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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对视之间,此黑将望人神色显然与那张辽不同,鹰瞵虎视、睥睨四众。与其说似为得胜而骁勇非凡,倒不如说其人本性如此,此举不过猎杀。

    战场之上,本就不乏草菅人命嗜杀成性之辈,可其人又似有不同,眼神空洞、难定一处,似有不屑,又似在寻何物。

    而这边被其一瞪,脚跟骤软,方才斗志已泄大半。想己往日生死关头何曾怕过,如今竟生怯意,实难置信,但那脚步着实不动,也只得睁眼望那黑将纵马近前。

    “哼!无名小卒难得苟活,竟不思逃,倒比那只会跪地求饶之辈有趣许多。只可惜如此勇气……”其人边近边道,说至最后戟已刺来。

    情急之下仓惶躲闪,虽勉强避开,但衣巾仍被挑落,险还削去发髻。随之些许发丝飘下,长发已搭脸侧。

    “哼!看来前番你能保命并非巧合。”

    惊魂未定,敌声又至,终是明白此绝非己可力敌之人,若非其未激起斗志,只怕此击也难躲去。

    这气势已输,自不甘心,但此也绝非值己拼死命丧之地,于是只得撇下逞能之辞,“今日被你偷袭,难作发挥,改日若再对敌,我必亲枭你首!”匆忙后撤。

    可于此如虎狼之人跟前,又岂是说逃便可逃去,才奔三步,戟尖已指鼻头。

    “我本生性仁慈、不喜杀戮。有意放你一马,你却不知悔改,仍被俗恨蒙蔽,留得你命,只会空惹人笑罢。今日我便再发慈悲,助你早登极乐!”

    其声刚止,即感鼻前劲力非常,万没想到此人竟仅凭臂力便可将此长戟轻易推来、毫无偏差。

    前后不过一瞬,反应犹之不及,又哪里来及躲避但未想到值此千钧一发之际,身尚未动,右臂已先抬起,紧紧抓住戟头钝处,将那黑将之力几皆抵消。

    此刻不仅这边全然愣住,使得手中长枪滑落,那黑将也是惊异非常,瞪眼直望,“你……”

    随即其立猛抖戟身,欲作挣脱,可这边纵觉右臂酥麻几不为己,也难松开半分,仍与对方僵持。

    此中惊讶已不单是为何此刻身不由己,更因自己平日本就从未以力见长,多使巧劲出其不意,若真拼力只怕连寻常农妇也不能及,怎能与此等强健之人斗力。

    片刻之余,那将察觉仅凭蛮力难以抽身,便从背后取下弓来与戟同握,开弓欲射。

    如此之距,若被就此射中后果可想而知,但这边已被瞄住,若因此分神,更怕更难躲开。

    焦虑一瞬,忽而记起自己宝甲之上不也正有暗器可用与其任其宰割,倒不如先发制人。

    遂立将手背至身后取下短镖,也不管是否能中,甩手即投。与此同时,对方箭矢也已脱手,正与短镖相碰,生了偏移,于肩侧飞过。

    此全不过巧合之举,却令对方大为震惊,双目之中已回了些神正眼望来,“上回那妖人也未躲过我戟,未想竟被你这无名小卒轻易化解。报上名来,待你死后,我必每年来扫。”

    其人此话绝非大言不惭,这边亦信其有取己命之力。然楚阙并不觉己命当休,又怎会就此放弃,于是再取一标握于手中呛道:“我倒要看到时谁扫谁墓!”

