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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此刻反轮到镜月想不过意,直于车内幽幽问来,“元富,你觉方才是否有些古怪”

    难得收起疑虑,又被其一言轻易勾起,思之既连其也生疑,那自确实不甚稳妥,旋即懒再自猜,直接反问“哪里古怪”

    “你且想之,那三人奉命前……呀!”

    正




第508章 一树二枝2
    细而观之,镜月除仍昏迷不醒以外,气息颇为平稳,且所能观得之处皆无淤青,似未再受伤,终使这边安心许多。

    候其醒时抽得空闲,不由质疑为何那马早不思逃晚不思逃,偏偏要于此时发狂,加之胸口腿踹之感也极熟悉,更令浮想联翩。只是方才与其对视,却又并不似先前所驱那马。

    “敢问不知发生何事,为何阁下如此狼狈”

    疑惑当中,忽被一言打断思绪,抬头望之,原乃方才三人。想之必是被此番动静又再招来,不由猛然惊叹己竟如此疏忽,未能察觉人早近前,幸此三人未有偷袭之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等答复,其中一人又再说道:“既然出此意外,不妨先随我等返回,待此女醒来再从长计议。”

    此正需人相助之时,三人又提邀请,自是已无先前那般好推。权衡再三,又将此种种综合思之,总觉未免太过巧合,只怕乃为故意设计。

    比之贸然犯险,云涯儿自更愿等镜月醒来再作决定,于是委婉答之:“实非小人不愿听从,乃因未得主家指示,实在不敢擅自做主,可否等其醒来自行决定”

    “一派胡言!”至此对方终已将脸撕破,以手按刀说道:“前番我等好意相邀被你拒之也罢,可此刻情形,还不知其伤势如何,怎可拖延怕不是你正候其咽气,弄个死无对证罢!”

    其忽语出惊人,实令云涯儿大为震惊,不知为何生此误会,赶忙又问“此话怎讲”

    “不瞒你说,此女乃我军中贵客,将军早已翘首以盼多时,故而远远望见此车便立叮嘱我等前来相迎,又怎会不知车中何人而你却矢口否认,十足古怪。

    “此刻观来,只怕此女早已被你击晕所掳,你亦扮作车夫掩人耳目以便运送。途经此处妄图绕远避开,只可惜天不助你,车马受惊而逃,又再落得我等之手。若非如此,寻常马夫又怎会蒙面此番已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得不佩服对面那人臆测之能,并还能将此全没来由之妄想当成证据来作对质。奈何这镜月一言便可打破之推论,却因镜月仍未苏醒难以说清。

    苦于空口无凭,作何解释必被当做狡辩,只好岔开话题试图说动三人,“误会误会!在下何德何能被壮士如此高看,不过受人所雇谋个生路罢了。今日之事大概是因……”

    “莫再狡辩!是否误会你且先让我二人绑了再说!到时待此女子醒来,自会还你公道。”

    那人自恃有理有据,一言打断这边说辞,并还得寸进尺,几欲上前来擒。不过不知是否尚有自知之明,倒也未敢轻举妄动,仅是缓缓靠近佯作姿态,未敢真有动作。

    随后其又大概想起何事,立与身侧之人耳语,便见那人纵马急回通报,剩余一人则也凑至车旁,牢牢把守。观此之状显然是怕斗己不过,而欲周旋以候来援。

    考量一番,纵仅剩此二人,远比随后将来大军容易对付,可即便真将此二人击败,携那晕倒镜月,自己又能逃去何处被追兵赶上乃为迟早。

    又思此众既已翻脸,本就再无说谎必要,却仍不改口,不管真情假意,至少可证并无伤及镜月之意,即便被捉也无性命之忧。只其性命尚在,独自逃脱到时返回再来营救似乎也为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纵观往日经历哪次成过,只怕到时打草惊蛇,反倒连镜月下落也难再打听,遂又匆匆没去此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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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一树二枝3
    本欲诈言而从二人口中套出镜月是否为其所掳,结果观得如此反应,倒已不觉是计。

