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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王妃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是向日西葵啊

    青竹听罢,一时间垂下眼,乖乖噤了声。

    茯苓并没有继续理会青竹,而是疾步走到了婉娘身边,略微观察了下她的面色,沉声道:“来人啊,把婉夫人抬到榻上去。”

    茯苓伸手捏住了婉夫人的手腕,仔细探查一番后,对殿内太监道:“去请殿下过来。”

    肖之祯正在书房看折子,闻讯后眉头一拧,这个沈茯苓在闹什么

    当他走进长春殿后,见婉娘靠在榻上,青竹沉默的站在地上,四周还散着碎成渣的点心,而请他过来的沈茯苓,正坐在小几边默默的喝着茶。

    来给她沈茯苓请个安,怎么闹成一副鸡飞狗跳的情景

    “沈茯苓,你叫本王来做什么”肖之祯压着心头的不悦,淡淡的问道。

    “臣妾要恭喜殿下。”茯苓坐在原位不冷不热的说道。

    “本王何喜之有”肖之祯扬了扬眉。

    “臣妾要恭喜殿下,您要做父王了。”茯苓站起身,施施然朝他行了个礼。




第三十章 敌意
    嫁进王府已有月余,但茯苓过的一点也不高兴,整个人也因为有心事,瘦削了些。

    肖之祯常常一个人宿在承乾殿,偶尔在她的长春殿留宿。即使留宿,二人也是背对着背,互不说话。

    因为两个人只要一开口,就是呛声。

    所以,两个人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茯苓也不是没想过,去娇滴滴的引诱一下他,以图能在床笫间诱他说漏些秘密。

    可是,她只要每次一对上他那双好看却冰冷的眸子,她就连应付一下的心思都没有了。

    对于二人不经常宿在一起的事,因为府中人早习惯了王爷不近女色的名号,对此见怪不怪。

    肖之祯在人前给足她面子,让她打理王府大小事务,却独独不许她进书房。

    她翻遍了王府账本,发现账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肖之祯的俸禄与王府支出皆是有迹可循。

    可若肖之祯要豢养死士,结党营私的话,必是要花费大笔银两的。如此,王府必然还有一本私产账簿,最可能存放的地方,就是那个书房。

    可书房由暗卫把守,没有肖之祯的命令,她根本进不去。

    上月十五入宫,皇后娘娘并没有逼问她查的进展如何,只是问她府中近况,肖之祯待她如何之流,她半真半假的应付了过去。

    可,能逃过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呢她若查不出个蛛丝马迹,怎能让皇后信服

    她也曾派浮光偷偷回过一次沈府,浮光回来告诉她,父亲现在时常去母亲那里,梅姨娘同母亲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这也让她安下些心来。

    陆慈溪已经在羽林卫当值多日,因为父亲陆安的关系,他以贵族兵的身份成为了成朝禁军的仓曹参军。

    这日,他从夜间下了值,突然想去看看茯苓。连衣服也没来的及换,就往睿王府走去。

    路过集市时,见有波斯商人正在售卖琉璃簪子。琉璃尾部被打磨成了牡丹花的样子,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倒是个新鲜玩意,陆慈溪想了想,折回去掏钱买了下来。

    此时肖之祯正在宫内议事,王府内,茯苓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

    王府门口的太监赶忙到长春殿通传:“娘娘,羽林卫陆参军求见。”

    “陆参军”茯苓端着书,疑惑的挑挑眉。

    “是,他还说,是娘娘您的表弟。”通传太监及时的补了一句。

    茯苓闻言,不禁面露笑容,“快请他进来。”她顿了顿,接着道:“算了,还是我去门口迎他。”

    陆慈溪一身金色铠甲,笔挺的站在门口,腰间挂着羽林卫佩剑,整个人黑瘦了不少,却越发的英姿勃勃,见茯苓走出来,他眉间一喜:“茯苓!”

    “阿慈!”茯苓提着繁琐的裙裾朝他小跑过去。

    “陆参军,这剑您不能带进去。”王府的府兵拦住了陆慈溪。

    陆慈溪面色一沉:“笑话!这是保卫圣上的御赐之剑,在宫中,我都不曾摘下,何况在这睿王府”

    “宫中是宫中,王府是王府,请陆参军不要为难属下。”王府府兵拦着陆慈溪的手不曾放下。

    “罢了,看在你家娘娘的份上。”陆慈溪笑着将手中宝剑扔到了府兵手中,“好好替本参军收着,若是丢了,唯你们是问!”

