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绕大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大东南
这混蛋刚才还走路不稳,怎么这么快就满血复活了看苏庆节眼睛发出淫光就知道这个混蛋此刻在打盼娘的主意。倒是不挑食,刚才还鄙视自己连年老色衰的老鸨子都不放过,现在自己就准备上手了,到底是有多猴急难道忽然转了性,对那些身材平平的舞姬失去了兴趣
跟在骆宾王身后的众仙女看到自己倾慕的才子被打,顿时义愤填膺,看向苏小义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威胁。大有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不用苏小义招呼,刘滔大手一挥,楼下立刻就有人冲过来,推开人群,横刀刺啦应声出鞘。敢对我们小公爷不敬,活的不耐烦了!
几个黑脸大汉就站在暖房里,横刀寒光闪闪,扑面而来的杀气顿时惊的众人不觉后退。
大家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要动手,至于把这些个糙汉叫过来本来义愤填膺的众人迅速离去,连一个哀怨的眼神都没有,都是为了混口饭
第十四章朝会
怒气消了,骆宾王不见了,苏小义很高兴,身后是半车精美的点心和西瓜,点心是自己的,西瓜不要。时节不到,味道到底差了几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甜美,甚至还有些酸味,全部扔给了刘滔。
苏庆节付钱,带铜钱来青楼丢身份,带着不方便不说,关键是别人会以为你家堂堂勋贵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道中落呢。龙眼大的几颗珠子闪着璀璨的光芒,被苏庆节塞进了盼娘的衣衫,从手里的动作来看,这个混蛋貌似还试了试盼娘胸前之物的手感。
几个人在翠云楼几十双眼睛都注视之下狂妄而去,笑声十分嚣张,留下众人在后面瑟瑟发抖。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平康坊行凶,听说被之人乃是近日在长安鼎鼎有名的骆宾王。
长安县令裴行俭看着堂下满脸愤怒的骆宾王十分无奈,好端端的做你的才子就好,没事跑到翠云楼招惹那些纨绔作甚,现在挨了打还不知进退,跑到我这里来喊冤。刚才把衙门外的申冤鼓敲的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安城又闹出了人命呢。
骆宾王人没来裴行俭就收到了差役的禀报,说薛讷还有刘滔他们居然白日宣淫,太阳刚升起来就带着一群人直奔平康坊而去,虽说大唐律令并未规定逛青楼必须在晚上,但也要注意点身份吧,大白天的逛青楼,就不怕被御史弹劾。
现在更是出格,连人都打了,如果无人报官还好,本官乐的清闲,才懒得理会你们的那点俗事。
长安的纨绔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血都常见,只要不出人命,就无人去管,也不敢管。
哪里会想今天这样,你一个白身居然也敢状告那些纨绔,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罢了,念在你是读书人,本官还能管上一管。可你现在得罪的是谁,听名头裴行俭都觉得头大。薛家、刘家、苏家,还有一个虽然初来长安,但能让陛下龙眼一观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难怪自己今日出门之时遇到一只疯犬冲着自己龇牙咧嘴,原来应在这里。
堂下的骆宾王硬着头皮喊的震天响,有辱斯文你和一群军伍之人说斯文,根本就是贻笑大方。
很想治他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先打个三十仗再说。手里的令牌握了半天还是又重新放了回去,旁边的差役也暗暗喘气,幸好县令大人的令牌没有扔下来,不然自己这手里胳膊粗细的仗头打还是不打
裴行俭头很疼,遇到个愣头青你根本就无从下手。刚才已经暗示过他好几次,那几个纨绔他根本就得罪不起,识相的趁早哪里来哪里去,晚上还能凭着一首好诗引来佳人陪伴,和一帮杀才较什么劲
不知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还是眼前的骆宾王脑筋太紧,对自己的好心根本不领情,还扬言要是自己不秉公处理就告到京兆尹去。
这就没道理了,来人,把这个行坐无状之人赶出去,以后不要什么疯子傻子都往县衙里领,告诉门外,比人再来就乱棍打走。
自己这
第十五章五百贯
王福满终于能长长的喘口气了,原来把嘴巴闭上,安静的做一个哑巴是如此美好。现在无比的想念住处那个黄腾腾的胡瓜,还有那碗自己瞧不上眼的红枣羹。早知道今日朝会有如此艰巨的任务,刚才怎么也要喝掉那碗红枣羹,润润嗓子也好哇!
