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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哲子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同时感觉左手一轻,原来那蛇口一样的幻形战魂已经被削掉了半个脑袋,他连忙后退三大步,险险避过拜狱的断头一刀。森冷的刀尖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斩过,凌厉的刀风刮在脸上,生疼。

    视野之中已经浮现起半边血色,哲子赶紧再次后退一步,以收回的左手捂脸,黄金魂雾亮起,他原本血肉模糊的脸又恢复到了之前相貌堂堂的样子。哲子眼神一凝,瞅准机会将手中的军刀投掷过去,同时双手化六,六条伸缩长蛇紧跟着化为数十道蛇影,凶残地咬向拜狱。

    面对那飞来的军刀,拜狱仅仅提起半边失去寒冰铠甲的肩膀,靠着褐色的肩甲轻轻一格,只见火星四溅中,那军刀被挡下,而面对随后攻来的无数蛇口,光头小胖子更是老神在在,双手握紧长刀横向一挥。

    天空忽然再次黑下来,仿佛刚刚亮起的晨光不过是幻觉,血红色的刀芒微微闪烁了几下,哲子双手化形出来的蛇头就悉数化为血水,飞溅到四处,黑夜消失,晨光再临,拜狱微微放低了刀身,显然刚刚的三式夜尽屠城,已经开始严重消耗他的体力了。

    爆发之后,必然迎来虚弱。哪怕拜狱爆发出来的并非自身的力量,却也需要自身的绝大部分战魂气来驾驭。禁咒般的夜尽屠城,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他现在感觉到的不是累,而是无穷的饥饿。

    太古狄罗魔的血脉,似乎正在赋予他某种新的能力。

    镇子的脸色彻底凝重起来,拜狱的棘手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尤其是那一身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的褐色锁甲,其防御力完全超出哲子的理解范畴。他根本不敢去相信那一身几乎超过自己的体重的锁甲,是另外一件防守无敌的圣器,他本能地认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件圣器的。

    当然那锁甲到底是不是圣器,此刻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此刻他面前的拜狱,根本就是无敌金身,以哲子这点能量激发出来的战魂,没法破开拜狱的全身防御,也就伤不到他。

    “把他困住饿死不可能,他手里的大刀一挥,什么锁拿的把戏都别想奏效。圣器的作用只有一种,就是从千军万马中突围而出。”哲子感觉万分棘手,正踌躇着要不要动用几近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时,忽然看到拜狱背后的军势裂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

    那慈宁宫紧闭着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高贵无比的妇人。

    拜狱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视野中一片昏黄,所有的人物,全部变成了栅格线构成的三维模型,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肤色,甚至连那些女子身上天选礼装上的花纹都看不到了。

    那慈宁宫象征无尽奢华的大门里面,款款走出一位半老徐娘,那女子虽说上了点年纪,却比起等闲的年轻女子更加柔媚撩人,仅仅是从大门之中往外走出的这短短几步之中,就体现出身为女子的万千中姣好妩媚,仿佛天下花魁,在她面前不过东施效颦,天下闺秀,在她眼里不过班门弄斧而已。这半老徐娘几乎就是活着的“丰韵犹存”四个字,也足以成为天下间所有少年的勾魂使者,任凭何等纯真少年,如玉公子,只要瞟见她一眼,就会被她收了魂去,从此身心不属,日夜牵肠挂肚,梦里都能遇到那妖娆地摇摆着的屁股。

    然而就是这让万千小鲜肉倾倒的女子,在拜狱眼里不过普普通通的一个敌酋而已。他并非泥胎石刻的雕像,也是血肉之躯,也正青春年少,按理说也会被这个女人吸引了目光,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此时的视野




第壹仟贰佰贰拾章 欲
    艳后说得情真意切,甚至都快要感动天地了,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天空中便旋转起一片铅灰色的阴云,刚刚准备露出头来的朝阳,转瞬间便被埋没于铅块状的云层后面。云层旋转着,慢慢落下凄伤的雨。

