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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因而前行途中马速越发慢之,杜远察觉,本除讽刺提醒之外途中并无多交流,此刻倒也放缓马速询问过来,“不知廖副将是马乏还是人困,这即将返回乡里却怎无精打采还是说……未享完这独身之乐,意有反悔,不愿早早与妻团聚”其言话中有话,显然已将云涯儿之意看穿,只未点破。

    本就猜得此人难以摆脱,经得此番,更觉难缠,想来耍小聪明之伎俩不能及杜远一半,于是早早收了念头,扯绳催马,隐匿心思。

    时已入夏,抵达村外之时,村中已变化许多,云涯儿并不急往楚阙之屋,而先寻托管代己照料马车人家。近得其屋,只见马车歪倒屋外,却不见那马,遂又叩门询问,才知主人于屋后临时搭建一棚,以当马厩。随后观得马匹健康,主人询问是否要取回马车,云涯儿自不敢当于杜远之面表明此意,而仍请其代为照料,并补钱物。

    探望马匹出来,杜远一路如影随形,比那往日护卫更为近之,颇不自在,但却又不敢遣其离去。想之一通,思来有杜远监视,无论又再知晓何事自也难逃其言,如今反倒不如何也不探,先听其意再作应对。于是转身假意告知既然楚阙未在村中,何不转往他处。

    听得此言,杜远倒也毫不掩饰,直接掏出时常把玩之物递来,“看来廖副将仍不愿信我,不妨且看此物。”

    接过看之,原来是一两指宽余竹片,其面平整、四角光滑,似为长年被人执于手中盘弄所致。相较其形平平无奇,其上斑纹有如泪滴,倒更似曾相识,只是比之稍小稍平。不由将手按至胸前镖套之处,察觉杜远正作观望才又慌忙收回。

    然此刻自也心知肚明,毫不指望仍可隐瞒,不过杜远倒意外抬举,并不点破,仍接前言,“想必我已无需再作多言,廖副将自更知晓此为何物。然此物乃与联合黑山口信一同送来,廖副将定未料得,不知此刻有何高见”

    其言故弄玄虚,将此平常之语说得有如骇人听闻一般,云涯儿差点真被惊到。顿时转念一想,杜远与己同行多时,又怎会不曾探得此些事迹,反更坚信杜远此行绝乃为寻楚阙而来。于是将心一横,即便不劝楚阙避祸,也决计不可令楚阙落入其手。只除此仍有疑惑,那护符之竹乃己意外所得,与楚阙并无干系,为何那“主公”也有一枚

    虽细想不出,但杜远之危为当务之急,随即断去好奇,匆忙交还竹片,又假意道歉再三,立催杜远早作上路。此回杜远未再质疑,默默收好其竹,还未消停片刻,便又改问:“那不知依照廖副将之意,我等应去何处才可寻得令妻”

    此刻云涯儿满脑皆是如何将其撇去,哪还有闲心去思该往何处,被其一问,当即愣住。随后冥思苦想一通,忽而灵光一现,反问其道:“我既与杜兄盲目返回村中,自是毫无头绪,不知杜兄可知前往黑




第390章 作茧自缚4
    如此阵仗当前,杜远竟面不改色仍望指尖,而待来人靠近才轻抖马绳,直立马背之上,令马自行逃走。随即振臂后跃,其侧随从心领神会,纷纷下马护至两翼,使得来人难以围夹杜远,只得与随从厮杀。

    落地之后,杜远也不急相斗,反而张望四处,高喊一声,“几月未见,未想姑娘仍旧如此热情,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只今日并非是我思念姑娘而来,莫非姑娘招呼情郎也是如此”

    听其话味,不难猜得其言何人,却令云涯儿更觉难以捉摸,直至赵锦从那屋中走出,才知自己猜错,而以杜远胡言乱语之脾性,倒也不算意外。

    那边望得这边,满脸怒颜忽而舒展许多,张目迟疑一瞬,立改瞪回杜远,“你与我仇,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找上门来,纵是有蔡郎替你作保,也莫想活离此山!”随即扭头呼喊,又是几十持刀大汉从内里蹿出,直袭杜远。

    看至此处,云涯儿更为不解,观杜远神态镇定,自是早已知晓赵锦藏匿山中。且明记得其言是为寻联合之人前来,不由猜想莫非杜远其实亦知那张宝义女乃为赵锦假扮,而故意诱己前来然想杜远诡计多端,应不至于冒此可作避免之险才是。

    疑惑之间,杜远连其随从已与赵锦部下斗之数余合,非但未落下风,反将对方步步紧逼。稍作分析倒也不奇,杜远之众自为随其身经百战之精锐,而赵锦部下大概又是哪处收来之贼,并非技不如人,乃为太过惜命,皆不愿以死相拼。

