之身,万一被……怎办怎办!”又抓己领狂摇,才令云涯儿放心许多,心想大概方才是随楚阙行事耳濡目染罢。

    待其冷静,立大叹“也罢!”转而贴近脸来悄声告知,“既然你真非少主,那剑自当不能再由你来保管。你大可放心,我已藏至万无一失之处,到时自会交还少主,此事便不需由你操心了!若需兵器,随意寻把大刀便可!”观其窃笑得意之貌,思来如此倒也可行。

    经此之后,入得弘农县中,众人越发熟练,每遇关隘皆能骗过守卫,只镜月始终未有接受与人扮作夫妇提议,一路历尽艰辛,终至河东。

    虽说至此已历一月,不过也算相安无事,以为白波众人不怎着急,就此平安抵达西河应也非难事。然路过一小山之时,镜月却凑近告知不安,询问可否绕道而行,观其眉头紧锁,不得不作谨慎。

    若说此女娇惯,前番为避盘查,山路并未少走,即便已无先前兴致,应也不至如此才是。撇此不谈,遵其提议绕路本也并非不可,然这般已近山中,前后观去,皆有高山,难望前方。且地图之上仅有地名并未标注地势,此刻再改道行,未必可绕过其山,耽误时日事小,只怕于山中逗留过久,会被那附近山匪察觉,到时便不止不安那般简单了。

    为顾其情绪,只得好言询问,“是否近来赶路匆忙以致太过劳顿皆怪我未能顾及姑娘体质。但此处危机四伏,实不宜多作耽搁,可否忍耐一阵,待到去往县中,我再领你游乐一番”而眼前一向缺筋少虑之少女听此建议,却轻摆其头,抿嘴不言,终知此事并非那般轻巧。

    犹豫片刻,尚未琢磨出如何劝说之法,镜月倒自行想通,皱眉自责,“一路之上多亏廖方将出谋划策,我等才有去往西河之机,否则只怕荆州也难出得



第376章 更弦易辙5
    与此同时,只听又有一声虎啸传来,便觉己落在地,随即昏昏沉沉失了意识。待到醒来,白波众人已赶至山下围聚四周。

    奇怪之是,跌落之时明觉四处磕碰,然此刻身上却无一处有伤,反倒手中多出一片树叶,摊开望之已被虫蛀,而那蛀眼连之起来倒似一“洛”字。

    虽有疑惑,但猛然警醒此刻并非悠闲思此无关痛痒事时,赶忙起身张望,镜月果然正倒不远之处。凑近观之,其尚未苏醒,身上各处大小伤痕无数,额头也已擦破皮肉,正渗血水。当即心头一紧,询问左右是否有那包扎之物,那白波义士倒已先备好,呈于前来。

    替其包好头后,却又感为难,虽其身上皮外之伤观之并无大碍,稍作清理再上些药粉便可。然其为扮丑态,衣物比各人更污,若不换之,难免碰得伤口。而其为女子身,莫说替其脱衣,纵是清其手上泥土众人也是小心翼翼、赔礼再三,又哪敢冒犯。只得勉强擦去伤口周边之泥,撒上药粉,盼其无恙可自行换衣。

    偏偏此时那虎啸又来,众人自更担忧镜月被虎叼去为食,胆战心惊举刀绕其围之一圈。警惕之中,前方山中灌木似有晃动,云涯儿终觉如此守候也并非办法,万一待至天黑,山中猛兽必更凶险非常,只怕难挨此夜。

    为难之是,众人当中无人懂那医术,不敢断定镜月是否摔断何处,万一贸然动之落下残疾怎办。性命攸关之际,还应确认周遭是否有野兽进犯,以便决定是保镜月之命还是保镜月之身。

    随即交代众人好生警惕,云涯儿借来一刀小心往远探去,依照韩暨往日所教辨识之法,查看附近野兽所留踪迹,判断方才虎啸是否只为过路。不知不觉已深入林中,回身难以望得白波众人,却并未发觉半点猛兽行踪。

