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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冷南弦面皮一红,有些不自然。

    安生回身一抬手,便摸上了他的额头:“师父应该不会真的不舒服吧如何脸都烧红了”

    冷南弦沉下脸,一把挡开安生的手:“师父自己就是大夫,难不成生病还不知道么”

    安生“嘻嘻”一笑:“这么凶,以后若是再有不舒服,徒儿可不管了。”

    冷南弦瞪了她一眼:“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如今心里还能有我这个师父的一亩三分地吗”

    安生瘪瘪嘴:“连你也调侃我”

    一扭身,自顾去做事,

    冷南弦以手握拳,抵唇又一声轻咳:“那关鹤天为人正义,豪爽,想来以后也不会亏待你。”

    安生的手下一滞,扭过脸来:“师父就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徒儿嫁出去”

    “嫁与不嫁那都是你自己的意思,你若是想嫁,谁也拦不住。”冷南弦冷声道。

    安生自鼻端一声冷哼,有些气恼:“谁说我想嫁了”

    冷南弦面上骤然一喜:“你没有答应关鹤天”

    安生低头默然不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柔姨娘的身世
    安生感到不寒而栗,这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里,姐姐安然诞下孩子之后被夏紫芜一碗红花汤灌下去,失血过多惨死的模样。

    姐姐与夏紫芜的位置互换,所以,姐姐有孕生产全都提前了,悲剧会不会也提前到来

    前世里,夏紫芜不能生育,所以千方百计地将姐姐骗进孟家,并且保住了孩子,如今,身份互换,她会不会容忍安然平安诞下胎儿

    安生愈想愈怕,暗自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略一思忖,一咬牙,径直去了柔姨娘的院子。

    现在父亲是唯一能阻止夏紫芜的人了。希望他能深明大义,不要再那么糊涂。

    柔姨娘的院子里,不仅夏员外在,薛氏也在。院子里侯了几个婆子下人,挺热闹。

    安生在院子口阻止了柔姨娘跟前的丫头通禀,毕竟有薛氏在,有些话说着不方便,她想在院子外面稍候片刻。

    她刚转身,薛氏一把推开了屋门:“带他进来。”

    安生以为说的是自己,就顿下了脚步。

    扭过身,见薛氏跟前的婆子颔首应是,带着一位青布短衫的精壮汉子进了屋子。

    原来薛氏并没有见到自己,安生好奇地问丫头:“大夫人带人来做什么”

    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呢,听说是从南边来人了,来给老爷和柔姨娘请安吧”

    南边来人

    安生心里一动,薛氏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不是请安这么简单。

    她挥挥手屏退了丫头,自己顺着灯影往里面挪了两步。

    薛氏好像是故意大敞着房门没有关,因此,站在院子里,里面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青布短衫的汉子就垂手侯在一旁,薛氏与夏员外,柔姨娘坐在迎面的椅子上。

    “全福,将你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老爷说清楚。”薛氏得意地吩咐道。

    “是,夫人。”汉子恭声应是,然后不紧不慢道:“前些日子,小的受夫人吩咐,前往洛阳城进货,在那里住了两天,听说了关于祥符县师爷家的一些事情。”

    柔姨娘正在喝茶,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发出“叮”的一声,显而易见的慌乱。

    薛氏得意一笑:“柔姨娘在怕什么”

    柔姨娘轻轻放下手中茶盏,从容地用帕子擦擦唇角:“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他猛然间提起家父,心有挂牵而已。”

    “是吗”薛氏淡然挑眉,吩咐那汉子:“继续说。”

    汉子抬起头来,望了柔姨娘一眼:“他们说,那师爷早年丧偶,膝下只有一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儿。”

    他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十分安寂,落针可闻。

    安生心里更是吃了一惊。

    就知道,薛氏这些日子不哭不闹,这样平静,定然是有什么后招,没想到,她竟然派人千里迢迢去了洛阳,打探柔姨娘的底细。

    这个汉子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受了薛氏授意

    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柔姨娘身份有假,究竟是她与那祥符县师爷联合起来欺骗父亲,有所图谋还是父亲为了老夫人能痛快地接受她,特意编造的谎言,圆满她的身世

