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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更为无奈之是,虽知其奔逃所向,可附近又再赶来之人早已察觉。若就此追去,未免太过显眼,只怕未能追得其人,已先暴露行踪,被杨奉盯上。

    权衡之下,也只得先将会见镜月之事暂缓其后,以脱身为上。幸而那边杜偏将仍与各众斗得难解难分,引去守卫不少注意,草草敷衍几句仍旧得脱。

    担惊受怕一路,总算安稳返回先前磨枪之处,可此不安全然未有因此止住。只见眼前工具虽在,却早无一人,自己又怎再混入其中

    焦虑片刻,又思不宜多作停留,还应以藏身为上,遂再动其身来寻那看似面生之中。

    却未料得这边走边作东张西望,未能望得自己所遇望得之景,却反见到那最不愿见得身影。

    偏偏杨奉无论面向还是双目所望皆为这边,显然正为己来,绝非路过那般简单。

    即便如此,这边也仍抱侥幸,而想只要尚未被其限了行动,这番强行跑走其又能耐己何。

    然此毕竟终归乃为一厢情愿,杨奉既自封将军,又怎会独自行事。

    这身还未转,即己见得左右各处早已被人挡住,且还不止一人,相距数步而拦。照此情形,即使己可侥幸绕开大多之人,但对方仅需一人得手便可拖住己之脚步,随后待到众皆近前,定再插翅难逃。

    焦虑之间,已觉逃走乃成下策,倒不如先假意顺从,令其降些防备再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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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鹬蚌相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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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杀心强劲、志在必得,对方确实也慢之半拍,剑已贴近还未迈步。

    可未曾想,这无论谁人观之也觉杜远必死无疑之场景,其竟并不躲闪,反以手臂抵挡胸口之剑,头顶那剑则以刀弹回。

    利刃之下,这血肉之躯显然不堪一击,顿时见得其臂溢满殷红,不过其也并非直迎锋芒,乃横击剑刃使之偏移。

    奇袭未成自是心有不甘,但见其伤,激动却已消去半分,冷静思之,实也并无取其性命必要。

    故并未再攻,而改退去两步大声喝之,“算你机智,敢挡我剑,下回我定不会留你苟活之机!若是识相,就莫再疯言疯语,权且还可饶你一命!”

    不过口中虽是如此说道,但那杨奉部下并不归己管辖,自也全无放其生路之意,霎时已将杜远左右围尽。

    且不说其众又以先前拦己之法堵住逃路,此刻杜远已伤一臂,即便对方露出破绽,恐怕也难捉住时机。若真被擒,己倒难逃干系。

    只是如此关头,当务之急还是自己能否逃脱,哪里还顾得上他人性命。况且这杜远确实讨嫌,死不足惜,纵将其害死于此,也不觉有愧。

    然而话虽如此,可杜远离这边不过数步之距,挡住其道,亦与拦己无意。唯一可作庆幸之是,击倒杜远之前,杨奉部众还算与己一侧,暂时无需担忧遭得袭击。

    僵持之下,杜远未敢轻举妄动,对方倒也围而不攻,观之似欲拖延杜远伤势,以削其力。

    而从杨奉围时劝说杜远来看,若杜远不于此刻现身,对方其实全未怀疑。再凭此刻观得杜远表现,绝非有勇无谋之辈,这跳出以身犯险之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尚未想明为何其要如此心急,杜远已疲态尽显,终难再作镇定,而又横道狂笑,直指杨奉,“哼,看来我不使出些看家本事,杨将军倒也并不打算使出全力。

    “但可惜此女乃我友之妻,自不可交由于你卖之。眼看官军将至,想必杨将军亦早作好盘算,恕我不能令你如愿!”

