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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也不知是否此言太过强硬,那女听罢竟未再发一言,仅是默默点头整衣,忧愁更甚。思来两番没其好意,有此沮丧倒也寻常,因此也未多言,而照往常将双剑以带束至身后。

    待两边皆已整罢,四目相对甚为尴尬,立想自己醒来以后已耽搁多时,既无大碍,应当趁早离去。

    欲问该往何处以缓气氛,才是发现还不知如何称呼,已出之言顿似卡在喉中,“姑……不,阿……”

    “唤我风铃罢。”

    得其提醒,总算又将话接回,“对!风铃!方才听你催我逃去,不知该往何向”

    “阿姊可否再唤我一次”

    未料其不仅不答,反还目不斜视提来请求,虽知其中必有缘由,但却一时难猜,为防其更怀疑,只好先行蒙混回道:“风、风铃啊,怎、怎了”

    “啊!未怎,大概是因许久未听阿姊如此唤我,尚还不适罢!”

    其再答时虽强颜欢笑,眼中却明显噙着泪花,也不知藏何心事。这边见之大为惊慌,深怕又再触其痛处,便收言语,安静候之。

    片刻之后,其终又再歪头强笑,“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若是不知其中变故确实不便。他人之事暂且往后再提,风铃如今已是白波圣女,自应先行告知,若往后有人以此诈你,阿姊可切莫上当!”

    虽说未能明白其言深意,但此忠告毕竟情真意切,这边自无半点怀疑。并叹难怪会言此处危机四伏,从而认定其中必有隐情,暗下决心绝不牵连这“白波圣女”。

    随即风铃总算言归正题,告知应往东北太原,并劝这边仍应与往日一般假扮男子,不可再让他人知晓女子身份,更要改用假名以防万一。

    凭着行侠多年阅历,此些自皆心领神会,全无异议,唯独前往太原躲避有些难以接受。观此地貌怎的也不似南阳以南,再往北去岂不越走越远还不知何时可再返回山中查看众人归否。

    不过权衡再三,虽并不知这白波圣女到底是何职务,但亦不难猜但凡挂此名头之人皆来头不小,所办之事大概也应比己重要百倍。

    想来此女受尽苦难熬至如今实属不易,理应助之。况且其亦对己有恩,护其归还自为分内之事,自当在所不辞。自也懒再计较其为何教圣女,就此应其之求。

    离去之时,忽而一阵大风袭来,飞沙遮眼,不由回身躲闪,却是望见那遗弃之车竟被黄沙包裹,甚为奇异。

    而后风沙淡去,那沙也仍未消,但碍需赶路,未敢多停。百步过去,猛觉心头一怔,不由回头望去,发现车早已不在,仅剩些许黄沙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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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柳暗花明2
    奈何此刻已可望见北边十数骑来,对方自亦望得这边,再于当庭广众之下脱衣不仅不妥,此举全被对方知晓又还有何用。只好尽量以手遮挡,试图蒙混,却忘方才顺手也将剑系身后。

    待到来人行近,除领头那人乃用白巾裹发以外,其他皆戴黄巾,一看便知从属。而想是否为那伤己之贼派人追杀至此,警惕之余倒又安心许多,兴许对方并不为难风铃。

    “敢问前方女子可为张风铃”

    才出所想一见得面,那白巾头领便立马拱手,以侠士之礼相问。此举倒令这边颇觉新奇,只觉黄巾当中大多无胆匪类,更喜以多欺少,难有侠义。

    不过怎的来说,对方所提之名与身侧这仍呆立女子相同,世间自绝无这等巧合。而其并未答应,遂联想先前所言,又猜此众必然来者不善。

    好在自己虽未料中,但也算早有遇见,及时换了衣裙。此刻二人并排,谁为女子一目了然,对面那人偏向己望也足可证实确实上当。

    于是稍凑前去,一声呛道:“你这小贼好生无礼,询问他人姓名却不报名号,纵真那人在此,又怎会应你”