还把那个送羹的小内侍给打了一顿,说没放糖霜的红枣羹根本就不是人吃的,那个调羹的厨子应该羞愧撞墙而死。现在想想没有糖霜的红枣羹,那也是羹哇,喝一口嗓子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着火。
奏折念完了,梁建芳起身向李治行了礼,表示自己再无多余言辞,就退到自己的位子上。
长孙无忌挺直身体,开始点评,把大军此次征讨夸赞的天花乱坠,从兵部的兵器到户部的钱粮,从将领的选人到府兵的征召,都完美无缺,各地官员鞠躬尽瘁,在陛下强大魅力的感召下都死命用力,兵器锋利,兵卒舍死,阿史那贺鲁那个胆小如鼠的突厥头子望风而逃,我大军刚刚从长安出发就吓的他屁滚尿流,遁入茫茫草原不敢露头。足以证明陛下威名远播,大唐在英明神武的陛下领导下更上一层楼,使宵小之辈不敢窥探我大唐一二。
兵部尚书崔墩礼接着赞扬,大军此次出征,各式武器无一不锋,八牛弩,三担弓,云梯,横刀,战马,都在兵部的监督下按时运抵大军。征调关中、陇右府兵三万余,并回纥兵五万余,战马五千匹,各式攻城器具一千余,边粮五十万担,兵部下属各司殚精竭虑,夜以继日,为大军提供最好的后勤保障,实在劳苦功高,陛下理应下召褒奖。总之就是一个意思,这次征讨兵部用了全力,功劳是不小的,责任是没有的,阿史那贺鲁没抓到与兵部一点关系都没有。话我说了,陛下您看着办。
户部尚书高季辅语气平和,没有崔墩礼的大嗓门,也没有长孙无忌的激荡澎湃,讲道理,摆事实,从往年税收说到国家耗费,从钱财不足说到户部的赤字,能为大军凑足几十万贯钱已是天大的难事,也就是陛下英明,要是换其他人来做户部尚书,户部早就穷的一文钱拿不出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诸位大人,想问户部要钱的,趁早闭嘴吧,这次大军征讨已经把钱花光了。想要钱,明年再来找我。
这下犯了众怒,高季辅你什么意思堂堂的户部尚书跑到朝会上来哭穷,还当着陛下的面说户部没钱了,让我们明年再找你。这话你去年就说过,害的我们苦等了一年,今年这才初春,你就说没钱了,骗谁呢大唐课税一年几百万贯钱,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年底的俸禄你连一个铜钱都没下发,就塞给我们粮食和绢,甚至还有木柴,一大家子人,连几贯铜钱都没有,你这混蛋知道我们怎么过的上元节吗家中老妻长吁短叹,小妾以泪洗面,说日子活不下去了,连府中的奴仆都哀怨不断。整个上元节家中搜遍了才堪堪找到几贯钱,不然连家宴都开不了。都说你高季辅小气,捂着户部的钱袋子,明明户部的钱库里堆满了铜钱,连串钱的绳子都烂了你还不舍得拿出来,这是户部尚书能做出来的事我看
第十六章玄奘
玄奘和尚年少成名,弱冠之年已是蜀中有名的法师,后屣长安,觐见太宗皇帝,欲至天竺求佛法,言其佛指可以救万民于水火,拯百姓于危难,可使冤魂得安乐,野鬼入轮回。
大唐距天竺万里之遥,玄奘其心不可谓不诚,其志不可谓不坚,然到底是一介僧徒,不知朝堂险恶。如是旁人,敢言能救万民,拯百姓,恐怕早就被拉出宫门外砍头了。
天下是大唐的天下,百姓是大唐的百姓。在大唐能救万民,拯百姓的,只能是皇帝,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也不能是他人。能有这等本事的早已经被杀光了。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李密,这些当年太宗皇帝最大的对手,那一个不是手握雄兵,天下豪杰,连他们都不能救万民,区区几卷经书,几个僧侣,几间寺庙,就感如此大放阙词,当真可笑至极。
念在玄奘在大唐的名声,太宗皇帝的龙爪举起来半天也没好意思下手,不过这西行求经之事,还是算了。我大唐央央上国,人杰地灵,又不缺那几卷经书。你就好好的回到蜀中,当你的高僧吧。没事的时候自己写几卷佛经,不会比天竺的差多少。至于你写的是大乘教法还是小乘教法,我不关心,你也不用在意。
况且天竺国区区边陲小国,岂能与我大唐相比,如果不是距我大唐太远早就派兵打的它俯首称臣了。我大唐的法师焉能去那天竺求取佛法,那岂不是说我大唐无人!