    正当以为不过虚惊一场之时,忽听虎啸从那正面传来,仿佛不过三两步之距,放眼望去但又连虎影也未见得,疑惑之余,便又鬼使神差往前探去。这才将将绕过一树,只见眼前树叶纷落,随之似有一庞然大物从头顶袭来,立举刀御之。

    哪知还未看清何物,手中之刀便被其一掌击飞,掌力之猛,以致刀虽脱手,手却仍麻。待反应过来,已被那庞然大物扑倒在地,血盆巨口足以吞下人头。奇怪之是,就连云涯儿也已惊叹己命休矣之时,那虎却并未将口咬下,反只望东长吼一声,而怒眼瞪来。

    对视之下,才是发现其虎双目有神,怒中却又带有几分哀愁,此情此景有如楚阙当年恨己无所作为一般。再观其形貌,终是想起此虎甚熟,不由惊呼“虎兄”那虎听之倒是也喝一声,转而反身过去将尾甩来,险些落至云涯儿面上,又一跃远去。

    惊慌之中云涯儿赶忙趁机爬起,愣于原地望去那虎离去方位,又朝东方望去,此回未因虎兄再得书卷,反更疑惑。低头沉思无意望得地上树叶皆有“洛”字虫眼,终是忆起何事……

    随后确认此处除虎兄之外,只些小禽小兽,不足为虑,便立返回欲与众人暂且在此山谷驻扎之事,却是望得镜月已醒并换好衣物正与众人商议何事。观此云涯儿自是欣喜非



第377章 偷龙转凤1
    未想经得镜月性情大变以后,这去往西河之路倒也畅通许多。虽说经得云涯儿再三劝说,镜月终肯于半途寻得医者看伤抓药,却也并未耽误几时。因而到达平阳郡与西河郡交界之处时,所花时日倒与先前未差多少。

    然混过边境,入得西河,无了去往目标,众人才是察觉,这白波义军并未得朝廷授命,自也不会明目张胆四处招摇。联想黑山,遂猜那白波义士多半仍于白波谷囤聚。但麻烦之是,黄邵所给地图只标明州县,白波谷此等偏僻之处全无标记。而问过几名路人,更是惊恐非常,不但未答反问为何要寻此反贼躲藏之处,自知不妥,不敢再问。

    任谁也不会料得,这番历尽千辛万苦,眼看已走过大半行程,却于最后犯难,不由又于心中埋怨那“主公”心思不够缜密来。相比之下,镜月倒冷静许多,而与身侧之人耳语几句,便来询问,“不知蔡侠士是欲与我一同前往白波谷去,还是想再于县中多候几日毕竟白波谷内人员复杂,恐怕难有外边这般自在。”

    其言不假,亦确实考虑周全,只是此刻云涯儿早已习惯镜月这般,反更惊讶其竟知白波谷所在何处,先前亦全未听其众人提起。

    询问之下,结果得来答复“既然名为白波谷,自在河流之畔,我等顺水前往,应可抵达。”观其一脸确信出此“高论”,云涯儿差点当真,却不知如何反驳,倒觉随其沿路打听前去确实比留于原地更为妥当,遂向其表明愿一同前往。听闻己意,镜月面上并无波澜,却又抱拳高举,“多谢蔡侠士愿鼎力相助,待到到达白波谷后,张黄雀定好生答谢。”此似曾相识之言,倒令人觉其并未全改脾性。

    随后再作上路,刚入县郊便是察觉似有几人正鬼鬼祟祟跟随众人之后,时而还作交头接耳离去一人,实在不得不疑。正琢磨此些是否会是县守所派巡查之人时,镜月却已拿一刀反身指去,“何人欲害我等白波义士,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吓得云涯儿赶忙上前拽其,劝说趁对方未叫人来,立作逃离。

    可性情大变之后,这倔强镜月又怎能听得此劝,竟还反问云涯儿,“我等正义之士,替天行道,又何须惧怕此些毛贼蔡侠士莫要担忧,我自不会令你损伤分毫!”并举臂护至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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