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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清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平果

    驯服野兽首先就要使他有臣服感,而这种方式是最好的臣服。

    傲娇的一抬下巴,手搭在红檀木盒子上,一副爱跪不跪反正东西在我手里的霸道模样。

    真是——让人恨得心痒痒!

    看着自己脚下的这一小片黑曜石磨成的平面,隐约还能看清映在上面的白衣少年低头的轮廓。

    想她苏清是俯首称臣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人活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爷天生一身傲骨,鞭子都打不折,别说现在这小小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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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懂吗?妇德看过吗?
    脸上还存留着火辣辣的疼,站起来踢了夜倾玄鞋子一脚,转身就准备往外走:“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

    男人一把抓住眼前这人欲走的手腕,大力将她重新扯回来跪地上,微微俯身,周身都带着戾气:“不见本王你想见谁别怪本王提醒你,他们谁都没有本王待你真心!”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白衣少年微微皱眉。

    切……我住这么久还真没看见您的真心,敢问杀我是真心

    见白衣少年一脸不信的模样,夜倾玄一把扼住她的下巴:

    “本王是你的夫,懂吗妇德看过吗你敢不见我,本王就把你眼睛挖下来天天对着本王看。”

    想象那场面还真是有点,呃……

    “你口味可真重的……”

    生气的小孩子怎么哄苏影帝为您在线解答。

    嘶,下巴有点儿疼。

    一只手缓缓覆上扼住下巴的那只手,柔软的唇落在手腕上,夜倾玄楞楞的看着这一幕,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一时竟忘记该如何动作。

    “啾哪儿需要你费心挖下来只要相公喜欢,我天天对着你看。”

    苏清是小手抓着夜倾玄的手腕,她葱白的指尖还冒着些许粉红,嘴唇又啾了手腕一下。

    毒,果真毒,夜倾玄此刻已经深刻理解到这四个字是什么体验。

    将一千两银票从荷包取出,然后很是贴心的塞白衣少年腰间:

    “东珠不能给你,本王先代替保管。”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蠢到去当掉。

    苏清是看着装钱的荷包眼睛都亮了,隐约能看见那一摞摞银票的轮廓。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整天都是揣着几千两玩儿。

    趴门上准备听八卦的三兄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发生了啥事儿

    门悠悠开了一道缝,从外面折射出月光的影子,身着兜面长袍的黑衣人缓缓迈进房坎仿佛是自己家似的,行至床边看着那人睡容满脸柔意,仿佛隐约能从中找到当初俏丽少女的身影。

    梦里,如花的境地开满了山野,男人少年时的模样真是英俊极了。

    “林晚,你要去放风筝吗”

    好听的嗓音蔓延了整个山谷,俏丽少女羞涩的点点头。

    少时的苏锦城微微一笑,一手接过风筝拉住她的手往漫天山花处奔跑。

    少女空灵的笑声穿过山谷,二人一同奔跑在这山谷花间。

    忽然出现了一道碧衣身影:“苏锦城,原来你也同这贵胄子弟没什么两样,既如此,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

    场景悠的转换,耳边是女子心碎的吼声,眼中呈现出碧衣女子仓皇逃离的背影。

    “灵儿!你特么站住听老子解释!”

    少年此刻的容貌也不是那时的稚嫩,褪去了青涩的俊颜更加夺目,此刻衣衫半解与自己坐在床上,俏丽少女也长成了标致美人儿,整紧紧搂着被子掩饰自己身上未曾着衣而露出的皮肤。

    此刻她正伸出手怯生生的去拽男人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想要将早已寻好的理由说出。

    “……锦城……”

    男人猛的转过头来,那双泛着冰冷寒意的双眸阴森入骨,少女被吓得忙缩回了手。

    “有意思吗你以为逼走柳灵儿老子就非得娶你这么个货色”

    男人的声音如同他的目光一样让人生畏,纵然她知晓自己用了多大的药量,这人的神智根本不会那么快恢复。

    可现实那道冰冷如同看死人的目光还是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前的男人就因为那女人的一个身影,一句话,瞬间恢复神智。

    “我这辈子就柳灵儿一位夫人,一生只明媒正娶她一人,只要我不死绝,她不亡断,我二人的羁绊生生世世不息!”