    纵知此举难令对方动摇,可除此之外,实也不知还有何法可状己气势,不至




第522章 图穷匕见1
    虽被镜月莫明其妙亲昵之举弄得一头雾水,但观其似已放下顾忌又复往日活泼,倒也放心许多懒再计较,索性安心当这伯长,顺带打听“主公”之事。

    而自遭伏归还以后,除偶尔听闻有那散兵游勇不知好歹一轰即散外,官军并未再有多大动静。

    杨奉意在直取晋阳,并未进犯途经各县倒尚可说通,却不知那县尉怎想,竟也不主动来拦,放任此去。这所谓护卫伯长自随军走走停停,甚为悠闲。

    只此去毕竟乃为攻城掠地,即便无人来扰,面临大战也为迟早之事。跨州越县几日,终于一县郊扎营备战。

    不过楚阙早已与上阵杀敌无甚干系,就连操练也因镜月之故,只有己管他人,无有他人管己,往来营中畅通无阻。全然无需为那战事操心,更可趁此停歇之机四处拜访。

    然而不知是那“主公”隐藏极深,还是真于白波当中无甚名望,寻来问去也未听得半点与之有关传言,倒是无意得知似有一黑山将领又来造访。

    自白波举事以来,各地多有响应,派遣使者前来商议合谋本已不算稀奇。可那黑山将领拜访完杨奉不甚老实,又四处打听圣女之事,倒不得不令这守卫伯长警觉。

    思来正事无果,以此琐事调剂似也恰到好处,遂而依寻线索,终于离镜月所住之帐仅剩十数于步处见得那人。

    只见其人锦衣华服,举止却与地痞无异,毫无大家风范不说,似还极为不端。若非职责所在,简直望也不愿多望一眼,此刻却要前往盘查,自觉甚为煎熬。

    这般悄悄靠近,自以为乃不动声色,却未想得眼看手即搭至其肩,其竟猛回身望,打量一眼即举掌大呼:“我还当是哪位熟识欲捉弄于我,原是廖夫人,失敬失敬!”

    其人口中客气,行动则并未跟上,尤其看来眼神岂止失敬。再加其正信口开河,这边自更不满,一眼瞪回,“莫要乱认,谁曾与你熟识!且我尚未婚配,怎会是何夫人!权且当你不知,暂恕无礼,呼我为徐伯长即可,以后莫再弄错!”

    “徐怎半月不见,夫人竟连姓也改,莫非已过倦那神仙眷侣之日,故而撇下廖方将,欲再寻新欢”

    “胡言乱语!”

    未想警告一番,反更使其言语不堪入耳,这边顿时火冒三丈一言斥回。可其竟仍无半分惧意,依旧嬉笑非常。

    倒是远处守卫被这边唐突之举吓之一跳,各皆纷纷转头望来。为免遭人误会气量太小得罪来使,也只得强压不满,再而说道:“你莫要管我之事,快说为何四处打听那张风铃正居何处”

    “啊!”其倒转变极快,一听这边问罢,即高叹一声,以掌拍额,“看来我这对圣女倾慕之情终已打动一人,夫人莫非是来替圣女约我私会”

    “想得倒美!你若仅是垂涎圣女美色,我劝你还是早些死心,回乡务实些许兴许还可讨得一妻,莫要在此你高攀不上之人身上空费功夫,惹人心烦!”

    一听其人直言不讳表明心意,厌恶虽未消去半分,但也不再那般防备,只想此等登徒浪子必定意志不坚,无需多费力气驱赶也会知难而退。

    哪想其又挥掌再道:“欸~夫人关怀我自不胜感激,可这是否高攀得上还需试过再说,此刻便……”

    “呸!给你脸面你倒偏要得寸进尺,且不说那是白波圣女,纵仅我亲妹,又怎会嫁与你这等人限你三声之后即消无踪,否则莫怪我



第523章 图穷匕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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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既说不清,就莫要再说,你若肯放弃再打圣女主意,我自不伤你命。”

    那人话未说尽,这边即又插言打断,本也未真想从此人口中探得秘密,自是懒再听其诡辩。

    然而尽管这边已有退让之意,对饭却显然并未打算领情,抚颌低首斜看,“鄙人自知死于夫人剑下也不过污了剑罢,夫人自懒取我命,那鄙人又何须再卖关子且容……”

    “都说不必,你这人怎还胡搅蛮缠莫不是真嫌命长,需我替你收了”

