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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离帐迈去两步,观之守卫怯怯生生,想来再多言说也无用处,遂未按所言训斥,仅是多瞪几眼令其知晓即去。

    可此事不与镜月说,却并不表明早已释怀,除此之外其实也有自己盘算。

    毕竟于这营中呆有数日,却丝毫未能寻得那“主公”半点踪迹,将之揪出更比想象当中更为困难。

    而反过来思,其人欲行何阴谋与己实无甚干系,普天之下觊觎帝位之人何止千百,阻其一人也无大用。归根结底自己此举不过是为令镜月得以脱身罢了。

    如今若是猜想为真,既有人愿冒充这名不副实之圣女,何不顺水推舟以假乱真,从而使镜月全身而退

    虽说此仍为换汤不换药之举,可好歹自己并不曾识那冒充之人,只要能将镜月换出,又哪能顾及那些。

    心中正作盘算,不知不觉已行至各军整备之处,而望众人匆忙,倒是不禁勾起前日作为兵丁之时记忆。此众其实毫未显露对己巴结之意,与之相处远胜当这伯长。

    正愣神间,只听身侧有人打来招呼,转头一看原是徐晃。说来自己升至伯长以后,此还为头回再见。观其无论打扮、姿态皆与往日相同,亦更觉亲切。

    “……敢问徐都尉是否已将手头之事……”

    本来以为其此之举不过半途偶遇随意问候,但越听之越觉不对,终是察觉其此一副才见不久之貌,当即愕然,莫非不止镜月,就连自己也有人假扮

    至此已难镇定,旋即立刻抬头反问,“不知方才徐都尉于哪处与我相遇”

    此话无前无后,自是说得徐晃一脸疑惑,不过其倒也未多想,先答是于杨奉帐外,才作询问为何有此之言。

    而想此事全凭猜测尚无眉目,四处传播除会致人心惶惶实也并无大用,遂斟酌之下并未点明,佯作健忘大叹一声匆匆辞别。

    这番又再边走边思,近来几日因得杨奉特许全权委托,自己长官实则早为镜月,有何事务亦不需与他人禀告,更不消说去见杨奉。

    况且自己与那杨奉交情不深,若无传唤,巴不得再不相见,故也全未接近其帐半步。

    再加营中女子仅此二人,镜月着裙,己着软甲,徐晃再怎眼拙也绝不可能认错。

    由此推测,那假扮之人显然故意露面,而其尚未造成骚动,只怕此回不过乃为试探,而未太过招摇,并非不想。

    虽说还不能断定那假扮镜月




第526章 图穷匕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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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近至镜月帐外,那杜偏将倒真未再多发一言。可比起此来,帐口守卫又再不见更为引人注意,遂而并未顾及于其,直于帐外呼唤镜月之名。

    片刻之后,依旧无人应声,终难再作忍耐,而因毫无头绪,便将气皆撒至这杜偏将身上,“原你早已动手,难怪答应这般轻巧!”言罢立又拔剑攻去。

    与此同时,杜偏将慌忙抬手急摆,显出一脸迷茫边做躲闪边作狡辩,“夫人!夫人!有话好说,切莫动怒!”

    然而这边本就早欲找个理由将此轻浮之人教训一通,此刻又遇此事,又怎会愿与其好说,自然伤其为次,实则全为发泄不满。

    只是招式被人如此轻易躲避,本就足以再积怨念,又怎会消去半分,故而攻势更为猛烈,将之逼迫退至道中拒马之侧。

    眼看其已即将撞至拒马之角,遂立一鼓作气,左右同击,只求亲眼见其倒至尖角之上吃些苦头。

    可惜对方纵然避让,但也绝非是何愿无故吃亏之人,自不愿受,忽而侧身急闪,并以手臂击打剑刃。

    这边原本以为志在必得,未留后手,整个人皆突向前去,见得此景,惊慌之中未及反应,只觉重心不稳,全然无法收回上身,仍向拒马扑去。

    未想本来不过乃为害人之举,此刻却反要轮到自己吃这苦头,无奈之下也只得尽量护住要害避开锐处,重重栽下。

    而于落下瞬间,脑中所思之事倒也并非万一受伤该怎如何,只叹自己又中算计,才一复得支撑,即又慌忙爬起。

    本连就此带伤追赶打算也已下定,这般却是望见那读偏见不但未逃,反还于三步之外惊诧询问,“夫人受伤未有”