    似乎老天爷都为这场惊天惨剧悲哭。

    然而光头小胖子凛然不惧,他的视野中明确显示,艳后动用了一件集雨的玄器,冒充天意。

    他只是暗自为这个女人营造氛围,控制局面的手段咋舌。

    “太后希望我等化干戈为玉帛”拜狱深思熟路了两个呼吸,才瓮声瓮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很清楚,以他拜狱这号笨嘴拙舌,是不可能说得过这位太后的,能说得过太后的大概只有喜欢讲故事的银尘吧。

    拜狱并不是真正的木的之人,他心思质朴而灵巧,他能够一眼看穿太后所谓的“仁慈”大义背后肮脏的伪逻辑。建州奴儿不是继位大统,是篡位夺国,而且之前引发了淫僧奇祸,早已被天下人,至少被天下文人厌弃,几时有了冠冕堂皇的正统合法性了与礼与法,他们都是异族侵略,某些情况下也可以算是谋逆篡政,这大位来得都不正,自然刀兵祸,血光灾在朝野江湖上四起,怎么能算到了金刀门和拜狱的头上呢再说了,就算天下人全部放下个人成见,家族恩怨,累世血仇,一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但凡有这等志向的人,谁又愿意与引发飞燕城奇祸的建州奴儿为伍,谁又敢与这等奴役天下的野蛮学说为伍

    建州奴儿所倡导的所谓和平,不过就是万类皆奴,他们一小部分人当主子的奴才式的和平而已。建州奴儿可不是奴隶制社会,是奴才制社会,奴隶和奴才一字之差,本质大有不同,奴隶制社会中,奴隶就是奴隶,是会说话的工具,奴隶自己也以当奴隶为贱,可奴才制社会里,人人争当奴才,以当奴才为荣,什么人格,尊严,自立统统都是绊脚石,人无自尊,国无威严,到了最后,自然是量中原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了。

    “那是自然,哀家听说,真王于姑苏城附近,重建金刀门总部,集结尔等,所图甚大,哀家以为,水属性神功天则新立,不宜过早开杀戮之风,天下拳师,还是以养护围住。哀家愿意以太后之重位,与真王缔结盟约,真王可以画地而治,享受藩王礼遇,只求能结束动荡,让黎民有喘息之机,有精力为凛冬备战……此乃我族最大之诚意。”

    艳后说完,天空忽然放晴,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勾勒出金红色的朝霞状的光边,显得无比伟光正,仿佛天地的代言人般。她周围的所有人听了她那带有魅惑声音的话语,都觉得那仿佛就是天地间唯一的至理,哲子先生甚至觉得,太后实在是太礼遇,太抬举真王和金刀门了。

    哲子先生并没有见过盾天城破城时的惨状,也没有见过第一大营悲惨凄惶的遗址,自然不知道,建州奴儿们,或者说纳诺未来,早已被真王的坦克部队打怕了。

    这种恐惧从哭佛被一根不知道什么原理的“究极炮仗”轰杀成虚无之后就一直存在,如今,在险险被攻破了潘兴城之后,愈发凸显出来。

    纳诺未来虽然不是什么明君,但绝非蠢货,趋利避害,量力而为的道理他一定明白,否则他如何坐得稳建州大帝的位子呢

    艳后的话,想来也是纳诺未来想要说的话,暂时的安抚休战,日后徐徐图之,建州奴儿想将这么大一片国土整合消化,尚需不少时日,此时正是运用缓兵之计的时候。

    这个道理拜狱懂,可就算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也好像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毕竟建州奴儿虽然军力孱弱,可毕竟占据着大片的山河,资源和国力总量都不是刚刚步入现代社会的存南行省,存北行省能够比拟的,真要全面撕破脸皮,战尚能胜,却一定拖累后方完成凛冬防卫布局了,没必要,而且,在这个敌人中的年老妇人面前失了礼数,冲撞起来,对金刀门的声誉也有所影响。

    拜狱不想做那为国家大义而欺凌妇孺的所谓义士,哪怕面前的女人实力本身深不可测,却也没有主动攻击的理由,毕竟这位真的是太后,是内眷,主动出手有违刀客之准则呢。

    朝阳之下,一片静默,拜狱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赢面和太后辩论,也没有伸手拔刀的理由,于是他转头看了眼周围,看到的只有并未松懈的万众包围,和一片等待他回应的静默。

