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堂堂武道行商,家族首长,就此翻了白眼儿,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刹那还暗自感慨,“老夫化气五重的修为也不算浅薄了,怎么练让对手分心对付一下都做不到呢”
银袍刺客放下手,空气中的激波兀自震颤不休。纳诺未来已经知道来者何人,挥挥手让军机大臣退下,让侍卫散开。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整个建州奴儿部落的灾星,再好的带刀侍卫都对付不了,甚至金丹境界的哈罗都对付不了,唯有元婴境界的海千仇可以计较一二,但是海千仇如今已死……
“纳诺五毒!纳诺硫酸!”他赶紧喊出两个人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远远传来的脚步声,而这么长时
第一千一百〇五章. 傲田奠
原本被贯穿了胸膛,血流满地的纳诺未来,身上忽然在展开一面人脸盾牌,那盾牌大如屏风蒲扇一样拍过来,瞬间就将银尘拍飞,那人脸盾牌拍飞银尘之后便碎裂开来,同时纳诺未来手中的黑色佛珠发出红色的血光,将盾牌的碎片与门口那逐渐倒下,甚至逐渐萎缩的身影一起吸收,变成一刻血色的蛋,那血色的蛋完全就是一个魔法盾,而且几乎具备无敌特性的魔法盾,靠着他保护的纳诺未来,不仅瞬息之间恢复了伤势,还有多余力气打开冰灵道,接着寒冰的推力飞速滑向门口。
“让开!”纳诺未来喊道,纳诺硫酸此时反应了过来,瞬间避让的同时,一个突进步就窜到了书房之中,不等纳诺五毒有什么反应,立刻推出一掌,掌心之中风雪汇聚。
寒风夹杂着雪片,旋转着朝银尘轰击而来,真正如同钢刀组成的风暴,面对这样的风暴,银尘的光芒,暴风,雷电与奥术都不能抵挡,唯有和王爵的“器”重新融合的火焰。法神冕下轻轻后退一步,似乎想要避开那股危险的暴风雪,不过暴风雪的攻击范围虽然只有方圆一丈,但是随着纳诺硫酸高速前进,那一丈范围始终笼罩着银尘。一时间,银尘的眼前满是蓝色的雪花,边缘锋利如刀,速度极快,灌注了战魂气息的雪花也如同钢铁锻打的飞镖一样坚硬。这无数雪花组合成的蓝色风暴,仿佛将纳诺硫酸隔空一掌变成了残酷无比的凌迟。
重掌袭来的三秒钟里,银尘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置身于曾经无比熟悉的领域深海死界之中,尽管这个领域比他曾经用到的那个还要不完整,几乎没有那种深处千米水下的极端的寒冷,只有窒息,压迫力与选本划过皮肤表面的刺痛,但也非常可怕,就算拥有霸体甚至神意,他都绝不敢什么都不做就用身体硬抗。
寒冰笼罩的瞬间,珠光宝气的书房在视野中消失,正犹豫着是变成蜘蛛还是变成人的纳诺五毒在视野中消失,毫无存在感的乐羊温在视野中消失,只有纳诺硫酸和他轰击而来的一式重掌。“魔法师”身处于冰天雪地之中,空气几乎变成了水,身上每一处地方承载着重压,冰冻和冰刃的切割力,就修五年前安歇被他困在领域中的敌人一样“束手无策”,“逃不出领域只能坐以待毙”。
然而他如今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会一点魔法的软萌男生,他是法神,他手中凝聚出来的火焰,足以化为神威地狱。
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烈火从指尖喷射出来,寒冰的领域中轰然炸开火焰的地狱,苍蓝瞬间变成赤红,窒息的深海,顷刻便为燃烧的天空。
当天空中旋转着的火焰笼而来之时,一切魂气,魂力,战魂和神功都完全消弭,冲锋而来的纳诺硫酸瞬间从元婴高手变成了普通人,原本淡然地带着狞笑的方块脸瞬间僵硬,刚刚半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一只从六尺之外飞来的火焰手掌印在了肚皮上。他身上的锁甲在与火焰手掌接触的瞬间,就被安静而猛烈的高温烫得直接卷曲起来,整个腹部鳞甲都变得通红一片,眼看着那青铜甲片都要慢慢融化开来。这一掌下去不要紧,不仅锁甲融化,里面的紧身衣更是立刻燃烧一起来,从纳诺硫酸的前胸后背四肢百骸中冒出细细的火苗。