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刀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袍挎刀
刚穿过一条窄巷,林晏之又看到了刚才自己让回去的马车,林晏之怒目圆瞪,抬起右脚脱下鞋子就砸了过去“滚!老子让你滚!你要是再跟着我!我,我,我。。。”突然发火的林晏之似是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脱下另一只鞋子又砸了过去说:“我就一头撞死
第十三章:风雨俱来
翌日朝阳初升,齐明智早早的到了客栈点了一份早茶就静静的坐在靠楼梯旁的位置细嚼慢咽了起来。刚好吃完最后一口糕点秦早朝从楼上走了下来。齐明智放下茶碗站起身微笑着对秦早朝说:“早朝,先吃些茶点,等李兄起来了,我带你们好好在琅城转上一圈。“秦早朝也早就发现了齐明智,走到楼梯拐角处单手一撑扶手就直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坐在长凳上要了碗荤面。
秦早朝自从被带上剑山后一年四季就好像只有一套衣物,一套就是身上现在身穿的棉麻短衫,青黑色的棉麻短衫和长裤,脚上也是与之配套的布鞋,好像还有件破旧的棉衣,是上山第一年老头子害怕自己冻死扔给自己的,才七岁的秦早朝满脸呆滞的看了看捧在怀里的棉衣又看了一眼好似心痛不已捶着胸口越走越远的老头子。不过别说一披在身上才七岁的秦早朝立即就觉得暖和了不少还挺挡风,只不过一抬手就从腋下冒棉絮,胸前的领口也是好几个破洞往外飘棉絮,左袖袖口处好像还有一片白色,秦早朝翻腾了半天才得出了个惊为天人的结论,原来这个乌黑色棉衣竟然他娘的是白色的!气的才七岁的秦早朝当晚就冒着风雪也不管是不是冻屁股在老头子门口拉了一泡五谷轮回之物,整整一个冬天,老头子的门口就成了秦早朝的五谷轮回之所,为此的代价是秦早朝一屁股的冻疮。之后第二年秦早朝就用不上了那件棉衣,反正之后也再也找不到那件棉衣了,只不过秦早朝目前身上穿的可不是一套,在沈宓送他的芥子石同样的棉麻短衫和长裤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秦早朝从桌子上装辣椒的小坛子里舀出一大勺油光鲜红的辣椒倒在碗里,齐明智瞥了一眼秦早朝左手手腕上的枯黄草编手环,好像昨天没有这条手环啊。
秦早朝插下筷子将盖在面上的辣椒油搅开与汤汁混合,碗底翻出一块三指宽的肉块,肉块肥瘦相间。筷子轻触肉块,肉块表层微微下陷,肥肉经过滚烫的汤汁浸泡后有慢慢化开的迹象,瘦肉夹层之间还裹挟着一层薄薄的油皮,秦早朝用筷子剥落一小块肥肉塞进嘴里又赶快夹起一筷子浸满汤汁的面条带着声响一口吸进嘴里配着肥肉咽下肚子。三次筷起筷落碗里的面食和肉已经下去大半。
齐明智本就吃饱了但是看到秦早朝这个吃态还是咽了下口水。此时李坏也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齐明智连忙小跑着往下走边走边说:“齐公子,我还说秦早朝要是没起来叫醒他去齐府等你呢,没想到你倒是先来客栈了!”