    茯苓看着陆慈溪的模样,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那个白净爱黏人的陆慈溪,仿佛不见了。

    “你发什么愣!”陆慈溪走近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许久未见你,自是有些欢喜过头了。”茯苓一本正经的同他开着玩笑。“快来,让浮光给你拿点心吃!”

    浮光一见陆慈溪,也欢快的跑上前去,惊喜道:“表少爷!”

    陆慈溪还如从前一样,伸手提住了浮光的小辫子,道:“现在要叫本少爷陆参军,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哎哟,表少爷,您快放开奴婢吧!”浮光求饶道,“您这么揪着奴婢,奴婢没法儿给您泡茶拿点心了!”

    陆慈溪的到来,无疑让心事重重的茯苓得了会儿轻松。

    茯苓静静地坐在院中凳子上,拿着素色的缂丝团扇,微笑的看着浮光与陆慈溪打闹。

    思及几人在沈府的时光,茯苓一时有些恍惚。

    陆慈溪在她身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了在集市买的牡丹琉璃簪子,对茯苓道:“下值以后在街上看到的,觉得新鲜,就买来了。”

    茯苓看着阳光下流光溢彩的



第三十一章 争吵
    听到肖之祯冷冰冰的声音,茯苓刚要拿起绣线的手顿了一下,她忙笑道:“殿下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慈溪站起身,不卑不亢的朝肖之祯行了个礼:“睿王殿下。”

    肖之祯略微挑了挑眉,径直走过陆慈溪,绕到了茯苓身后:“本王怕爱妃一个人在府中寂寞,便着急赶回来了。”

    茯苓轻轻皱了皱眉。听他的语气,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茯苓碍于陆慈溪还在,不好与他争论,便略带僵硬的朝肖之祯笑了笑:“多…多谢…殿下挂念。”

    “陆参军今日来府上,可是找本王有事”他勾了勾唇角,对陆慈溪道。

    话刚说完,肖之祯便感觉到,身侧的美人儿绷直了身子。

    “阿慈是来看望……咱们的!”茯苓急中生智,对肖之祯道。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茯苓一眼:“既是如此,就请陆参军在府中用了膳再走吧。”

    “多谢王爷美意。”陆慈溪歪头一笑,“末将已经与朋友有约了。”

    “哦既是如此,那本王就不强留了。”肖之祯一派淡然。

    陆慈溪饱含担忧的看了一眼被肖之祯拥在怀里的沈茯苓,暗暗攥了攥拳。

    肖之祯看着陆慈溪走远的身影,眉头一拧,抓起沈茯苓的手腕就往长春殿内走去。

    浮光被肖之祯拦在了殿外,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殿下,请您放开臣妾!”茯苓用力甩开了肖之祯的手,细嫩白净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红印。

    “沈茯苓!你还守不守妇道”肖之祯沉声问道。

    “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茯苓别过脸,不看他的眼睛。

    肖之祯冷笑一声:“你最好给本王清醒点,现在,你还是这睿王府的王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嫁为人妇,一言一行都要检点,难道你爹娘都没教过你吗”他看着她鬓间的琉璃簪,眸子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肖之祯语气刻薄,茯苓不由得心头一怒。

    她知道他是在指责自己与陆慈溪相见之事,可她跟陆慈溪清清白白,他为什么要诋毁自己不守妇道!

    思至此,她扬起下巴反击道:“臣妾自嫁予您以来,一直恪守妇道,连您的爱妾有孕,臣妾这几个月都是尽心照拂,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殿下为何说这般伤人的话,来污蔑臣妾!”

    肖之祯看着她,冷笑一声,好个尖牙利嘴的沈茯苓!私会男子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茯苓迎上他那双上挑的眸子,又道:“若说有何不尽心之处,怕就是臣妾没能好好侍奉殿下。”她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可为什么不能侍奉殿下,您不是心知肚明吗”

    肖之祯闻言,不怒反笑,一把勾住了她的细腰,略微一拉,将她贴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在因为,我不碰你而生气”他紧了紧手臂,让两人挨得更紧密。

    “臣妾没有。”茯苓双手支在两人中间,冷冷的回道。

    “若是因为此事,本王现在就成全你。”肖之祯掰正她的下巴,作势就要亲上去。

    “殿下!”茯苓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捂住了肖之祯的薄唇。“您若是因为今日阿慈的事,要惩戒臣妾,臣妾知错!”