    拜狱的目光凝实了,他爽利地抱拳道:“太后所言,小子铭记于心,可是这等事情实在容不得小子擅自做主,小子便厚颜愿为传话信使,将太后的意愿禀告真王……”

    “如此甚好,不过口说无凭,还是拿着这个,回去也好有些说服力不是”艳后巧笑嫣然,状极动人,可是那一双桃红色的眼睛深处,殊无一点感情,只有冷冰冰的算计和权谋,她,圣水派的真正掌门,是真正的【大道无情】,所见所思所为一切皆是利益,内心之中,容不下丁点感情的。

    她身后的几位女性天选者战战兢兢地请上来一件玉如意。

    那白玉如意色泽鲜亮,在朝阳下闪着纯洁无瑕的光芒,然而拜狱的视野中,系统已经发出警告:“因陀罗鬼器,不带毒素,但非常危险,目前尚不知道具体功用。”

    拜狱心中有数了,眼神一凝,伸手便要接,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他自己反而暗中开启了传送。

    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金色的光柱照下来,将他完全笼罩,他佯装惊讶地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任何一个字,自己就和金光一起,消失在慈宁宫门前。

    艳后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先是震惊,接着便是恼羞成怒。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拜狱在演戏呢光头小胖子战力彪炳,但演技未必如何啊。

    “都散了吧,命人打扫干净。”她冷冰冰地说完,冷冰冰地转身就回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

    这里大体的框架,如雕梁画栋和墙上的装饰等等,还残留着第七王朝时期,专属皇族女性长辈的恢弘,喜庆,富贵和安逸的风格,可是里面焕然一新的软装,比如布幔,纱帘,铜镜,床榻等等,早就只剩下一股不可言语的奢华,这里简直不是太后养老的宫殿,而是邪淫妃的寝宫。

    艳后进入



第壹仟贰佰贰拾壹章 双亡计
    他要征服艳后,彻彻底底地征服她,让她成为他的禁裔。

    他现在只能敬她捧她,让她当着太后,他还没有将帝国完全一统,还米有实现第三王朝那样的雄伟霸业,他本能地意识到,艳后似乎只有面对千古一帝般的伟业霸者,才会心悦诚服。

    他为了征服艳后,而不是为了艳后,能做任何事情,任何事。

    他首先要做的,是让艳后敬他,怕他,而艳后若是敬他,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因此,他现在必须将自己从艳后的美艳怀抱中拔出来,去冰冷阴暗诡谲的朝堂上,处理他的伟业。他将江山看成伟业,因此早朝和奏折就不再是负担,只能是另一种形式的雅库扎,他沉迷于治国之中,不能自拔。

    建州大帝辉煌地站起来,昂首阔步走出慈宁宫。

    乾清宫

    他用了片刻功夫来到这里,朝堂之下,站满了人。

    紫色的蟒龙炮,大红的顶戴珠光闪闪的花翎,将金钱鼠尾完全遮蔽于“北武帝”的视野之外,让这位篡位的帝王感觉到另类的赏心悦目。

    他第一次产生了“没有金钱鼠尾的世界也能这么美”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无法感动他既定的决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

    纳诺未来此刻特别不愿意浪费时间,他提高了音量,清越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

    “诸位爱卿,潘兴之围已经迎刃而解——”

    “启奏圣上!”这是,位高权重,几乎就是因陀罗之神的纳诺蝮蛇忽然打断了纳诺未来的话,纳诺未来不高兴地皱皱眉头:“什么事啊”

    “敌军主将冯英才已经被小老儿亲自拿下,不知圣上……”

    “先关着吧,别弄死了。”纳诺未来无所谓地一挥手,继续道:“解围的法子,诸位有谁看明白了”

    “启奏圣上!”朝堂之上声如洪钟,纳诺未来有些意外还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毛,他看到朝堂上大半的人都发出声音,而且没有谁在暗中领导,那么就是说,他们大半人都是自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的。