    俏丽女子的脑海里回荡着刚见这男人时他说的第一句话,那是红绸满院,苏锦城抱得美人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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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林景离雨
    柳王府人人对她恨之入骨,苏锦城恨不得一辈子与她隔墙不见也不想再看到杀死他心爱女人的凶手一面,敢问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为她所庇护的呢

    黑袍人面对林晚的质问搭不上话,张了张口型,缓缓叹了口气:

    “你以后多加小心,青州那边还有大事没有完成,这次本就是忙里偷闲出来见你一面,明日一早我就会马不停蹄的回去。”

    “大事呵,拿一个村子的性命去制毒,这种事真是大。”

    林晚讽刺的嘲笑一声。

    黑袍人眼神一凌,声音降下几个度:“谁告诉你的”

    “怎么嫌我知道的多我还知道那些让你制毒的人,他们跟当年张维之一案脱不了关系,不,或者说,就是他们一手操纵的,如果没有这件事成功引开苏锦城,我又怎么会得手”

    林晚丝毫不惧的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说出,这世上能使她所畏惧的人只有苏锦城。

    “女人太聪明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注视着女人此刻的张扬,自己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当年青州郡主的风采。

    “苏清是必须死,她活一日,危险就多一分,这个道理你我应该都懂。”

    趾高气昂的指使,随意下达命令,那娇纵任性的性子着实一点未变。

    “现在不好再次动手,我听闻皇帝有意玄王南巡,到时候你想办法让她一起去,路上再做手脚。”

    林晚点点头,眼中忽的迸发出一抹狠毒。

    “这样的话,两个都不必回来了。”

    谁知道这所谓的东夜战神日后会不会阻了明岚的路

    一眼就望穿林晚心思的黑袍人摇了摇头,果断拒绝:“苏清是可以死,夜倾玄不行,怎么说也算救过我一命。”

    听得此话,林晚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呵呵笑了两声:

    “原来你也知道恩情二字当年柳灵儿造避雷针帮你守祖宗基业不毁于一旦,你还不是为了所谓的魂吟草助我亲手毁了她想想那时她苦苦哀求你不要往她女儿体内渡金针的场景,我可还历历在目呢”

    被长袍遮掩住的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是蜷在身侧的五指紧紧刺入掌心。

    “恩情呵,只不过他死了仙儿会伤心罢了,说到底你能把她母女二人毁至如此,还是她心太软,要是柳灵儿有苏锦城一半的狠心肠,这九州天下怕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要变天归一。”

    可惜,心太软的女人,根本抵不过心狠人的一击。

    “难道柔儿的皇后之位还抵不过她的伤心吗”

    黑袍人抬起双眸,有些滞泄,一时竟不知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些,果然,果然是这样!

    林晚垂眸瞥见身前这人激动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掩下不屑的眼神,微微一笑。

    “皇后之位,就当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的赔偿了,至于你肯不肯,只要想与我为敌,就尽管不要答应。”

    “柔儿……,林雨竹翠绵远离,晚柔潺潺丝如景。雨柔,取自这句诗吗”

    二人都沉默了,似是又回到了以往。

    那时,在青州时,碧落不笙谷山下的那片竹林中,俊逸少年将一株药草剜出放入身后的篓筐中缓缓起身,扭头时看到身着白衣的俏丽少女,那时暮逢朝雨,点点凉意落在身上。

    少年白生生的睁着一双杏眼视线不曾从白衣少女身上移开,少女确是有些不耐烦,对着这人俏丽的眨了眨眼睛。

    噔时少年手中的药锄落地,注定着二人纠葛不清的一场雨加大了频率。

    “呵,都过去多久了……提这些前尘往事有何用”

    林晚这一



119画,终究是画
    黑袍人看着闭上眼睛的的那人继续说着:“我想杀了苏锦城,我想他生生世世无法逃离深渊,想他跟我一样体会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所以当年你说你想得到魂吟草,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报复苏锦城”

    林晚有些恍惚的睁开双眼,他哪里是全心全意帮自己坐上苏夫人的位置,想整垮苏锦城还要跟背后势力周旋,分明活的比自己还要累而已。

    “报复也好,怎样都好,反正只要你不舍得我死,这世界上还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吗……我并不认为,当年那小孩能认得出我。”

