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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一抬手,他握住了安生的手,轻轻使力,安生猝不及防,身子又虚,脚下一滑,便跌落进他的胸膛里。

    冷南弦另一只手臂一揽,就搂住了她的纤腰,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

    安生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一颗心剧烈而又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跃出喉尖。

    屋子里,在那一刻,静谧极了。

    安生的脸突然就像是着了火,滚烫地烧灼起来,慌乱地手足无措。

    禁锢在腰间的臂弯强劲而且有力,使她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都要化了,融化成一池水,一团面,浑身的气力全部被抽离,似乎整个人都要渗透进他的胸膛里,融为一体。

    冷南弦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粗哑开口:“安生,我昨夜里想了半夜,我......我想说......”

    安生愕然抬脸,就望进了冷南弦的眸子里,云卷云舒,幽暗深沉。

    “说......说什么”安生的声音忍不住地轻颤,透露着胆怯,微张的樱唇娇艳欲滴,就像是春雨滋润过后的花瓣,轻盈娇嫩。

    冷南弦的身子情不自禁地紧绷起来,手下使力,将安生整个人都嵌进自己的胸膛里,前所未有的冲动。

    “安生,我其实......早就......我......”冷南弦一时间语无伦次,竟然不知道究竟如何开口。昨夜里辗转反侧半夜想好的说辞,在安生灼灼的目光里,竟然说不出口。

    安生的脸颊赤红得几乎淌出血来,灵动的眸子里雾气氤氲,充满着期盼。

    这分明就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怦然心动啊。

    即便师父不开口,安生也能感受到他眸子里席卷的情愫。

    冷南弦一咬牙,紧闭上眼睛,终于生出孤注一掷的决心来:“夏安生,我想告诉你,我其实已经喜欢......”

    话音未落,听到院子里脚步匆匆,千舟一边走一边喊:“公子,公子!”

    两人皆尴尬,忙不迭地分开。

    冷南弦强作淡然,起身不悦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千舟已经在门口站定,清清喉咙,回禀道:“启禀公子,是夏家老爷来了。”

    “我爹”安生追问一句。

    千舟应声:“是的。”

    安生觉得更加羞窘,慌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将头发绾好。

    冷南弦极其不自然地道:“让夏老爷稍等,我们马上过去。”

    千舟痛快地应了一声,话音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冷南弦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袍,安生扬起小脸,亮晶晶地问他:“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冷南弦唇角抽搐两下,冲着她冷下脸,重新拾起师父的架子来:“没事了。”

    安生瘪瘪嘴,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想想父亲这么早便来药庐,应当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不忍心让他久等,拍拍脸颊,待红晕消退一点,赶紧与冷南弦去了前院。

    千舟已经奉上茶水,夏员外坐在诊室里,心不在焉地喝茶。见到安生与冷南弦进来,慌忙起身。

    “你身子可好了”

    安生脚下仍旧有些虚浮,所以冷南弦是细心地半搀着她,扶她在一旁坐下。

    “已经好了许多。”

    夏员外看起来有些局促,讪讪地点头:“好了就好,就好。父亲一直提心吊胆的,可是这两日府里事情太多,焦头烂额的,没有能够来看你。反正有冷神医关照,想来定然不会有事。”

    安生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没有答话。

    她不想自欺欺人,自己已然昏迷了两天两夜,换做别人父母,怕是早就急得寻上门来。父亲却是如此淡定,可想而知,纵然自己做得再好,在父亲的心里,怕是也没有那一席之地。

    夏员外说着,自己大抵也是觉得有些苍白无力,就顿住了话音。

    安生这才宽慰一笑,淡淡地道:“无碍的,女儿这不是已经好了吗父亲也用不着挂牵。”

    冷南弦重新请夏员外坐下。

    夏员外在原来的位子上落坐,方才开口继续解释:“紫芜一回到府里,便寻死觅活的,你母亲满心懊恼,哭哭啼啼,你祖母又登门兴师问罪。我是实在无法脱身。”

    安生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一无所知,只听千舟昨夜里说起,是冷南弦带着冯嫂等人闯进侯府,将自己从喻惊云身边抢了回来。因此忍不住问道:“紫芜怎么了”

    夏员外轻叹一口气,方才讪讪开口道:“紫芜与你一同落水,被侯府的侍卫救了起来,可惜衣不蔽体,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坏了名节。”

    安生一听这话,最初一愣,后来方才反应过来,心里郁闷了一夜的闷气顿时就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顺畅。

    夏紫芜这分明就是自食苦果,自作自受了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夏紫芜终于有了报应!