“李兄,明智本就眠浅,大好时光,这个时节正是灯阳楼风光最好的时节,你也快吃些东西,我带两位去看看!”秦早朝在两人谈话期间将留在碗底的最后一小块瘦肉填进嘴里抱着白瓷大碗将汤汁倒进嘴里。
李坏斜瞥了一眼将碗底喝个一干二净的秦早朝笑着对齐明智说:“不用,齐公子,我们现在就走”
“小二!再来一碗!”秦早朝放下大碗抬手又叫了一碗面。李坏话还没咽下险些呛出咳声。
“呵呵!早朝真是好胃口,李兄也吃些吧,饿肚子可不好受!”李坏看似不情愿的瞪了一眼秦早朝坐了下来,屁股刚沾上长凳也举起手叫了一碗与秦早朝
第十四章:天下文运一石,晏之独占八斗
敲完三十鞭的林晏之拖着步子却是没向自己房内走去而是朝着常常被城内百姓谈笑的林府书楼走去。林家从来是沙场武人将领出身,从未出过正正经经的读书种子,也不是说没在着方面用过功,但大多荒废少年时光读着读着就义愤填膺的投笔从戎,楚人也公认沙场的林家人才是真正的林家人,也不是见不得林家出读书种子而是觉得林家就该是哪纵横沙场万夫莫当的武夫猛将。但林家书楼里的经义典籍包罗万千在整个楚地都算的上数一数二,整座楚国却是没有人敢不赞同。林晏之钻进书楼想翻出死活也想不起来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后半句。
“少爷,齐明智来了。”林晏之现在一听到这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就怒火中烧,但一听到齐明智这个名字就想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又暗自神伤。“你跟他说,就说,就说我身体抱恙今日是去不了了。”屋外的汉子转过身就走嘴里还吐出一个清晰的字“怂!”身后有鞋底板敲在木门上的声音,估计又是自家少爷脱了鞋子要砸自己但是砸在了门上。
林晏之终于从书楼的角落里翻出了那想不起来的后半句。林晏之确实是捧起书本读书放下书本忘字,上一刻读的文字,下一刻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外面的人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林府内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林晏之自小就是能写出一手浩浩荡荡,正大光明的字,到了现在甚至不弱于楚国的书法大家。
林晏之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批头撒发的跪俯在地上,地上各处都洒满了点点墨迹,四周散落片片纸张,每张上都是同样的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但每张纸上的文字行文,浩荡气势都有不同。林晏之写完一张就往旁边甩出一张继续写下一张,眼神渐渐越发明亮,落笔行文速度越来越快,若此时有人看到林晏之此时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一个绝世剑客在练一套绝世剑法,一个沙场武将在挥刀杀敌,畅快淋漓,意气风发。但注定不会有人看到这一幕,因为有一个壮硕汉子送进笔墨纸砚后关上书楼的房门就远远地斜坐在唯一能走到书楼的廊道上一动不动,不许任何人出现在书楼方圆之内。林晏之写到筋疲力尽将手里的笔用力一甩,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泪流满面,鼾声如雷。
不一会儿书楼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走进一个国字脸满脸络腮胡却别别扭扭的穿着一件儒士长衫的威武男人,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片刻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林晏之对身后坐在廊道上的壮硕汉子说:“王淼苗,带这个怂蛋滚蛋”壮硕汉子站起身走过来提起自家少爷的脖领拎在腰间就大踏步往外走经过威武男子的时候愤懑的说:“将军,你说话是真难听,别穿这身了,看着别扭”要是林晏之此时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片刻,府里竟然还有人敢为自己顶撞自己的父亲。威武汉子一脚踹在王淼苗屁股上怒骂道:“滚蛋!老子叫你王淼苗怎么了,你不高兴,老子就叫你王淼苗,老子还就爱穿这身,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晚上的酒你就别想了。”名叫王淼苗的壮硕汉子向前踉跄了两步转过头对威武男人竖起一只大拇指咧着嘴笑着说:“将军,刚才没仔细看,别说您这身还真挺玉树临
第十五章:少年郎拳意如龙
秦早朝和李坏被甲卫又带回了齐府。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又有另一批杀气铺面而来的黑甲兵卒迎了上来,这些黑甲兵卒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悍烈的肃杀气息,让人远远望去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与那些刀剑在库,马放南山的兵卒是不一样的。从灯阳楼带秦早朝和李坏两人来的甲卫让开一条道路,黑甲兵目不斜视的穿过他们杀气越来越浓,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杀过人的杀得人还都不会少。经过秦早朝的时候领头的一个汉子扭头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秦早朝感觉到手腕带的木编手环在微微颤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害怕的小东西。
“快点儿,磨蹭啥!”秦早朝身后有个年轻甲士看到了黑甲士卒走远抬起手就推了一把秦早朝催促着他。
秦早朝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推了自己一把的年轻甲士慢悠悠的道:“咋滴小爷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小爷我想干啥干啥,你在这儿催个什么劲儿,信不信小爷我现在掉头就走!”年轻甲士冷哼一声右手握住腰间的刀柄说着:“你试试!”秦早朝想要拍拍腰间的断刀拍了个空才想起在进琅城前就把爷爷的断刀收在了芥子石里向前踏出一步笑着说:“那小爷我试试你尽管拔刀,我不用身后的剑。”
年轻甲士正准备拔刀而出,身旁一个看起来年龄大些的汉子一把将他抽出一半的刀按了回去对年轻甲士怒喝了一声“收刀!”
