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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刀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袍挎刀

    “哎”秦早朝背着双手叹了口气先从左面开始踱着步子,小东西自从进了剑经楼开始就从秦早朝肩上跳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也背在身后摇着脑袋看着他的步子走。环视了一圈从怀中掏出白色的棉巾先把画轴擦一遍,擦完最后的三把剑悬挂好后手指在三柄剑上都用力弹了一下,三柄剑剧烈的抖动似是想从墙上下来刺秦早朝。吓得小东西抱着秦早朝的腿就爬到他胸口扯开衣领钻了进去。秦早朝翻了翻白眼说:“您几个别呢么大火气啊!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都不一定有人帮你们擦了,消消气,消消气!”三柄剑中的两柄剑停止了震动,只有中间那柄好像还是很生气,剑身撞了几下身后的墙壁。

    “得,得,得!我跟您几个道歉,犯得着呢么大火气么!”说完朝着三柄剑鞠了三个躬,中间那柄飞剑才消停下来。秦早朝收起棉巾嬉笑着说:“不是,眼看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不回来了,您三位就不难过。”阁内除了秦早朝的声音鸦雀无声。“呵!可以!算是我秦早朝这几年伺候了三个白眼儿狼”说完转身就跑,还没到门口就被三柄飞剑在屁股上各自扎了一下。秦早朝捂着屁股关上剑经楼的大门转身指着楼顶破口大骂:‘你们三个破铜烂铁,给我等着,敢刺小爷我,等小爷我下次回来把你们全拿去通茅坑’怀里的小东西也探出头指着楼顶呀呀的叫着。秦早朝骂完转身就跑,头都不敢回。剑经楼里脾气最坏的中间那把飞剑想破开窗户劈了这个混蛋,被另外两把飞剑拦了回去。两柄飞剑好像在说老伙计,跟这个小混蛋计较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治这小混蛋。

    秦早朝捂着屁股朝山顶老头子的茅屋跑去,还没到茅屋就远远地先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女子沈宓,倒吸了口凉气正准备往回跑的时候沈宓发现了秦早朝转过身笑眯眯的喊道:‘小师弟,干嘛去啊!见到师姐也不问好。师姐可是特别想你呢’秦早朝脸色煞白又转了回去磕磕巴巴的说:“师,师姐。你啥时候回来的。”沈宓依旧是笑眯眯的朝秦早朝招了招手柔声说:‘刚到!来,过来,让师姐看看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秦早朝倒退了两步;




第五章:师叔下山
    秦早朝走出茅屋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挎着把断刀背着把破剑低着头边走边沉思。

    “小师弟”沈宓唤了声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秦早朝,见秦早朝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低着头往前走。抬起白葱玉手捏住秦早朝耳朵把他扯了回来柔声说:“秦早朝,我叫你没听见么,还是故意装听不见”秦早朝耳朵吃痛才想起这个疯婆娘还在屋外,而且每次这个疯婆娘一叫自己名字就是自己倒霉前的征兆,连忙喊痛求饶:“哎呦!疼疼疼!师姐你松手!我这不刚才思考师傅他老人家教诲,思考的太投入没听见,真不是装没听见。”沈宓这才松开秦早朝的耳朵笑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小师弟有意躲着师姐我呢”秦早朝额头有冷汗渗出,刚才确实是在想事情但也是有意错开沈宓,以为能躲开这个疯婆娘。

    沈宓让秦早朝吧手伸开在他手心放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说:“小师弟,咱家穷是穷,但是再苦再穷,你这次下山师姐我也要表示表示送你点东西,师傅舍得把蜉蝣送你,师姐也不能小气,这是师姐我专门为你抢来的芥子石”秦早朝都快气笑了但是不敢表现出来,老头子总跟自己吹牛说剑修如何如何厉害,还说天下剑修出剑阁,终于到快下山了塞给自己一把破剑,是,这疯婆娘是大方,送了块芥子石,但自己敢用么,先不说一个二重天的武夫揣了个芥子石会咋样,这是你抢来的,抢来的啊,万一遇到被你抢的人,能不被打死都算好的了!