    片刻之后,场面已显胶着,杜远便收了兵刃,伸平右臂做出讨要之状,歪头斜眼,“行走世间身不由己,你那部下欲取我命,我又怎能任其宰割而我从未有害你性命之心,为何不愿心平气和与我共商大事,况且联合之事乃为你先提出,哪有如此待客之礼”

    “呸!我乡勇没落躲入山中暂避祸事,莫说早已没了共争天下之志,纵是仍有所图,又怎会勾结你这忤逆谋反之贼!你今此来,怕不是为探我虚实而故意污蔑!只可惜你命已休,再无享那荣华之日!”赵锦答时神情震怒,全无与杜远商谈之意,言罢立高呼一声,顿时又有数十大汉从那山下赶来。

    只见那边众汉衣着干练统一、面目狰狞,显然比赵锦身侧之人更具威胁。再细观之,其服似乎曾于何处见得,猛然一想,此不正为周仓当年所着看来赵锦确实已与裴元绍联合,这般再思其为何要接近于己倒已显而易见。然听其意,似乎确实毫不知情,一时又难辨到底谁作虚言。

    而裴元绍众攻势迅猛,逼得杜远等人围聚一团,终不再显游刃有余之貌。但杜远并不因此示弱,仍不忘一边打斗一边讥讽。然无论随其怎说,赵锦已不再反驳,只怒目瞪之,并催身侧之人助阵,更下决心非将杜远置于死地不可。

    观得那边相斗危急,云涯儿又再犯难,不知该作逃去还是上前救援。思来自己确实等候此机多时,但若见死不救终归有些于心不忍,而此事又非同一般,乃为二人私愤,无论是救不救皆会被其中一放所恶。权衡一番,终是高举双掌劝道:“二位息怒,听你二人所言似乎有些出入



第391章 作茧自缚5
    被赵锦这愁容一激,使得云涯儿心中又泛涟漪,卸下心防连声称辨。只见赵锦似全无听取之意,直将右臂挽来,才又慌忙后退,立复惹其皱眉。经此番犹豫,已有些底,不敢再作心疼,忙答谢欲辞。

    而对面赵锦既显此态,又怎会愿轻易便放云涯儿离去,推脱再三未能拗过,终弃此念,改直言不讳,“怪我太过贪心,仍抱念想,又惹蔡郎不悦。然蔡郎既然同那贼前来,想必绝非乃为探望,为何不多问几句再去”

    得其提醒,倒又想起正事,然赵锦在此,恐其太过热情,哪里还敢多留,即便疑惑万分,自也一句不敢相问,匆忙摆头,只求全身而退。

    “罢了,今日能与蔡郎再见本已是锦儿此生大幸,又何必再抱非分之想,惹得厌恶”见云涯儿仍旧冥顽不灵,赵锦无奈低头轻叹,随即立收愁容,浅浅笑来,“蔡郎不愿告知,那还且容我枉自揣测,方才听闻那贼口中所言何联合之事,莫非乃指天下大势”

    见其双目睁得硕圆,加之自己确实也想弄清此事,云涯儿还是未能忍住,点之一头。赵锦当即心领神会,而抬右臂抓至左腕,“虽说当年接近蔡郎我等确实有那一争天下之心,然如今为策反区星已是元气大伤,我亦与蔡郎承诺不再为恶,无论实力野心皆已尽失。如此百十来人,即便我等有意,那黑山也未必放在眼中,又怎会不自量力主动联合而观那贼胸有成竹,倒也不似空穴来风。奈何此事我等全然不知,难以相助,但请蔡郎信我最后一回,留我改过之机,莫觉锦儿仍有意欺瞒……”正说之间,其竟落下泪来,如此楚楚可怜之貌,实令云涯儿不敢不信。

    然说来轻巧,做来却有些困难,毕竟且不说其大有故作煽情之嫌,单那身后数十裴元绍众便己不简单,而赵锦对此绝口不提,也足可证明其有隐瞒。但思其既然不愿相告,即便问之,自也难有所获,倒不如择得时机趁早离去才是上策。

    于是假意听信其言,更将那半真半假之心疼展露脸上,搬出自己也不信之理,“姑娘莫怪蔡某薄情,然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际,我实无心思顾及儿女情长,还望姑娘能稍作通融,放我离山,待天下太平自亲来答谢。”为显心诚,还不忘将手高拱,躬身与地齐平。

    此举果然奏效,当即引得赵锦慌忙来扶,继而背过身去掩面而泣,“你这负心郎要去便去,为何还要说得如此深明大义,莫非真已吃定我非你不嫁你且放心,自此以后,杜贼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嫁,亦不再与蔡郎相见!”立催部下将云涯儿驱往山下。

    莫名其妙驭马行于道中,未想自己竟又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得赵锦如此,往后还怎再收场不管杜远死不死去,其这一生也已间接毁于己手,自责悄然而生。

