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刀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袍挎刀
李斩看着王珣走远捡起铜钱吹了吹放进怀里,长剑抵着地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边走边哼着歌谣这次词调断断续续格外清晰。
“四野阔我等到此城郭。往来人,三五行出阡陌。”
“嗝”
“凭肝胆伏魔斩尽于山河。人间多江河,也须两论清浊。从来是,死生江湖向颠簸。执领浩然正道。成全一番气魄。”
“嗝”
“后来者,又有几人似我”
李斩提剑径直走向郭家公子书房,郭廷宾看着浑身酒气的李斩推开房门,放下手里的毛笔唤来一壶茶水扶着李斩坐到桌前笑着说:“李斩,今晚怎喝的如此之醉!快解解酒!”边说着给李斩倒了一杯茶。李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从怀里掏出老先生留给他的散着墨绿色光晕的玉石放在桌子上说;“李斩今晚来只为两件事”郭廷宾给李斩续上茶说:“何事
番外:一眼如初1
暮云归捧着刚从镇上买来散着热气的桂花糕捂在胸口,脸上笑意盎然。沿着这片种满油菜花的田间小径一路小跑,穿过油菜花田就看见一座青砖石砌看起来就颇为牢固的房子前。房门口用一圈木栅栏围了一个不大的院子。暮云归越临近院子步伐越是轻快,雀跃的像是个孩子。推开栅栏,有一个白发皑皑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妇人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听到响动抬起头正好看见进门的暮云归,老人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不就买了桂花糕么,至于如此高兴么”妇人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
暮云归小心翼翼的打开桂花糕的油纸包放在妇人手上郑重的说:“怎么不至于,快吃,这桂花糕凉了可就没呢么好吃了”妇人右手捻起桂花糕左手遮住嘴浅尝了一口。暮云归还没等妇人咽下连忙问:“好不好吃!”妇人依旧笑着点了点头,细细品尝着桂花糕。看到妇人点了点头,暮云归才长吐一口气,开心的绕着老妇人赚了两圈添油加醋的跟她说了说刚才在路上看到的趣事又引起妇人的一阵笑声。
老妇人吃了大约三分之一将桂花糕又包好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你这就不吃了!我可是跑了好远买回来的!”暮云归又急着说。
“本身就吃不了这么多,谁让你买这么多的,我想留着过会儿再吃”妇人摊开手掌伸到暮云归面前柔声说:“拿来吧!”
暮云归懊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银雕的桂花簪子,桂花栩栩如生竟然还会散出香气轻轻放在老妇人手里嘟囔着说:“哎呀!你咋又知道了,我可没说会给你买簪子!”老妇人接过簪子摆在阳光下细细端详起来。
早上暮云归出门妇人摆弄梳案前的首饰的时候就觉得应该再添上一柄簪子的,老妇人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开口,暮云归总能知道她想要什么。
暮云归蹲下身子趴在摇椅的扶手边笑着说:“后天就是镇上的灯会了,本身想着后天与你一起去买的,但是看到这柄簪子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就买了下来,喜不喜欢”
老妇人没有回答他将簪子别在雪白的头发上,自然是从心底喜欢极了。
“后天灯会,我们买上两盏好看的花灯放在院子里好不好!放在那里和那里”暮云归边说着边点了两个地方询问着老妇人。
老妇人并没有去看暮云归手指的方向,而是伸出手帮蹲在自己面前的暮云归整理好发丝。
暮云归眯着眼睛盯着妇人的脸微笑着说:“娘子,你真好看!”老妇人脸上浮起红晕收回来的手掌压在背后慌乱的扣着指甲,自己怎么老是听不够这个长不大的家伙夸自己呢。高兴的同时不免又有点忧愁,不知道没和自己在一起的十五年里这家伙有没有对别的的姑娘说过这种话。
暮云归一下子竖起左手掌严肃的说:“娘子,你怎么又胡思乱想,我都与你说过了,以前到现在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我可不会对别的姑娘说这种话,因为天下间没有比娘子再好看的人了,你要是不信我用我师父发誓”
万里晴空有雷声炸响吓了暮云归一跳,暮云归站起来叉着腰抬起头对天空喊道:“师傅你老人家怎么这么小气,我又没有骗我家娘子你还不知道么!你要是再这般,我就不认你了!”