太宗皇帝忍着没杀他的头已经算是天恩浩荡了,谁想到玄奘和尚居然死心不改,瞒着天下人就偷偷西行,没有路引,没有堪合,似流民盗寇一般昼伏夜出,历经一十七载才返回大唐。
回长安之时万民空巷,百姓奔走相告,那个取经的和尚终于回来了!
看来玄奘脑子除了有些直之外并不是呆傻之人,也知道提前散步消息,弄的满城风雨,不然以他的抗旨之罪,只要一进长安城就会被缉拿入狱。
现在都知道这个和尚不辞辛劳从万里之外带回来了几卷经书,仅凭这份虔诚也足以感动无数人,再杀已经不可能,太宗皇帝心里虽然不爽,却也只能顺水推舟,选择性的遗忘了玄奘的抗旨之罪。
罪虽然免了,可是一根刺却埋进了皇帝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一道旨意轻飘飘的落下来,无数僧侣被迫还俗,寺庙拆了一座又一座,田地也被官府收去不少,曾经人头涌动的寺庙迅速破败,香火断绝,佛塔蒙尘。
玄奘作为大唐佛家的招牌,自然而然的被千万人注视,太宗皇帝为了不落下个滥杀无辜心狠手辣的昏君名声,三次召见玄奘觐见,劝说还俗,许其高位。只要他点头,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玄奘还是拒绝了,还请求回到少林寺闭门译经,终年不出。
皇帝的耐心向来不足,能耐着性子劝说三次,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如果不是想落个明君的名声,恐怕少林寺早就被大军夷为平地了。
不听话的人总是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这是权力者的通病。
玄奘被召到了长安,住在慈恩寺,就在眼皮底下,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想译经书,好啊,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你,就是有一条,译好的经书一定要先送到宫里来,让朕一睹为快。看看你傻不拉叽的跑那么远求来的
第十七章慈恩寺
圣旨接了,龙恩谢了,宫里的内侍走了,慈恩寺的两扇大门静静的躺在院子里,警告着众人,如若抗旨,这就是下场。
主持病倒在床,温热的麻布贴在额头并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舒爽,浓重的呼吸在告诉旁边的小和尚,主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定要小心伺候,不然今晚又会没有饭吃。
黝黑的玄甲还在眼前晃悠,内侍尖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老主持喟然长叹,玄奘啊玄奘,你可害苦了我了。
伟大英明的太宗皇帝在太极宫悠然而笑,看看玄奘你这块顽固的石头到底有坚硬。
有一种道理我不说,但是你需明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百姓也是朕的百姓,连你心中的佛祖,也必须是朕手里的佛祖。人也好神也好,哪怕是满天诸佛,也要牢牢的掌握在朕的手里。大唐不允许有超越朕的权力之物,朕即是神,朕即是佛。
再次来到长安的玄奘被一道恩旨砸的晕头转向,头破血流,手握皇帝陛下的敕书而不自知,昏昏然似在云端,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到处都是冷冷的眼神,连宫门之外的一只野狗,似乎也在嘲笑一般的看着自己,发出一阵胜利者的吠叫。
身后两个玄甲之士紧紧跟着,自出宫门就形影不离。有了犯罪前科的玄奘此时要想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根本不可能,长安城的各个城门口早已接到旨意,玄奘许进不许出。为了防止出意外,连画像都画好了,人手一份,只要是僧侣就会严加盘问,连有脱发之症的家伙都不放过。
他被困在长安了。
忤逆了皇帝四次,天呐,想想都可怕。那可是大唐的皇帝,伟大的天可汗,四海臣服,五夷来朝。贵如长孙无忌者尚不敢稍有违背。自己一个身无长物的和尚,居然不断的抗旨又抗旨,真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身后的爱徒冻的瑟瑟发抖,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一脸愁苦的师父,他不明白为什么像自己师父这样有高深佛法的法师,会如此的落魄。
