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刀客

    “砰！”年轻道士轰然炸碎，地上却落下一个焦黄的木偶仍然燃着蓝焰，本身应该身死的年轻道士出现在了后方三丈位置。一拳一剑临近身前，暮云归中指食指并拢夹住飞剑本要抬臂试着再挡住气势如龙的一拳，突然惊惧的侧过头看向发带白龙的方向。

    白龙身侧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手拿折扇面色苍白的瘦弱青年，此人正是与王森买糕点在绿袖剑主茶楼出现过的姬姓青年。青年咧开嘴对暮云归笑了笑就看向白龙抬起左手向下虚压了两下，围绕着唐婉的白龙瞬间变回了发带飘落在了地上，姬姓青年又举起右手拿着的折扇在唐婉眉心轻点了一下轻喝道:“唐婉还不醒来！死吧！”唐婉身形摇摇欲坠。

    暮云归再也不管身前的三人，幽蓝色火焰将自己燃起，火焰蒸腾在了唐婉身边显出身影一拳将姬姓青年砸飞横抱着唐婉倒下的身躯。原本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白发老妇倒在暮云归怀里后白发转黑，沟壑渐平，从老妇的容貌变成了青葱少女，青丝垂地，容颜清秀。

    暮云归怒视着被武夫接住的姬姓青年咆哮着说:“我要你们都死！”暮云归从瞳孔出燃出幽绿色火焰环绕眼眸，幽蓝色似是烧碎了空间，有片片透明碎片自火焰四周掉落在地上。

    “偶弥陀佛！施主收手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有一个穿着破旧僧衣，捧着陶制钵盂，赤脚雪白踏着片片莲花走到暮云归面前静静的说着。

    “你们都要死！”暮云归咬着唇齿渗出血液恨声道，幽蓝色火焰陡然高升似是要烧烂这天。踏着莲花而来的僧人双手合十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抵挡着将要再次炸裂的幽蓝色火焰。

    “啪”一只纤细手掌扇在了暮云归脸颊，幽蓝色火焰戛然而




第一章:九月开桃花，桃下葬粉裙
    “我叫秦早朝，早上的早，朝阳的朝。我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一个刀客，世上最好的刀客。嗯，你问为啥”

    “小师叔，我没有问啊！”一个背着把木剑的七岁小女孩儿仰着头愣愣的看着另一个插着腰站在大青石上的男孩，男孩也大约只有十岁。小女孩的话明显让正豪气干云准备继续往下说的秦早朝顿了一下。秦早朝瞪了一眼小女孩恶狠狠的说:“你问了！”小女孩嘟着嘴颇为委屈。

    秦早朝从青石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说:“你是不是对师叔我有意见，觉得师叔说错了，冤枉你有意见你可以说出来啊！师叔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看你这么笨，师叔给你讲这些是希望你能聪明一点！记住师叔我不会错的！”秦早朝看着小女孩眼里噙着泪水随时都会滚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红枣吃了一颗把剩下的塞进小女孩手里继续说:“哎！叶开心啊！你也知道，师叔为了帮你学剑吃了多少苦，师叔对你好不好”名为叶开心的少女吃着红枣吸着鼻子小声嘟囔着说:“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秦早朝一听用手指着叶开心生气的问:“你还想不想当天下第二的剑客了！”叶开心扯了扯秦早朝指着自己的手的袖子小声说:“小师叔，我想当天下第一的剑客。”秦早朝翻了翻白眼又从叶开心手里抢回一颗红枣塞进嘴里昂这头大拇指指着自己满脸豪气的说:“我才是天下第一，还是天下第一的刀客。虽然你很笨，但你要是听我话，我可以让你当天下第二的剑客”

    叶开心连忙抓紧手里的红枣背在身后生怕被自己的小师叔再全抢回去。

    “刚才说到哪儿了”秦早朝歪了下头将枣核吐到不远处的溪水里擦了擦嘴继续说:“对了！你是不是问我为啥注定就是世上最好的刀客”