    但那才被提起之人却并不给云涯儿多加自责之时,竟大摇大摆列队于入山口外等候,一见得面,便又摆出夸张之姿,双臂环抱空中喊之,“我就知凭着廖副将与那毒妇情分,自能全身而退,只是否下山太早,怎不多歇一夜,享那风流快活”

    听其所言轻



第392章 举棋不定1
    惊恐当中,正欲下马查探,却是察觉手脚无法动弹,更为惊异之是,自己明未摆头,眼前之景竟有流动,不禁失声喊叫,结果耳旁并无半点声响。

    与此同时,隐约感知右前方向杜远正作询问,才稍作缓和,然所答之话亦非己想,“前方何人!”终是发觉此刻与其说为身体麻木,倒不如说此身已不能为己所控。此感倒也并非头回,只不过上回乃为侵入楚阙体内遇得士口之时,时隔已久,有些淡忘。

    将将理清状况,还未细想,杜远又再问来,“莫非天黑难辨形貌,廖副将便连我声也不能辨出还是说,廖副将方才受了那毒妇蛊惑,已不愿……”

    “廖副将”听得杜远阴阳怪气之语,只觉浑身一怔,头略微低往右肩瞥去一瞬,才复望回声向匆忙答之,“是是,是我糊涂,大概因方才受那毒妇惊吓,加以这般四周漆黑,心中忽生恐惧,才未能辨出你来,莫要放在心上。”听得此言破绽百出,更是上了杜远之套,顿时心头一紧,连忙提醒自己从未喊赵锦为那毒妇,可占己身者似乎不能感知,仍旧警惕沉默,未有圆说。

    随后只听杜远大笑三声,“看来廖副将这见风使舵之才又已精进不少,难怪看不上黑山白波此等忤逆之辈,莫非有那更为远大志向不妨说来听听,我定助一臂之力,日后同享富贵。”

    得此之言,就连云涯儿也不知杜远故意曲解,还是真未生疑,一时无策应对,这边自是只得低头沉默。僵持之际,月光复从云中透出,洒至杜远面上显现其颜,这边才猛然后仰惊呼“你是……”

    “杜”字还未脱口便被杜远截去话茬,“廖副将所言极是,你我皆已今非昔比,自当重新再识,”随即拱手行礼,“卑职杜远,愿随廖副将南征北战、立不世之功!”

    其音刚落,这边已将手按至背后剑上几差抽出,犹豫半分终又收回,镇定答之,“不管如何,此地也乃非商议之处,且先行寻得容身之所再谈。”而后杜远心领神会,扬鞭催马一同摸黑前去。

    经此一番,云涯儿倒已习惯身体自行动之,有闲细思。虽仅只言片语,然凭此人方才忌惮杜远反应,且镇定自若,对上于己身毫不惊慌,倒已可猜得八分。无奈自己所言对方皆未听得,难以确认,也只得静观其变,等待复控身体之时。

    也不知那杜远如何办到在这夜里分辨道路,竟真来至一村。然此之时,村中早已无甚动静,只得借那时隐时现之月光观得各屋。而其寻得一屋,并不叩门便推入之,随即点亮灯火,总算使得眼前明亮许多。再而寒暄两句,其便提灯出外又寻屋去。

    若为平日,自是老老实实就此歇息,奈何身体不由己控,就连闭眼也为妄想。而其人并不急歇,躲至门后透过缝隙确认杜远远去,才轻步退回。

    想来屋中一片漆黑,夜又已深,出歇息以外倒也无事可做。未想其竟不甚安分,抬手于头顶摸至额上那疤,又是挤眉又是抿嘴,旋即又胸前轻拍几掌,拍得护符凸起处,愣之片刻才长吁一口气来,寻至席上闭眼躺下。其所思何事云涯儿自不知晓,正如己想其亦不知一般,但



第393章 举棋不定2
    然事态紧急,那占身之人自也难顾那些,不作细看便将书卷藏入衣内,再往四周张望几眼,蜷缩双臂护至身前,匆匆直往村外行去。

    行至半途,似是想起杜远随从正于村口守候,忽又立作转身,改于屋间穿行,望北而去。然未想得,眼看便要从哪家院外翻往郊外,却是望得前方隐约似有一人正蹲地上挖耳望指,己身当即停下脚步,伫立张望,旋即赶忙返身直奔。结果此举未能甩开身后之人,倒又与杜远那几随从撞个正着。

    困于来人包围之下,己身已伸手按至剑柄,惊得云涯儿集中精力也未止其将剑抽出,并且左右各执一柄。待到对面众人缓过劲来有所防备,这边亦立右手短剑而平举左手长剑,架招只待时机突围。