    至此丑态尽出,自更觉对方乃为虚情假意,不但不作答复,反又厉声斥回,“此事不劳你来费心,不急逃去,莫非是欲再戏弄于我一番不成”

    “这……”

    对方竟因此话犹豫不已,好似确实有此想法,顿时激得这边立身站稳,挥剑再刺。

    来来去去不过如此几招,结果可想而知,望其又以手指捏住己剑,除叫骂以外,确实全无对策。

    僵持之下,因觉对方太过可恶,几已忘却为何要与其争,一心正想如何将其击败,以消耻辱。

    但未想到那几已被己忘记之人,此刻竟再于身后出声,所问与先前相差无几。

    惊异当中,赶忙扭头望去,只见镜月正立两名守卫之间,右手搭于左手,焦虑望来。

    不仅如此,其侧守卫似乎也为先前守于帐外二人,顿觉是否真为己误会,旋即呵斥杜偏将松手收回短剑,匆忙询问。

    交谈之下,得知原来镜月方才留于帐中越思楚阙反应越觉不对,故而随同守卫一齐前往拜访,结果发现楚阙并未回帐,只好悻悻返回,未想于帐外得见。

    弄之半天,原来此事不过为二人互相错过所致。可如此结果全然不能使得楚阙满意,即便此些皆可说通,前番镜月支走守卫与徐晃见得于己之谜也仍未解,更不愿信此仅为看错那般简单。

    不过此回相比先前,倒也多留一心眼,时刻未令那杜偏将离己视线。自知镜月口中难以问出有用之事,便仅叮嘱于其莫要胡思乱想,即又将杜偏将带至一隐蔽之处好生询问。

    起先杜偏将仍旧装聋作哑,不但不作承认,就连其间发生之事也全否定,仍作糊涂。

    想来自己并非远可凌驾于其



第527章 鹬蚌相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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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这边做好准备,以为那人必来营救杜偏将时,其竟立于原地不动仍旧笑之,“见得少主如此精神,小人自是欣慰,不过代此人受罪还是暂且免罢。容我等候少主办完正事,再近前通报。”

    其人一口一个“少主”叫得这边是极不自在,但思也非头回听得,并未有多警惕,只想其人既不干涉,倒也真可放之一边不做理会。随即扯起杜偏将便往镜月帐向拖去。

    只是这被拖之人终归乃为成年男子,其不愿跟行,全凭蛮力又能维持几步,还未绕过数帐,便已觉吃力,又再将其推回地上。

    正欲张口训斥再令杜偏将老实跟随,发现方才围观那人竟已跟至此处并仍诡笑,观之慎人,终难克制,随口又是一斥,“到底谁人准你于营中四处走动!我现有要事在身,无暇拿你,劝你还是趁早离去,莫要招惹于我!”