    秦早朝神色如常恭恭敬敬的捧着芥子石说:“谢谢师姐。”沈宓拍了拍秦早朝的头让他快回去收拾一下,秦早朝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哎。”沈宓看着自己小师弟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茅屋。

    秦早朝跑回自己的住处翻箱倒柜的取出自己的衣物堆在床上嘴里嘟囔着:“还等明天,小爷我今天就走!”取出芥子石意识刚准备沉进去,就被一层青光弹了回来,秦早朝捂着脑袋在地上缓了半天愤恨的将芥子石扔出去,芥子石弹到墙壁上又滚回了他的脚下,想了想用床单吧衣物裹好,破剑和残刀并在一起塞进床单里,正准备拎起床单就要走,看到小东西抱着大他两三个的破酒坛子一摇一晃的走过来要塞进床单里。秦早朝伸手夺过酒坛子说:“要这玩意儿干啥,出去再给你做一个。”小东西垂头丧气,头上的花又趴在了脑门上,秦早朝翻了翻白眼把小东西塞进怀里,裹得鼓鼓囊囊的床单往背上一甩,出门前还是拎起了小东西的破酒坛子。藏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东西看到秦早朝还是带上了自己的床高兴极了,趴在头上的花立马竖了起来盛开着。剑阁小师叔跟逃难似的往山下跑,背上背着裹成小山包的床单,手里拎着一个装满土的破酒坛子。于是秦早朝向往的走马江湖第一步跨了出去。

    “哎!”

    此时茅庐内的老人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看了看房梁又看了看沈宓。沈宓也用食指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当初下山,暴雨如注,紫霄神雷在天地间整整劈了半个月。还有三师弟步步生花,一路花团锦簇,走过的青石板上都长出了一尺高的花团,芳香笼罩剑山向外扩散十里久久不散。老四不提也罢。自己入门时大师兄早就不在剑阁,听师傅说,大师兄虽是没有天地异象,但也是捧着本书一步一步的读到山脚,到山脚时又往上爬了一楼。就这个小师弟下山跟做贼一样,剑阁丢不起这人。

    “师傅,我去去就回。”

    “嗯”老人等沈宓走后也推开门往剑经楼走去,看似走的缓慢,两步就不见了身影。

    秦早朝马不停蹄的跑下山,山脚正下方有一座无名湖,位于剑山和走龙江正中间,之前本是走龙江泛滥,江水倒灌,又因走龙江流到此处有一个急弯,江水涌入周遭村舍,民镇,剑阁剑仙一剑凿出一片深谷引江水入此谷,后来江水平息,走龙江和谷口的连接处也被填平,此处就形成了一座人为的湖泊,湖口呈菱形。

    秦早朝跑到这个湖边才放下抗在背后的小山包,长吐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芥子石又从床单里掏出了蜉蝣剑,撕下一块布条将剑和石头捆在一起向后退了几步又往前小跑,左手抓着蜉蝣剑柄,腰部略微后仰抓着剑柄的左手划过头顶嘴里喊了声:“走你!”

    “噗通!”一声,蜉蝣剑和芥子石极速扎进湖面正中心溅起丈高水花。秦早朝看着水花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东西跳到地上也捡起地上的碎石朝湖里砸,玩的不亦乐乎。

    秦早朝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太阳余晖洒在湖面,浮光铺成一面霞镜,有风抚过,霞镜碎成点点光影后又聚拢



第六章:淋一场春雨,胸口种了一朵花
    “大哥,我要去对岸,多少银钱”此时刚入了初春,走龙江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周卞从清晨开始一直忙到日上中天好不容易闲暇下来支上小炭炉放上一口黑锅,又从鱼娄里捞出一尾肥鱼,这条鱼是从集市上买来的活鱼,三月到五月周卞自己是从来不撒网捞鱼的。周卞将鱼鳞刮掉,鱼肉片成片丢入已经添了佐料的沸汤中,刚盖上盖子听到岸上有人跟自己说话,抬起头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郎挎着刀背着剑。周卞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家挨了揍的少年郎,笑着答到:“哈哈!小兄弟!一人只要五文!不过不凑巧,你看我这锅都要开了,你要稍等一会儿,等我吃完再渡你,咋样要是行,你就先上来,吃的快一会儿就完事儿。”

