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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北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焕月殇

    “你还准备自欺欺人多久呢”漫妖看着神情呆滞的火流风淡淡嘲讽了一句。

    劈里啪啦——

    “是!我是早就有所怀疑!我不敢相信,我也无法说服自己!是!我是在自欺欺人,可是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桌椅到处散落,满屋狼藉,火流风坐在地上以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压抑着哭声哽咽,他是真的受不住如此撕心裂肺的伤,被最信任最依赖的人背叛,几乎摧毁了他的世界,将他所有的从前否决得一干二净,十几年的相伴居然只是一场阴谋!

    “你大伯可是下了盘好棋,如今你至少还有你父亲在关注你。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就地崛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衣袂翩跹,漫妖的身姿就像傲雪凌霜的寒梅,风雪越激烈就开的越肆意张扬,她不会同情火流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的同情毫无价值根本无法改变什么,更不可能帮他复仇。

    漫妖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同情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她会有的。与其同情他看着他就此消沉不如在他最需要斗志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将他打醒,就此涅槃蜕变。

    “你真的是一个很别扭的人。”曲澜风看着走在前面一马当先步伐极快的漫妖“明明关心她何必把话说得那么伤人呢”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哄着他吗有什么用呢”

    淡淡的落寞轻叹,漫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被最信赖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谁会比她更清楚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无助甚至会摧毁一个人活下去的所有希望。

    “你就不怕他从此一蹶不振吗”对于漫妖的想法他从来就看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从前似乎很了解现在又似乎一点也不了解她了。

    漫妖闻言顿下脚步,微微仰起头眯着双眸,抬手横在额间挡住了并不温柔的日光,声音低柔轻的似乎风一吹就会碎在空气中“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杀了他。我不是好人,从来不是,一旦他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他。”也省得他了无生趣的活在世上。

    “那若是我没有了价值,你也会杀了我吗”轻轻的不带任何情绪却又似乎满是毫无下线的宠溺。

    “不会。”漫妖回过头看着他,浅淡的凤眸被光晕得瞳色微深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澄澈认真“我不会。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出手的。”这是我欠你的啊,即使你想杀我我也不会伤害你。心中低叹,目光没有从




014.“火流风”的真实身份
    当真是好险哪。就在几人想松口气时发现漫妖脸色凝重的侧身贴在墙角,上半身微微前倾,肌肉绷紧目露寒光。

    这是可以随时发动最有效攻击的姿势。曲澜风顺着漫妖的目光看去,霎时间全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数十里之阔的校场上密密麻麻地队列着数以万计的兵马,所有士兵皆是一身火红甲胄,甚至可以说从脚武装到了牙齿的地步。

    就连鬼刹和凌煅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大了嘴目光在军队和漫妖身上来回转动,一个当世大族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军队,是何居心可想而知,即使远离权力中心也依然不得不为无辜的百姓报以深深的忧虑和痛惜。

    曲澜风不知此时是何种心情,偏头去看漫妖,却只在她那堪称完美的漂亮眼瞳中看到了平静,是的。平静如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般沉静。

    纤细白皙的两指间夹着一张深黑色的留影符闪着诡秘的流光记录着眼前的一幕。

    “走!”漫妖收起留影符一声低喝掠向了岛上最高的那座塔,整座塔采用了玄火炎晶打造成半透明的塔身,远远看去流光溢彩,奢华非常。

    漫妖的动作极快,从一座座塔上跃起,动作优雅矫健落地无声。曲澜风三人需要将速度提到最高才能勉强跟得上漫妖的脚步。四道黑影如风般无声无息地在夜色中掠过,甚至完美的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静流哥哥随我一起去主殿,凌煅鬼刹你们去西边的长老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万事当心我可不敢保证能将你们都完好的带回去。”落在主塔不远处,漫妖低声嘱咐了一句就与曲澜风对视一眼向主殿的方向小心的挪去,柔韧非常的身躯紧贴着墙壁移动像一条灵蛇般灵敏,悄无声息。

    整个岛上歌舞升平,舞楼袖招。行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沿街叫卖的人,嬉笑打闹的孩子,一切看起来似乎美好又幸福。

    殊不知暴风雨将是如何席卷这个看似美好的小世界。漫妖紧紧扒着墙壁向上攀爬,还要小心避过时不时出现的人,曲澜风紧随其后,来不及多问只能将目光锁定在她敏捷矫健的身影上,精神高度集中地闪躲,潜伏。

    当漫妖终于在七层的一个房间停下来,整个贴伏在墙上,以指做笔,灵力绘符。半透明的炎晶墙壁顿时变得透明清晰,如镜子般反射出屋子里的情况。

    一身暗红色锦衣的“火流风”高座主位上,脚下伏跪着三个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火流风”满面怒色,目光狠厉的看着他们即使听不到也能猜到定是他们办砸了什么事,让“火流风”气成这样。

    曲澜风看了看以眼神示意:我们要干什么

    等。漫妖这样看着他意思很明确。不过一会“火流风”抽出了一条长长的铁鞭狠狠落下去,跪着的三个人当时便起了两个,剩下的一个瑟瑟发抖却不敢闪躲,又一鞭子下来将他抽得就地一滚,喷出口血不省人事。