纳诺硫酸被着火鸦烧得惨叫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腾身而起,妄图逃离火海却不想一头撞在了书房的横梁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横梁断裂,没有戴着铁盔的金钱鼠尾头也如同烂西瓜一样爆裂开来,里面的红白瓤当场四散飞溅,浇了纳诺五毒满脸的脑浆。此时纳诺五毒也被笼罩进那范围远超一丈的巨大火焰漩涡之下,一脸绝望地抬头看着那火焰漩涡中飞速回旋的火流星,已然全无反抗意志,更是早将“救驾”二字忘到了九霄云外了。领域燃烧天空一开,他身上的魂气魂兽都立刻被封死,再也不能调动分毫,火进冰退,恒古至理,纳诺五毒原来没有太当回事的,只不过如今在那火焰之中,感受到了那股无可名状的绝对压迫力量,才忽然明白这个道理背后的滔天恐怖。
纳诺硫酸从空中跌下来的时候,粗胖的身体早已烧得只剩下十分之三,内外的衣衫都化作了灰烬,青铜锁甲也整个变成一团明晃晃的红色液体洒落下来,他那无用的焦尸落下来,就摔成了好几份,不远处的纳诺五毒,孤零零地站在旋转着的烈火之下,无助又彷徨。
此时的纳诺五毒真希望自己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总也好过面对一任事实上的王爵,当然他还不知道,此时的银尘甚至不是“王爵”这个境界能形容的。
在成为法神之前,银尘无法将斩咒光化为斩咒火。
斩咒之火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旋转着朝中心收缩,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趁着这点工夫,银尘已经到了书房的门口,而纳诺未来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银尘在书房门口停下来,低头看着脚下这人,或者说,这其实就是一张人皮,早就没有了血肉。这张早已变了形的人皮,银尘是不认识的,但他视野中的系统还是老老实实地加了三个字的标注:龙傲田。
“这人是龙傲田……”银尘眼神一眯,视野之中画面转换,看到天府基地中某一处完全隔离的实验室中,光着身子的龙傲田蜷缩在培养槽里,仿佛一只正在等待被注射某种病毒的小白鼠。眼前画面再变,龙傲田的系统使用记录浮现出来,银尘扫了一眼,摇摇头。
龙傲田可能是苍天水晶宫中唯一一个使用系统的记事本的人,他在记事本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哪怕我本身已经无望,也要借助他人之手除掉你!”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而且每次重复都在临死一刻,足见这种恨意多么深重,银尘不用猜都知道那句话应该是对谁说的,毕竟龙傲田,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底细的“法则之子”吧。
“红后,根据现有情报安排一个使命任务链,让他最后必须和我决斗,并且不能借助任何额外的力量。”银尘心念一起,便给一个月后复活的龙傲田安排了命运。接着他大踏步地走出书房,旁若无人地在乐庄中转悠起来。
没有人敢于拦阻他,准确地说是没有人拦得住他。“魔法师”时而身化幻影,时而将霸体展开为神域,轻松接下所有攻击,时而用狂风作为
第一千一百〇六章. 地裂岩
银尘赶紧点出一指,想要聚集起周围环境的光线支援轮回珠,他此时此刻除了“消灭天邪寺宝物”以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在他眼里,整个建州奴儿部族和不过即使用肥皂水吹出来的一个泡泡。
可谁知,就在他点出一指的同时,纳诺未来尖笑一声,伸手一挥,无尽的冰棱从会客厅的空气中析出,瞬间落向角落里的烛台,寒冰的冷气冻住了烛火,橙黄色的烛光忽然熄灭,整座会客厅里顿时一片漆黑。