    哪想这一个个皆不听劝,其人纵然答应,却并未真去,亦与这杜偏将同样难缠。至此不得不作怀疑此人是否乃正寻时机搭救,所言不过用以迷惑。

    奈何手头已擒一人,实难再作抽身,怕就怕在其人目的正在于此,露出破绽最后一个也难留住。

    犹豫之间,想来此人既然暂未有所动作,倒也无需翻脸,维持此举先见镜月自更紧要,兴许到时见得人多,其人便知难而退,省下许多功夫。

    况且自己能于此处将其拖住,镜月那边自更要安稳许多。随即仍旧时刻提防身后,小心翼翼拖着一人,又领一人就此缓缓向前挪去。

    其间二人虽皆辩解并不相识,可此无异狡辩,自未相信,一路直至抵达,二人倒也并未行何诡异之举,总算可差遣守卫替己多加注意。

    相比先前,面对于这杜偏将同伙之时,兵丁倒无半点忌惮,真遵指令一左一右将刀架至那人项上,使之不敢妄动。

    入帐之前,忽而察觉此处动静与沿途所见大不相同,全无一人奔走不说,更与先前并无两样。不由好奇问之,才知此众并未接得起程之令。

    这怪固然怪,但想镜月乃由中军护送,此众自应最后动身,且好歹己为伯长,兴许仅是因己不在令难传达而已。遂未再思,而请守卫请出镜月。

    一出帐外,镜月本还面挂喜色,正欲打来招呼,一眼瞥见擅自跟来那人,脸色骤变,小声喃喃,“不知徐、伯长又再来访,还有何要事叮嘱”口中虽问这边,眼神却飘忽不定,欲落那人身上却又不敢。

    观得如此,若再说此其中并无蹊跷,无意自欺欺人。可再怎疑,实也不愿怀疑至镜月头上,故而仍猜其必又受那难言之隐束缚,才作隐瞒。

    而于此时既已确保镜月周全,再留这杜偏将于身侧自也无用,遂松其臂而喝,“你既担忧杨将军寻不得你,此刻趁早离去,若还敢迟疑,必不轻饶!”

    明面驱赶,实则也为试探,欲看看此二人是否真有预谋。果不其然,杜偏将离去时朝那跟来之人不止多望几眼,对方倒是一副全部在意,仍与守卫对峙。

    但其怎装,有一人露馅便足可断定。本思不如就此擒下二人以解后顾之忧,而斟酌一番又觉这杜偏将终归乃为黑山来使,若无证据,必惹矛盾。

    虽此于己无甚妨碍,可对镜月而言必有诸多不便,遂想带其离去之前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好。有己紧随左右时刻提防,量那二人也难有作为。

    盘算打完又与镜月交待一番,正欲差遣众



第528章 鹬蚌相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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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那杜偏将来,眼前此人身手显然迟钝许多,若非己只为威慑,取其性命似也轻而易举。

    不过其人虽躲之吃力,面上倒依旧摆出那副令人生厌之笑,“少主无需猜忌,纵我不可信,小月又怎会亲涉险境还请少主先行问明再作定夺,莫要生了误会。”

    如此情境得出此言,自有诈言而为拖延时机之嫌,可前番确实经得镜月劝阻,终未能坚定所想。不由朝转头瞥去一眼,观得镜月手抵唇前、双眉紧皱,真似为那人担忧。

    随即思来反正此人身手不佳,自不敢多作放肆,暂且问明再作处置倒也并无妨碍。于是步至镜月跟前详尽询问。

    这一问来,果又得镜月劝解,无奈除觉那“主公”对部众束缚太深以外,实无化解之法。更知即便今日强行阻拦,误了“主公”之事,往后镜月又怎得安生,只好听从其言,放那人入了帐内,并于外等候。