年轻甲士刀还未出就已归鞘,汉子随即又对秦早朝抱了抱拳说:“少侠,齐家出了这等大事,军令在身,还望少侠不要让我等太过为难!”若是秦早朝和李坏两人是一般人汉子绝不会这样说话,甚至还会让部下直接上去擒住带到齐府就是了,至于现在为何不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与齐明智一起出现在灯阳楼里。虽说如此,但汉子说完话却依旧维持着抱拳的姿势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秦早朝,表现出来的神态可一点不客气。若是面前这个少年不识趣,那也只能上去敲打一番,捆了带去齐府就是了,大不了就挨上一顿大半个月下不了床的鞭子,但也有可能鞭子都不用挨,齐明智或许在齐家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毕竟五年前齐明智被齐正言赶出家门这种事自己也听上头的魏百将说过的,魏百将当时喝的醉醺醺的言语间却煞有其事再联想到五年前齐家的风波,想来这种事也不是杜撰的。汉子心里冷哼了一声,想着真要不识抬举,估摸着以后会挨几根鞭子等会儿就打断面前这个少年几根骨头,齐家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毕竟自己家的将军那可是极为护犊子的。汉子从没觉得一开始的冲突是自家兄弟挑起的,汉子从小到大信奉的道理就是谁拳头大谁讲理,拳头小的就乖乖躺地上给我听着就好了,也就推了你一把而已催促了一声而已,能有多委屈这么点委屈就吃不下,那还怎么在江湖上厮混了,今日一定要好好教些江湖经验让这个少年学学。
人心里的暗涌深邃,分叉万千波澜曲折,流向之偏之快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不仅改变了想法还一去千里,只一瞬间原本还想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的汉子就下定决心要让少年吃吃苦头,就算今日少年识趣了,自己也会派人
第十六章:是谁搅动一池波澜
有位游历天下近两年在琅城周郡县声名鹊起的阴阳家推算出齐明玉是在齐正言大寿当日戌时被人取走了食魄蝶,为此还吐出了一大口精血,阴阳家又连吐两三口精血推算出取蝶人和食魄蝶还在城里之后就昏死了过去。齐正言当时就先让人封了城门才再派人去了趟城主府要出了那枚令牌。于是当日戌时在齐府待过的所有人都被带回了齐府,秦早朝和李坏也正是在戌时才离开齐府的。
齐府正堂坐着一个面向与齐明智略微相似但看起来仅有四十多岁的男人闭着双眼腰杆笔直的坐在主位上,男人正是齐家家主齐正言,仪表堂堂,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齐正言早就让一旁的下人退出了正堂,因此偌大的正堂内显得格外空荡。不一会两鬓斑白的齐家老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管事凑上前满脸焦急的说:“老爷,除了林晏之,人全在正院了。”齐正言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老管事越发着急却蹙着眉头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老管事还是没忍住张口问道:“老爷,那个阴阳家靠得住么现在道貌岸然招摇撞骗的骗子满大街都是,万一真是骗子”齐正言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有何关系”说完之后齐正言就站了起来抚平因坐在太师椅上衣服压出的皱褶缓步向外走去。在阴阳家推算之前,齐正言就敢断定,齐明玉就是在昨晚被人取走了食魄蝶,因为昨晚自己还见过那个孽障!