    “嗯”叶开心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嗯完迅速往嘴里填进一颗红枣又把手背在身后。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秦早朝脸上，少年满怀着希望和骄傲诉说着自己。叶开心觉得小师叔真是厉害极了，才不是因为师祖和爹爹他们说小师叔是先天剑胚就觉得小师叔厉害，七岁的叶开心每天都会有烦恼，会躲在被子里想爹爹和师傅，偷偷的哭。会因学不会小师叔教自己的剑法被他骂笨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小师叔总是欺负自己，也会帮自己抓兔子摘枣子，虽然兔子总是被小师叔折腾死，枣子被小师叔吃完。但叶开心觉得自己真的是从心底喜欢这么厉害的小师叔，自己的小师叔一定会成为天下间最最厉害的刀客，自己可以跟在小师叔身后当第二厉害的剑客。有这么厉害的小师叔在，胆小的叶开心什么也不怕。叶开心开心极了，想着想着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姑娘就捂着嘴偷偷笑出了声。

    秦早朝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发笑的叶开心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头突然转过身边跑边喊:“叶秋，叶秋，不好了，不好了！咱家叶开心又变傻了！”叶开心跟在秦早朝身后咯咯笑着踩着他的影子向山下跑去。

    两人跑过登剑崖，路过回剑峰，跑到山门前，回身望去最高的那座山峰就想被一把剑削去一面，山面光滑，山腰处刻这剑阁两个字，远远看去每一笔一划都像是一柄仙人宝剑。叶开心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山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拄着头往下看去轻声问道:“小师叔，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想爹爹了。你说，爹爹要是回来看到我又长高了会不会很高兴啊！”秦早朝站在叶开心身后打量了一下说:“你也没长多高，你爹肯定看不出来，我估计你这么笨跟你爹有关系，他天天慢吞吞的跟我养在缸里的乌龟一样！”叶开心撅起嘴唇满脸的不高兴。秦早朝用手按着她脑袋说:“没事儿，我跟你爹说，你都能摸到你家门前那颗歪脖子树的叶子了，就算再傻，他也该知道你长高了”叶开心眼睛弯成月牙儿开心的嗯了一下。

    日头都快要落山了，叶开心小手攥着秦早朝衣角越来越难过。叶开心又快要哭了的时候看到从山脚处走上来一个身着打扮像极了私塾教书先生的青年，只不过青年腰间没挂着戒尺，右手腰带上挂着一柄长剑，左手腰间挂着一块翠绿色秋蝉，青年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走上台阶后就更慢了，每次踏上一阶似是都会顿上两秒钟，低着头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台阶尽头的两人。叶开心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青年飞奔了过去大喊着:“爹爹！”青年这才抬起头看见飞奔过来的女儿，叶开心一个飞扑扎进青年怀里。

    “爹爹我好想你啊”叶开心吧小脑袋放在叶秋肩膀上，低声啜泣着说。叶秋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抚她说“开心不哭，爹爹回来了。”叶秋抬起头看到上方还站了一个人放下还没止住抽泣的叶开心朝秦早朝拱了拱身子轻声喊了声“小师弟”。秦早朝也不搭理他，站在原地用食指挖着鼻孔。叶开心抹掉眼泪边对着秦早朝眨眼睛，边扯着叶秋的衣服让父亲再看下自己。叶秋低下头看过来的时候，叶开心偷偷踮起脚尖好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

    秦早朝烦极了刻板无趣的叶秋，还记得刚被老头子骗上山那会儿，就是这个烦人的家伙天天追着自己在自己耳边念书，秦早朝一直到现在一想起他的读书声就头疼。秦早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怕过谁，但是真的害怕这个自说自话的大师兄，倒不是怕他这个人，是真不想再听到他用那不紧不慢的语调在自己耳边碎碎念“小师弟，师傅让我教你读书，你不肯念是你的事，但是我要教。你要是读不进去，我就读给你听”

    “小师弟你看，书上这句道理讲的多好”

    “小师弟你捂着耳朵也没用！”

    叶秋不知道那天秦早朝送自己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真不是舍不得他，那是高兴的泪水。

    秦早朝特别不想跟叶秋说话。但是看着一个劲儿冲自



第二章:云上两人对局，师叔坐北朝南
    天下人不知道是先有剑阁还是先有剑山，有说是剑阁的仙人一剑撬起了剑山，有说是有了剑山才有仙人结庐立阁，其实都无所谓。不过总有好事者喜欢搬出道理论据争辩个面红耳赤。剑山下有条走龙江是从秦地贯穿韩地流入大楚，途径剑山，环绕着山脚绕了一圈。走龙江里有过好几条蛟蛇穿江成龙，众人对这点到是深信不疑从未有过争辩。