    要说这帐内二人倒也极为谨慎,立之其外侧耳倾听竟也听闻不得内里半点动静。

    片刻之后,总觉不对,遂喊一声,全无回应,于是赶忙又喊若再不应便闯入其中,内立也未言拦。继而惊恐骤生闯入其中,果已不见二人踪迹。

    而观内里摆设齐整,先前也为曾挺挣扎之声,多半可猜镜月乃为自愿离去。然此帐并无他口,二人又从何处出之

    疑惑之中立即又于帐中仔细翻查,欲看其中是否有那密道,可惜所有遮掩之处皆已掀开,帐也未破,偏偏不能寻得能容人通过之处。

    说到底来,前往杨奉营中本为镜月提议,自己也曾规劝于其离去,但其坚定且恐害有失才未多言。可其今日却与那来人悄然离去,连己也瞒,实在令人不解。

    思来想去,终寻一由可勉强说通,即为镜月始终未改主意,乃因那人前来转达“主公”之亦后仍旧遵从。

    若真如此,只怕乃因主公早已察觉自己所想,故而临时更改,以防遭己破坏,此从那人面上恭敬实则提防之举当中亦可推出。

    再退一步言,既然镜自愿离去,一时半会应也不会遇得危险,反倒为己再留此处倒已全无用处。

    毕竟不管徐晃各众待人是真是假,其也并非此军统帅。而那杨奉虽非阿谀奉承之人,但为人处事仍过圆滑,未必真能带领众人共赴理想当中盛世。既无所盼,倒不如趁早离去。

    定了谋划,赶忙悄然摸出帐来,一眼望见地上正躺守卫,顿时灵光一现,此不正好!想必军中上下正忙筹备,若是扮作兵卒,到时随那逃兵同去,自神不知鬼不觉,免去不少麻烦。

    只是时机虽好,可除少镜月以外,并未少卒,自己这一伯长又怎混入兵卒当中

    犹豫之中,又观自己除多一软甲以外,服饰与寻常兵卒并无几差。再想出此大事自不可去见杨奉,否则这知己身份之人必然派人严加监视,到时怎能得脱。

    随即复入帐中,解下软甲就此弃之,再整装扮使之更似男子,而又匆忙望那各军整备之处奔去。

    近得众人,发觉前军已去大半,尚还留有数十之众正磨枪镶甲,也不知此众跟随哪军。但见无人注意于己,遂也未管那些,混至其中。

    拿了一枪佯作磨之,听得各人交谈,才知此众并非一人麾下,乃因前战失利而被贬押运物资,实也互不相识。

    听此心中忽而大喜,不能混入前军,这入后军不也可远离杨奉



第529章 鹬蚌相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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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得那边缠斗,这边自是无需理会,且四周并未探得镜月踪迹,倒更不必担忧其言为真。遂也懒管是否为其刻意相助,就此即返。

    这才转身便与那闻声赶来那守卫撞个正着。庆幸之是,其人面生,并未认出己来,仅训斥这边擅自乱闯之举,便匆匆前往援助去了。

    以为不过虚惊一场,还未将心安下,往前迈步之时,却是发现竟还剩一人立于道中朝己张望。

    因有心虚,便也偷偷望回。这不望还好,一望却见前方所立竟乃先前那带走镜月之人。只是此番其之装扮已换,全然一副兵卒模样。

    “恕小人怠慢,而令少主久等,但未想得少主已等不及自行离去,故我追寻至此,欲将前番未能说尽之话告知。”

    不等这边发言问之,其人倒已先说明来意,然比起此些无关痛痒小事,这边自更在意另外一人,于是懒作客套,直言说道:“你莫绕圈,带我去与镜月汇合即可。”

    对方听之并无半点反应,反先转身望之一眼身后打斗那众,仍旧自说自话,“主公有令,我等不得妨碍少主行事,更不可强迫少主达成命令,少主安心率性而为即可。虽说此些并非主公特意叮嘱我来告知,但既见得,说来能令少主安心也好。”

    其人说之一通,到头来仍旧将己排开在外,亦无半点领己前往会见镜月之意即要辞去。而得此答,这边又怎会满意,立趁其未迈步之前扯住其臂。

    然纵如此,其人也全不妥协,仍旧不断好言劝说。观之其意已决,想来更是料定自己不会伤其分毫,才这般有恃无恐。

    随即转念心生一计,既然强硬行之不通,那倒不如来个欲擒故纵,尾随其后不也可见得镜月

    遂而佯装被其说动,又再一言回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罢。”即松手臂。

    万没想到,这才不过片刻松懈,只见那人双腿一蹬当即腾空而起,也不管那四周是否有还有他众,而后箭步如飞。这边尚未决定是否冒险追去,其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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