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正街之上,繁花似锦,人人鲜衣怒马,哪怕是年轻的女子,也穿得如同彩霞般艳丽。大街两旁飞檐斗拱,彩色琉璃顶下面,牌匾连成排,大门敞开如林,每一间店铺里的小二都笑脸相迎,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战争的阴云已经弥漫开来,没有从关闭四座城门这样的大事中嗅出一丝丝危险的味道。银尘抬头看天,只看到一整块明媚无辜的湛蓝,一丝云都没有,他只能对着太阳比划了个中指,便一头扎进一条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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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〇二章. 微醉悔
“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将遍地路倒扔到一起并不解决问题。”天则降下来的时候,比这位少年还矮一头的银尘低着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少年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更不会将十年前那个“每天都有新故事”的神功废材天真又清朗的声音和耳边着低沉沙哑,带着令人迷醉的魅力的声音联系起来。少年,也即是和银尘同一批进入天行武馆的孤儿张九儿,此时正一脸警惕地瞪着法师银色的兜帽顶。
“我待会儿就将它们点起来,我从衙门里领了火油来……话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张九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都在发颤,天则降临,意味着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神功高手,而不是不会神功的杀手,在天则越来越严酷完璧的如今,决斗天则只对神功修炼者有效,杀手行事的时候不会触动天则,当然,也不受天则“一对一”的保护,一经发现绝对会被围殴致死。
“没用的,这些老鼠说不定就是瘟疫的源头,这么热的天,衙门不认真处理掉这些死人,只怕……”银尘摇摇头,在他看来如果建州奴儿当局不把这些“路倒”当回事,那么一场黑死病般的恐怖瘟疫,绝对会代替赵光怡将这座城市完全彻底地屠灭,比建州奴儿历次屠城都要干净彻底。“病毒面前是没有贵贱之分的。”银尘补充道。
“哪有这些人每天都在情理,而且他们昨天一定还活着,今天才倒在这里了!”张九儿见银尘久久没有动手,便有些松劲了,他觉得如果对方是个不露相的世外高人,以自己刚刚两次挑衅的无礼举动此时他张九儿估计早就和这些路倒作伴去了。
“甚至早已经进了老鼠的胃。”他这么想着,愈发惊恐地发现自已无论如何激荡战魂,面对眼前这人都没有出手的信心,他觉得消小腿肚子已经不再颤抖,反而两腿像棉花一样软。
“这样还像回事。”银尘说着,从手掌心里喷出一股火焰,他喷火的一瞬间,张九儿脸色惨白如死,因为他喷火的瞬间,身上爆发出王爵般的气势,而张九儿身上的冰气,直接就在高热中消散了。
一道巨大的火光在银尘手掌心里短促地闪亮了一下,熄灭了,接着整条小巷里红光一闪,烈焰升腾又马上熄灭,小巷里的所有秽物全部被焚烧成一片凄惨的灰烬,整条小巷都变成了干燥的灰白色,像是一处戈壁。
“你……”张九儿已经吓得连防守架势都散了,面对这样诡异的,可以瞬间破去寒冰战流的人,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命根本不在自己手里。
“我没事。”可对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杀意,连敌意都没有,甚至于没有一丝趾高气扬的得意,只有一股落寞,仿佛从高空中自由落体一样的落寞:“想不到你如今也沦落到扫大街了啊,生活,可曾放过谁……”
“您认识我”张九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两眼放光,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位大人,嘿嘿,小的愚钝,一时间没认出来您……”他此时已经不是横眉竖目的了,挠头的动作很憨厚,如同十年前那个憨厚的七岁幼童。
人生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嚷着和过去诀别,结果到头来很多东西都不曾改变。
“我知道你是张九儿,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因为你,还有那些见过我的人都已经忘了我。”银尘叹息道:“只是没想到……”