纳诺未来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恬静而冷酷,那笑容中忽然灌进无穷量的自信,他缓缓地,陶醉般地闭上眼睛,仿佛时间一下子倒退到了几十年前,四岁的的他被哥哥姐姐们逼着吃屎后的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个夜晚没有星光,没有任何光亮,可纳诺未来就是凭着声音,凭着他天生的一双耳朵,将七个哥哥九个姐姐统统杀死,让他自己变成了排行第一的人,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证据。在全黑天里,纳诺未来就有这样的恬静的自信,一切声音,但凡被他听到,他就知道那声音的方位,远近,乃至高度。
他听到了银尘因为光线一下消失而变得惊悖的吸气声,他听到了轮回珠和黑色佛珠撞击的,如同金属互相敲击的声音。那一瞬间,他根据自己听到的吸气声,成功地辨别除了银尘所在的位置,于是脚下微微用力,身形展开——
空气忽然整体凝固了一般,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寒冰的气息如同大幕一样盖住了整个黑暗又狭小的空间,没有人知道这间会客厅为什么没有窗户。
就在这静默的黑暗中,纳诺未来腾空而起,黄袍在空中无声无息地展开来,如同暗夜之中的巨大蝙蝠,无声翻滚着的长袍中忽然射出五根水母刺丝状的,透明的指骨,那些指骨如同丝线般柔软,却带着钢鞭一样势大力沉的无声气劲,阴狠地扫向看起来手足无措的银尘。
那些刺丝在银尘的身边忽然停住了,很诡异地悬浮在空中,而白银色的法师依然大睁着眼,白银色的瞳孔中,居然慢慢渗漏出紫色的光华来。
奥术无间夜视。
魔法师抬起手,在空中虚无地握了一下,仿佛垂死的病人虚弱地想抓住人世间最后一点弥留的光阴,他那稚嫩的右手什么都没有抓住,除了——暴风。
光芒,暴风,奥术,严寒,雷电,时间,金属,火焰,诅咒,这才是他这个菜鸟法神“元素亲和力”有强到弱的顺序,或者说是他的神意强度的顺序。在正常的环境中,他最容易操控的是光线,在黑暗中,他最容易操控的便是暴风,在没有空气的水中,他最容易操控的便是奥术,若想绕过这个顺序,就必须集中精力,靠着主观意识去调整,而不是靠着本能。他刚跟那一个动作出自本能,原本以为会将暗影汇聚起来,从冥渊之中绽放光芒,当暴风无声无息地在手中汇聚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能操控黑暗。
他能操控的,远不是“黑暗”或者“暗影”能形容的威能。
空气扭曲了。银尘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掌握着一股旋转着的巨大风暴,那风暴之中似乎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可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无论是视野中纳诺未来扑来时抖动着的长袍,还是他手指变成的刺丝,抑或银尘手中那一股本该轰鸣着的风暴,都丝毫没有声音。银尘握紧的手一张开,本想狂风炸裂,靠着空气爆炸的冲击力将纳诺未来顶飞出去,却不想掌心前面一阵沉闷凝滞的波动,一股透明的巨大涟漪横扫而出,空间之中一阵猛烈摇荡,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纳诺未来被那涟漪扫到,虽未曾被什么样的冲击波震得吐血,可是身上黄袍一阵违反常理的抖动,于无声之间,黄袍撕裂,鲜血飚溅,甚至一块块碎肉都飞散出来,简直如同被人砍了好几十刀一样。喷着血打着旋儿倒飞出去。
银尘蓝色微变,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手中的风并不仅仅是风,还是【空间】。他只要将手中的风暴压缩之后再释放,就会产生【次元斩】一样的效果,因为是空间本身的波动,他的这股风暴便没有了声音,也没了任何冲击力,只有一股恐怖至极的撕裂力道。银尘仗着无间夜视,十分同情地看了纳诺未来一眼,这个时候他才又时间集中精力,在手中凝聚出奥术的紫光。
纳诺未来滚倒在地,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将砖石地面染出一大片的殷红,当然这种颜色此时只有银尘看得见。银尘手中紫光亮起,正准备照射在地变出一堆金属雕像来缠住他,自己好想办法在无关的黑暗中凝聚出别的元素来对付那黑暗的佛珠,不曾想纳诺未来倒地之后并不曾挣扎着起来,只是伸手往某处一按。
