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刀客

    有一个少年左拳举过头顶高高跃起如出水蛟龙，捕食苍鹰飞跃过还在下坠的齐正言朝着姬算砸了下来。姬算刚刚看起来轻松写意的一劈其实已经调动了全身的




第十九章义气千秋，关家关渡
    秦早朝这一拳没能打在齐明智身上，被围绕在齐明智身前的七个婴儿大小的纸片人挡了住，秦早朝的拳头打飞了第一个第二个直到第六个，然后胸口便重重的挨了一拳，纸片人看似轻飘飘的拳头但当打在身上就好像两个巨汉拎着上百斤的铁锤倾尽全力的在身上锤了下。秦早朝长这么大除了沈宓着疯婆娘好像还没挨过谁的打，小时候万分疼爱他的爷爷不用说，上了剑山更不用说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人欺负过他，当然沈宓除外。秦早朝瞪着眼左手一把拉住在自己胸口锤了一拳的婴儿纸人，右手连绵快速的轰在纸身上，纸人每挨一拳都会如柳絮般向后卸力，被打处也会向后鼓出一个大包，被秦早朝抓着手臂的纸片人向后飘去秦早朝左手一扯纸人就又飞了回来，秦早朝越打越快，全然不顾其他六个纸片人打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打了第几拳后，秦早朝扯住的纸人轰然炸碎炸成漫天纸屑。

    漫天碎纸中齐明智轻声说道:“早朝，我还挺喜欢你的，并不太想杀死你！能问你两个问题么我很好奇，你这个二重天的根基为何如此夯实”齐明智顿了顿，双眼微闭低下头接着说:“你想不想死！”齐明智说完就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秦早朝。

    秦早朝弯腰躲开一双拳头，左脚前踏右拳收在腰间左臂横在胸前，有风起，从扬起掉在地上的纸屑到吹起秦早朝的衣角和发丝，猎猎作响。秦早朝朝齐正言方向空挥出右拳，发丝和衣角缓缓落下，无数可以看到的青色炁体凝聚在右拳上，随着秦早朝挥出右拳，一团青色光球带着破空声砸向齐明智。六个纸人在秦早朝还没挥出右拳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了齐明智身前。只不过在青色光团临近的时候所有纸人都瞬间被吹散数十丈。光团砸在齐明智胸口，不，应该是砸在齐明智衣服上，齐明智胸口的衣服黑雾涌动一瞬间包裹住青色光团拉近了衣服里，齐明智毫发无伤，神色从容淡定。不过秦早朝注意到了，齐明智微不可见的向后挪了半步。

    “你唠叨劲儿真像我认识的某个人！他特别喜欢读书，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读书人！”秦早朝右拳收回腰间，摆出了刚才一模一样的架势，齐明智不再跟之前一样从容，眉头紧皱颇为恼火，不知道是因为秦早朝的话还是因为他不知道秦早朝还能打出几拳。

    “对了，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你太臭了，臭气熏天！快被你臭死了！”

    齐明智神色冷冽，抬起右手宽大的衣袖黑雾涌动，第二枚青色光团同样被拉近了衣服里，只不过这次齐明智衣袖处有青光闪烁，袖口崩裂出一道小缺口。齐明智用指甲划破左手掌心甩出六滴鲜血，飘散出去的纸人疯狂的窜了过来一人饮下一滴，纸人从婴儿大小胀大拔高到十五六岁少年身形，所有纸人眉心处点了一枚红点呈暗红血色。秦早朝没办法再向齐明智打出第三拳，因为他现在连身前的六个纸人都应付不过来，若说之前的纸人是武夫一重天，呢么现在就是武夫二重天，六个二重天的武夫，秦早朝双脚扎地，一双拳与十二只拳头互殴，往往打中其中一个纸人一拳自己就会被打中七八拳，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齐府大门口与背着半人高木匣寸发英气少年对峙的一众甲卫通通斜倒在地。木匣少年蹲下身子握住一个躺在面前的甲卫手腕，一缕炁就顺着木匣少年的手心流窜到甲卫体内游走周身关隘，一路畅通的炁在行走到甲卫头



第二十章：暗涌鬼蜮者自有苦难说不得
    “我又抓到你了！”刀尖抵在姬算脖颈上，关渡满脸肃杀的死死盯着姬算。

    姬算抬起左手想要荡开脖颈上的关刀，之前还因疼痛狰狞的面孔转为平静，关渡手中的长刀纹丝不动。

    “哎！”姬算叹出口气，声音不似之前沙哑苍老，清脆如幼童。姬算左手没能荡开抵在脖颈上的长刀，在额头上揉捏了片刻，被秦早朝打歪的额头恢复如初。

    “姓关的！我是杀你至亲了还是拔你祖坟了！”清脆的声音从鹤发童颜的姬算口中传出。

    关渡持刀右手用力冷声说:“东西交出来，伸长脖子受我一刀，你我就两清！”