    周卞祖上三代都是走龙江的渡夫，渡人之余偶尔还打捞些走龙江水产，活的也算是滋润。到了他这一代也没丢了老本行，早上在家吃了饭去茶馆喝了杯苦茶，听着里面正闹的面红耳赤，呵呵笑着走出茶馆。今日天本就有些阴沉，还飘着小雨原本不想出来，但自家婆娘说闲着也是闲着被撵了出来。在岸边等了半天果然半个人影没有，拿上自己家做大网，网洞都于市面上的不一样略大几分，自己祖上早就定了规矩，每天只能捞一网，小鱼不抓，只抓大鱼，每日抓的还都要放掉三分之一，抓到奇形怪状的鱼要恭恭敬敬的放回水里。周卞挺奇怪的，但是这么多年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守着就是了。游到江心处，一网下去，捞了十几条肥美的秋鱼上来，按规矩扔回去三分之一，收拾好正准备摇桨回家让自家婆娘给自己炖上一锅鱼汤。听到剑山方向有声音传过来“艄公，还麻烦捎上一程。”周卞挑眼望去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文人打扮腰上挂着把长剑的青年牵着一个大概七八岁哭哭啼啼的小女娃儿。“来喽！”

    等两人坐进船舱周卞才想起来这个文人打扮的青年自己前两天刚送到剑山这边。周卞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女娃儿担心是不是渡了人贩子，留了个心眼问:“先生还记得我么”，青年抖了抖衣衫坐下说:“怎会不记得，前两天才坐过你的船.“周卞摇着船桨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小女娃儿笑着问:“哈哈！先生好记性，先生前几天过去就是我载你过去的，不过才过去几天就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女娃儿，别怪我多嘴问下着女娃儿叫啥，可没其他意思，就是看着女娃儿亲近，跟我家丫头一般大还都是爱哭性子。”青年也不是蠢笨的人怎会不明白周卞的意思笑着回答道:“这是我女儿。我叫叶秋，她叫叶开心。”两人正是从山上下来的叶秋和叶开心。说完叶秋揽过叶开心替他抹去眼泪安慰着说:“开心啊。不要哭了，跟爹爹出去怎么就这么伤心啊！”叶开心头靠在叶秋胸口上轻声说:“爹爹，小师叔都没送我。”周卞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叶秋理了理叶开心的衣服柔声说:“你小师叔怎么会没送你呢，只不过你没看到他”叶开心又问:“爹爹看到小师叔了”叶秋嗯了一下望了望剑山的峰顶。叶开心抬起头看着叶秋说:‘那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现在就有点想小师叔了！’

    “很快，很快.”叶秋对叶开心说也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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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山峰顶，秦早朝坐在老头子门前的大槐树最粗的枝干上望向走龙江，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的走龙江好像正好能被自己一只手捏下来戴在手腕上。秦早朝嘴里叼了个狗尾巴草晃着脚愣愣的看了半天，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吐出草根被嚼的稀烂的狗尾巴草，顺着树干就滑了下来。跑到身后的屋子前，抬腿就是一脚踹向木门，木门咣当咣当的晃了好几下但是就是没开。秦早朝明显愣了一下大喊到:“老头儿，老头儿，你给我出来”门后悄然无声“你给我装是吧！”秦早朝后退几步正准备借着小跑再一脚踹过去，门吱的一下向外打开。里面走出个头发眉毛胡子皆白颇有点仙风道骨意思的老人，要不是老人苦着脸，仙人风姿那就真是实打实的了。老人依旧苦着脸说:“徒弟啊！我这门前两天刚被你踹坏，你大师兄回来才帮我修好，你就不能向外拉，一拉就开”说完还关上门给秦早朝演示一遍。

    “别废话，我的刀呢，你给我，我要下山”秦早朝扒开老人就要进屋去，老人纹丝不动捋了捋胡子说:‘徒弟啊！你天生就是学剑的，要刀干啥，再说了，咱之前不是说好了，你要是能把剑阁顶层的十把剑看明白，我就把刀给你还送你下山’