    遂思镜月既已下落不明,再与其人周旋不过空耗工夫,于是灵机一动,想出哄骗二人将己放去之法。

    奈何这话还未出,便见不远之处一骑正领三五十步卒赶来。想来众目睽睽,纵使说得天花乱坠,此二人也绝不敢再为己解缚,只好又将话语吞回,静观其变。

    “久等了,方才途中遭遇风沙,故而耽搁,不知贵客何在”

    那骑刚近前来便一言问之,亦比他众多了几分风采,加之二人听其言语更是惊慌,不难猜测其于军中应有些地位。

    毕竟长官有问,纵是再怎扭捏,二人也只得怯声怯气仰头回道:“片刻之前还在此处,只是……风沙之后……”

    “被人掳去了!”

    见二人吞吞吐吐不愿相告之意,云涯儿一把将话接过,听得那骑当即一怔,惊叹“怎会如此”便问这边为何手脚皆束缚。

    “伯长有所不知……”

    “你当然不知!若不是这二糊涂小卒将我绑起,又怎会让他人钻得空子!”

    二人正欲辩解,又被云涯儿一言打断,面上惊恐更甚先前。

    “你!你莫胡说!”

    “那我倒要问问你等,哪句为虚”

    “这、这……”

    此刻二人已是气得哑口无言,伯长立即伸掌制止,再望这边说道:“莫要争辩,还容这位壮士先讲!”

    得此准许,云涯儿自更肆无忌惮添油加醋将那前事尽告,倒不忘顺带夸赞二人尽职尽责,以安其心防被揭穿。

    听罢以后,那伯长又再感叹一声“竟有此事”,随后稍加思索即道:“听闻当年黄巾起义之时,众多法力高强方士响应大贤良师号召各显神通,其中不乏可呼风唤雨者。如今大贤良师虽与我等天人永隔,但却并未听闻朝廷诛杀方士,莫非……”

    弄之半天,此人不仅言语玄乎,神态亦是夸张有如亲眼所见一般,原也是个迷信道听途说之人。

    先前风采顿时荡然无存不提,话说一半便眼珠四顾,更是令人难受。不过看其意兴正起,实在不好于此打断,只得候其再言。

    “此虽军中机密,但既然往日同为黄巾,能知此事倒也不奇。只这唾手可得之功,却被他人捷足先登,实在可惜!”

    结果等之一阵,所出之言全无用处,仅能从其惋惜神态与镜月处境当中分析出得,如今白波之内不止一方欲将“圣女”掌控手中,倒未想到这假圣女如此受人重视。

    与此同时,四周各众尤其缚己二人已皆神色焦虑围聚前去,“那、那该怎办是否应先将女子寻回,再返……”

    “不必!”伯长反显从容,抬手拒之,“将军派我等前来,只为迎接贵客,既然贵客被他人请去未能到访,我等自也不可前往他人之处相邀,无礼不说,还会惹得笑话。况且此非我等失职,将军未必责罚,若是贸然违令,才真难逃惩处,应当先行禀报,等候将军定夺……”

    那边商讨正欢,云涯儿却仍手脚皆缚,观得无人留心自己,当即又生逃意。

    不过这回倒是对方先有察觉,未留半点破绽,伯长即已言罢近前,行礼而道:“得知来龙去脉,在下甚为惭愧,还请壮士莫要怪我部下无心冒犯,可否随我一同先归面见将军”

    那边二人明明自始至终也未敢多作言语,也不知这伯长明白了何来龙去脉,



第510章 一树二枝4
    正于愁眉难展之时,忽有一阵微风袭来,卷起些许黄沙悬于半空迟迟未落。

    这看来极为寻常之景,却不知怎将吕都尉心绪牵动,致其抬戟便刺,再喝一声“妖人休走!”即纵马紧追黄沙而去,全未再管这边。

    望其真远,还未回过神来,身侧众人乞求之声便已先至耳中。再观众全气节尽失、争先恐后,不由感叹终归还是一群乌合之众,竟因怕被发现,所缚之结极为难解。

    更为失望之是,以为解了一人即可交由其众自行处理。未想其一能动便仓惶逃走。

    随后立见一道黑影飞驰近去,待能看清,其人已扑倒在地,取而代之则为吕都尉那如饿虎扑食一般冷峻之颜,以及一声令人听之即颤大喝:“你在做甚!”