    实则哪里为探来者何人,只为出此模棱两可之言令其误会以降防备,此刻早已悄悄将手背至身后。

    那人倒也憨厚,全未生疑,顿时低头又语,“是我冒昧!平日随意惯了,忘尊礼数,还请莫怪。在下徐公明,乃杨奉将军之部,来……”

    这边自无闲心听其细言,见其手仍高拱空置,自觉乃大好时机,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纵身拔剑便刺。

    万没想到对方仅是面上惊诧,身子却全无迟疑,轻易回撤躲过这边为将其逼落马下而照准腹上之击。

    “在下纵然无礼,但也并不至于引得阁下痛恨如此罢,为何突然袭来”至此其倒仍无反击之意,又再问来。

    只是此言入了这边耳中,却已不为面上之意,更觉其此挑衅全不将己放在眼中,若不能击倒,又怎泄心头之恨。

    随即双腿猛蹬腾空而起,直跃马头之上,左剑横劈,右剑直刺,二皆照准要害,狠厉迅捷。

    终逼对方回身躲了劈剑,立又抽出大斧挑去刺剑,惊恐喊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往日应也无怨,莫非阁下误会在下来意可否暂且休战,容我澄清。”

    “有何好澄清!你将马让我,再领此众退去,我便信你!”再攻未成,这边自仍气急败坏一言呛回。

    “这……”

    见得对方因此迟疑,以为自己总算猜透其想,心中倒忽畅快许多,再而斥道:“哼!你既为非作歹,就莫假仁假义,姑奶奶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先命丧于此,还是先原形毕露仓皇逃去!”话音一落,又是一剑突刺。

    哪想被逼至此,对方依旧未生半点杀心,躲避之余还作辩解,“此倒并非不可商量,只是如今尚难确认阁下身份。即便阁下真为张风铃,我若将马让之,回营之后也无凭证,与遭人劫掠无异,必受严惩,实在……”

    “哼!若会信你此言,我岂还能存活至今只怕是欲先将我骗回营中再作图谋罢!劝你还是少要耍费心计,老实逃去,若能留下一二马来自是更好!”

    而这边早已认定对方图谋不轨,自是想也不想即立呛回,全未顾及当前状况。

    不过此些仅是一时口快之言,亦从未想过能有所用。偏偏对方竟愿听信,当即停马收斧,跃下马来拱手半跪而道:“



第514章 柳暗花明3
    几番下来,徐晃因未乘马,且速也不及,全不占优,只得抽出大斧驻足原地边劝边挡。观得如此,这边自是以为其已心怯,攻势更为猛烈。

    眼看其已招架不住,心头火气亦泄大半,本思其若求饶,便就此罢手趁早逃脱。却未想得其众见其甚危,早已按捺不住,不顾叮嘱奋力围来。

    虽论单打独斗凭此众武艺远不足虑,但架不住其人配合有序。这边攻完那边即攻,且全不力敌,好不容易寻得破绽正欲猛攻,其人则立改阵形,换人接招。

    数合以后未能占得半点便宜,才是察觉与其说此众乃为斗武,倒不说是以战法迎敌,不为急胜,只为保存实力令这边不攻自破。

    且不说这边耐力本就不如此些壮汉,即便远胜于其,又怎能一刻不歇耗过对方以逸待劳。终是收了攻势,退去一步骂道:“果为鼠辈,尽知以多欺少!”

    “阁下此言差矣,我部以为我深陷危难,不顾劝阻冒险来救,此乃忠义之举。纵我不愿伤及阁下,也仅可阻己为之,又怎可阻各人相救

    “若是因此伤其忠心,往后真遇危难,只怕徐晃就此命丧也无人再救!况且各人皆有分寸,并未伤及阁下分毫,乃为阁下执意教训于我,又何来以多欺少之说”

    脱了险境,那徐晃倒仍不忘说教一番,听来实为火大。奈何其此意已明,若再上前还不知为谁教训谁,无异自讨苦吃。

    因而只得退而求其次,逞个口快,“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害我在先,现又仗势欺人这般有恃无恐,原来不过也是个卑鄙之徒,竟还欲装侠士,岂止可笑!”