    “你,说说看。”纳诺未来随手指了一个人,那是工部几位侍郎中的一员,因为六部中每一个部门都有许多工作要管,尚书一人顾不过来,便只能将部分实权侍郎也一并应召入宫,在前殿较远的地方站好了等待皇帝分派任务,这些侍郎都是从三品,比起正常的四品侍郎高半级呢。

    那位侍郎被皇上指着,亢奋无比又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皇上是以灵皇为筹码,威胁儿皇帝下金牌退君的,虽然说,大义上,攻破敌都,迎回太上皇这是作为臣子的万世不坏的功业,可是所谓儿皇帝,他在战乱中仓促即位,这灵皇一旦归朝,他——”

    “来人!赏银五百两!”纳诺未来立刻打断了这位侍郎的话,因为余下的没有必要在说了。

    其他大臣都相互瞪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奴才对主子发自内心的爱与赞美。

    不过,这里还是有些冷静的明白人的,就比如某位因陀罗教的“教主”,这位教主能够入了乾清宫,只能说,他在因陀罗中,算是最得纳诺未来赏识的一类人。

    不过有教务在身的人,于满朝“文臣”之中,不会得到非常大的实权的。

    此时这位教主陪着小心道:“圣上,奴才有事启奏。”

    “关于这次潘兴被围的”

    “是。”

    “说吧,朕今天就来处理这麻烦的首尾。”

    “奴才以为,圣上以灵皇为质,退去十三万大军乃上上之策,却非万全之策。今者不说朝廷手上并无真的灵皇,就算有真的灵皇,此种做法也可一而不可再。那越皇但凡有点志气,只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将灵皇除掉,行那自古有之的‘敌国破,先皇死’的手段,就算他不敢派任何人来潘兴试探,可他说不得有胆子在应天府里大搞哭拜祭天,甚至为灵皇立下衣冠墓,以他在应天府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影响力,只怕就能让江南百姓相信了,此后朝廷要是在拿着灵皇的名讳威胁,只怕……适得其反啊。”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才会以为朕手底下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伎俩呢”纳诺未来眼中射出危险的怒火,这怒火中烧的表情,不是因为下面跪着的这位教主蠢笨如猪,反而是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可以猜出建州大帝随后的布置与算计,聪明到能够揣测上意!

    这是极其危险的情况,无论是对现在的纳诺未来而言,还是对曾经统治着北国的李玄启而言,都极其危险,因为能够揣测上意,就意味着能够使用手段蒙蔽上意,让高坐九五之位的帝王,成为聋子瞎子提线木偶。

    “能揣测上意的人,不能侍奉君上,要么死,要么滚。”这是纳诺未来和曾经当皇帝的李玄启共同恪守着的座右铭。

    跪在地上的教主没有看到纳诺未来的表情,却因为离他不到五丈远,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一股凌厉而绝情的杀意。这位教主心下微冷,可缩在袖子里的手,早已坚定地捏成了拳头。

    他是教主,不是皇帝的奴才,甚至不怎么适合做臣子呢。

    建州奴儿的奴化统治,表面看起来非常统一有序,似乎天生适合做大一统王朝的统治模型,可实际上,他们不过是将地方上,江湖上的争权夺利层层向上传递,所有一切的争夺都集中在“废立”二字之上。越是极权的统治,其权力核心的倾轧争斗,越血腥,越疯狂。

    建州奴化暴政之下,有不臣之心的臣子,和不愿意做奴隶的人民一样多。

    不过教主毕竟是因陀罗内部仅次于纳诺蝮蛇的极少数精锐,他的不臣之心和隐隐的反抗,都被深深埋在一张上好的奴才皮下面,纳诺未来这样“年纪轻轻”的皇帝,还没有看出来。

    纳诺未来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杀意和怒火,为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中灌注了新的声音,他的声音仿佛将沉凝如铁的空气都凿开了一般,让所有的臣子都松了一口气。

    “嗯……越皇这次肯连下十二道金牌为潘兴解围,朕甚欣慰,看来他是将灵皇当成了敌人,把朕当成了父亲,以孝子身份为朕分忧,故而,朕决定嘉奖他一下。”

    “灵皇,于去年八月十五中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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