    火流风喊了一声进来两个人将他抬出去,清理好了地面退了出去。紧接着从内堂走出来一个身披白色纱衣的纤弱少年。

    近乎透明的薄纱下什么也没穿,掩不住风光迤逦。眉眼冶丽,身姿纤细修长。他赤足踏在地上,走路悄无声息地来到“火流风”身旁,温声软语的半靠在“火流风”怀里耳鬓厮磨。

    “火流风”眼中的厉色愈深,长臂一伸将少年揽在怀里,一手粗暴地撕开了少年身上的薄纱在他身上肆意揉捏游走,成片成片的青紫和血腥的牙印印在少年白皙纤柔的身上。少年无力的伏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半闭的眼中氤氲着水光,长长的睫毛掩无助轻颤,红唇微张不知是在呻吟还是求饶。

    “火流风”眼中涌动的尽是疯狂和暴虐,一把将少年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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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突围
    气氛悄然冷窒,漫妖正想说什么,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

    “走!”漫妖当机立断,与曲澜风对视一眼分开两路逃走。

    “唰唰唰——”

    数十道身影从喧闹的街市各处飞身而起,繁华的街道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上到鹤发鸡皮的老人,下到几岁的孩童皆是满身警惕地看着寂静夜空中不断闪过的身影。

    呜——

    长长悠扬的号角声响彻岛上每一处角落,全民皆兵。

    “糟糕!”

    漫妖前冲的身影一顿,足尖在房檐上轻踏一脚,身形急退数十里,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天罗网所覆盖,若不是她闪得快估计早就被天罗网给绞成碎肉了。

    “哈!小子,我看你往哪跑!”一声巨响的咆哮在天空中浩然响彻,如一道惊雷滚滚而来,漫妖被昭明火氏的人围在中央,其中领头的不正是“火流风”,他的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忙套上了就出来了。

    那个喊话的老者倒没有出现,应该是曲澜风那边暴露了,连带着她也被堵住了。

    心中低叹,今天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不说面前三百多昭明火氏弟子门生,就是“火流风”一个已经很不好对付了,“谛音”是她的佩剑更位列仙家名剑录第一,当今天下谁人不识。如今想脱身怕是不用出“芳菲”也不能了。

    好在事先将脸用黑布遮起来了,伸手一摸腰侧,银红色的腰封瞬间弹出半尺长的剑柄,一抽即成四尺二寸的细长银光。

    “火流风”眼中厉色愈深,手中一杆长枪一抖,星星点点的寒光抖落,提枪就是几个漂亮的枪花直朝漫妖的面门攻来,漫妖将身一折,后仰提剑缠上长枪,脚下一滑错开了横扫来的长枪握剑的手一松一抽,芳菲化作了一条银蛇回了她手中,《芳华剑经》被她使得行云流水。

    “第一式,大地回春!”纤细菲薄的“芳菲”如游龙戏水般扭动闪滑,数十道剑影分不清真假,一股脑的刺向“火流风”周身大穴。

    “叮叮当当……”

    “火流风”将长枪横在胸前,手腕一动长枪一圈圈轮动,将漫妖的剑峰尽数挡住“第二式,春暖花开!”又是一轮漂亮的剑花将“火流风”堵的只能防守,眼底疯狂的暴虐计划要将他的理智摧毁,一双眼充血的瞪着漫妖。

    “第三式,明月潮生!”

    纤细的剑身下滑在漫妖手中陡然一转,斜挑而起直冲“火流风”下腹,火流风将枪一甩,没料到漫妖就在等着他,芳菲缠上枪身向前一滑,“火流风”躲之不及一个不慎被刺穿了小腹,漫妖一招得手迅速收剑,紧随着第四招。

    “第四式,叶落风起!”

    脚下步法一变,身形瞬间虚化,如烟似雾般向“火流风”逼近,火流风越发暴躁,接连几剑落了空让他不由开始烦躁不安,轻飘飘的一剑看上去毫无威力,“火流风”一个大意面露喜色地甩枪轮挡,熟料这一剑其实是实力虚化,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就是这个道理。

    “啊——”

    雪亮的剑直接将他的一整条胳膊从肩膀开始绞断了,血如井喷,飞扬四射。

    “少主!”

    “上,杀了她!”

    “快去叫医师!”

    ……

    一瞬间人仰马翻,七手八脚地一些人想要去杀了漫妖,另一些人认为应该先给“火流风”找医师接回手臂,一来二去场面无人指挥,漫妖趁乱连杀几人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杀出去,找了个角落藏着等搜寻的人走了,漫妖呼了口气,伸手一摸大腿,一片濡湿满手猩红。“火流风”并不是没有抢到她而是她用灵力封住了伤口压制了血流,现在一松劲血就堵不住了。

    摸了包药粉拍在伤口上止了血又撕了块布条将大腿捆紧,像个破包袱一样地将自己的伤草草包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开始寻找曲澜风和鬼刹凌煅三人,他们中无论是谁被抓到了对她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腿上的伤口颇深几乎快伤到筋骨,阵阵钝痛让漫妖都禁不住白了脸,摸了一把血画了个束缚咒在腿上,暂时性止住了痛意。几个起落朝人流方向闪去。