“那个,不是那样的!”张九儿憨厚地说:“我不过是和胡汉三打赌输了才这样……我一个天行武馆的镖师哪可能沦落到扫大街呀……”正说着,几个真正衣衫褴褛的人推着一架木车缓缓走来,木车上堆着高高的尸身,大人压着孩子,建筑如同送往憎恶合成车间的罪恶工车,他们才是真正来打扫街道的人。
“胡汉三吗……”银尘知道胡汉三,正如银尘知道天行武馆的张老头,张妈和总镖头张威武一样,胡汉三是银尘那一批进入天行武馆的孤儿中,悟性最高,修炼速度最快的一个,张老头没少用胡汉三来挤兑银尘,只是胡汉三碍于《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后续部分,被银尘“卡着脖子”,从来米有和银尘真正动手过。
有的时候,著作权和芯片一样能将人逼疯。
“我觉得你以后要少赌博,无论和谁都一样,你已经是个正式镖师了,就算为了天行武馆的声誉,也要注意防范金融风险……”银尘一边说着,一边从他身边经过,朝小巷的另外一头走过去,他的目标是都护府之类的军事重地。
“等等!”张九儿在背后叫住了银尘:“虽然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但是我……总之你帮了我的忙,请你喝一碗总也不过分吧”
“不必了。”银尘转过身,冷冷回绝,七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的早层,是他一生中少数几个极难忘坏的时刻,他有时候真的在想,如果自己当时跪下来求情而不是耍什么书生脾气,那么他会不会就这样和张九儿一起,在镖局中度过一个平凡的十年,甚至一个平凡的人生,他也学就不会遇到张雅婷,不会害她牺牲自身来挽救他这么一号“小白”,说不定就在聂挽留的恻隐之心下隐姓埋名地活下来,过着一个普通女人的一生,他银尘也绝不会有勇闯天剑关的事情,也就不会遇到冯烈山,遇到张萌萌,遇到云无月,不会被迫见证一整个“真正的魔威阁”的血色牺牲。他也不会背负着两个女孩的死亡与人生,痛苦挣扎般地活过这么十年。
人生坎坷如魔的他,有时回头望去,真希望自己能平凡一点,能过得舒服一点,但,他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逆流而上的文明者,一个冲向时代极限的读书人,一个妄图操控天地的魔法师,他骨子里就受不了那种平凡。
直到如今,他才有资本,有资格来享受这份平凡,因为他已经荣登神座,他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他已经可以操纵大地与天空,光芒与火焰,他已经部分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他可以稍微放松一段时间了。
于是他打算做一个平凡的江湖客。
他就这样离开了,白银色的身影从小巷中阴暗潮湿的阴影下面经过,到达光亮亮的正街,他的身影在被正街上的阳光照亮的一瞬间,张九儿立刻喊了起来:“等……”,他只喊出了一个字,那身影就消失在光芒之中。
张九儿在那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真正回忆起来,银尘的背
第一千一百〇三章. 乐羊势
他后悔啊,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将这么好的苗子拱手推入除夕的漫天大雪之中他后悔,因为他明白,银尘从来么有真正加入过任何一个神功门派,他那不会神功的破烂身体也承受不了什么惊才绝艳的武学,因此他的一切成就都靠着自己,无论他是在荒郊野外还是在天行武馆里呆十年,最终的成就都和如今没区别,都是可以站在高高的城头上抬手就把攻城大军给灭了。
“这样的人,若是留在武馆里,我们能沦落到今天吗!千里幻形有什么了不起的够人家一招禁咒打得吗”
他后面那句低喃将张九儿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了,聪明的张九儿知道,此时说什么老头子都听不进去。
雅间里的气氛凝重起来,比楼下热烈而诡异的气氛更加诡异,深暗得如同无间血狱。张老头愁闷的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一杯苦酒,然后狠狠用手一捏杯子,黑色的如毒的药酒里面漂浮起一层碎冰。张九儿知道,这样以来,药酒只怕比平常时候更苦。
张老头如今也有一点修为了,培元十三重,也算是个上进的人,当然想要上进,付出额外的代价在所难免,就比如这毒药也似的苦涩药酒,不喝这个,张老头连培元一重的修为都不会有,在如今凶险难测的江湖上还怎么带队行镖呢就是靠着这点修为,张老头明显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半眯着醉眼抬头,首先看到的是天行武馆的标志性青色长袍,便不在意地挥挥手,道:“你刚上来,知道下面的情况如何”
“机会来了!”张九儿精神一振,立刻将自己的所见和想法都说了一遍,末了着重强调:“老头子,大堂里坐着的那些个叫花子,小商人,只怕个个都不好惹吧……”