    鼻青脸肿的少年郎正是秦早朝,此时锅里的鱼片已经滚香,秦早朝抽了抽鼻子跟着周卞钻进船舱蹲在锅边又闻了闻,想对汉子露个笑脸,但脸肿成这样笑起来在周卞眼里是真不大好看。秦早朝勉强的笑着难看不说还扯动了了痛处吸了口凉气道:“斯!大哥,你这鱼汤真香啊。你能吃完么。”周卞掀开盖子,一阵雾气伴着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撒上葱花,雪白的鱼肉和青翠的葱花在汤里翻滚,周卞又听到身旁的少年郎咽了下口水调笑着说:“这个要看胃口。咋滴你想吃”秦早朝点了点头。周卞继续说:“那行,你回答我个问题,管你吃个饱”

    “你问。”秦早朝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说。

    “你这脸咋弄的!”周卞问道

    秦早朝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说:“一时没注意撞树上撞的!”

    周卞听了后也不搭理他一筷子下去夹起滴这汤汁的雪白鱼肉吧唧着嘴要下第二筷的时候。秦早朝一把拉住他拿筷子的手说:“大哥你吃慢点”也顾不上面子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被一个疯婆娘打的!”

    此时剑山上的沈宓打了个喷嚏又翘起嘴角微笑低语着说:“呵!看来还是轻了!”

    周卞听了秦早朝这样说更加笃定一定是在家受了欺负的少年郎,一赌气跑了出来。但在他转身给少年郎拿碗筷的时候却发现少年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澄黄色酒葫芦还有个顶着一朵花的小人儿垫着脚朝锅里看。心想,得,还是个仙家少年郎,自己也别瞎操心了。

    “大哥,光吃你鱼多不好意思,我给你配一壶酒!”秦早朝说完拔开葫芦塞。周卞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不错,每晚也总要去酒铺打上一大壶,回家先饮完再吃饭。但他也不是在外乱喝酒的人,更别说还是不知道跟脚的少年郎,无奈从葫芦里飘出的香气太过甘醇,光闻上一口就好像喝了一大碗酒铺卖的最贵的竹叶青,咽了口口水小声的对秦早朝说其实是对自己说:“那就喝一点儿”秦早朝嗯了一声将酒葫芦推到周卞面前。拿起碗筷先抄起一块鱼肉也不管烫不烫就填进嘴里,小东西捧着一双手眼巴巴的看着秦早朝模样颇为可怜。秦早朝吃了两三块后才叨起一块扔到举着双手的小东西手里,小东西低头就是一大口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左右手交替着轮流拿鱼片,小嘴鼓着气朝鱼片吹过去。周卞也是没空理两人,举起酒葫芦往碗里倒酒,刚好盖住碗底,闻了一下后眯着眼一口饮尽,入吼甘甜,香气直冲上颚抵达脑海,进入肚子里后先是清凉然后是暖热,在这还能冻的人瑟瑟发抖的初春对好酒之人来说这一口酒千金不换。等周卞回过神半条鱼已经进了秦早朝的肚子。

    周卞睁开眼睛问道:“小兄弟你不喝点”秦早朝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又撇了眼低着头啃鱼肉的小东西说:“他会!”小东西连忙合起了头上的花朵抬起头看着周卞拼命摇头。

    周卞又在碗里倒了小半碗将酒葫芦塞住推回给秦早朝挠了挠头笑着说::“小兄弟,收起来吧,这点够了,喝了你这酒我怕是以后很长的日子喝不下其他酒了。”秦早朝咽下嘴里的鱼肉擦了擦嘴说:“大哥,这酒本身就是谢你这锅鱼肉的,尽管喝就是了,要是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一葫抵船费。”周卞听了明显愣了一下问:“小兄弟,你这酒还有



第七章:游侠儿李坏
    “师傅,我走了。”沈宓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御着紫青色飞剑朝东南飞去。老人转过身背着双手朝另外一个方向踱步走去,走的极慢,没用上缩地成寸的神通,没走几步站定不动右手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腰,深吸一口气闻着春雨洒在地上飘起来的青草和土地香气后像是极为艰难的拖着步子继续往前走,途径一棵干支弯曲的老树有雏鸟的凄惨鸣叫,老人走过去弯下腰捧起落在地上惊惧的雏鸟看了看树冠上的鸟巢又锤了锤自己的老腰,将长袍前襟扎在腰间笨拙的攀着树干爬上去把雏鸟放了进去,加上老人放进去的一只,鸟巢里仍然有两只仰着头啼鸣,饥饿的呼唤着母亲的雏鸟,不远处有一只鸟喙里叼着几条小虫的小雀儿扑着翅膀环绕盘旋,看到老人爬下树才飞进巢里将叼来的小虫分进雏鸟的嘴里。等老人走远又从树下跳出一只灰蒙色野兔探出头望了望跳走。老人走到河边又翻起了一个四面朝天刚从水里钻出来的河龟,河里游着指节宽的幼鱼,有只青绿色的蛇嘴里叼着一只山鼠钻进草丛,山鼠的四肢还在抽搐。老人捋了捋胡子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身后是细雨微朦,山色春光。