    “说!你们抓到什么人了吗”锋利的匕首顶在一个少年的脖颈,漫妖隐在暗处冷冷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少年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森森杀意凉进骨髓。

    “别给我耍花招,我的匕首不长眼。”沙哑的嗓音听不出男女,漫妖的耐心快用尽了,手下一个用力,少年稚嫩的肌肤瞬间被开了口。

    “别……别杀我,他们说,有个不长眼的被七长老打成了重伤,好像是被……被关在火牢等着少主醒了就……”少年哭道。

    “好,很好!”一记手刀将少年劈晕,转身又寻了个人问清了火牢所在,漫妖找了个昭明火氏嫡系女弟子扒了衣服换在自己身上,又用胭脂水粉将自己的脸小小修了修,至少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这才混在人群中向火牢缓缓靠近。

    火牢是整个重明岛防卫最严的地方,门口十二个守卫,每隔七步一个暗哨,还有巡逻队每隔一刻钟会换一次人,那时候会有十息的空隙。那里面关守着昭明火氏几百年来最穷凶极恶的恶徒,一道被人打开牢门重明岛必会陷入一片哗然,届时岛上所有长老领事们都会出动去捉拿恶徒,那个昭明火氏的女孩这样说。

    火牢建在重明岛最南边一座火山口的地下。漫妖不敢轻信她,按照她说的几个暗哨所在查探了一番。悄无声息地干掉了几个暗哨,闪过守卫在巡逻队换班时摸进了火牢。

    就如少女所说的,里面炙热



016.疗伤
    “大小姐”嘶哑如吞沙的声音从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口中传出来“您怎么来了!”

    漫妖一踏进牢房就被浓郁的血腥味呛得发晕,急急伸手去探他的脉:“你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呢”

    “哎呀,这个娃娃伤得不轻,少说有六处筋脉断了。”玑魄老人不过看了一眼就将凌煅的伤势断了个**不离十。

    “大小姐,请您赐属下一死。”

    漫妖摸药包的手一顿:“你以为我是来灭你口的”

    “不,属下知道您是来救人的。只是属下伤势太重,若是带上属下您也难以脱身还可能会有危险。您万金之躯怎能为了属下一条贱命而犯险。”

    凌煅心知自身伤势过重,恐怕是无法活着出去,所以绝不能让大小姐为他这个命不久矣的人犯险,无论之前如何,现在她才是自己的主子,哪有主子为了个不值钱的下人以身犯险。

    “丫头,要赶快啊,时间不多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火牢有人闯进来的。”玑魄老人看了犹豫不决的漫钥一眼,心中正疑惑怎么看着性格应该很果断的丫头在这件事上怎么这么不干脆。

    漫妖眼底一抹狠意,凌煅苦涩一笑就要拔剑自刎,漫妖一把按住他道:“委屈你了。”抬手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从紫玲珑中取出了一块血雨玛瑙的流苏坠子。

    淡淡的紫金色灵力从她身上浮现流转,此时已经顾不得身边眼露惊讶的玑魄老人,火红的似有金色液体在里面流动的坠子凭空浮起在她合捧得掌心,一圈圈金色的龙纹链接着无数繁杂的符咒渐渐脱离坠子将满身溢血的凌煅缠绕卷起。

    沙——沙——

    两道爆射的金光一闪而过,凌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血雨玛瑙的流苏坠子又恢复了原样被漫妖塞回了紫玲珑。

    “啧啧啧啧,丫头,之前我还不能确定,现在我是可以确定你是如月漫氏这一代的少宗主了。”玑魄老人啧啧称奇“想不到啊,如月漫氏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后生晚辈啊,看来这北洲浮世的天要变了。”

    漫妖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路警惕地按照原路返回,玑魄老人悠闲地跟在漫妖身后,是不是套套漫妖的话。

    “前辈,前面就是出口了,不知前辈接下来有何打算呢”漫妖在即将到达出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顾盼生姿地笑道。

    “还能作何打算,不就”

    话才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笑眯眯的脸微微有些发青,连笑意都绷不住了,指着漫妖的手都在剧烈的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睿智平静的眼眸惊恐非常的盯着没进衣角的一丝几不可见的银丝。

    “当然是助丫头你一臂之力了,老头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是吧,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微微颤抖的哭腔听上去有些可怜,漫妖轻轻拨了拨手心金色的黄豆大的虫子,“别——我,我老头听你的就是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那就有劳前辈为晚辈出谋划策了。”漫妖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句收回了手心爬的老老实实的虫子。

    “你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心眼比蜂窝还多竟然拿蚀骨金蚕来对付一个老人家”玑魄老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前辈高人的形象的,一脸无赖样的控诉,那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慈祥老者形象。

    “漫妖。”漫妖淡淡纠正了一句“家父虽未得见前辈尊容,但好在如月漫氏的史实记载还是很全面的,故曾教导晚辈不可以表取人,特别是老人。”言下之意你的欺世盗名早就人尽皆知还被写进了反面教材还是消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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