    安生立即就瞅向夏员外,仔细捕捉他面上的表情。

    夏员外明显的吃惊,望向柔姨娘,带着询问。

    薛氏也扭脸笑吟吟地看向柔姨娘,笑得意味深长:“对于这件事情,不知道柔姨娘如何解释”

    柔姨娘缓缓撩起眼皮:“我自幼养在府外,就连年节都极少回府,别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没有什么稀奇,但是最起码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你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柔姨娘一愣,藏在袖间的手都在微微轻颤。

    薛氏将她的一举一动如数捕捉在眼里,眸光闪烁,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作为儿女应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夏员外一声不吭,他的脸色隐在灯影里,安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说不上来”薛氏紧盯着柔姨娘,今日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咄咄逼人,让柔姨娘无处躲藏。

    “那时候我还小,懵懵懂懂并不懂事,如今算下来,才知道,母亲竟然离开我这么多年了。”柔姨娘面带悲戚,令人我见尤怜。

    她这样说话虽说是含糊其辞,但是倒可以敷衍过去。

    谁料到,薛氏竟然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格外肆意,甚至上气不接下气,笑出眼泪来。

    “你真能装啊,比戏子还会演。”

    柔姨娘泫然欲泣:“夫人如何这样说话这样令兮柔伤心欲绝的一件事情,能有这么好笑吗”

    薛氏猛然止住笑声,吩咐全福:“全福,告诉她!”

    全福“嗯”了一声,一字一句道:“师爷夫人是在二十三年前生公子的时候血崩而亡,已经去世。”

    柔姨娘全身一震,瞬间变得僵硬,面上也有慌乱一闪而过。

    “怎么慌了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柔姨娘今年芳龄应当正是二十一,那时候,你母亲已然去世,请问,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安生这才明白,薛氏为何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话,无异于就是铁证,令柔姨娘百口莫辩。

    如此说来,薛钊竟然歪打正着,柔姨娘的身份果真有可疑



第一百六十八章 传授经验
    “你这不是苦口良药,逆耳忠言,你是嫉妒兮柔,容不下她,无事生非罢了!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

    夏员外疾言厉色,训斥薛氏,一点都没有给她留情面。

    柔姨娘低声啜泣:“原本以为,我娘与夫人乃是同命相连,夫人不会轻看于我,没想到,夫人竟然也与旁人一般无二,看不起我这外室生养的身份。”

    此话一出,别人听来是楚楚可怜,但是听在薛氏的耳中,无异于就是在讥讽她。她当初也是见不得光,被人唾骂的外室,若非正室撒手人寰,她哪里有这种耀武扬威的机会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薛氏恼羞成怒,顿时就急了。

    “呸,我可怜你,也要你说的是实话才行。你分明就是在扯谎狡辩,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全福打听得那般仔细,如何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你爱信不信,只要我相信就可以了。”夏员外冷冷地道:“上次我就与紫纤两个丫头说过,以后此事不要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老爷!”薛氏又急又恼:“您纳妾我不管,但是您不能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府里兴风做浪!”

    “滚回你自己的院子,以后不得踏入这里半步!”夏员外冷声道。

    “我……”

    “滚出去!”

    薛氏紧咬牙关,狠狠地瞪了柔姨娘一眼,满是不甘地一拧身子:“老爷,你不听我的话,迟早有后悔的时候!”

    安生见薛氏要走,撤出院子已经是来不及,慌忙隐在灯影里。

    一转身的那一刹那,分明见自己父亲护着的柔姨娘目中闪现出一抹得意而又阴冷的目光。

    薛氏气急败坏地带着身边婆子们浩浩荡荡地走了。

    安生略一思忖,现在刚刚出了这样一场风波,自己去寻父亲说事情委实不合时宜,也扭身退出了院子。

    适才柔姨娘那一抹阴冷的目光,令安生暂时忘记了安然的处境,她想起那日自己宴请关鹤天在海珍阁亲眼所见的那一抹身影,仔细思虑适才薛氏与全福所说的话,从中寻找破绽。

    父亲如今满心满眼里都是柔姨娘,自然不会生疑,但是在一个旁观者来讲,安生觉得,她的身世的确有问题。

    即便,她是外室生养,也应该知道自己亲生父亲何时丧偶吧哪怕不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会说出适才那些敷衍的模棱两可的话来。

    最初,以为父亲对于她的身世是心知肚明的,合同编造了假话骗大家,但是适才看来,父亲也并不知情。

    柔姨娘到底是什么人她故意接近父亲又有什么阴谋

    父亲官职不大,也没有多少钱财,有什么好图谋的

    而她能在被薛氏苦苦相逼的紧要关头,立即编造出这种天衣无缝的身世,要是何等厉害的心机!