明明满长安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都知道他西入天竺的伟大事迹,各地的寺院都日夜期盼,想让他讲解佛法,以求香火绵延。
大唐的皇帝对自己的师父敬重有加,连续三次召见,这是多大的恩典,满大唐的高僧没有一个能和自己的师父比肩。
可是为何师父面露愁容身后紧紧跟随的玄甲之士又为何而来慈恩寺又是何地这次来长安他们是不准备回去了吗
年轻的辩机摸着光秃秃的脑袋,茫然不解。
腹中空空,因为起的很早,天还没亮就跟着自己的师父进宫,到现在连一口东西都没吃。在心里已经默念了两遍《心经》,可是依然饿的有些头昏,再强大的念力也抵不过一顿饱饭啊。
玄奘头也不回,不顾辩机已经抗议的肚子,只顾按着自己脑子里的印象往前走。慈恩寺他去过两次,可是长安城太大,自宫里出来他就顺着朱雀大街一直南行,已经过了安仁坊的荐福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街上行人匆匆,纵使玄奘仪表堂堂,脸似莲花,也不能让他们停下匆忙的脚步。百姓是健忘的,生存的压力让他们顾不上迎面走过来的是普通的和尚还是佛法无边的高僧。
几年前天竺归来的盛况不在,百姓的欢呼和满地的鲜花仿佛还回荡在
第十八章玄奘的苦恼
慈恩寺很小,院门更小,辩机在玄奘身后,悄悄的探出光秃秃的脑袋,想再确定一下。低矮的土墙坑坑洼洼,还不到自己的脖子高,别说是人,一只野狗跑两步也能翻过去。狭窄的院门只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而过,头都不敢抬高,怕碰到门媚。
里面灰色一片,尘土飞扬,只有一颗古老的柳树悄悄抽出了嫩芽。
如果不是门媚上一块匾额写着慈恩寺,辩机怎么也不会相信,皇帝特意下旨让他们师徒二人安身的地方,居然如此破败不堪。
两扇院门似乎刚刚被修缮过,上面歪歪扭扭的补上了一块新木,只是手艺出奇的差劲,还能巨大的缝隙,估计是慈恩寺中哪个会点木匠活儿的僧人动手修补,没钱请手艺精湛的匠人来。
玄奘心如止水,看不出有什么波澜。本来他就有了足够的预期,现在的慈恩寺,和他当年来时差不了多少,还是那么衰败,那么残破,没有多少人气。
陛下的亲兵悄悄离去,只要玄奘来到慈恩寺,他们就不会打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有。只是在遥远的望楼之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时刻注视着这里,片刻不离。
望楼的角度很好,刚刚能够看到整个慈恩寺,连后面那个小小的菜园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推门而入,一个青涩的小和尚双手合掌,问来人姓名。
玄奘的大名几天前就传遍了慈恩寺,虽然早就被吵的沸沸扬扬,但是今日见到真人,还是不由多了一丝激动。
青涩的小僧没有见过多少世面,更没见过多大的人物,从主持把他从城外的龙首源捡回来,他就一直待在慈恩寺,十年过去了,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长成了一个瘦小的和尚。因为年纪不大,主持疼爱,他从未出过晋昌坊,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坊门口看看外面的世界。
现在传说中的高僧玄奘就在眼前,小和尚结结巴巴的把玄奘和身后的辩机请进来,赶紧去通报主持。
天呐,原来那天那个说话阴柔的人是真的,誉满天下的玄奘真的来了慈恩寺!
一共就只有二十余人,不用一个个去请,在院子里喊一声整个慈恩寺的人都能听到。小和尚去请主持的时候其他僧侣已经好奇的跑来围观,看看玄奘法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劳动宫里的内侍大架,专门拿着敕书而来。
慈恩寺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接到皇帝的敕书,主持接过之后不知所措,无处安放。还是内侍特意指点,陛下敕书犹如亲面,需摆放在案几之上,日夜焚香,以示龙恩。
此刻敕书上还残存着侍者的余温,玄奘就踏门而入,慈恩寺上下自然一片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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