天上如有人咆哮,平地惊雷阵阵,炸开云层万朵。
小镇上的糕点铺只开一个早上,不是不愿多开而是只一个早上铺子内的糕点就会被人买完。糕点的手艺和门面都是从祖上传到王森手里,每日都是这个时辰卖完,关上铺门,准备把剩下来的两块桂花糕带回去自己慢慢吃。打理清楚了铺子内的繁杂小事正准备合上铺门回家,身后有温润男声响起。
“老先生两块桂花糕!”王森转过身看到一个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右手拿着合起来的折扇敲打着左手手心笑着对自己说话。
王森跟他说没有了,年轻人微笑着用手里的折扇点了点他手里的油纸包说:“您着儿不是正好还有两块么”
“外乡人从哪来的”
瘦弱青年点了点头缓缓道:“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小地方,说了您也未必听过。听说您着儿的桂花糕是一绝,特意赶过来,待不了多久,眼下又要走,您看是不是把这两块卖给我,我可以加些银钱!”
王森冷着脸说:“哼!不卖!”两块桂花糕而已虽说留给自己的,但王森听说面前的瘦弱青年千里迢迢特意赶来吃自家的糕点,心里还挺高兴,都不打算卖给他送给这个年轻人就是了,无奈青年后半句话一下子就触怒了这个倔老头。倔老头一甩衣袖大踏步就要走。
瘦弱青年也是玲珑心思,见本是一脸笑意的王森突然脸上一冷甩袖就走也知道自己说错了
番外:一眼如初2
小镇最高的地方就是位于镇中心稍偏西的茶楼,茶楼有三层。因灯会的原因,从一楼到三楼现在都是人满为患。视野最好的靠窗位置坐着个瘦弱青年,青年颈后的衣领插着吧檀木折扇斜靠在墙边端着白瓷茶碗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巴放下茶碗,笑眯眯的从窗口看向灯火鱼龙翻涌最旺盛的小镇中心。如果王森在这一定能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前两天追到自己家里买过糕点的年轻人。
茶楼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陶姓老人,许是今天的生意确实不错,陶老板心情也格外的好领着两三个伙计从一楼开始一桌送上了一碟小食,此时正登上三楼,从临近楼梯开始脸上带着笑意一桌一桌的亲自发放小食,茶楼的人应都是熟客,陶老板都能与人叫上名字打趣几句。发放到靠窗的瘦弱青年的事后明显愣了愣问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第一次来”瘦弱青年回答:“陶老板好眼力,我确实是第一次到此。”陶老板笑着拿起一碟小食弯腰放在桌子正中央看了看青年茶碗里的茶笑着说:“公子尝尝刚出炉的小食,不知茶还合口么”瘦弱青年捏着折扇长短无序的轻点了桌面三下后展开扇面,扇面上画着一个展翅欲飞的衔枝凤鸟,轻轻的在胸前扇动着对陶老板说:“谢过陶老板,茶是好茶,今夜本就想破睡,但没想到您这里独缺了份不夜侯(茶品雅名)”陶老板抱了抱拳笑着说了几声海涵领着人就往下分发小食。等陶老板走远,瘦弱青年又将目光挪向窗外轻笑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啧啧啧,夫妇如此,真是羡煞旁人,姬某人羡慕的要死啊,不过,你暮云归如何配得上着等女子!”姬姓青年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开第一页仔细观读,有画面跃然入脑海。
小溪旁蹲坐着一个寸发的年轻女子仔细的搓洗着手里的衣物,远处跑来两三个**岁的孩童抓起溪边的石子砸向寸发女子前的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女子脚腕处的衣裙,女子抬起头望向溪对岸,这几个孩童见女子望了过来,每个人双手拉下眼皮吐着舌头吵吵闹闹的喊着:“扫把星,扫把星!吓跑夫君,气死父亲!扫把星!扫把星!”说完拔腿就报边跑边喊:“扫把星!扫把星!唐婉是个扫把星!”唐婉也不搭理跑远的孩童,拧干脚腕上的衣裙,用一块绿巾裹在头上捧起衣物往自己住的破茅草屋走去。还没走到就看见茅草屋前自己圈出的一个小菜圃里刚长出嫩芽的菜被一个一个拔了出来杂乱的斜躺在地上,菜圃的木桩草藤也被推倒在地上。唐婉咬着嘴唇愣愣的站了半天才进屋放下衣物出来挑拣出还好的菜苗重新扎进土里,一个一个的立起木桩扎上草藤,女子本就力气小,等好不容易忙完一切,天都黑透了。煮了两个红薯咽下肚子躺在床上,一闭上双眼,就想起当年那个站在自家门前柳树下举着路边摘来的小黄花对着自己说喜欢自己的邋遢小子,真是轻浮极了,不光轻浮,他还想过来亲自己的脸不过被自己一把推开了,真是的,哪有说了喜欢就给你亲的啊!想到这里唐婉其实有点后悔,好像要是没推开他也挺好的呀!唐婉双颊飞霞坐了起来拍了拍脑袋细声细气似撒娇的嘟囔着:“你给我出去!快给我出去!不许在我脑子里!”越想越睡不着的唐婉索性推开门坐在门口的草堆上望着天上的明月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唐婉都快苦死了,你快回来听我讲讲话吧!”唐婉想暮云归了,她有太多委屈想跟他讲了,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了他受了多少苦,想吃他亲手摘得枣子就算因此坏了一件新衣裳回家被打烂了屁股,第二天捂着屁股说再也不给自己摘了,但只要唐婉说想要总能吃到最好吃的枣子。