    言罢举刀横劈,正断朝其飞来一剑,再而冷笑一声,即望杨奉奔去。与此同时,杨奉身侧骤出十数刀斧手,前后左右各提刀往赢。

    观那刀斧手众刀阔臂粗、脚步厚实,实力绝非一般,纵杜远能轻胜一人,如此之众也绝无法皆破。

    待到两方交汇,果然杜远就连一人之刀也未拼过,反被对方击退数步,重整态势又再僵持。

    然此情势早已往那杨奉一边倒之,对方又怎会再愿仅与杜远对视片刻之间便分数人护至杨奉前后,剩余之人则三两结伴,围成一圈摆阵杀来。

    重围之下,杜远迎了左边攻势,又挡右边,虽勉强守住未被伤及要害,但每挡一击皆难逃暗算,顷刻之间已小伤无数。

    虽说自己此时纵不能逃,但也无危,驻于原地坐山观虎斗亦可。然想待到杜远战败,下个便轮到己,即便下场不会如杜远这般凄惨,被做了人质又岂有好命

    再加杜远方才所言确实使得这边有些震撼,尽管那“友人之妻”是否属实仍不知晓,但因此而犯全无必要招惹之险,也足可证其义气。

    退一步说,纵其全为虚情假意,此刻尚还能替己分担些许敌众,若待其败,形势自更不容乐观。无论如何,此时已为脱逃最后之机,若再不把握,只怕更为渺茫。

    旋即立趁那边争斗之机,往后退之拉远其距,再而猛然朝那围观兵卒袭击,击倒三人才得对方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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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鹬蚌相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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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早料徐晃既来拦路必有防备,并未指望此击得手,只求声东击西寻得空隙逃去。却未料得其反应之速竟然远超设想,这剑还未落,已被大斧挑起。

    无论力道体格这边皆不能及,自是瞬间落至下风,勉强收剑退回,观其面上丝毫未显难色,更知硬闯全无希望。

    好在对方一心规劝,并未打算凭武艺令这边屈服,才能得此喘息之机。只是其所之言翻来覆去不过仍为先前几句,看似苦口婆心,听则更令人火大。

    除此之外,追来那众也已布好阵势,若不能从徐晃跟前突破,束手就擒只怕乃为迟早之事。

    这番又怒又慌,无奈这徐晃身手早有接触,并非自己可对敌之人,心中愤懑无处宣泄,只得又再举剑一声骂道:“你少要于此假仁假义,本就乃与杨奉蛇鼠一窝,将我抓回便是,何必多费唇舌!”

    倒未想得此些气言对方极为在意,双目当中除挂疑惑之外,似还夹有委屈,随之稍将那斧收回些许,再而行礼答之,“徐晃之意并无半点虚假,想必其中定有误会,还请徐伯长把话说开。”

    其出此言也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之情。思来反正此刻难逃,逞些口快倒也可宣泄些许,遂又喊道:“误会只怕我再不动身便会被人放到案板之上烹为菜食,还能有何误会!莫要告知于我杨奉遣你来拦并未告知原由!”

    “实不相瞒,我此前来确实并非杨奉将军之令,乃因听闻风声才来,本也仅为试探,却未曾想竟真遇见徐伯长遭人追赶。但无论如何,军中之人也定不会将阁下食之,还请莫过担忧,随我返回将话说清罢。”

    夸张言语被对方一本正经回答,这边除错愕以外,实在不知再作何反应。

    而经这番拖延,杨奉也早未再管那杜远,跟随前来,一见徐晃便大为称赞,反倒说得于其羞愧难当忙问何事。

    然杨奉听得其问,仅往这边瞥来一眼,并未作答,随即立劝徐晃尽快捉拿,还称此为大功一件。

    事态本就胶着,再被杨奉如此搅和,这边更加心乱如麻。只想纵徐晃有所迟疑,终归乃为杨奉部下,自是不敢违抗命令,哪还有己逃脱余地

    思前想后,这抵抗是擒,不作抵抗亦乃为擒,此命若不能改,也绝不愿屈服,倒不如痛快斗之一场,以显己最后之威。

    随即懒再多言,反手握剑抱拳行去一礼,便架招喝道:“徐都尉若觉为难,我自也不再强求。但你且莫要以为我曾败于你手,便惧怕于你,若想擒我,还应使出真本事来!”