    言语刚毕,还未冷笑讽去,徐晃脸色已骤然阴沉,也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气急败坏,拨开护其身前二人,立斧高呼:

    “我徐晃自认一生光明磊落,从不趁人之危,未想今日还是难逃污名。阁下所言极是,纵我未出手,亦仍未改这阁下遭人围攻之势,确为我之过!”

    言此即又侧过身去,振臂而道:“此位侠士虽为女子,但其豪胆不在你我之下。今日我若拒不应战,无论胜败,往后也再无颜面与侠士结交。

    “诸位既能为保我命不顾责罚,我又怎可再有顾忌而令诸位犯险自当与此侠女战个痛快,一来以表我诚,二来令其知晓我徐公明绝非是那怯战之辈,以宽诸位之心!

    “诸位亦莫担忧,此位侠女身手非凡,绝无加害之意,此回切磋纵我武艺不精稍受其伤,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危,还且莫要再助,容我一人对敌!”

    经其慷慨激昂说来一通,其众早已振奋非常,退出数十步去,围成半圈举刃助威。而后其便举斧斜握,再望这边,“现仅你我二人,还请阁下莫再手下留情,徐晃自也全力以赴!”

    本仅见势不妙而欲叫嚣一番即寻时机逃去,却未料竟适得其反,已将对方战意激起。此刻再观其这认真姿态,只觉头大。

    但这边终究也为要强之人,放出之话岂愿收回,且遭挑战若是不应,更显心怯。即便无心切磋,也只得硬着头皮又再叫嚣:“那稍后被我击倒,你可莫要后悔出此之言!”引剑而出。

    对方见此倒也毫不含糊,抛下一言“若真如此自当甘拜下风,还请女侠不吝赐教!”即持斧迎来。

    起先几合,对方仍旧忌惮这边之速,未敢主攻,皆为被动躲闪,立使这边信心大增,全不留手,以求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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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柳暗花明4
    一通合计之后,越发想不过意,行此之举本为报恩,怎反招惹事端陷其不利

    继而改思既尚未至那无法挽回境地,自不可一错再错,旋即将心一横,厉声说道:“少要任性!斗不过那人乃我个人之事,与你何干!纵你身手不凡将其击败,非我亲手雪耻又有何用况且你望北去,我欲向南,不早早安稳归还,与我同行做甚!”

    言罢手背身后欲取剑还,这才想起先前已将剑作掩护弃之。且剑好要回,衣也不好再当面换之,遂又补一句,“待我再与你同行一阵,若真无险,那时离去亦不算迟。”

    强硬半天,几将风铃泪水逼出,倒又因这一言缓和使其暂收愁容,“嗯”之一声拭去眼角泪痕。

    再领风铃近至徐晃跟前之时,虽说心中嫌恶未消半分,但碍其仍客气有加,不愿显己小气,也只得佯作趾高气昂撑些场面,“听闻你正寻那张风铃,到底有何所图,怕不止为请喝些茶罢”

    “确实不止,”那徐晃听之全无惊色,也不拐弯抹角,一礼行来实言答复,“乃因杨将军近来听得风声,猜测阁下应已离我军不远,遂遣我来迎。本还以为阁下会先到访韩暹将军之处,未想会于此处相遇,故而怠慢。”

    听其之言已将重要之处隐去,倒也并无说谎必要,可几句下来,仍与风铃先前告知有所出入,再观风铃面露为难,自是一目了然。

    不过细细思来,此中有何隐情也乃风铃自身之事,自己不过送其一程,再怎如何应也不会牵连太深。何况又非未曾挺而走险,倘若真有危险,方才与徐晃切磋之时便已命丧,还有何可顾虑。

    因而未再多想,冷冷答之,“若你以为我真乃张风铃,只怕是要大失所望,不过那杨将军倒也未有料错,确实比你远见许多。”

    “此话怎讲”

    故弄玄虚几言,总算将这徐晃惊讶引出,心中终有得意,又再清嗓一声,正欲将风铃推出,哪想其已先行答复。

    “实不相瞒,阿、这位女侠与我途中偶遇,见我柔弱恐遭歹人所害,故而假扮成我掩护同行,令徐将军误会了。”

    其言刚止,徐晃本仅稍许疑惑之颜顿如恍然大悟一般,击掌而呼,“原来如此!萍水相逢便愿肝胆相照,女侠之义,实令徐晃愧不能及!”