    “东西没有，有本事你砍死我！”姬算泪眼汪汪，让看过来的齐正言不寒而栗。

    齐正言早就在秦早朝向齐明智出拳的时候就能行动自如，但胸口里的文湖却依旧无法调动，齐明智的出现齐正言惊愕却不意外，如他母亲一般，何其狠毒。当年就该一掌拍死这个畜生，还是因为自己心慈手软，只是让人打烂了他一身的关隘和文身湖海，才有了今天的事情。齐正言冷冷的看向齐明智“早知道我当初就该一掌拍死你！”

    “父亲，其实没什么两样！”齐明智眯着眼笑容和煦看着齐正言。

    “你是来报复我的！明玉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害他”

    齐明智睁开双眼凝视着齐正言说:“父亲！你想差了，我没想报复谁。这是你们欠她的。”齐明智眼角有墨色液体渗出，平静的音调慢慢颤抖嘶吼起来“欠的东西是要还的！你们，你们都欠她的！”

    有一个衣衫华贵的女子吞了毒药跪死在齐家祠堂外，奄奄一息的女子握着一个孩童的手颤声说道:“智儿，娘错了。”孩童齐明智哭着用另一只手擦拭自己母亲嘴角溢出的暗红色腥臭鲜血，但越擦越多。

    女子声音越来越微弱“夫君。我错了！但明智无错，你不要迁怒他。千错万错都是棠儿的错。”自称棠儿的女子瞳孔涣散看着天空的眼眸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握着的手越来越松，艰难的动了动涣散的瞳孔看向跪坐着的齐明智咳出一口血抬起手轻轻抚了抚才八岁的齐明智脸颊柔声说:“我可怜的智儿。怎么才八岁就没了娘啊。”女子想着八岁就没了娘的孩子该有多可怜，却发现心都疼不起来了。

    “咳咳！娘欠智儿呢么多东西没给你，你生不生娘气”齐明智哭着摇头。

    “都怪娘！都怪我。都是娘的错”女子想替自己儿子擦拭掉眼泪但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手举到一半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智儿。娘知道错了。你要好好读书，一定要好好读书，读出个样子来。”女子声音越来越小，齐明智抬起袖子抹干眼泪拼命的点头，其实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女子咽气前微若蚊声细不可闻的声音却在齐明智耳边炸响“我不甘心，我是欠智儿的，但你欠我的呢”女子仍有两个字没有吐出睁着眼再无声息，但才八岁的齐明智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甚至是最后没有吐出的两个字。

    齐明智声嘶力竭的对着盘坐调息的齐正言怒吼道“齐正言，你，整个齐家欠她的呢，你们都要还给她！”

    “都要！都要！一个都跑不掉！”

    齐正言站起身对着齐明智怒喝道“畜生，齐某，齐家从不欠你们一丝一毫！”说罢齐正言面向齐府深处齐家祠堂。齐明智抹了把脸上的墨色液体，冷笑着说:“都无关紧要了！”

    齐正言朝着祠堂方向双膝跪地叩首到地口中念念有词。

    有龙吟声嘶鸣，关渡原本是单手持刀，龙吟声起时双手握刀向下斩去，白雾扬起，龙吟关刀将一只纯白色狐狸尾巴钉在了地上，半空中有清脆女童声响起:“呸！姓关的，你真下的去手老娘一百年修为被你砍没了！你等着，老娘迟早都让你跪在地上跟老娘认错！”半空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飘落下一张苍老的



第二十一章:什么是读书人？
    “林公子，什么是读书人”林晏之望着趴在阁楼窗口，月光照耀下消瘦白皙的面孔，双手慌乱的不知该放在哪里，怎么放都不对。

    旁人无法想象齐明智的一句“我家小妹有心上人了”在林晏之心湖劈开了多大一道隘口，又是齐明智的话“林兄，我觉得你是真心喜欢明玉，但是两情相悦之事，何其难也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明玉，至于她肯不肯见你，我就不知道了。有些话你可以当面跟她说，怎么说，怎么想在你也在明玉，明智能帮你的也只在此，望林兄此夜过后，能早日放下！”林晏之死沉的心气才再度流转开来。

    自己心心念的姑娘突然推开窗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估计她都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在喜欢他。她就这么出现了，浑浑噩噩期盼她出现却又害怕她出现的当下窗户打开了，与之前见过的样子天差地别，消瘦万分，林晏之心给人狠狠的攥了几下。