    你倒是能伸能屈啊。肖之祯不悦的蹙了蹙眉,拿开了她的小手,嗤笑道:“爱妃说什么胡话,你我二人是夫妻,本该行周公之礼,尽人伦之道,这好端端,怎么就是惩戒了”

    “你,你下流!”茯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我下流”肖之祯嘴角带着弧度,抬手拔下了她鬓间的琉璃簪,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趁本王不在,来幽会本王爱妃的人,是不是更下流些”

    “你!把簪子还我!”茯苓挣扎着想要夺回簪子,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只能在他怀里徒劳的乱动。

    她软热的身体蹭着他的胸膛,即使隔着夏季轻薄的衣料,肖之祯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柔滑曲线。肖之祯突然有些烦躁,他无意识的低头一瞥,春色半掩在襦裙下,刚好能隐隐看到一道凹陷。

    肖之祯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少女馨香,眸子一暗,警告道:“你再乱动,我真要下流了。”

    茯苓闻言,身子一僵,立刻乖乖的停了动作。她小心的抬起眼睛看着他,讪笑道:“殿下,臣妾知错了,今后一定不把外人带进后院了。您能不能把簪子还给臣妾”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是陆慈溪送给自己的东西,是他的心意,她得拿回来。

    还惦记簪子肖之祯面色一沉,将簪子随手一扔,只听一声清脆撞击声,琉璃簪在地上裂了。

     



第三十二章 共枕
    外头的蝉正叫的欢,长春殿内却是一片沉闷。

    今天在宫里当值的齐太医是太医院的元老,医术精湛,得了睿王府的通传便匆匆赶来。

    宫中沉浮多年的他,见沈茯苓额头受伤,并没有多问原因。

    他一言不发的为沈茯苓处理了伤口,细致的诊了脉,开好了方子,才对肖之祯道:“殿下,娘娘已无大碍。除了让娘娘按时服药,这个药膏,每日要擦在她的额角,防止留疤。”

    齐太医说着,从随身的药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

    肖之祯略一点头,浮光便将药膏接了过来。

    “齐太医,她为何还不醒”肖之祯问。

    “回殿下,娘娘心脉滞涩,肝经不通,看样子应是精神紧张,过度劳累所致。她最近身子本就虚弱,今日又意外撞伤,一时醒不过来也是正常。”齐太医恭恭敬敬的答。

    “那今日劳烦齐太医了。”肖之祯坐在床边道。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长春殿里掌了灯,浮光站在小桌前,小心的试着药的温度。

    茯苓略显苍白的脸映在肖之祯幽暗深邃的眸子里。

    她中午还活蹦乱跳的在与他争吵,而现在,她双眼紧阖着,眉头也紧紧皱着,似是在梦里都有无尽的心事。

    “请殿下移步,奴婢要给小姐喂药了。”浮光语气淡漠。

    肖之祯听浮光语气不善,略一沉吟:“你都听到了”

    “是。”浮光面无表情,她在殿外,内容虽听的不全,但也知道了个大概。“殿下既然如此厌弃我家小姐,就请您回承乾殿吧。”

    “你倒是护主。”肖之祯将茯苓从床上抱起,让她斜倚在自己怀里,伸手道:“药碗。”

    “殿下现在倒是要做好人了。”浮光站着不动,小声嘟哝。

    肖之祯勾了勾手指:“拿来,否则,你家小姐醒来就见不到你了。”

    浮光一滞,自己若被赶走,留小姐一个人在这王府孤孤单单的可怎么办

    思至此,她极不情愿的将碗递给了肖之祯:“这是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

    肖之祯抿着薄唇,舀起一匙药,这丫头倒是把沈茯苓那套能伸能屈的本事全学来了。

    “咳咳咳……”怀中的人猛烈的咳嗽起来。

    “就快好了。”他抚着她的后背,语气温和。

    一碗药喂的十分艰难,肖之祯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中午还与小姐吵得不可开交的殿下,现下是怎么了想补偿小姐吗可小姐不知道呀。浮光有些不解。

    “你下去吧。”肖之祯将茯苓放平,转而对浮光道。

    浮光本想寸步不离的守着还未苏醒的小姐,听罢肖之祯的话,她站在原地愣了愣。

    “怎么,你还有事”肖之祯挑了挑眉,顺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云纹织锦博带。

    “没……没事了!奴婢这就告退!”浮光仓皇退了出去。

    殿下今夜竟是要宿在小姐这儿呀。浮光小脸皱成了一团。

    肖之祯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侧,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翼,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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