    这助人逃走之举被抓现行,岂是狡辩便能敷衍过去,为今之计除逃以外,自再别无他法。可对方马快人强,若背对于其,必为方才那人下场,又怎能得脱

    哪知才作片刻犹豫,那边连人带马竟忽闪至眼前,几与马蹄之声入耳同时。更是不及反应,即见那戟袭来,幸而身已先动,这才勉强躲过。

    至此仍旧有些后怕,毕竟虽说宝甲在身寻常利刃不能伤己分毫,但不说那长戟是否寻常,姑且仅当棍使,以吕都尉那刚猛之力也足震碎脏腑。

    而更令人意外之是,也不知是否太过忌惮此戟,竟于躲闪之际鬼使神差以右臂将那戟头接下,正与对方僵持。

    “你!妖人!”

    一向张狂有甚之吕都尉终因此显露惊色,顿时猛然发力震得这边手中酥麻难抵,致使戟又脱手,顷刻之间再而刺来。

    “吃我一戟!”

    纵是早知难逃性命之危,但被诬为妖人,这边倒仍颇意外,几差因此分心而被刺中。

    然而对方本就乃为蛮不讲理之人,此刻辩解不但无法降其杀心,反会因此露出破绽,只得先将为何其会一时兴起说出此话之疑搁置一旁,全力应对。

    数合下来,对方越战越勇,已能将那长戟舞得如柳条一般轻巧,并还不失迅捷刚猛。奈何苦于无有兵刃在手,徒手生皆其戟更不明智,自是全无招架之力,而忧这般一味躲闪,终归也不是办法。

    隐约当中,渐感右掌微寒,与往日之时灼热之感截然相反,不过至此已可明白为何自己尚能于眼前凶猛攻势当中获此喘息。

    随后又再避开劈来一戟,万没想到对方竟能趁此当口取下长弓与戟同握一手,拈弓搭箭一气呵成,直顺戟杆射来。

    顿时逼得云涯儿手足无措,全然应对不急,躲了箭矢,却远难料对方竟还有后招,一瞬之间,其戟又来,终是未能躲过。

    长戟落身,只觉千斤之力汇集肋上,宝甲于此之时不过仅如寻常衣物一般全无作用。随之筋骨寸断之感接踵而至,难再使上半分力气,就此有如烂泥一般瘫软倒地。

    “无趣!还料你这妖人可多吃几戟才倒,枉我大费周章追你至此。”

    听得对面讥讽评来,云涯儿眼前早已一片模糊,仅能隐隐感觉又有一道强劲之力袭来却骤然止住。

    “你这妖物倒真现形!”

    再而往后除可听得对方仍旧叫嚣,以及些许沙沙之声,四周状况已渐难感之,并觉似有何物始于胸口流至全身。

    此物不温而寒、不细而糙,似如流水、似如颗粒,滑而不腻、干而不燥,柔中带刚、韧且弹松。

    随之其如衣般尽



第511章 一树二枝5
    随即转念急思,依照自己此刻状况只怕自身难保,又怎顾得此女,若是害其停留真将贼众等来,岂不事与愿违。

    于是难顾对方关心,忙又说道:“匪贼尚未袭来,你还是先寻安全之处躲去罢,莫要误了时机。今日搭救之恩,待我往后再报。”

    “阿姊你在说何胡话!你我好不容易在此重逢,我又怎会再弃你而去况且阿姊你素来对我关怀备至,今日忽出此言,莫非……”

    对方不仅一口回绝,还直起身子掀开外衣,伸手入怀取出一黄丸呈来,“若阿姊你真已身负重伤,那便、那便将此药服下罢!”