    “你不提这个还好，你个



第三章:山泽精魅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秦早朝也就每日爬爬剑经楼，逛逛周遭的山头，老头子总跟自己吹嘘说以前这里的每个山头不分昼夜整日都是人声鼎沸剑光冲霄，但自己走了个遍，也就碰见了几个看起来跟老头子一样大的老人，见到自己无不是慌忙行礼嘴里喊着“小师叔”，弄得秦早朝还挺不好意思的。每次都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回应，傻笑这离开。反正之后秦早朝只要隐隐约约看到人影，都要么猫着身子等他们走过去，要么远远的绕开。逛遍了山头后就会去剑经楼顶楼看看那三把剑和七副画着剑的画轴，说是看也就坐在那里发呆，魂游天外，心里愤愤的想，等着，等我以后把剑阁改成刀阁，也弄几把刀天天让你们看，尤其是老头子，让他盯着叶开心的刀看，还天天问他有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想想就解气。等回魂了月亮也正好出来一路踩着月光去看日落的地方练会儿剑和自己琢磨出来的绝世刀法。

    身姿挺拔的秦早朝手中的木剑换成了铁剑，腰里还挎着那把“天下第一刀”，秦早朝剑挥的极慢，剑尖似是能挑动月光，光华从剑尖流动到剑身，月光流动到中段，秦早朝手腕微抖，剑身上的月光就好像一下子被劈开，四溢逃散。在练剑少年不远处的木桩上有个巴掌大小的小精魅，通体雪白，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也是紧紧的闭着微笑着。从秦早朝练剑开始这个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头上顶了一朵红色的小花，花蕊呈白色，手里握着筷子粗细的树枝一边看着秦早朝一边有样学样，但始终是没耐住性子，挥舞的越来越快，不到一会儿，呈大字形摊在木桩上，手里的树枝摔在脚边，小精魅似是为自己这么没用感到挺不好意思的，双手吧头顶的小红花儿弯到脸上挡住自己的脸，原本白色的花蕊此时变成了淡粉色，躺了一会儿，想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屁股离地腰椎用力“嗒”的一下失败了，屁股还摔的生疼。小精魅连忙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慌张的望了望还在练剑的秦早朝，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丢人的样子。似是舒了口气一样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头顶的小红花，挪到木桩边缘坐好，双手撑住一直是一个表情的小脸看着秦早朝，一阵清风吹过，头顶的小红花一摇一晃的，小红花周围有点点月华飘进又变成白色的花蕊里。

    小精魅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秦早朝直到秦早朝收剑而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起身连忙拿起旁边的树枝跳下木桩跑到秦早朝脚边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裤脚。秦早朝蹲下身子捏着小精魅头顶的花朵把他放在手心里笑着问:“小东西!前两天教你的剑法学会没有！！”小精魅很害怕别人碰自己的小花儿，因为花要是没了，那自己也就要死了，但是秦早朝是个例外，因为秦早朝是自己的师傅，而且跟这个师傅表示不满也没用，只能让自己的这个师傅更加死命的揉自己的小红花。小东西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小红花，拿起树枝挥了两下，示意可以练给秦早朝看。

    秦早朝又捏着小东西的花把他放在地上盘腿坐好后，小东西拱了拱手作了一揖，这些都是他偷偷看别人这样做，自己也就这样做了。刚开始树枝在小东西手里还像模像样的，越往后越奇怪，小东西好像忘了招式一样，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头顶的花蕊也变的通红，比花瓣的颜色都要红。