    一个外室生养,几乎圆满了所有的漏洞,而且,她亲娘乃是戏子,也令薛氏再也不能在她举手投足间大做文章。

    这个柔姨娘是真的不简单。

    她决定有机会的话,向着父亲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关于柔姨娘的事情。

    而能够搬去孟府,再次接近孟经纶,夏紫芜期盼了很久。

    一直到现在,孟经纶在她心目中所占的比重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相思的煎熬,令她愈加地迫不及待。

    而且,这一次,踌躇满志。

    她指挥长菁帮她收拾着去孟府小住需要带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一样一样,格外仔细。

    薛氏自柔姨娘的院子里铩羽而归,就径直去了夏紫芜的院子。

    夏紫芜将所有下人全都支使了出去,紧闭了屋门,漫不经心地听薛氏讲了一遍来龙去脉。她没有注意听,只隐约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父亲如今对于母亲是真的冷了心肠。

    薛氏哭天抹泪,特别地伤心,告诉她,以后,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与夏紫纤的身上了。

    薛氏是眼巴巴地盼着,自己两个闺女能嫁入权贵人家,为自己撑腰,让自己扬眉吐气的。那样,柔姨娘纵然有再多的狐媚手段,一样还不是被自己压制着

    她与夏紫芜嘁嘁喳喳交头接耳一直到夜深,一样一样传授自己的实战经验,让夏紫芜务必要抓紧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失去了。

    男人么,食髓知味,妻子有孕的时候,有几个能熬得过寂寞

    否则,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为何要给自家相公安排通房丫头不就是为了解馋,再加上拴住男人吗这通房丫头可比姨娘好拿捏多了。

    末了,薛氏将一纸包偷偷地塞给了薛紫芜,语重心长地再三叮咛道:“手段要用,但是也要矜持一些,讲究点手段,可别被人家孟家抓住把柄,以后即便是成了,也受人轻看,拿来讥讽咱。”

    薛紫芜接过那纸包,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薛氏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我特意跟你舅舅讨来的药,只需要那么一丁点香气,男人便受不了饥渴的,绝对可以心想事成。”

    夏紫芜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药丢了:“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纳妾填房
    ?

    安生一早起做事一直心不在焉,总是呆愣着出神。

    夏紫芜这次去孟家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又是这种特殊的时候,她有些提心吊胆,不知道姐姐是否能够应付。

    晨起她特意候在柔姨娘院子附近,见到夏员外起身出了院子,就立即迎上去,旁敲侧击地提起夏紫芜要去孟家之事。夏员外听得心不在焉,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甚至,他还略带怪责地对安生道:“这些时日,父亲的差事比较忙碌,早出晚归的,许多事情都顾及不上,有什么事情,你去寻你母亲商议就好。”

    安生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反驳。

    以前,父亲的心有偏向,袒护着夏紫芜,如今,父亲仍旧在偏向,他的心里除了柔姨娘,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她又紧赶两步,追上夏员外,佯作烂漫娇嗔:“哼,父亲简直偏心,你带柔姨娘去海珍阁吃酒就有时间,女儿同你说两句话你都不耐烦。”

    “我何曾带柔姨娘去过海珍阁”

    “前些时日,柔姨娘去过海珍阁,难道不是父亲带她去吃酒吗”

    夏员外摇摇头:“这些时日,户部正忙着地方秋粮入库,再加上清点库存粮米,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那种闲情逸致是谁胡说八道”

    安生一愕,对着夏员外正色道:“不是胡说八道,是女儿亲见。”

    夏员外依旧漫不经心:“那你一定就是看花了眼,不要疑神疑鬼的,像你母亲一样。”

    言罢就急匆匆地出府,上了马车。

    安生是垂头丧气地来到药庐的。

    她想去寻关鹤天,请他帮忙到孟经纶跟前做一个说客。只要孟经纶不动心,夏紫芜也就没有可乘之机。但是一想起上次那件事情,心里有了隔阂,不敢主动去寻他,怕他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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