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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王妃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是向日西葵啊

    “是,待会儿让你爹背着你,高处看的清楚。”年轻的母亲慈爱的摸着男孩的头发。

    茯苓看着小男孩,鼻子有些发酸,小时候,爹从来都没有背过她,抱过她。她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抬头对睿王道:“我想去高处看焰火,好不好”

    肖之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将她柔软细腻的手置于他的掌心,点头道:“这不难,本王知道个好去处。”

    茯苓一愣,在他掌心的手感受到了他的温热,她呆呆地看着他如画的眉眼,今晚的睿王可真好看呀,茯苓心中道。夜晚的风轻轻吹起茯苓的碎发,也吹乱了她心中的一池春水。

    “愣着做什么”肖之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走吧。”说着,便牵着她的手,往承恩门走去。

    “王爷金安。”守皇城的禁军一见肖之祯手中的金质云纹令牌,立刻单膝跪下行了礼。

    “起来吧。”肖之祯淡淡的开口。

    “王爷请。”禁军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让开了身子。肖之祯再度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走上了承恩门。

    茯苓坐在城墙边上,轻咬了一口手中上面被她洒满了各种糖蜜的糯米糕,望着城门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大好的等待着放焰火,刚才的不快早就一扫而空。

    肖之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模样,不禁发笑。

    “你笑什么”茯苓转头看着他。

    “笑你讨价还价的本事一流。”肖之祯在月色下的俊朗




第二十章 祸起
    浮光站在沈府的门口,焦急的来回转圈,她略带埋怨的对陆慈溪道:“这好端端的,表少爷怎么会跟小姐走散呀。”

    陆慈溪站在一旁也有些无措:“我回到廊下,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顺着河边走了好几圈,连各个小摊位都寻过了,就是没见茯苓的影子,本以为她可能提前回了府,但却扑了个空。

    茯苓在肖之祯背上悠悠转醒,他的肩很宽,靠上去很舒服,看他背着自己走的悠然,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醒了”肖之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茯苓。

    “嗯。”茯苓轻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怕本王背不动你”他勾了勾薄薄的唇。

    茯苓听他这么一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识好人心!思毕,便干脆又把下巴支在了他的肩上,双臂环紧了他。

    快至沈府巷口时,茯苓就瞧见了正要出门寻她的陆慈溪和浮光。浮光趁着月色,依稀辨出了茯苓的面容,她快步走上前去:“小姐!你去哪儿啦可急死奴婢了!”

    茯苓见有人过来,便挣扎着要从肖之祯背后跳下来,这次肖之祯没有阻拦,略一弯腰便将她放了下来。

    陆慈溪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见茯苓身边的青年男子一袭墨绿色纱织外袍,头发用玉冠竖起,眉宇间不怒自威,陆慈溪不由得心中一凛,此人是谁

    肖之祯看着眼前身材高大,容颜深邃的锦衣少年正充满敌意的望着自己,他眯了眯眸子,伏在茯苓耳边悄声道:“好好在府里呆着,不许乱跑。”

    想到再过月余,就是二人成婚的日子,茯苓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陆慈溪眼见此人与茯苓贴的这般近,急忙上前拉开了茯苓,眉毛一横,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肖之祯并不说话,而是迎上了陆慈溪充满敌意的目光,一时间浓浓的火药味在二人之间流窜。

    浮光拉着小姐左瞧瞧右看看,确定小姐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抬眼往茯苓身边一瞧,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睿王爷!”

    “睿王”陆慈溪心中一惊,他就是茯苓要嫁的人!现在他们还未成婚,睿王与她的举止就这般亲密思至此,他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望着肖之祯的眼神里也尽是怒意。

    肖之祯心中发笑,冲浮光略微点了点头,对茯苓淡淡道:“本王走了。”

    “慢走不送!”陆慈溪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目送肖之祯与陆慈溪离开后,茯苓拉起浮光的手,边往家走边道:“你怎么出来了不留着门吗”

    “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出门了,还没回来,管家一直留着门呢。”浮光道,“小姐不必担心。”

    “都这么晚了,繁儿和复儿还没回来吗”这焰火与河边的表演都结束了,若此时未归,约摸是与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这两个弟弟,医术不精,学业不精,吃喝玩乐却样样都精,茯苓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会丢了不成!”浮光一撇嘴道,她对这两位少爷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次日早晨,茯苓正在屋里描绣花的花样,只见母亲的贴身婢女阿碧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大小姐,快去前堂瞧瞧吧,大事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茯苓放下手中的笔道。

    “大少爷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阿碧道,“前堂都乱做一团了!”

    茯苓心中一惊,忙站起身道:“走,咱们去瞧瞧。”

    茯苓还未走进前厅,便听得屋内梅姨娘哭的凄凄切切:“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救救咱们的复儿啊!”