    天下人皆知楚人好武。秦早朝沿着走龙江一路向西,走了大约两三个时辰,途径过一个小村落,先引入眼帘的不是袅袅炊烟而是十几个半大孩童一堆拉着拳架,一堆扎着马步。刚入了初春时节这个时间的倒春寒丝毫不弱于凛冬时分同样的冻煞人,在这些孩童的不远处却有两个赤膊汉子互搏,拳拳到肉,气血翻涌蒸腾起丝丝缕缕热气。秦早朝经过村口的时候两人同时停了下来戒备的看着这个背剑挎刀的少年。直到秦早朝走远两人才挪开眼神继续互搏。

    一路走来见到最多的除了戴着斗笠在江边垂钓的老翁就是挎着兵器行色匆匆的游侠儿,有三五成群有一人独行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赶路。

    秦早朝拉住一个独行的游侠儿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些游侠儿顶着细雨匆匆赶路的缘由,游侠儿并不是热心肠,而是发现这个背剑挎刀的少年轻而易举的跟上了自己的脚步,这场春雨虽说下的不大但密而绵长,地上也早就泥泞不堪,然而少年的裤脚没溅上一星半点泥渍,能在大楚厮混到他这个年纪的游侠儿,本事不大没关系但一定要有眼里见儿,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才耐着性子跟这个烦人的少年解释清楚。

    原来是前方不远就是楚国最为富裕繁盛的一座城池琅城,从琅城再一路往西北走上大半个月就能进入韩土。琅城里颇多名士大族,其中声誉最好的就是齐正言齐老所在的齐家,齐老年轻时是楚王的少傅,辅导幼时楚王的课业。二十年前从楚都隐退后就在老家琅城安置了下来。齐家家风温良醇厚,齐正言也当的起当世大儒。虽说齐正言早就远离了楚都核心,但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子早夭,这也是齐正言离开楚都的原因,二子如今是楚王身边最得势的卫队长负责警卫王宫,三子齐明智性早在五年前说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负籍游历天下去了,小女齐明玉与二子是同母所出,倒是一直陪在齐正言身边,但如今也是双九年华,早到了出嫁的年纪。秦早朝从游侠儿哪里知道了明天就是齐正言六十大寿,不只府内摆满了宴席宴请宾客,甚至府外街道上都摆了近乎百张桌子,只要有人来道声贺,就可入席。此次寿宴也是排场十足,整个琅城叫的上名的酒楼食驿都在那天为齐家出菜,方圆百里的游侠儿蜂拥而至,不只是为了齐家这份饭,也有抱着想成为齐家女婿的想法,当然这种想法的人还是少数。最多的都是希望能露上一手可以被齐家人看中当上门客那也是前途无量。

    独行游侠儿李坏转过头瞪了一眼吊在自己身后隔着三丈远吹着口哨装作左右打量的无赖少年,自己走他也走自己停他也停,这个人是打定心思跟在自己身后,不多不少只保持三丈,李坏心里是挺委屈的,自己能怎么办,打是不一定打的过的,甚至跑都没跑过,刚才自己用足全力撒开腿跑了半天缓不过气一回头这个无赖小子脸不红心不跳左右张望着嘴里还在吹着口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春雨始终是在太阳落山前停了,秦早朝和李坏两人也在太阳撒下最后一丝尾光的时候并肩走进了琅城。

    李坏眼神古怪的看着秦早朝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有间客栈,客栈门口竖着一个碗口粗细的木杆,杆上挂着一面招牌,金粉描出的四个大字“有间客栈”,整个客栈有五层,第一层与大多客栈没什么不一样的往来行人到了饭点络绎不绝,二三两层则是住宿用的,当然每上一层花费的价格天差地别,第四层是当地名人雅客的聚集地,有间客栈倒是没有禁止其他人出入但是花费却不是平常人