    林晏之深吸口气双手交叠弯腰行书生礼胸口憋着一口气想要朗声说:“齐，明玉姑娘，我叫林晏之，我就是来看看你。我不上去！”可吐出来却是期期艾艾的声音。林晏之害怕极了自己偷偷喜欢的姑娘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

    齐明玉清冷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双手垫在窗沿上侧头趴在手背上轻声说“我知道的。林府少爷，我怎么会不知道。”林晏之刚流转活跃起来的心气一下子被拦腰斩断，一万个小人在心湖里敲锣打鼓，这可怎么办，她一定知道了那些别人津津乐道的传闻，自己该怎么解释，肯定解释不了的。

    月光拉扯出歪斜的影子，林晏之保持着僵直行礼姿势。

    料峭初春寒，齐明玉叹了口气抬起头双手揉了揉脸颊，双手交替搓揉在嘴边轻呵，齐明玉接过身后贴身丫鬟递过来的小铜炉摆在一旁理了理发丝笑着说:“林公子，见也见了，我可不会让你进屋，还有其他事情么，要是没有明玉可是要看书去了！”

    林晏之这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挂着笑意的齐明玉，好看极了，但就是笑的很难过，眼眸里藏着秋光时分雨水偏偏，一定是讨厌自己极了，笑的这般难过。就算如此林晏之也觉得自己能一直看很久但还是掐了掐手心苦笑着说:“打扰了，晏之这就走”说着要走，抬脚的力气却都没有，种在了地上一样依旧痴痴的看向楼上双手放在铜炉边取热不再看自己的齐明玉。

    “咳！”齐明玉掩嘴轻咳。

    “明玉姐，你病了”林晏之脱口而出，齐明玉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林晏之。

    “初春时的倒春寒不弱凛冬，这时体弱的人是最易患上风寒，我小时候经常在这个时节患上风寒，患上之后头痛发热，难受的紧，还痊愈的特别慢，药又特别苦，明玉姐肯定是不愿意喝的，你要多加几件衣衫，千万不要患上风寒！”林晏之如自己娘亲唠叨自己一般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突然愣了愣，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能这么流畅的将这些不该他讲的东西如此顺畅的说出来。林晏之洒然一笑又行了一礼“唐突了，晏之走了。明玉姑娘注意身体。”行完一礼林晏之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齐明玉肃然的说:“明玉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转身就走，月下白衣，衣袖轻飘，倒还有几分洒脱意味。其实林晏之已经害怕极了，如此**裸的夸一个姑娘好看，一定会被当成的登徒子的。

    “等一下，林晏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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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雷声九响，风聚成卷
    齐正言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佛家所说的罗汉金身，谁都听说过，但是谁都没见过。金光从齐正言胸膛处蔓延开来，就连头发丝都散着金光，宛若神明莅临人间。

    “父亲！你有想过母亲么”齐明智癫狂大笑到哽咽，问出得不到答案的问题。齐明智记得很清楚，名为柳棠的女子每次谈到齐正言的时候双目都像是有光闪烁，灼灼生辉。他总说自家夫君胸有千篇沟壑，经天纬地之才。他说:“智儿，你以后一定会像你父亲一样，你们啊一定是一样的人！”坐在母亲怀里的齐明智满脸憧憬，父亲伟岸的身影愈发高大。

    但娘亲，你错了！我不可能和他是一样的人啊。他不会想起你的，但智儿时时刻刻念着娘亲，想着娘亲，我怎么会跟他是一样的人呢！

    齐正果然言置若未闻冷哼一声道:“孽障，你死不足惜！”

    齐明智癫狂之色消失不见，衣袖抹了把满脸污秽，面带讥讽眯着眼睛看着齐正言轻声问:“那齐明玉呢”

    “死得其所！”

    “哈哈！是了，是了，齐家人应该有的觉悟，死得其所！好个死的其所！”齐明智癫狂之色复发，取下头上的发束任长发飘散。

    “齐正言，为何不是你死！”齐明智声音沙哑，如九幽恶鬼，凄烈空洞。

    齐正言伸出右手，身前凝结出一只金色巨掌抓向齐明智，巨掌横飞拍去，齐明智讥讽之色越发浓烈，丝毫不在意金光浩荡抓向自己的金色巨掌。鼓足一口气大声喊道:“弟子恭迎老祖法身亲驾！”

    笼罩琅城的墨云之上传出巨响蛙鸣，震下齐府屋顶瓦片上层灰片片。随着蛙鸣巨响墨云破开丈许，一只殷红胜血，眼睛闪闪发出金光的巨大血蟾从天而降，血蟾吐出的赤血长舌灵活旋转在空中打了个圈卷住金色巨手的手腕处，金色手腕被血蟾长舌卷住顺势扭转攥住半空中血蟾吐出的舌头。