    想来再留于此与此人周旋也不过空费唇舌,故而撇下最后一言便往那守卫走去。

    只是此人若真这般可轻易甩脱,又怎会觉其讨嫌果然三步之内便紧随而来。

    此正于楚阙意料之中,于是顿时大声呼喊,“此人于帐外鬼鬼祟祟,你等赶紧将之轰去,莫再令其靠近。”

    原本以为守卫自当老实遵从,却未曾想,左右二人皆伫立相望,未有敢动。观得如此,已会意八分,转而朝身后那人望去,其竟真满脸得意。

    一想此二守卫分明为己部下,结果却忌惮他人而不听己令,心中顿时极不舒坦,于是又喊一声,仍无人动。

    遂而更为不满,厉声喝道:“还愣作甚!”这才逼迫二人稍稍往前挪来些许,却仍未将那黑山来使怎样。

    本还觉此人轻薄不已,若是亲自动手反还如其所愿,结果到头来这救兵全不可用,无奈之中也只得再而引剑而出,指于那人项上,“虽不知你到底有何来头连我这部下也不敢动你,可我才懒管那些,你若识相,就莫要我再威逼,否则纵那杨奉前来,也救不了你!”

    “欸~夫人真叫见外,前番不还说好我若不打圣女主意,你便不伤我命么这般轻易返回,可难……”

    “少要废话,既然你不打圣女主意,还跟随我后作甚莫不是真嫌命长!”

    未有料到自己先前之话竟被此人当做话柄来听,这边自更再难冷静,改而又以手肘发力照准其腹。

    “当然不是!夫人你且……”

    哪想此回不但未能击中,还被其顺势抓住左臂,顿觉如受奇耻大辱,而未再顾及那些,剑直深割。

    更未想到之是,这剑还未在其身上划出口子,已被其以三指牢牢捏紧,抽之不得,刺也难入。

    此刻终知此人从头至尾皆在戏弄于己,至此也未使出全力。亏己还曾考虑是否放其一马,这般思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双手皆受其制约难再进攻,便又猛然退去半步拉开些许距离,再照其腹踹去,心中只想莫非你还有第三只手可再抵挡。

    这手对方自是已无,可也未想自己既然出脚,对方自也有脚可出。只不过脚毕竟为脚,难如手般灵活,自也无法抓得这边,仅是高抬些许,以膝代为承受了此些力道。

    无论如何,这边实也未想非伤其不可,能令其受击,火气实已削大半,终愿再作叫嚣,“此击不过是为作个威慑,你若还敢出言不逊,可难再有这般轻巧,还不老实离去!”

    可惜其人受击既无痛苦神色,也未被此言语吓住,反倒眼神不再望己,观其目向似再望己后方,亦未再有前番狡辩。

    但恐其中有诈,自是未敢回头望去,正欲再行下步举动,却已听得身后惊问,“徐、伯长你怎在此与此人打斗,是否有何误会”

    尽管镜月此话听来寻常,可揣测一番,



第524章 图穷匕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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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之间,忽觉无故遭受误会全赖那使者,不仅贸然搭话还形迹可疑,若真图谋不轨那还了得

    然此狡辩自然无法用于镜月身上,若真欲得解,也唯有再从其身着手才可。

    正想之时,镜月神态骤改,似乎见得古怪,不猜也知是那使者跟来。

    只棘手之是,此人武艺不逊于己,想要胁迫并非那般容易,弄之不妥反还又遭其人戏弄。

    除此之外便唯有仰仗镜月这“圣女”之名压其一筹,顺带证实前番所言非虚而令其警惕。

    于是猛然转过身来,正欲开口,却是发觉身后并无一人,转而疑惑问之“你方才为何……”