    观其愁眉紧锁还似有不舍,加之藏匿隐蔽,便知此药珍贵,自更不愿轻受。虽无半点质疑此药功效之想,但也依旧询问所呈何药,以寻理由告知服之无用,好让其收回。

    “此与阿姊平日常用那药相同,乃为主公见我忠心特意赐予。听闻可令潜力大增,将死之人服之亦能立即下地行走,阿姊应比我更知其用。

    “但我仅此一颗,自觉弥足珍贵,未敢轻易服之,又恐遭窃,遂藏胸口贴身携带。此紧要关头,还请阿姊莫要嫌弃沾了我身汗垢,勉强服罢。”

    为今之时哪怕食物落入草灰当中也照样毫不犹豫食之,又怎会在意此药沾染女子体香。反倒其言功效太过神奇,而令这边有些不安,且对其所提自己应当知晓之事更是全无印象。

    不过无论真假,这边也早无服之打算,而以嫌弃其味为由未免太过伤人。思来想去,只好忍痛勉强立起身来,将药推回,“你看我尚可活动,无需用药也可。此药如此珍贵,你当留自用,莫要费我身上。”

    说时,为令其深信,随即猛挥右臂,如此已用尽权利,难有精力再多留意它事。

    不过对方并未因此罢休,仍旧皱眉再劝,“此……阿姊待我有如亲妹,即便无碍,能助阿姊武艺精进也为我幸,还且莫要推辞,收下我这一番好意罢。”

    盛情难却,不但使得这边不知再怎拒之,更是疑惑顿生,明是对方对己照顾有加,怎反倒说得有如报恩一般遂想莫非为己行侠之时无意相助,而被其记挂至今

    只即便如此,也觉其对己恩远超于己,绝不可再受馈赠,遂而故意说之,“不瞒你说,我自幼长于南阳,除襄阳外再未去过何处,直至近日才途经这汝南,更不曾与你相识,又怎可能待你如妹莫不是你认错人矣。”

    “汝南纵使阿姊你欲骗我,也应多加思索一番再出言语罢,汝南远在千里之外,非也未必飞来,此处乃为西河啦!”对方当即一言驳来,并终瘪嘴挑眉,眨眼相望,倒是已忘劝说服药。

    而谎话被其轻易拆穿,却是因地点有差,并冒出一陌生地名来,这边自大为震惊。奈何四周荒凉一时无法确认,也只能凭着此女全无诓骗理由暂且信之。

    可若真如此,纵先不管自己伤重之后发生何事,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自应也已过去多时,再而又问“那你可知我已昏迷几时”

    听得询问,对面立即以指抵唇望天,几差将那药丸塞入口中,边思边答,“我醒来时,朦胧当中只能望见一马,后来那马钻入沙中转瞬不见,待到风沙退去,我才于车旁发现阿姊,实也不知阿姊何时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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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柳暗花明1
    其出此言,活泼已收,面上复挂愁容,只是此愁不似先前忧有危机之时,亦与劝己服药之时不似,更似夹杂几分落寞。

    不过相比此一时难以弄清事来,是否收下其所赠之剑自更为紧要。随即伸手摸向身后,平日所佩那剑确实不在。

    遂将信将疑接过一看,发现此对剑身做工粗糙形状怪异,似未完工锋却极利,更可察觉其上杀气冲天,当即抚之惊叹,“此非兵刃,乃杀人利器也!”

    至此已足可断若非身不由已,绝不会携此物于身。但思此刻除要防身,还需护这眼前女子,有兵刃在手,总归好过赤手空拳。

    于是将剑托起说道:“恕我冒昧,纵已记不清这四年来到底发生何事,但我仍敢确信此物非我所有,实在不敢受之。今日暂且借用一阵,待至安全之处便立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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