    “哼!少要花言巧语,你既已知该护何人,那就莫要再作耽搁,就此动身即可,我也随你一程,若知你有半句谎话,必绞你舌!”

    未能亲口使得徐晃敬佩有加,这边自是颇为遗憾,只得再趁此时多言几句,以显不屑。只是徐晃未有辩解半句,竟一口答应,仍使此得意锐减大半。

    话又说回,尽管此刻已能暂收嫌隙一同赶路,然实未改徐晃来此匆忙未作准备之状,忽多二人,马自不够。

    最为要紧之是,风铃虽懂马术,却依旧驾驭不住战马,即便有人愿让也难独乘。纵观下来,除这边之外,自也无人敢与其同乘一马。

    本带人赶路之举倒也无甚妨碍,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若真照此为之,一路之上无人可代,岂不非将其送至抵达不可

    这跑腿事小,耽搁时日也尚不足虑,可这边全未思过要去拜会那所谓白波之人。况己脾性冲动,不招惹徐晃已极为压抑,只怕又遇何人看之不顺再生事端。

    思来想



第516章 柳暗花明5
    这般半推半就跟随那徐晃之众稍稍往东偏去些许再赶一路,发觉与先前并无几差。

    若非乃其亲口告知,只怕就连其已改道也不知晓,不由感叹这徐晃倒真为憨厚之人,竟为此全无必要之事空惹己斥。

    而依其先前描述,本思此回抵达之时必然已为深夜,但因途中确实天黑,全难望得远处是否有谷,转而又猜想莫非乃其故意戏弄

    直至莫明其妙已可见得前方营火,更是坚定此想,从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面上憨厚之徒剥皮生吞。

    更为意外之是,原想自己随同“圣女”一路,好歹也算劳苦功高,自应受得款待。哪想待其部下通报完毕,带来之信却仅邀风铃入内,全未提及于己。

    不过那徐晃倒颇为识相,不等这边发作已先行礼致歉,“女侠莫怪,只因近日战事当前,军中防备有甚,而女侠又无从属,故……”

    “有何好故,这卸磨杀驴伎俩只怕你等早已驾轻就熟,反正我也不愿与你这卑劣之徒为伍,往后莫让我再见得,否则断手断脚可莫觉委屈!”

    其言未尽,心中不满早已满腔,终未忍住中途呛断,倒也确实有如释重负,再欲趁此离去。哪想这才迈半步,又被身后飘来之言勾住脚步。

    “非也!皆怪徐晃未言正题而令女侠误会,杨将军听闻女侠事后,甚为惊奇,特请我等好生安顿,欲待女侠解了疲惫再来拜访。只因事态非常,难以大张旗鼓相迎,故而只能委屈女侠随我自入。”

    听罢此些,当即明白乃会错其意,可狠话已放,若片刻即收,往后还怎在此些鼠辈跟前立威

    自仍不愿改口,硬着头皮继续答之,“哼!既然不愿接见,就莫要在此虚情假意,好似我稀罕入你这脏乱军营一般!想我行走世间,何处不能得歇今日事既已毕,自再后会无期!”

    言罢大步迈开,恨不得三步并作二步,就此寻个地方躲去,却是忘记身后还有一人不愿见己匆匆而别,直至那声“阿、女侠~”飘来。

    其声不舍当中夹杂万般柔情,即便这边也为女子,听之以后亦难逃脚底一酥,半步不可再迈,继而尴尬望去。

    随之便见风铃小跑近前,继续说道:“女侠今日欲去,我本不该阻拦,更应好生相送。只是一路赶回,心中仍旧念念不忘先前与女侠所提之事,可否先了我此桩心事再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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