    “赤血朱蛤，你好大的胆子！”齐正言抬头看着半空中的赤血朱蛤怒喝道。

    赤血朱蛤腹部鼓动，传出尖细的声音“怎么?只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杀人，不准老朱我救人”

    “齐家清理门户与你何干”

    赤血朱蛤被金色巨掌抓住的舌尖渗出一滴透明涎液滴在巨掌手心，金色巨掌如人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下松开了赤血朱蛤的舌头，手心的金光被消磨出一片巨大的凹陷，金色巨掌收拢回齐正言瞬间胸口再度涌现出金光将凹陷补平。金色巨掌恢复如初。

    “哼！你齐家清理门户是与我没关系，但我这几百年来好不容易找到个好徒弟，你说杀就杀，老朱我颜面何存！”赤血朱蛤尖细的声音极为刺耳对着齐正言说，金色眼珠却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齐明智。

    “好徒儿，为师怎么觉得你连我都骗了咱俩的帐之后也要好好算算！”齐明智心湖又响起一句赤血朱蛤不满话语。

    齐明智心无杂念拱手朗声说:“老祖，徒儿可没骗你，只要你能挡住齐正言，我自有办法摄取齐家气运供老祖修补拿件法宝”

    赤血朱蛤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的目的被这个自己口中几百年来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子**裸的撕开面具摆了出来，心里冷哼了一声，自己是真不中用了怎么越来越多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第二十三章：溯本追源，以死之人
    “徒儿，你在等什么还不快去替老祖我把气运取来！”九声雷响始终没有炸穿层层血雾，血雾极速收缩成一个血色肉瘤包裹住赤血朱蛤。肉瘤里传出赤血朱蛤尖细刺耳的声音。

    齐明智右手中指微动，左手连忙握住笑着说:“老祖，我进不去祠堂.”

    血色肉瘤内沉默不语，牛哞声再响。血色肉瘤片片剥落，显现出一个赤红色衣袍，身高只有七八岁幼童大小，脸上却是沟壑交错满脸鼓包丑陋样子的人。

    齐正言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齐明智对赤血朱蛤说:“这个孽障早就在小时候就被我从族谱上除名了，你觉得他凭什么能进我齐家祠堂！畜生果然是畜生，被这个孽障骗的滋味，可好受”

    变化成人形的赤血朱蛤面色有些阴沉，也许是因为面容太丑陋的原因看不出更多其他情绪。他从本不会觉得齐明智敢欺骗自己，但此刻的心神突然开始有点摇曳。

    这几年来齐明智每日都在揣测赤血朱蛤的脾性喜好，自然知道赤血朱蛤一定会被如今的形势和齐正言的话激怒到无以复加，自己要是不能给他一个好的说辞，说不定它立刻就会放弃对抗齐正言直接先镇杀了自己。但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齐明智解开身上的衣衫，这件衣衫之前还抵御过秦早朝的拳头，明显是一件仙家法衣。

    齐明智将法衣扔在地上微笑着说:“老祖信不信我徒儿虽是进不去祠堂，但早有后手。若是不信徒儿，老祖只要念头微动，自然可取了我的性命！”解下衣衫的齐明智内还穿着一层汗衫中衣，原本应是白色的汗衫中衣却是被齐明智穿的像是在腥臭沼泽里打了个滚，点点黑紫色污点浸透汗衫，脱去法衣的齐明智臭气熏天。

    “只不过若是徒儿死了，老祖自然再也不用想气运的事了，相信老祖要走他也拦不住你！”

    齐正言没等齐明智把话说完就遥遥一指指向齐明智金色巨手再度拍向齐明智，幼童身形的赤血朱蛤瞬间出现在齐明智身侧，皱着眉头抓住他的脖领扔向身后，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三叉戟，赤血朱蛤连人带戟横飞出去，但金色巨掌也抽的倒退丈许。

    赤血朱蛤三叉戟倒插在地稳住身形，张开大嘴吞下已经击溃罡风龙卷的妖丹，三叉戟泛起幽蓝光芒能听到水生阵阵。赤血朱蛤拔出三叉戟胸前连挥数次，水凝成数道半月，斩向齐正言，始终守在齐正言身前的另一只金色巨掌被击碎了一个小拇指，金光修补缓慢，许久不见愈合。

    “我这乖徒儿你杀不了！”赤血朱蛤张嘴狞笑。

    “好！好！好！好个赤血朱蛤！”齐正言身前缓慢修补出小拇指的金色巨掌和之前被打飞出去的巨掌都握成双拳从上而下砸向赤血朱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