    “你我同僚一场,若要比试,我自当乐意奉陪,徐伯长又何必……”

    纵出此话,徐晃似乎仍无争斗之意,再言劝之。而这边自已听腻,更为此人愚钝之至不满,不甘拜于其手,未等其话说尽,剑已伸出。

    三两击下,察觉徐晃显然因杨奉之言生了动摇,只顾躲避而不相迎。顿觉是否可逼出其之破绽,而后伺机逃脱。

    得了希望,这边当即斗志高昂,明面攻势迅猛一副欲雪前耻之貌,实则乃为将徐晃逼退数步远离各众包围。

    本还担忧此计被对方识破而前功尽弃,多作不少迷惑。这徐晃倒并不如所想当中那般机智,退去许远,已离营口拒马数人之距。

    照此情形,便是仅剩先将逃脱路线规划完整,只待对方未能反应之时全力奔走。正盘算间,却未想得北面忽而尘土漫天,隐约浮现数百骑马身影。

    尚未确认来人目的,已先瞥见杨奉面上所挂笑容,不想也知此众



第532章 大风起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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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斗之尚还可拖延片刻,此回还未交战兵刃便落,自是当即愣神,差点被那长戟贯穿,幸得徐晃提斧来援挡下此击才未受何损伤。

    “徐伯长果真乃为重情重义之人,如此当口竟也不计前嫌,徐晃自愧不如!想来……”

    暂得安稳,徐晃倒也不忘夸赞两句,说至一半又被对方再攻一记,只得全力抵挡无暇续言。顷刻之间便又复回方才之景。

    这援助未成,反还受人舍身相助,听其言语更觉刺耳、羞愧万分。随即匆匆绕至吕都尉身后拾起双剑,再寻时机。

    再观二人缠斗,虽仍有来有往,可显然多为对方进攻徐晃守之,且无论力道、反应,徐晃皆落下风,比之先前全无改观。

    思来那吕都尉欺之徐晃游刃有余,全可多留心眼防范再袭。最为关键之是,对方戟长力猛,这边双剑带臂也不及其戟一半,难伤其人不说,更不可阻其半步,实不值犯险。

    可若不助,对方自更肆无忌惮,只怕徐晃败之更快,到时周旋余地也无。遂而只得退而求次,引剑佯攻其马。

    来往之间,盘算此人武艺拔群,有马可乘不过锦上添花。若真将马击毙改为步战,其人无所掣肘全力迎战,二人未必能敌。

    留其马命,扰之躲避反倒可牵制此人进攻之向,更易使其露出破绽,进而一举击败。因此威慑多过进攻,并时刻提防对方之击,不与徐晃添乱。

    只是计策故好,这实施起来却不尽人意,起先其马确实受惊步伐稍乱,可几遭下来,见未受伤倒已又镇定自若,凡剑不能伤至起身,竟躲也不躲。

    无奈之下终觉此非办法,认定战胜此人希望已极渺茫。终归要逃,倒不如真将其马除去,好歹仅凭双足其人未必能追赶得到。

    危难当前,也不好再管那道义,于是将心一横,挺剑便往马腹刺去。因前番迷惑,其马仍旧未觉,眼看便要得手,却望长戟挥来,当即匆忙回身,险被击中右臂。

    “愚蠢!”