    安生唇角抽搐,若非是父亲和冷南弦就在跟前,差点就要笑出得意的猪叫声!

    “怎么会这样呢”安生一脸诧异:“父亲难道就没有问问紫芜,如




第三百二十一章 负荆请罪
    夏员外径直回府,一路之上百味杂陈。闪舞

    以前有关于安生的许多过往历历在目,他想起自己最初奉旨办差回到夏府,夏家老夫人对他意有所指的一番敲打,想起当初柔姨娘曾经与自己说起的许多闲言碎语,这些都令他难免生出些许的愧疚来。

    作为父亲,作为夏家的一家之主,他自心底里只是希望这个家能够太平和睦,没有别的奢望。所以,他无论怎么做,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将这碗水端平,千万不要溢出来。

    夏紫芜的性格比较强势蛮横,安生安然作为姐姐,忍让一点那是应该的。大家总是都要退让一步,这个家才会和乐。

    但是很明显,薛氏的偏心已经超过了这个度。

    这个度,不仅令安生受了委屈,而且已经破坏了夏家的声誉。

    他气势汹汹地回府,就要立即寻薛氏兴师问罪。

    在门口的时候,门房叫住了他,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一样东西。

    “回禀老爷,这是喻世子专门差人送来的东西,说是必须亲手交到您的手里。”

    夏员外有些诧异,看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长条的匣子,整体乌黑的色泽,沉甸甸的。

    他地打开,里面是一把剑,没有剑鞘,只有剑身,发出森寒的杀气。

    自己乃是一介文官,喻世子送一柄剑来给自己做什么可是有什么寓意

    夏员外奇怪地问:“喻世子的人有没有交代什么”

    门房吞吞吐吐道:“有。”

    “说了什么”

    门房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他,如实道:“剑已出鞘,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夏员外情不自禁地就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最为直接的警告!

    至于警告的是谁,不言而喻!

    而且喻世子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夏员外提着那剑,就怒气冲冲地进了府,直闯后院。

    薛氏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夏紫芜,夏紫芜正在呼天抢地地哭,薛氏守在一旁唉声叹气,夏紫纤低声细语地劝。

    夏员外一脚就踹开了房门,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夏紫芜从指缝里看一眼,见是夏员外,哭得更加委屈。

    薛氏没好气地道:“你想要多少嫁妆,找你父亲开口吧。反正咱家这家业,拢共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你狮子大开口,想让母亲我以后喝西北风么”

    夏紫芜掩着脸:“我不管,反正女儿为了周全咱家的名誉,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还要嫁给那么一个无名小卒,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成亲以后还不一定要过多悲惨的日子。你不多贴补一点,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当初夏安然出嫁,那是多大的排场,我反正绝对不能输给她!”

    薛氏苦口婆心:“当初安然出嫁的时候,咱府上不是还没有出事吗如今日子过得青黄不接,你就别让母亲为难了。日后宽松了,定然多补偿你。”

    夏员外一直一言不发。

    夏紫芜得寸进尺:“我不管,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否则我就不嫁。”

    一旁夏紫纤敏锐地感觉到了夏员外满身的怒气,悄悄拽拽夏紫芜,打断了她无理取闹的话。

    薛氏求助地看向夏员外。

    夏员外一声冷哼:“你自己做下的孽,你能怪得了谁你不嫁他,你以为京城里还会有人愿意娶你吗”

    夏紫芜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女儿自己做下的孽我做了什么了”

    “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夏员外面沉似水,声色俱厉。

    夏紫芜心虚地看一眼薛氏。

    薛氏讪讪地笑笑:“老爷,你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

    “你还想隐瞒吗我问你们,安生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紫芜与薛氏对视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都已经道过歉了,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难道夏安生还不依不饶的吗”

    “不是故意的”夏员外将手中宝剑“呛啷”一声丢在了薛氏脚下:“这是喻世子专门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剑已出鞘,若有下次,定斩不饶!你们还要狡辩吗”