秦早朝第二次踏进齐府大门那一刻刚好看到从正堂走出来站在正院台阶上的齐正言,台阶下皆是当日戌时还留在齐府的人。齐正言扫视了台阶下的众人说道:“诸位想必应是都知道了小女齐明玉命悬一线吧!”台阶下鸦雀无声。
齐正言静静的看着人,群半天后无人作答又开口说:“请诸位救小女一命”齐正言拱手到头顶一揖到地久久不起。台阶下众人面面相觑,原本被齐家用这种手段带回齐府的众人虽是都没表现出任何不满愤然的姿态,大部分人内心深处却是都怨念丛生,无非是些势大压人,齐家人也如此不讲道理的心里盘算。但都在齐正言着一礼之下心里原本的不满怨愤都烟消云散甚至都开始同情了起来这个女儿危在旦夕的齐家家主。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齐老不必如此,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绝不推辞,你说就是了”
齐正言直起腰眼神一凛又扫视了一遍台阶下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齐某知道,你还在这里,你只要现在还回从明玉这里取走的东西,齐家觉不追究,绝无半点违心之言,齐正言以文身骨运与天地立誓。”说完之后齐正言就双手背后闭上眼睛静静的站在了台阶之上。
台阶下众人都知道齐正言这句话的分量之重,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那人站出来,齐正言绝不会追究,甚至绝不可能恶言相向。因为如果齐正言有一丝针对的念头,天地间有规矩,又最是读书人重规矩,齐正言开口立誓之后,冥冥之中已经有一道道看不见的圆环落在了他的心湖之上圈在了他文身之外,其中或许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应也只有立誓之人才能知道,一旦立誓之人有一丝逾矩,也就不用再谈文
第十七章:少年出拳向天
日上中天,原本该是灯阳楼观景的最佳时候。但也就是在这一刻从灯阳楼的楼顶喷涌出浓墨般的黑色云状气体朝四面八方汹涌散开。只一炷香时间开了护城大阵的琅城上空就布满了墨云,墨云开始往下淅淅沥沥的滴下雨水,用手接住的雨水却是晶莹剔透甚至给人比一般的雨水还要干净的感觉,捧在手心里的水迹还有阵阵清香飘散开来。
林府林朔书房内,王淼苗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刚从自家将军嘴底下抢过来的酒坛子伸头看了看只剩三分之一的酒连忙灌下一口说:“将军你说你又从不看书,待在这儿干啥。还不如让张老头弄盆子肉咱去灶房蹲着多好!”林朔瞪了他一眼说:“老子愿意待在这,你这粗人不懂,闻着这里的书香气喝起来更香!谁他娘让你来的!”王淼苗撇了撇嘴看着林朔站起身要过来抢酒坛抱起来一口将最后的酒全倒进了肚子里,喝完后还打了个酒嗝。林朔笑着骂了一声:“王八犊子”走到窗口推开窗看向墨云笼罩的天空,王淼苗确认酒坛里再也不会滴下一滴酒水后轻声问道:“将军,不用管管动静有点大啊!”林朔嗤笑了一声说:“犯不着。让他们去闹腾吧。有我林朔在此,翻不了天!”王淼苗转过头看向此时气势滔天仿佛告诉所有人有我无敌一样的林朔精神有些恍惚,好久没有见到自家将军如此神态了。王淼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往外走去“那我回去睡觉了啊!别说这酒劲儿还挺大,我现在有点晕!”