    带了的人皮面具早就销毁,就算她走到自己面前,也不见得能看到当年那张脸的影子。

    “你,要跟我走吗”

    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将男人的小心翼翼呈现的淋漓尽致。

    “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再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并不认为,当年我走的每一步有哪里错过,就算每天这般惶惶不安的度日,我也不后悔,不需要你的慈悲救。”

    黑袍下的眼睛缓缓闭上,隐藏在黑袍之下的脸上流下一道水痕。

    “能让我见见柔儿吗”

    有个牵绊也是好的,以后不至于落得相见不相识的地步。

    林晚吸了下鼻子,压下泪水:“你数十年未曾来京都,怕是不知柔儿有多优秀,她是京都第一美女,名门闺秀之首,琴棋书画,乐舞工绣皆为翘楚。”

    “你把她养的很好,那……”

    林晚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道:

    “她姓苏,是苏家大小姐,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见了。”

    黑袍人看着女人的脸微微一愣,二人之间仅有的牵绊都不留给我了吗林晚啊林晚,你就是太要强,事事都要求完美最好,滴水不漏,所以……我们才会在原本相交的路上各自越走越远。

    而后缓缓点头,沙哑着嗓音道:“好,我听你的,不见柔儿。”

    然而林晚接下来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插一刀捅在胸口。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不要见了,……毕竟我是相府后院之人。”

    黑袍人单手捂住胸口,忍住想要上前脸色凶狠的质问,闭上眼睛冷静一瞬后遂又睁开:

    “我记得初见时送了你一句诗,最后这一面,我再送你一句。”

    而后缓缓背过身,逼着自己往门外走,同时亦吟诗出声:

    “竹林再无你,离晚落叶景。”

    女人闭合双眼,豆大的泪痕擦过脸颊无声滴落在被褥之中。

    再见,我的风景。

    四处寂静无声的夜晚,一辆马车嗒嗒行驶在街头巷尾。

    “谷主,要进去看小姐吗”

    车夫恭敬又卑微的声音传紧车厢内,黑色长袍的男人在车内闭目养神,闻言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玄王府的大门近在咫尺。

    “不用了,她那性子怕是在玄王府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直接回青州罢。”

    听得主人命令,车夫扬起手中马鞭,马儿一声嘶鸣朝着出城的方向疾跑。

    一家画馆内,未曾关窗吹起屋内的白纱漫布,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景跃然纸上,门外是行人络绎不绝的身影,屋子的空荡却招示着今天还未有客临门。

    青年男人位于大堂中央正全神贯注的描绘着画架上的白纸,透过画架边缘隐约可见其认真轮廓。

    将最后一笔绘完后,观摩着画上的回眸一笑的白衣少年,身后的女子们或露肩裸腿,或妖媚娇艳,可却不如这身白衣来的耀眼,周围是的景象乃是放浪不堪的青楼,任身后的女子如何引人眼球可难敌这片白锦衣角。

    青年执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这画中之人的灵韵,周身气质,还是不敌真人那一眼来的逼真印象深刻,画,果然就是画,难抵那人一个背影。

    “楚不凡,你发什么楞,赶紧过来帮我



120繁丝锦
    明镜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络腮胡壮汉,粗鄙无比还特么看画文雅之士做的事情麻烦您这种五大三粗的壮汉别丢人行吗

    “这画不卖!”

    女子斩钉截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内。

    拓拔远的目光陡然冒出绿光,从小到大他拓拔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来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明镜站到楚不凡身边,余光瞄了眼那画像顿时楞了,几十年没有红过的脸蹭的一下跟红苹果似的,这这这这……

    怪不得楚不凡一脸不舍得的模样,换谁谁肯割肉

    这画谁抢都不给!视线蹭的回到那所谓的什么王子身上,看这样子你还想抢

    “王子有所不知,这画是东夜皇室派人专门订的,若是转手卖给您……我们这小门小户的着实得罪不起。”

    楚不凡所有若是所思看了身边女子一眼,好一个明镜,真不愧是他楚不凡养大的姑娘。

    拓拔远潋下了目光,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能与东夜皇室正面刚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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