“草木皆兵!连点定力都没有!”张老头刚刚正在幻想着银尘,一抬眼见了张九儿,将回忆中的银尘和眼前这个张九儿比较起来,这一比较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张口便厉喝一声。等他看着张九儿的脸都快绿了,才狠狠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算是消了气,用很慢很懒散的声音道:“千里幻形这潭水深着呢……他们虽然是个江湖门派,但也基本上属于杀手行一类了,擅长伪装刺杀,窃取情报,这次他们冲咱们来,想来也是受人所雇,指不定背后还站着什么老东西……你真以为南国这边,和咱们潘洋城里一亩三分地儿一样吗就小猫两三只”
“那我们……”
“定力!”张老头气得敲桌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能想到的,老爷能不知道先不说咱们天行武馆从来也不是吓大的!老爷手里的技艺深厚着呢!就说这次,为了这镖,朝廷可没有少费心思,也是出人出东西的!一个化气十重还是十三重的家伙就把你吓住了你也不看看除了那碗丐牛德福,大堂里面能有第二个化气境界的人”
老头子说完,忽然也不知道胃里面哪条馋虫发了疯,就觉得一阵十分难受的空腹感传来,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直接抄起桌上的乌木筷子就夹起一片冷酱的牛肉。
“来来来!先吃先吃!”他吆喝着,众位年轻镖师纷纷拿起酒盅,倒上浅浅的甜酒,给老头子敬酒起来,雅间里面一时气氛暖和起来,如同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然而坐在侧座上的张九儿,内心之中的恐惧如同旋转着的黑洞一样慢慢扩大,要将他的五脏六腑一起吞没,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像冬天一样冷。
【与此同时】
盾天城里,有一个相当具备威望的经商家族被称为乐氏,虽然这家的主人喊了快一百年他们“复姓乐羊”但是全天下的人,无论是他们的客户他们的皇帝还是他们的“上帝”都为了图方便叫他们“乐家”,甚至以讹传讹成了“月家”,久而久之,在全天下的悠悠众口之下狼狈败退的乐羊家族,也只能默默地在自家大宅的门楼上挂上低调的“乐庄”牌匾,哪怕这家人的大公子任何时候都自称“乐羊领航”,也依然被称作“月家少爷”甚至“月领航”……
而如今,这个和天下人的偷懒意愿作对了近百年的家族,却成了盾天府中最为显赫的家族,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那奢靡豪华又防备森严的庄园里,住进了一位(应该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客人,这位客人尊贵到什么程度乐羊家族的现任族长,堂堂盾天首富乐羊温,心甘情愿为这位客人做书童!
此时此刻,太阳刚刚偏了西,刚好就是寻常人士用过午饭,寻常死囚即将砍去脑袋的午时三刻,生得眉清目秀又虎背熊腰的族长兼大商人乐羊温,正毕恭毕敬地跪着,捧着几卷厚重如砖的书,这书并非什么生涩难懂的科学巨著,或者读了就让人沉迷的文学名篇,而是类似于“风源大陆版《资治通鉴》”的奇书《千年国事》中的几卷,《千年国事》这部上万卷的超巨型丛书,作者并非什么盯着“文正”名号的铁笔杆子作家,或者什么领域的泰山北斗,而是许多人,许多署名“御史”的人,这些人在千年来的文明历史中默默无名,却也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因为他们这群注定位低权重,腰杆子必须硬过笔杆子的家伙,硬生生在cilabas的全球监视系统的数据库之外,用墨水和丝绢建立起另外一套属于315号文明的数据库,这便是足以超越四库全书的《千年国事》。《千年国事》这部书,成书不受任何帝王朝代的干扰,当权者只能翻越前朝部分,而每个朝代,每个帝皇,都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如何困难都要坚持让御史们将书写下去,写到永远,正如《千年国事》第一卷扉页上的那句宿命预言一样:序章起,文字始,卷册分,皇朝易,章节长,安乐业,全书完,天下亡!而此时乐羊温手里捧着的,便是“兴隆三十四年卷”,“法烨十年卷”和“朱寒元年卷”这些都是记载数百年前的某些事情的古书,古书的册页之中,夹杂着同样质地的黄绢,算是书签,书签上写的东西,多半就是读书笔记了,这些笔记最后也得乐羊温亲自抄写下来,交给起
第一千一百〇四章. 杀机现
油灯的黄光晃动了,原本不该晃动的,现在晃动,虽说书房必定通风,但没有任何一个富户家里的书房是能够刮起穿堂风的,那对腰椎不好。
金杆朱批的御用红笔停下了,那红色的蝇头小楷,在浅红色的纸面上排成非常工整清秀甚至于柔媚的一行。纳诺未来抬起头,橙红色的瞳孔中反射出十分不耐放的冷光。他的思路被打断了,他刚刚想出来了一条绝妙的“策略”被着晃动的油灯光芒以及光芒中一起晃动着的杀意打断了。他藏在黄袍下面的黑色念珠,也在这个时候缓缓游动起来,黑檀木的珠子和脖颈上的肌肤摩擦的感觉,如同冰冷的电锯锋芒划过,居然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感。纳诺未来故作雍容地放下笔,将黄金杆子的笔轻轻支在笔架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他直起腰,一双橙红色的眼睛往来搜寻着,黄袍外面,慢慢凝聚起蓝色的水珠。