    “妹妹,你先别急,老爷一定会想出法子的。”茯苓一进屋,见母亲也拧着秀眉,轻轻拍着梅姨娘的后背,梅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连发髻都乱蓬蓬的,父亲则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不说话。沈繁则是面如金纸,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梅姨娘一见茯苓进来,便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凄惨道:“茯苓,你弟弟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



第二十一章 疑虑
    午后,天色阴沉,空气凝重。

    刚刚还好端端的天,变得又闷又热。沈棠独自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心情却是逼仄的很。他掀起轿帘,望着黑压压的天色,不禁皱起了眉。

    “老爷,到了。”管家在车外轻声喊了一句。

    沈棠默不作声的从车上迈下来,只见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工工整整的提着三个字“睿王府”,两侧的石狮威严的守在门口,显示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肖之祯前脚刚送走了京兆府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沈棠便到了。

    沈棠被王府管事海玉公公引进了正殿,便瞧见肖之祯正坐在主位上低头看书,沈棠清了清嗓子,朝肖之祯行礼道:“微臣参见王爷。”

    “沈大人快请起。”肖之祯忙起身,将瘦削的沈棠扶了起来。“来人啊,给沈大人看茶。”

    肖之祯后背笔直,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笑道:“沈大人今日前来,可是因婚事细节哪有不妥”

    “王爷一切安排的妥帖,并无不当之处。”沈棠赶忙否认。

    “哦”肖之祯面色疑惑的挑了挑眉,“那可是沈姑娘有什么不便”

    “不不不,小女一切都好,只待王爷下月迎娶了。”沈棠道。

    王府茶房。

    屋外阴沉沉的天空猛的划过一道光亮,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炸雷。

    红苕姑姑被这雷声吓了一跳,她稳了稳心神,端了新沏的茶水,面带喜色的往正殿走去。这茶水是她特意用去年冬天收的雪水沏的,方才听海玉说,王爷未来的岳丈登门了,想必是来商议嫁娶之事的。

    她眼见着,那个一小点儿的人,逐渐长成这般俊逸的男子,如今又到了娶妻的时候,要是贵妃娘娘还在,该多好啊。她想到此处,不由得流出泪来。

    贵妃娘娘生性纯良,待红苕极好。当初红苕刚入宫,因打碎了御用的笔洗,正要被拖进暗房里受毒打时,是贵妃娘娘救下了她。不仅给她饭吃,还将她留在了自己宫里。红苕聪明灵巧,深得贵妃喜欢,不久,便命她同自己的陪嫁侍女绿素一起贴身伺候。

    三年前,肖之祯自立王府,便将她一并带出了宫,留她在府里颐养天年。她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手脚还是利索的,还是执意要替王爷做些事。

    她站在正殿门口用衣袖擦了擦泪,转而挂上了得体的微笑迈了进去。

    此时,殿内的沈棠刚向肖之祯将沈复一事的来龙去脉讲完。

    “哦有这等事”肖之祯略微一顿,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微臣正是为犬子之事而来。”沈棠面带愁容。

    “那沈大人,想让本王做什么呢”肖之祯目光沉静,让坐在他对面的沈棠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求王爷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说着,便朝肖之祯重重的跪了下来。

    红苕姑姑将茶盘轻轻的搁在桌上,垂首一瞥跪在地上的瘦削中年人,他两腮凹陷,眉目低垂着。

    突然,屋外又猛地响起了雷声,红苕望着沈棠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她陡然间睁大了双目,张着嘴惊惧的朝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竟是摔倒在地!

    “红苕姑姑!”肖之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朝殿外大声道:“来人啊!”

    涌进正殿的众丫头七手八脚的将红苕扶了起来,只见红苕死死的盯着沈棠,宛若中邪一般。

    “姑姑,你怎么了”肖之祯扶着红苕的肩关切的问道。

    红苕面色惨白,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是他!原来是他!红苕猛地挣开扶着她的侍女,推开肖之祯,扑至沈棠面前又踢又打,嘴里呜呜的叫着,力大无穷,任丫鬟们怎么拉扯都不管用,吓得沈棠直护着头面往肖之祯身边滚,这怪异的举动惊得丫鬟们一时间手足无措。

    为何一向温和的红苕姑



第二十二章 旧事
    睿王府。

    外面依旧是暴雨如注,红苕躺在床上,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仿佛又是十六年前的那个青春少女,在夏日的黄昏,坐在贵妃宫里的小池边,与绿素嬉笑着剥着莲角。

    那池水真清啊,清的像是伸手就可以捉住里面的鱼。柳树的叶子被夏日的风吹的沙沙响,蝉也叫的欢畅。梳着简单小髻的下等宫女迈着小碎步走至二人跟前:“绿素姐姐,娘娘让您去殿里伺候。”

    “好,我这就来。”绿素利索的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为什么不传我”红苕一撅嘴,撩起池里的水,作势就往绿素身上甩。

    “好妹妹,你可饶了我吧!”绿素赶快向外逃了几步,笑道:“皇上今夜又点了咱家娘娘的牌子,娘娘定是唤我去梳头!”