第八章:剑阁封山,天下剑鸣如潮
    第八章:剑阁封山,天下剑鸣如潮

    剑山上的老人用了一天一夜看了山上大半光景,游转回峰顶茅屋前的时候天色又泛起了鱼肚白。老人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露水尘土屈膝蹲在门口叹了口气向后勾了勾手指。挂在屋里墙上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无柄剑条晃动了一下像随时会摔下来一样颤颤巍巍的飞到老人面前,悬停在半空中的高度刚好够老人抬起手能捏住它。

    “老伙计!走两下!”老人笑着跟一把剑条说话。悬停在空中的无柄剑条打了个转剑身上抖落一层细密的黄锈看起来特别高兴。老人站起身抬起手虚握住剑条尾端的剑身转了转手腕缓慢的朝着刚升起的太阳指出一剑,剑身在朝阳下沐浴了片刻老人才又缓缓的挥动了起来,老人舞剑的动作像极了山下坐在摇椅上抱着孙儿的年迈老者不急不缓的讲着故事,平铺直叙,娓娓道来。甚至老人剑尖点地的时候有一个刚从窝里爬出来的蚂蚁顺着剑尖爬到剑身上,剑身横荡在眼前,蚂蚁似是始终没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依旧往剑尾爬去爬到老人手上。老人松开虚握住剑条的右手狡黠的捏住爬在手背上的蚂蚁,蚂蚁这才像是发现了处境慌乱的扭动着身子。老人朝蚂蚁吹了口气说:‘嘿!你我有缘,送你做回蚁仙人’说完将蚂蚁又放在剑尖上。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大拇指按压住无名指和小拇指手腕朝天上一划轻喝了一声“走你!”斑驳的老剑条如一道极光拖着绣黄色光尾飞了出去,老人双腿微屈轻轻一跃一个眨眼间就与剑条并行扎进了云层里。剑身上慌乱的蚂蚁爬到剑尾就又出现在剑尖,怎么爬也爬不出才几尺的斑驳剑条。老人站定在云层上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就捏住了朝阳又弯下腰揪气一小团云气将两样揉粹在一起,揉成一个芝麻大小的光团砸进了在剑身上慌乱的蚂蚁体内,本身四处乱窜的蚂蚁被砸了个光团后愣愣的站定在原地片刻后朝向老人晃动触角。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扭过头目光平视缓缓升起的太阳,斑驳剑条悬停在老人右手边,剑上的蚂蚁爬到剑尖处抬起触角感受着太阳。

    “去吧!”老人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剑条绕着老人飞了一圈,就往下扎要飞回峰顶的茅屋内,老人一把捏住要飞窜出去的剑条无奈的说:“老伙计.别怄气,去吧,我知道你会很寂寞,不要急,稍等我片刻,我总是要回来的!”老剑条弹飞剑身上的蚂蚁,剑身不停颤抖,剑体嘶鸣如金铁交击的声音响彻天际。老人抬起左手接住被剑条弹飞的蚂蚁,右手轻拍着剑身哄了半天才安抚好斑驳剑条。“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呢么大,别生气了。我不在的时候,总要有你来看着这几个孩子的!”老人将蚂蚁放回已经平息的老剑条剑身上又轻声说了声“去吧!”老剑条蹭了蹭老人的右手依依不舍。

    老人目送着斑驳剑条消失在云海的另一端,往后仰去笔直砸进云海边下坠边低声呢喃“老夫去去就回!”

    眼下明明是晴空万里,周卞看到有白雾从地下蒸腾而起,看到浓得抹不开的白雾笼罩住整个剑山,又看到白色雾气裹挟住山雀鸟虫,走兔游鱼,成千上万的生灵被裹在一团一团的雾气里朝四面八方飞去。周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原本往对岸驶去的船只走到江心就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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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东边一座不知名海岛上有一个麻衣中年男人拿着手里的剑正准备解刨脚下头生单角的恶蛟尸体,手里的长剑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从男人手上挣脱剑尖朝向剑山方向涌出剑鸣,男人沉默不语也往剑尖的方向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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