    “你怎么跟叶开心一样笨啊！”小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树枝落在脚边，头顶的小红花焉了一样摊在头顶，小东西不知道叶开心是谁，他觉得应该是个跟自己一样笨的家伙，自己永远也学不会厉害的剑法了，越想越难过，头上的花瓣都卷了起来。小东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天上有好多好多剑从自己头顶飞过去，一下子就不见了，周围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小红花，小东西想跟他们沟通，但是大家都不理自己，小东西就摇着身子一直盯着天空，天上老是有飞过来飞过去的剑，他想叫住他们跟自己说说话，但是还是没人理自己。过了很久很久，突然有一天小东西觉得自己可以动了，他从土里钻了出来追着一把剑跑了好远好远，不过最后那把剑还是不见了，失望的小东西碰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小狐狸，小狐狸带自己去了它的家里，还跟小东西说那些飞剑上都站着天底下最厉害的仙人，同时还警告小东西，千万要避开这些人，因为一旦被他们看到要么被吃掉要么会被抓走变成宠物。之后小东西见到这些剑就会趴在地上希望他们看不到自己。有了朋友的小东西恨不得天天粘着小狐狸，直到有一天他从土里醒来看到对着自己流口水的小狐狸，他知道小狐狸想吃了自己，那天的小东西不是很害怕。他摘下了一朵花瓣递给了小狐狸，他想告诉小狐狸等自己长好了可以再分给小狐狸，小狐狸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一爪子吧自己拍飞了，小东西很难过，不是因为小狐狸想吃了自己，而是因为小狐狸不见了，他抱着摘下来的花瓣等了很久很久，小狐狸还是没有回来找他，于是他决定去找小狐狸，他把自己摘下来的花瓣埋在了小狐狸的家里，游啊游啊荡啊荡啊，小东西累的时候就扎根在山脚下一座人类茶铺旁，躲在水缸旁边每天听着各式各样的人类聊天说话，虽然小狐狸跟自己说过要躲开人类，但小东西不



第四章：武夫九重天，仙人十三楼。
    天上像是破了个洞，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秦早朝打开门伸了伸懒腰看着雨水打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走到窗口拍了拍放在窗上的破酒坛子，里面栽了一朵小红花。

    拍了片刻，破酒坛子毫无动静又抬起手食指用力的弹了弹酒坛子里的小红花，红花一阵摇晃，小东西捂着头上的小红花从土里钻了出来，揉了揉眼睛爬出酒坛子跳到秦早朝肩膀上。秦早朝撑开靠在门后的藏青色油布伞走进雨里。

    天外有一个一身白衣，眉如远山，眼神锐利，一头及腰青丝飘散在身后的冷清英气女子踏着一柄青紫色的飞剑朝剑山峰顶御空而来，天地间的暴雨临近白衣女子的时候好似有意绕开，在头顶之上三寸有余朝一旁洒了过去，远远看去就像女子和飞剑划破了水幕。剑光如青紫色闪电一个眨眼间就扎进了峰顶。白衣女子在峰顶上的茅屋前跳下飞剑，飞剑打了个转，越缩越小窜进了白衣女子眉心。茅屋的门从内向外推开走出须发皆白神仙道骨的老人。女子做了一个弟子礼唤了声“师傅”，老人点了点头说:‘沈宓，回来了！’白衣女子沈宓点了点头回应老人。

    “跟我来。”老人合上身后的门径直走走向茅屋背后的断崖，脚尖轻点跳了下去。白衣女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师傅真要如此么。”白衣女子和老人站在一块石碑前，石碑上写着“剑坟”两个字。老人点了点头，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剑坟内一柄柄飞剑斜插在土里，每把剑的剑身都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锈渍毫无灵气。两人交谈了片刻，老人从剑坟的正中心取出一柄铁锈稍少，剑柄剑身极为普通就跟凡间铁匠铺里贩卖的长剑一般无二，走出剑坟的时候手里不只拎了这把剑，腰里还挎了一把断了的残刀。

    此时秦早朝刚走到剑经楼的檐下，合起青布油纸伞靠在门外。推开门走了进去，剑经楼一到三楼放满了书架，秦早朝早就在这几年看遍了楼里的书，剑经楼不单单只存放了与剑相关的书籍，一楼就有江湖异闻，妖魔录甚至还有道家的南华经和佛家的金刚经涉猎极为广泛杂陈，像道家和佛家的经书秦早朝也只是在无聊的时候匆匆翻过瞥上一眼，只是偶尔想知道些什么才会去一楼特意的找出某本扑满灰尘的书籍仔细翻看。二楼倒是规整的摆放了各种剑理剑经。三楼才是剑阁的剑诀修法的存放之地。三层顶上还有一层隐蔽的小阁楼。秦早朝走过三层推开顶层阁楼的门，阁楼正对着门的一面挂了三把剑，左右两面各挂着三幅画着剑的画卷，阁楼正中间还悬挂着一副卷轴，加起来刚还是三把剑和七幅画着剑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