轰隆一声,银尘的脚下登时向下炸裂开来,机关转动的声音也是随后才响起来的,银尘脚下一空,周身本能地汇聚起风暴,给他提供了一股悬浮的力道,没让他第一时间就跌落下去。他低头一看,只见脚下的地板仿佛大门样左右对开,下面却是一作至少五丈深的竖井,竖井底下光滑平整倒是没有什么林立的枪阵,只不过这么深的竖井,寻常人栽下去也摔死了。
银尘看到那竖井的瞬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伸手一招,狂风压缩,空间爆裂,竟然对着那串已经将轮回珠围困在中间的黑色佛珠发出一道次元斩,空气中无声划过一道剧烈的扭曲,紧接着一道细细的裂口就在黑色佛珠旁边张开,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顿时将黑色佛珠和轮回珠一起吸入了未知的异空间。
银尘指尖微颤,一圈无声的震波扩散开来,黑暗凄冷无序的异空间中,忽然于混沌中伸出一条秩序的管道,将黑白两股佛珠全部收入天府的虚数空间里,紧接着,银尘赶紧将黑色佛珠召唤到手上,然后浑身风压暴起,自己大头朝下主动栽进竖井之中。
他的手握住佛珠,手中汇聚起雷电,想将佛珠震裂,结果没成功,手中汇聚起火焰想将佛珠烧毁,也没成功,放出绿色的石化索命咒,却被佛珠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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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〇七章. 刘天罡
和轮回珠一样,这一串佛珠之中,其实只有一颗佛珠是有用的,其他的都不过是普通的木头珠子而已,银尘从黑暗之中集中神意弄出一把细细的金色光剑,将佛珠上用人发拧成的线截断,将黑色的檀香木珠子一颗一颗取下来,每一颗都十分沉重。“刷点漆,刚好可以做一桌子台球。”银尘不无恶意地想着,同时将那颗真正的“哭佛神珠”(姑且这么称呼)单另拿出来,放在手上,借助无间夜视仔细观察起来。
“完全没辙。”银尘看了半天,只能无奈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此时哭佛神珠内部,早已没有了哭佛的气息,也没有“檀香宗”散发出来的那一股骚包的香味儿,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死寂的气息,那股气息是缺心和尚的气息,是熔岩血渊的气息,是紫风闲人的气息,是紫渊血狱的气息,那股气息如同和任何东西都不反应的超稳定化合物一样,懒散,沉闷,僵化地沉淀在木头珠子中,似乎拧成一个死结,又像是形成了一个特别稳定的防壁结构,总之任何元素力量都渗透不进去。银尘初登神座,还不敢贸然拿神意去试探这种“异宇宙”的东西。手底下也没有任何炼金工具或者附魔拆解工具来折腾,只能弹指发出两颗小小的奥术飞弹,落在脚边潮湿阴冷的岩石地面上,让地面的石料变形成为金属,竖起一方小小的保险箱,银尘将黑色的佛珠放进去,盖住保险箱,转动了好几圈密码锁,接着发动神意,从嘿咱之中强行汇出一道道有气无力的光束,在保险箱表面附上三十六层皇天敕令大封魔印,他不敢用冰属性的卍禁大封,生怕这颗邪恶的佛珠能量那属于寒冰的力量也吸收掉。
银尘将整个箱子丢进虚数空间,接着拿出了轮回珠。
轮回珠是苦禅的遗物,按理说只有寒山寺的门人才能用,可是银尘这个绝对还没有出家的男孩子,居然不用任何骇入咒缚就可以随意使用这颗神珠。轮回珠漂浮在他的头顶上,不仅将黑暗无比阴冷潮湿的竖井底部照亮,也在刘天罡的眼前照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森然的影子。那威力绝伦的佛门至高圣器轮回珠,居然被银尘当成了照明用的灯泡。轮回出的光芒照射到蓝色的冰柱上时候,寒冰融化,冰柱崩解,冰柱之中的刘天罡,也随着碎裂的冰柱一起倒下。