五年前,暮云归站在唐婉面前磕磕巴巴的说:“婉,婉儿。我想去学天上飘来飘去的本事,你,你等我好不好!”唐婉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其实才十二岁的唐婉都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她知道暮云归一直想当那种
番外:一眼如初3
“师父,我不修仙了。”暮云归跪在宗门的大殿之外波澜不惊的凝视着大殿上的老者。
身着紫衣的老者手里捏着暮云归还给自己的玉牌,对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失望之极,不该如此的。
紫衣老者算了算暮云归从被带上山到现在登上了仙人第八楼也只用了甲子光阴(一甲子六十年),论天资品行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子可是遥遥领先同代的山上人,说的同代那可不是仅一家山头而是这座天下所有的山头。暮云归注定是要让本门的山顶再升几丈许的人物。
都言修仙不易,也确实不易,从扣仙门登仙楼开始,就会有层出不穷的大道之难挡在路上,但若一路平坦那岂不是人人都可登仙楼当仙人了紫衣老者还记得自己当时的第一难便是斩杀心头的心猿意马,凶险万分只差半步就要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也见了别人形形色色的大道之难,有斩杀生死仇寇,有临渊问心,千变万化,无数山上人都是倒在了大道之难,但只要度过一难都是对心境与天资的巨大锤炼,往后的一段路都如身骑快马扬起的烟尘让身后的人望而兴叹。紫衣老者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会连第一难都过不去,此难为“情”字一难。他见过有人心如止水自斩魂魄绝情绝爱,有人结发入红尘百年时光人走情消,更见过有人心如虎狼手刃所爱。此难虽说也是不容易但却有千百法门好应对。暮云归选了一条最慢最安稳也是最对的一条破难之法。本应是在那女子走后,往后一路畅通无阻,但现在他却跪在这里对自己说不修仙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将玉牌揣进怀里,转过身挥了挥手。大门轰然而合,暮云归以头抢地,三声重响之后站起了身朝山下走去。暮云归知道师父失望透了,连半句话也不肯再与自己多说,但无论怎样他就是放不下那个低着头站在阳光下捏着手拧着脚尖的女孩儿。暮云归每踏出一步气机流散,行至山脚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赫然已从山上的仙人跌落成了凡人。
随着越走越远,一阵林间微风终是吧曾经的洒脱仙人吹倒在了一颗老树下。暮云归胸膛剧烈起伏艰难的斜靠着老树坐了起来,望了望那人所说的方向后打算小憩一会儿再赶路,到镇上就能雇一辆马车,用不了几日就能到,暮云归这一闭眼就是一天一夜,脑海里梦回百转也全是那个巧笑嫣然的心上人。
“娘子,你看这个糖人儿多像你!”暮云归一手提着套圈赢来的兔子灯笼一手举着刚买来的小糖人炫耀的对唐婉说。唐婉眯着眼看了看暮云归手里的糖人,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在自家郎君腰间用力的扭了一下笑着柔声问:“夫君,我就这么胖么”
暮云归原本雀跃的笑脸一下子苦了下来,拉过唐婉在腰间的手轻声说:“我是说她笑起来可爱的样子像极了你,可不是说你这么胖啊!”唐婉抽出手理了理暮云归因挤过人群而弄乱的发鬓后挽住他的手腕,两人跟着人群继续向灯会的深处流去。
灯会上五花八门,牛鬼蛇神,鱼龙混杂。有正经的生意人也有卖艺的武夫游侠更有坐在一个小角落身前摆着签筒龟甲铜钱的算命道士。暮云归就注意到有四重天的武夫在胸口碎大石,他笑呵呵的拉着唐婉看了半天,看到石头在武夫胸口被砸的粉碎后用力的鼓着掌嘴里还喊着“好”,眼巴巴的看了看唐婉,唐婉从袖口掏出了一把碎银递给了他。打赏了那个武夫后没走多远,这次却是唐婉拉着暮云归来到一个年轻道士面前。