    红苕叹了口气,道:“姐姐又在笑我梳不好头!”

    “可咱们皇上和娘娘爱饮你泡的茶,这满宫上下都知道了!你还想样样都通,让我们其他人怎么办!”说着也鞠了一小捧水,轻泼在了红苕身上。

    一时间,红苕的眼前景色都模糊了,化成了一缕缕青烟,转而不见了踪影。红苕惊得大喊:“绿素,娘娘!”她的声音孤寂的在她的四周回荡,转瞬间,她身子一沉,便跪在了满是幽暗香味的宫殿里。

    她惊惧的垂着眼望向四周,只见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一双丹凤眼微微扬起,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凌厉,头上繁复的珠翠压住了她浓密的黑发,她朱唇轻启:“听说你宫外的家人过的不太好,本宫特意叮嘱母家,对他们多加照拂。”

    红苕闻言,一股莫名的寒意窜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呼吸一滞,立刻将脑袋磕的如同捣蒜,颤声道:“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对,是皇后!屋外倏尔响起一声惊雷,雨竟是愈发的大了。红苕痛苦皱了皱眉,这个毒妇!

    “这从何说起”皇后语气里带着惊讶,“你只管听本宫的话,你在宫外的亲人定会无忧。”

    红苕想起家中母亲和年幼的妹妹,不禁心头一颤,她跪伏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砖,她清醒了几分,低声道:“娘娘想让奴婢做什么”

    “把东西给她。”皇后朝屏风后招了招手,一个精瘦的青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只精巧的琉璃瓶子递至她的手上,只听上首的皇后又道:“只需你将此物,下进贵妃每日的饮食即可。”

    红苕接过了琉璃瓶,只见瓶中盛着细微的红色粉末,宛如鱼卵。她好奇的端详着红色粉末,只听青年男子在她头上冷声道:“你可小心着些,这是来自西域的毒药,食之可乱人心智。”

    红苕捏着琉璃瓶的手心,因紧张早就沁出了黏腻的薄汗,闻言,她浑身一震,竟险些将琉璃瓶打碎。

    “娘娘饶了奴婢吧!”红苕吓得肝胆俱裂,声音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向皇后求饶。给贵妃娘娘下毒的事情她万万做不来!娘娘是个好人,从不苛待她,还私下里教她识字,那些煮茶的技艺,都是她零散的从书中看来的。

    “没用的东西。”皇后皱了皱精细上挑的眉,厌弃的看着下首的红苕。“福公公,告诉本宫母家一声,让他们把这贱婢的家人乱棍打死吧。”皇后的语气随意的像是要捏死两只蝼蚁。

    “娘娘!娘娘!”红苕哭喊着爬到皇后脚下,“娘娘,我做!求您放了奴婢的家人吧!”

    皇后像是踩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脚踢开了哭的凄惨的红苕。“拉开她。”

    青年男子蹲在红苕身边,声音冷而森然:“每日放一粒进



第二十三章 赴死
    红苕环着双臂,坐在床上。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当初,她因害怕皇后戕害她在宫外的家人,依皇后吩咐向贵妃饮食里投毒,三个月后,贵妃果真疯了。

    一拨接一拨的太医出入宫里,却皆查不清病因,皇帝只能多派人看着疯癫的贵妃。

    红苕心中有愧,愈发精心的照料贵妃和年幼的皇五子,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贵妃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终在一个雪夜,薨了。绿素闻讯,当即触柱殉了主。

    而红苕却是呆了,皇后明明告诉她,贵妃只会疯,可这人,怎么就死了

    红苕望着贵妃的尸身,惨然一笑。

    贵妃死了,她就没用了。如今,她唯有一死,皇后兴许还能放了她的家人。

    “娘娘,奴婢对不住您,奴婢来地下伺候您了!”她凄声道。

    正当她悬了白绫,准备自我了断时,她猛地瞧见了,躲在殿内一角的小人儿。

    肖之祯似是受了惊吓,缩在角落里发抖。红苕心中一软,跳下凳子,忙将他揽到了怀里。

    抱着肖之祯软糯的小身体,红苕无声的哭着,风吹开了殿中的窗,夹杂着雪花的凛冽寒风打在红苕满是泪水的脸上,宛若刀割一般,她胡乱的抹了抹脸,对肖之祯轻声道:“小主子,奴婢得活着。奴婢若死了,娘娘的仇,就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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