翻越厚重古书的军机大臣们依旧满头大汗地劳作着,没有心思注意到书房里气氛的变化。缺心和尚的念珠忽然从黄袍下面浮上来,很诡异地浮上来,没有破坏黄袍。纳诺未来有点烦躁地一把抓住还在游动着的黑色佛珠,将他从头上摘下,握在手中,一层层寒冰在黑色的佛珠上凝结,却依然是黑色的,黑色的寒冰凝集成一列列尖锐的黑色锋锐,如同绽放的黑色闪光。
当书房里的光线暗淡下来的时候,军机大臣们才忽然停住翻书的动作,他们茫然四顾,发现满屋子的珠光宝气都暗淡下来,不仅暗淡,还变得柔和许多,仿佛原本璀璨尖锐的光亮忽然变成温润内敛的玉色。“谁”纳诺未来的声音孤零零地响起来,尖锐的嗓音有点儿像狼叫,他这一声喊,不仅将军机大臣惊住,将乐羊温吓得抖了一抖,还将门外静立着的带刀侍卫惊动了,呼啦一下,一个半圆军势就将书房唯一的出入口堵死。
满屋子的珠光宝气开始流动起来,仿佛风,仿佛水波,仿佛镭射幻影,那些流动着的光芒在书房里的空地上慢慢聚焦成一个点,凝华成珠子。
那珠子发出非常温润的,宁静的,柔美的白光,那光亮散发出来,仿佛帝皇一样统御着满屋子的宝气珠光。那白色的光珠出现的瞬间,纳诺未来明显感觉到手上的佛珠颤动了一下,如同受伤的蝮蛇,他赶紧一屁股撞飞身后沉重的沉香木椅子,几乎是跳起来一样从坐姿变为一个有些奇怪的神功起手式。一双橙红的眼,死死盯着那颗杜玲玲的佛珠,可全省市上下慢慢凝结出来的冰甲,分明在左右两侧和后方更加厚实一点,显然,他防着刺客从任何一个地方的偷袭。
纳诺未来身后传来慌乱的翻书声,显然军机大臣们正在慌乱地收拾东西,这些军机大臣没什么智谋,更没有能对付刺客的武力,他们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奴颜婢膝了。
白色的佛珠越发明亮,如同徐徐升起的旭日,盘绕如蝮蛇的黑色佛珠忽然一弹,不受控制地挣脱了纳诺未来的手,高速旋转着朝那白色佛珠撞去。黑色的佛珠上结满了尖锐的冰刺,高速旋转之下,竟然犹如电锯一般,硬生生劈开了书房里凝重的空气,朝那白色的佛珠撞击而来,那声势不可谓不惊人。纳诺未来看到此处,脸色惊得一片潮红。他昨天捡起这串佛珠,实际是想要借此操控哭佛,掌握能够为王朝永久续命的重器,却从未想到这佛珠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错的邪神兵,他看着那串佛珠如同电锯一样旋转着切割过来,听着满屋子弥漫起来的嗡嗡声,一时间目眩神迷,就差流了口水。谁知那串黑色佛珠虽然能切开空气,却无法切开佛珠发出的白色光线,反而黑色佛珠上那层层黑色坚冰,仿佛被点着的炭火一样冒出一道道青烟,居然直接化成了灰烬,而不是如同正常的玄冰一样遇热融化。
那佛珠在空中静静悬停着,周围的珠光宝气却加速波动起来,最终无数霞光凝结成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银色长袍,带着兜帽的人。
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乐羊温的大喝声才响起来:“有刺客!”接着他跪着的身形猛然间横飞起来,在空中根本不变换姿势,就那么“跪着”放下手中的书,以一只结了冰的硕大拳头,直直轰向白银色的兜帽头,他出拳的速度不仅快绝,而且角度刁钻,行动也很突然,甚至于他的身形都飞过了一丈距离了,他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
乐羊温的做法非常符合规矩。亡者在上,带刀侍卫没有王令是不能上殿的,任何理由都不行,但是乐羊温他是书童,地位相当于一品文臣大官,自然不受限制,当然,作为文臣,面圣时候绝对不能带着武器,甚至连铜钱都不能带,此时他全身上下都未必能搜得出二两金属。
乐羊温只能以战魂之力迎敌,当然他根本没想将来人打倒,只想阻止他一下,好上自己精心跪着伺候过的皇上有时间喊:“侍卫上殿擒贼!”,那样一切都解决了。
然而那“浮现”出来的刺客,实在强得可怕。他根本没有分心对付飞来的乐羊温,只是一挥衣袖,甚至连手都没露出来,一道粗大的龙卷风就从袖子里喷射而出,在空中迅速变大成为一道满是透明激波的风墙,直接在乐羊温面前展开,如同一张大网一样将他兜住。风暴之中,空气激流并未凝结成刀剑,反而变成无数透明的战锤,轰隆隆地将乐羊温身上的寒冰气息砸得粉碎,乐羊温那里受得了如此连续高频的震荡冲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捣成了稀泥,当场一口血喷出来,腿也伸展了,拳头也软了,仰天便倒下来,直挺挺地躺在了名贵的黄花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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