“相逢即是有缘,贫道师门祖传算术,算无遗漏!贫道只算有缘人。”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的年轻道士看到有意向这边走过来的唐婉和暮云归连忙站了起来招呼着唐婉坐在桌子前的小凳子上。等唐婉做定在凳子上,小道士缓缓的整理了下道袍和发冠闭上眼睛,腰杆笔直的坐在那里与刚才着急忙慌的样子判若两人。
站在唐婉左侧的暮云归笑眯眯的看向面前的年轻道士说“小道长!好风姿!”小道士依旧闭着眼默不作声。
唐婉缓缓开口说“道长,我可否求上一签。”唐婉顿了顿想了一下又问:“道长,缘法何解,我可否算有缘人”
年轻道士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唐婉仔细打量了片刻说:“您非贫道有缘人。他才是!”道士依旧看向唐婉但抬起左手指向暮云归。
暮云归依旧是笑意盎然,只不过右手迅猛伸出拉起唐婉将她揽进怀里。小道士指向暮云归的左手随势抬起,从袖口窜出四张黄色符箓飞向天空朝四个方向飞掠出去,小道士的右手也同时摸向签筒手掌翻转就从签筒底捏出一柄指甲盖大小的飞剑。
暮云归左手中指食指并拢迎向已从指甲大小变成三尺青锋的飞剑。“叮”宛如铜板掉在青石路面上的声音响起,暮云归的两指与剑尖抵出了火花。
人流从年轻道士的摊子前流过
番外:一眼如初4
镇上灯火依然绚烂迷人眼,汹涌的人流依旧没有停滞,所有人都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
暮云归微闭双眼揉了揉眉心,眼睛再次睁开时瞳孔里有幽蓝色光芒一闪而逝,名为绿袖的飞剑飞回剑主手里后天上的白龙也变回了白色发带飞回了暮云归身边。幽蓝光芒闪过后,发带再次化成白色蛟龙环绕着唐婉盘旋在地上。
已经六重天境界的武夫腰间的左拳自下而上向暮云归胸口缓慢打出。“轰!”当拳头接触到暮云归的胸口时他就应声倒飞了出去砸向人群。诡异的是,暮云归的身体并没有砸倒任何一个人而是砸在虚影上一样从人群里穿了过去。
暮云归还在仰面朝天横飞,绿袖剑主已经出现在了暮云归正上方与他齐平,幽绿光芒凝聚在剑尖上刺向他。暮云归大袖飘荡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柄看起来材质好像精铁所铸的短棍砸在了绿袖剑主身上,同时左腿横扫扫向绿袖剑主腰间。绿袖剑主拼着挨上一脚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想要贴在暮云归的额头。但绿袖剑主横飞了出去,符箓被从暮云归瞳孔里迸射出的幽蓝色火焰点燃瞬间消散化成飞灰。绿袖剑主飞出去的同时,远处的武夫弓腰弯背摆出一个古怪拳架,只一个眨眼就追上了暮云归又是一拳砸在了暮云归额头,入地三尺,尘土扬起,不见人影。
“还你了!”直到现在六重天的武夫才扯开嘴笑着说出了这句话,报了刚才被砸进墙里的仇。
“关小子,快退!”绿袖剑主怒吼了一声手中的绿袖剑脱手而出飞向关姓武夫的胸口。又是一捧拳头大小的幽蓝色火焰破开烟尘飞向武夫。武夫在听到绿袖剑主的提醒后就急速向后掠去,火焰速度却是比武夫后掠的速度更快,眼看火焰就要砸在他的胸口,幽绿色飞剑及时赶到,绿光与幽蓝色火焰交织升腾久久不散,幽蓝色火焰越来越高涨燃烧着剑身,不远处一阵涟漪泛起,消失的年轻道士从涟漪里跳了出来捏着一张符箓贴在了剑身上,绿袖飞剑上的绿光这才湮灭了幽蓝色火焰。
“跟你们说了小心小心!要是晚一步估计神仙来了才能救你!”年轻道士一边埋怨一边又从胸口掏出一张符箓递给一旁的武夫。武夫接过符箓贴在身上笑了笑说:“你们不都是神仙么”年轻道士一阵愕然却是没空再跟他抬杠。
暮云归缓缓升空,清风,明月,白衣仙人大袖飘飘,风姿绰约。身下是耄耋老者,魁梧武夫,年轻道士。
“我的个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保佑小的大难不死!偶弥陀佛!”年轻道士双手个捏着一把符箓在碎碎念。
身旁的武夫嗤笑了一声:“你这个假道士!佛祖都被你搬出来了!你这次死定了”年轻道士转过头怒视着武夫张口就要骂。一旁的绿袖剑主开口说:“行了!你们两个再贫,今儿个都要死!”
“真要不死不休你们要是肯停手,我暮云归欠你们一人一个人情。”
回答暮云归的是轰然砸过来的拳头,是闪着绿芒的飞剑,是漫天飘散的符箓。
“你先死!”暮云归凝视着在绿袖剑主和武夫身后的年轻道士打算硬抗两人一剑一拳但那个年轻道士必须先死。暮云归默念了一声“通幽!”漫天的符箓尽数染上了幽蓝色火焰。年轻道士自胸口也蒸腾起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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