    对峙顷刻,几近挺身斗之,杜远却于身后急呼“莫要冲动!”随之大步上前拦于正中。嘱其随从不可轻举妄动以后,杜远即转过身行礼赔来不是,“卑职管教无方,而致部下冒犯,实为惭愧。只是不知廖副将方才还好好享这村中之乐,为何转眼便要离去”

    其音刚落,又想不过意,举其双掌至脸侧轻摆补充道:“当然,欲往何处皆为廖副将自由,我等自不当管。乃因忧此天下大势,故而反思是否为我等仍未得廖副将信赖还请明示。”

    话说回来,无论杜远此刻说得如何声情并茂,自也难以掩盖其往日所行之恶,云涯儿又怎会信赖于其。未想其倒有这自知之名,无需开口,已先猜得。然而转念一思,杜远绝非忠厚之人,亦不指望其会半途改过自新。出此之问必为试探,若稍有不慎,定会遭来杀身之祸,仍需谨慎为之,更不可言此实话。

    奈何身体不能由己操控不说,偏偏代管之人对杜远向来抱有敌意,此刻又怎会按己意行事果不其然,思索几番,其终连装也不装,伸剑直指杜远喉间,厉声斥之,“你这奸贼,明已归附张燕,且其待你不薄,你不思感激,却来巴结于我,谁又知你往后不会行那卖主求荣之事”将杜远与云涯儿仅存那点微妙关系就此斩断。

    意外之是,杜远并未因此恼羞成怒,反倒极为大度,只长叹一声又作冷笑,“哼,未想那毒妇竟也有此蛊惑人心之能,难怪区星与其有那杀父之仇,仍敢立其左右共商大事,原来不过早已成了傀儡罢了。虽不知其在你身上所用何药,但我定尽我所能助你恢复!”

    言罢,杜远便欲归去。而此全无来由之猜想就连云涯儿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哪里还能说服占身之人,自是二话不说一剑刺去。此剑直指胸口要害,若能刺中必将殒命,可惜杜远亦为身经百战之人,九死一生,自早有防备,顺势躲去,只稍稍划破其臂。

    此举终是激怒杜远随从,不再听从杜远之令,各皆拔刀而来。分出两人直往前突去护杜远,又分两人一左一右以作牵制,剩下几人则守住各处,以防云涯儿逃脱,如此阵势,己成你死我活之态。至于杜远,虽未出手,但退于一旁不再阻拦,自也已表杀意。

    这边倒是目的明确,除杜远之外并不欲与其部下多费体力,然突围几番皆未得手,便剑指



第394章 举棋不定3
    既有人伤,虽非己所为,也终难镇定,更全无再战之心,慌忙张望四周欲寻逃路。仅此片刻分神,便被对方抓得破绽齐攻而来,以为招架不及,却未想得每每反应之前,身体已先行躲闪,仿佛有其意识一般。

    见得如此,云涯儿更是心头一紧,但因形势危急,也难多作思虑,索性专心搜寻退路。细看一番,终是察觉右侧有两屋紧挨,刚好可过一人。若从其中逃走,纵是对方千军万马,也不可奈何于己。

    为防此意被敌察觉而绕屋后阻截,这番稍往左退,敌果分人去左,但右边仍未松懈。仅此收效,自无逃脱把握,而此机难寻,又不敢轻易枉费。忽望前方杜远仍无动作,立生一计,顿时朝前猛突,敌众怕有闪失,当即集中护去。旋即抓得敌未警觉之机,反蹬几步佯作蓄势令敌仍作防备,脚稍迈出立作转身直往那两屋之间穿去。

    此两壁当中,只可容云涯儿这等身形之人通行,稍粗壮些便会擦碰臂膀难以快行。入得其半回首望之,那边几汉果被拦于口外,虽勉强挤入,但已远不能追。随后从那对面钻出,听得两侧声响自知敌众已从他处绕来。心想若仅平地奔行,最多与之拉开数十步之距,迟早有那力竭之时。继而又于各屋之间穿行,伺机寻那拴马之处。

    然而千算万算,马是寻得,未想杜远早已在那马前等候,并招手而呼,“廖副将,我身旁此马已喂足草料,乘之定可摆脱追兵!”而作递来马绳之态。观其此举,除非云涯儿真为心大,否则又怎敢上前受其此意,自忙转头再逃。

    这番边跑边思,杜远马已得乘,追来不过片刻之事,若想得脱,唯有寻处藏身才行。而四周皆为房屋,村外也无密林可躲,加之身后还有几人穷追不舍,又如何躲藏迟疑之间,脚忽自行转向,径往楚阙屋向奔去,全未听使唤。

    近得门外,将剑直伸门里挑落门闩,蹿入内里而立带门插闩,一气呵成。这还未有迈入一步,便听身后杜远声来,仍旧是些无关痛痒之语,听来除令人生厌外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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