然而倔强的老头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认了输。他在倒下的瞬间依然挥手发出一道湿冷的风暴,那风暴卷动着冰柱碎裂后余下的冰渣,甚至将某些稍微大一些的碎块喹片都打碎成更细小的寒冰粉尘,化成一道反而十分干冷的暴风雪,朝银尘兜头罩来。银尘和他的距离刚好一丈,隔空发出这么一股干冷又锐利的暴风雪,便已经是他的极限。老头子倒在地上的时候,挥出去的一掌已经到了末尾,手无力地铺在碎瓷片和汤水之中,衣衫褴褛的手臂就像一条用旧了的橡皮水管。
面对着兜头罩来的风雪,银尘很“客气”地回敬了一掌,从他掌心里喷出的,是一道雾状的火焰,火焰只闪动了一下,灼热的赤色光线一度盖过轮回珠的白光,接着那火光便化为一大捧飘散的火星消失了。火光消失的瞬间,碎冰组成的风雪也同时消失不见,红蓝两色光芒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就彻底没了踪迹,仿佛那不过是个虚妄的梦,只剩下干净的透明的风压一圈圈扩散出来,吹动着白银色的长袍猎猎作响,如同被仙气鼓荡。银尘以半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来,轮回珠在他头顶上跟着移动,将白银色的身影照得愈发瘦高虚幻,仿佛只要给他一把镰刀,一只沙漏,他就真的变成了那收割生命的阿努比斯。
他走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死硬的样子。银尘没有从他那核桃般的老脸上看到多少不甘与不屈,只看到了绝望与放弃希望之后干硬的坚持,正如他的成名绝技,那如同戈壁上的风沙一样干冷的冰屑旋转功。银尘知道冰屑旋转功至少在天变之后是一种很普通很普遍的神功,有点像清风决,属于那种人人可以修炼但是庸才别想练好的神功,而脚边这个老人,显然属于天才。
风源大陆上的天才都是努力的天才,不是智慧的天才。神功转水之后练功不会太累,但是冷得不行,多少人练了一个小时就受不了那其实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可怕酷寒而放弃,只有少数人如同这个老人一样一根筋地修炼下去。
“年轻人,看你也是个有志气的,杀了老夫,将就着吃吧!同时祈祷有人能够来救你……”刘天罡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什么动作,便闭着眼睛,语气绝望地说道,银尘听出来他已经彻底放弃了,也不知道他在这个黑暗的囚笼中熬过了多少无聊无望的时辰。银尘听着他的话,觉得他的声音和语气像极了升阳老人。
老年的坏人不值得尊敬,老年的好人,却该加倍珍惜。
“抱歉。我是鬼厉名的弟子,你不该舍身喂我的。”银尘蹲下来,沉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调侃。银尘确定自己不喜欢刘天罡,也没有任何想要收服他为自己办事的任何想法。他不喜欢也不需要这个人,因此理论上他应该可以完全不理会这个老头子,自己开时空门自己走,留着他烂死在这里。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他蹲下来,故意离老头子很近,似乎想欣赏一下他暴怒地跳起来的样子。很可惜,刘天罡只是惊讶又愤怒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湖蓝色的瞳孔里锐芒一闪,接着重归于寂。
“是吗没看出来。你的功法不像他,心性也不像,他是个恶人,不,是魔头,如今只怕也和桑天亮一样跪舔建州奴才的靴子,毕竟建州奴才再怎么欺压百姓,也欺负不到魔威阁的头上来,你大概是背着他偷偷来的吧”刘天罡的话银尘听懂了,他从老人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个十年前的鬼厉名,而不是魏务良死后的鬼厉名,更不是四卅之夜于仓皇之处重生的鬼厉名。刘天罡已经老了,老到他认识是江湖也和她一起老了去,不发展不变化,老到他已经跟不上时代,纵然摸索出神功转风雪的途径来,也无用了,因为他眼里的江湖和真正的江湖相差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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