    话未言必,扭回头来发现镜月已不在眼前,顿时大惊,硬生将话咽回,而忙朝四周张望。

    情急之中又思纵然镜月体格娇小,但也绝不至于走路无声,且纵其故意缓行,又怎可能于眨眼之间便离

    但疑归疑惑,也只能转头四处寻找,随后顺帐绕回,才是发现那使者也已不在,守卫亦如无事发生一般站立原地。

    虽说难以相信有人竟能于自己身前掳走一大活人,然此情此景,实在难再猜出镜月还能怎去,毕竟唯有那人身手行起此事才可轻而易举。况且镜月实也并无悄无声息离去之由。

    下定猜想,赶忙三两箭步凑近守卫询问使者逃往何处。尽管猜测守卫必然包庇,只欲从其神态当中推设一番。

    哪曾想得,守卫除惊恐责罚以外,眼神直直盯来,不敢偏移半分,乍一看之全然一副浑然不知之状。

    纵其如此,可即便不知使者掳走镜月,此刻既已无人,总该有去向才是,又怎会全无头绪除其装之太过以外,实在不知还有何故。

    于是立即正色朝其瞪去,“今日之事你若如实告知,我便不作追究,但若风铃因此不见,你必为同伙,责罚下来,只怕远非投敌那般简单,你可思定再答。”

    结果即便这般威胁,那守卫也仍仅颤颤巍巍吞吞吐吐,最终难受威压,只好怯生答道,“回禀伯长,方才、小的确实一时大意未能紧盯杜偏将,而其眨眼之间便已无踪。小的是在不敢胡乱指个方向耽误伯长大事,还请伯长开恩……”

    想来其话既已说至如此份上,不愿听信又能如何还不知是否为那杜偏将故意留其迷惑于己,从而耽误寻找镜月时机。

    而观军中上下包括镜月在内对那人皆无甚防备,倒也不必担忧其会危急镜月性命。怕就怕在其人贼心大起,不顾镜月意愿行何不轨,将其二人寻回也为刻不容缓。

    偏偏除方才见得杜偏将那二守卫以外,附近守卫巡查皆未发现其踪,此事已非蹊跷那般简单,总不可能整个护卫镜月之众皆与其串通罢。

    正一筹莫展,欲挨个入帐查探之时,耳侧那讨厌之声又再飘来,“不知夫人是否正寻在下,欲再……”

    倒是全未料到其竟还有贼心主动现身,这般自也不再留后手,顺声便往那边飞去,更为意外之事,此回轻易便将那人按倒在地,除可见其疑惑之外全未抵抗半分。

    见其如此,自更以为乃做贼心虚所致,随即拽起其领大声斥道:“快带我去将风铃寻回,你若有片刻迟疑,我便先取你命,再慢慢寻找。”

    “什、什么方才那……”其人显然仍有疑惑,但碍这边剑已直指其目,只得忙又改口,“夫人如此急切,我自不当多问,老实引路便是,可我……且随我来!”

     



第525章 图穷匕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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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免镜月担忧,这边并未再多细问,仅佯怒斥“这也认错!幸而风铃无事,否则拿你等是问!”即遣退守卫,再与镜月一同入帐。

    只是经历此些心绪早飞,随后镜月所问大多随声附和,更有不少答非所问,终引其质疑试探问来,“阿姊,今日是否发生何事”

    听得此话这边才缓过劲,赶忙摆手告知无事。然此无异心虚之举自更招疑,反使镜月将脸贴近张目对视,“又欺我傻,守卫方才所言我也听得,若真无事,阿姊又怎会这般心神不宁”

    被此反问,霎时忆起与守卫交谈之时并未回避,自知难再敷衍,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答复。

    匆忙之间退去一步,“大概乃因部下不听我令,心中甚为烦闷,我这就再去训斥一通。”转身欲辞。

    还未迈开两步,右手便被扯住,正愁该怎答复,镜月却又忽而松开,“那阿姊去罢,但莫太过动怒……”

    其言拖之极长,显然本非为道此话,但有犹豫又作改口。只是这边一心只求早些脱身,虽已察觉,却也不敢细听,草草答应一声仍就此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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