    薛氏立即便知道已经东窗事发了,略一愣怔,便稳定下心神,立即向夏员外辩解:“这不是妾身的主意,是侯爷夫人指使我们这样做的。她说她相中了安生,想要将安生许配给她的侄子,就想制造一场英雄救美,让两人认识而已。

    妾身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若是能攀上侯府,对于老爷您将来的仕途可是大有裨益,就答应了。我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安生落水之后竟然就离得远了,郑渊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她。老爷,我这可都是一片好意,我也不知道喻世子怎么会误会”

    “误会”夏员外气急反笑:“将紫芜许配给郑渊那个小子,你是百般的不情愿,呼天抢地地折腾。将安生嫁给郑渊,你就是一片好意了你这做母亲的,心偏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薛氏一咬牙:“试问这世间哪个做母亲的不偏心紫芜从小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我偏向她一点又怎么了当初秦氏把着门口,不让我们进府,这若是搁做别人,心里要有多大的怨恨我若是那恶毒的继母,夏安然与安生姐妹两人能安生地活到现在”

    她不提还好,一说起来,夏员外顿时就想起安生适才所说的话。他一声冷哼:“你不恶毒,会将安生许配给一个宦官吗这是一个做母亲的狠得下的心思吗”

    薛氏一听这旧账被翻腾出来了,自然一口抵赖。

    “老爷这是听夏安生那个丫头告了我的状吧她说什么,你自然就相信什么,我再多说怕是也没有用。”

    “是不是安生胡说,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祸国妖女
    夏员外颇为动容,劝解道:“我们好赖也是一家人,安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再给你母亲一个机会吧她已经当着父亲的面发下毒誓,以后定然将你视如己出,好生待你。”

    两人一唱一和,夏员外是真的真情流露。他这大年纪,不求其他,唯一希望的,也就是家庭和睦,团团圆圆,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而薛氏哭哭啼啼,貌似是诚心悔过,只有安生明白,她是一尾永远也不可能悔过的毒蛇!

    仇怨已经像积雪球一般,积了那么多,薛钊的,薛修良的,现在夏紫芜的,全都算在她夏安生的头上,根深蒂固,怎么可能就凭借夏员外几句训斥,便幡然醒悟她只是不想失去现在的浮华富贵而已!

    安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这一次被夏紫芜所害,若非师父在,自己还不知道能否重获新生,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一直抿唇不语,夏员外就举起了手里的鞭子,呵斥薛氏:“跪下!”

    薛氏可怜兮兮地望一眼安生,磨蹭着提起裙摆。

    安生并不出言劝阻,她只能缓缓跪了下来。

    毕竟,薛氏名义上是她夏安生的继母,这一跪,若是受了,传扬出去,世人不会说她夏安生受了多少的委屈,只会指责她不孝。

    所以,薛氏双膝着地的那一刻,安生轻盈地让开了。

    夏员外将手里皮鞭递给安生:“以前许多事情,她对不住你。今日父亲带她来,就是要让你解气的。”

    安生接过皮鞭,手心缓缓地拂过辫梢,慢慢摩挲,眼帘低垂,谁也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有冷南弦眸光微动,瞥了她的手一眼,抿唇不语。

    “安生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闪舞但是三言两语令安生心里释然,安生也做不到。母亲做错了事情,自然当罚,这一跪,做女儿的都受不起,更何况鞭刑我若果真动手,岂不令世人诟病”

    夏员外瞅一眼跪在地上的薛氏:“那你说当如何”

    安生将手里皮鞭递还给夏员外:“于父亲而言,母亲不贤,虐待继女,父亲着实应当惩戒,以正家规。”

    夏员外的手一僵,咬牙道:“好,今日就由父亲亲自动手,替我儿解气。”

    薛氏大惊,原本以为不过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没想到安生竟然果真顺杆往上爬,并且将皮鞭交到夏员外手上,令他骑虎难下。

    但是,为了保住这夏府夫人的位子,为了夏紫芜日后计,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女儿只要三鞭就好。”安生淡淡地道:“第一鞭,是为我的母亲,因为她的存在与挑衅郁郁而终;第二鞭,是为我的姐姐,差点因为她的偏心,错失良缘;第三鞭,是为我自己。

    那些恩怨就不必说了,谁是谁非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三鞭一过,我与她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她还是我的母亲,是我夏府的掌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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