    随即便见那吕都尉大喝一声跃下马来,长戟挥得有如轻剑一般横扫半圈,将这边二人逼退数步。

    更未想到其人未再乘马,力道反而更为刚猛,徐晃本可原地接下之机,此刻再迎已不得不退去数步才可抵消其力。

    再观其颜,轻蔑已收些许,但改虎目圆睁,显然正为这边方才之举而怒。

    本想出奇制胜,却反弄巧成拙,悔亦来之不及,这般也只得硬着头皮绕至其后扰乱其行,以减徐晃之危。

    然而伺机又攻几计,其人不但未有专门来迎,更是凭借抵挡之力顺势击于徐晃斧上,攻守皆未耽误。

    处心积虑所谋对策全被化解,这边顿时万念俱灰。骤想对方乃奔己来,若己仍留此处,反倒令其心安专心打斗。

    转而思之,既然难替徐晃分去半点攻势,倒不如就此逃之。无论是否得脱,至少可分对方之心,必然无心缠斗,反更不易伤得徐晃性命。

    再望其马顿生一计,旋即佯攻一击退去数步,假意绕后寻其破绽,实则接近那马。

    待到吕都尉又再举戟一瞬,当即跨上马去牢牢扯住缰绳,以掌代鞭催之。结果马未挪半步,反原地跃起,抖背晃身,幸而紧抓其绳才未被甩马下。

    见马如此抗拒,才是想起此等良马皆认其主,又怎会轻易被人驾驭。可马已惊,若于此刻放弃,未必能全身而退,万一被其踩踏伤得筋骨知道真再难逃。

    为难之际



第533章 大风起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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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莫明其妙逃脱,尚未弄清到底发生何事,又觉足底寒气逼人,似将身上热量引走。顿时意识模糊,就连眼前景象也如云山雾绕,难分虚实。

    奈何欲作挣扎,却除头以外浑身皆不可动,反倒望得视线越发低之,直至与马头齐平,仿佛正奔并非脚下那马,而为自己。

    又再往前行之一阵,忽而狂风乱作,卷起道道沙尘,使眼难睁。不过无论前方之景是否看清,这马行去也全不由己,更往那沙尘浓滚处钻。

    朦胧当中,可望风沙正中似有一物渐渐浮现。观之四四方方,面朝这边之向镶有一圆,圆内中空似为一轮;右侧则为一远一近两根横木,长短一般,间距齐平。

    照此推测,那物多半乃为一车,亦不难察觉,此马所奔正为那车,可为何如此不得而知。

    待距越发近之,其车轮廓已更为清细,几可观得其上装饰,却骤感背上负重,似被何人踩踏一般。然己明立马背,即便身后真有一人,又怎可能将脚踏至己背

    正作疑惑,还未想明为何有此之感,顿时只觉那背负之物有如一张巨口大力吸之,不仅全然无法抵抗,更可感知自己确实被其吸入。

    与此同时,千方百计未能挣扎半分,却见前方那车似被推动一般直往这边撞来,而与马头接触之际瞬间散为细沙。

    沙落身上,沉重非常,宛如万千细手将己身推入那口,终是被其连沙带人逐渐吞没。随之眼前五枚头圆根尖之牙闪过,便仅剩一片漆黑。

    浮于沙海当中,虽难见得眼前之景,四肢亦不能动,却可感知腹上被那吕都尉所伤之处如有沙粒涌入。不仅不觉痛楚,反还有如被人轻抚一般,温和舒坦。

    伴随伤势渐复,脑中之事也逐渐模糊,大多皆已仿佛乃为旁观所见,却唯独那吕都尉狰狞之貌越发明显。

    霎时只见对方猛挥长戟直击自己左肋,赶忙以手护之。随即立听何物碎裂之声,四周顿时有如蛋壳一般破裂开来,而后化为沙粒被风吹散。

    稍驻片刻,观之四周除那一望无垠之旷野,既无来敌,也无他物,不由陷入沉思。

    这方才之景如梦似幻,却又极为真实,若非遍寻不得那吕都尉踪影,倒真会觉被其击断肋骨乃为片刻之前。不由抬手按至胸口,确实并无半点疼痛。

    然经此些,脑中更为混乱,已难分清何为幻想,何为真实,更不知自己到底乃为何人,是否真为妖孽。唯一可作确认之事,仅现今之身乃为“云涯儿”那瘦弱身躯。

    迷茫当中,就连视线也不知该落何向,亦不知往后该往哪处,立于原地仰天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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