“滚去看着那混账小子去。死在外面,我林朔丢不起这人!”王淼苗闪身躲过林朔踹过来的一脚翻了个白眼喊了声“诺!”刚跨出书房门口的壮硕身形只两个蹦跳就不见了身影。
墨云落下的雨滴越来越密集,香气越来越浓,但这股香气却并不腻人,甚至有人开始大口呼吸了起来想让这股香气更多的流转在胸腔之间,直到有人一个一个的瘫软的倒在地上才有人发觉不对劲,想着屏住鼻息流转气机祛除体内的香气却发现无法调动体内一丝一毫的气机,齐府正院的一众人等接二连三的瘫软在地睁着眼一动不动。齐正言惊愕的看向身后的正大光明匾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后猛然转过头目光扫过依旧浑浑噩噩站在门口的林晏之看向台阶下倒了一片只有一个少年身影站立在人群中。
”少年,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不觉得是你,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齐正言走下台阶想了想竖起的两个手指又收回了一个继续说:”不,只有一个,还请你躺一会儿睡一觉,此间事了,齐某自有交代!“齐正言说完就抬起手捏向秦早朝脖颈,秦早朝侧身躲过身子半蹲随时保持发力状态笑着对齐正言说:“老人家,我觉得你给的选择不太好,有没有得选我都不会选。”秦早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坏,也不想将自己的生死交在别人手里。齐正言双眼里有精光闪过冷哼一声,脚腕处有清风环绕,衣袖里窜出一张雪白宣纸和一只青竹烤红笔杆,笔头红色的毛笔。齐正言身子悬空右手握住的毛笔刚落在宣纸上就有红光闪现出一句诗词,千山鸟飞绝,一只只红色飞鸟从画纸上振翅而出。秦早朝用脚尖挑起一旁的李坏将李坏抗在肩上向大门方向后飞速退去。跃出画纸的红鸟越聚越多逐渐形成
第十八章:头给你打歪!
秦早朝从没学过真正的拳法架势,他只会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挥出拳头,挥出的每一拳都笨拙难看之极毫无美感,落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却仍保留意识的众人眼里却是另一个样子。少年每一拳都能击碎一道红光,出拳难看归难看却不慢红光半分,都能在红光落在人群中时赶上击碎,拳头上虽是鲜血飞溅,但所有人都看到少年双眼含光,出拳无碍,甚至是越来越快,少年挥拳意气风发,带着笑意畅快无比,神人风姿也不过如此!
齐正言只是冷眼瞥了下挥拳少年皱了皱眉继续调动身前的红色长弓转向姬算,虚幻的长弓每一次偏转都会与之前的一柄长弓相容直到仅剩一柄宛若实质的暗红色长弓,弓弦上的红色飞鸟振翅清啼,蓄而不发。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算计我撤掉匾额上的禁制我可以饶你一命!”齐正言悬在半空中看着身前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姬算说道。姬算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来十个百个替身木傀也躲不开齐正言的这一箭,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用掉了所有的木傀。实质长弓锁住自己的时候,他就连半步也挪不动了。不过他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儿,因为他有那件东西,要是没那件东西这生意他姬算也不敢接。但现在问题是他连动都动不了,必须想办法让齐正言挪开长弓的锁定。齐正言悬在半空中位于秦早朝和姬算两人正中间,面向姬算,背对着挥洒拳意的秦早朝,姬算看向齐正言身后击碎了所有红色光束的少年瞪着眼高声喊道:“哎!小子你在磨叽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秦早朝长吐出一口气,甩了甩拳头上的鲜血看向姬算笑着说:“好!”话音刚落,姬算就看到少年身子略微前倾如脱缰野马朝着齐正言飞奔而去。姬算目光微微凝滞之后感觉到长弓死死锁定自己的气机有了一丝松动牵引向了少年,压下心头的狂喜抬起右手暗念了一个口诀,食指和拇指之间凭空多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凿子.刀口处也有几个细如米粒的缺口,漆黑木柄上刻着模糊几乎不可见的公输两字。姬算捏住凿子的右手洁白修长根本不像一个老人的手甚至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的手,凿子横在鼻尖平放神情颇为自得的再次看向齐正言。齐正言终于流露出了惊愕惊慌的样子,同时蓄而不发的长弓,弓弦响如雷音,比之前任何一次的红色光束都要粗都要快的飞鸟毫不犹豫的朝着姬算爆射过来。姬算依旧捏着凿子,举起手臂拧转手腕,手中的凿子不急不缓的从上而下慢慢劈下,齐正言脚腕上的清风在姬算举起手臂的同时就已经蹦碎,身前的宣纸也被一划两断,纸上的字迹变成了一团团流动的墨团顺着齐整的断口流出宣纸消散在空气里,即将射中姬算的红色光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在抵达姬算胸口的时候直接就不见了。齐正言嘴角渗出鲜血捂着胸口从半空中跌落,姬算神情越发得意但就在齐正言下落的一瞬间转变成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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