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更何况,她这样做,会不会令关鹤天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
千舟从她面前走过去,又倒回来,再走过去,神秘兮兮地告诉冷南弦:“安生姑娘怕是思春了”
冷南弦瞥一眼心不在焉的安生,然后清冷地瞪了千舟一眼:“你很清闲吗”
千舟“嘿嘿”一笑:“我也是关心她不是公子,安生姑娘今天很不对劲儿,老是一个人愣神,唉声叹气,这明显就是相思症的典型症状。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喜欢上谁了或者拒绝了关小爷后悔了”
冷南弦心烦意乱地放下手里的书:“你可以直接去问问她。”
千舟一缩脖子:“罢了,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千舟继续去做事,冷南弦终于忍不住,走到安生跟前,轻轻地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不专心做事情,发什么呆”
安生一愣,猛然坐直身子,笑着敷衍:“没,没什么。”
冷南弦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安生的脸:“你确定要瞒着师父吗”
安生略一犹豫,愁眉苦脸地道:“我有点担心我姐姐,我母亲要将夏紫芜送去孟家照顾她,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你想阻拦”冷南弦问。
安生点头:“我父亲也置之不理,我实在想不出可以阻止她的办法,又不能故技重施,她们肯定第一个就怀疑我的。”
冷南弦略一思忖,抿抿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你为你姐姐做什么,而是教会你姐姐反抗,让她自己捍卫自己的地位。”
“可是我姐姐性子原本就是如此,针尖扎着都不会吭一声。”
“这不是理由。”冷南弦一本正经道:“就像孩童蹒跚学步,你不放手,害怕她跌倒,她就永远都不能独立行走。你可以为她阻止一个夏紫芜,可是别人呢
孟家一样会为孟经纶纳妾填房。孟经纶自己或许也抵御不住外界的诱惑,这些是你能左右的吗你能无时无刻地守在她的跟前,为她披荆斩棘吗
你必须要让你姐姐明白,捍卫自己,与她腹中的孩子,最大的依仗,不是孟经纶,也不是你夏安生,而是她自己。”
冷南弦说的句句在理,安生一时怔忪:“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提醒你姐姐小心夏紫芜的手段,教她怎样应付别人的不怀好意,你可以做你姐姐的后盾,当她有无法解决的困难的时候求助于你。但是你不能事事都替她谋划。明白了吗”
安生低下头,思虑半晌,方才抬起头来,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晚点就去寻关大哥,让他去提醒我姐姐。”
冷南弦略微蹙眉:“你可以自己亲自去。”
“亲自不太冒昧吗”
冷南弦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夏紫芜都打杀到孟家去了,你登门探望一番算作什么冒昧更何况,师父教你医术是做什么用的”
安生心领神会,顿时就雀跃起来:“我立即就去。”
孟府,刚刚用过早膳,孟大人上朝还没有回来。
安然这些时日已经过了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胃口也好了起来,早饭热乎乎地吃了一碗鸡汤银丝面,还吃了孟经纶夹过来的两块点心。
其中一块,是蒸得特别宣软的荷叶饼,孟经纶细心地在里面夹了一块酱肉,两根黄瓜条,吃起来脆生生,香喷喷,一点也不油腻。
孟夫人不悦地轻哼一声,孟静娴的眼光就一直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带着不满,然后,将剩下的几块酱肉全都挑进了自己跟前的碗里。
孟静
第一百七十章 为母则刚
?
正训着话,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夏家二小姐来了,候在府外。
不仅孟夫人,就连安然都有些惊诧。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安生突然登门,令安然心里吃了一惊,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有没有说有什么要紧事情”安然迫不及待地问。
下人摇摇头:“说是知道少夫人有了身孕,顺路过来送几味安胎补药,时间紧,给夫人磕个头就走。”
孟夫人开恩,冲着安然挥挥手:“那就去吧,既然着急,磕头就罢了,代我也谢过你妹妹,让她改日有时间了,过来吃茶。”
安然谢过孟夫人,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安生并没有下车,依旧端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冲着她招招手,挤挤眼睛。
安然略有嗔怪:“来都来了,怎么就不进去陪姐姐多说一会儿话”
安生笑吟吟地望着安然,探出一只手来:“正是因为有话要跟姐姐说,所以才候在府外,免得进去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
青橘搀扶着安然上去,安生冲着她也招招手:“上来!”
青橘立即也相跟着爬了上去。
车帘放下,安生方才一脸凝重地开门见山道:“下午,薛氏就要带着夏紫芜来府上了。”
女儿有孕,做母亲的不能装聋作哑,过来探望一眼那是礼数,因此安然与青橘并不以为意。
“夏紫芜许是就要留下不走了。”
“啊”安然大吃一惊:“留下”
安生点点头:“薛氏定是要趁着你有孕的这一段时间,让夏紫芜也好趁虚而入,你可要小心提防。”
“夫人正张罗着让我家姑爷纳通房呢,三小姐一来,那不是如鱼得水”青橘口快心直地道。
“青橘!”安然瞪了她一眼,示意多嘴。
安生的手一紧:“真的孟大哥怎么说”
“小姐,跟二小姐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青橘不服气地道。
安然轻轻地摇摇头:“你孟大哥说是要专心准备明年大考,暂时没有什么心思。”
安生不由一阵默然,终于真正明白了冷南弦适才的一片苦心。真正如他所说,安然身边同样也是危机四伏,自己能阻挡得了夏紫芜,挡不住那些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孟经纶的人。
现在,孟经纶尚且没有功成名就,若是有朝一日,一夜成名,闻达于朝堂,三妻四妾就是难免。那么,姐姐的位置被许多人妄想取而代之,内忧外患,自己也是爱莫能助。
“那么你呢你是怎样回答孟夫人的”
安然低垂下头:“我能说什么只能一切全都听凭婆婆安排。”
安然的回答已经是在安生预料之中,她轻叹一口气:“若是孟夫人要休了你,或者是让别人取而代之呢”
安然惊愕地抬起脸,将信将疑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吧我向来遵规守矩,可没有顶撞过她。”
“万一呢你也乖乖听话,拱手相让是不是俗话说‘柿子专拣软的捏’,你这样的脾性,别人不拿捏你拿捏谁有孟大哥给你撑腰,难道你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回绝一句么”安生气恼地一连串道。
“我人微言轻,回绝又有什么用”安然满脸颓丧,又有些委屈。
安生略一沉吟,仰起脸来,对安然道:“姐姐,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之后,觉得历历在目,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真的一样。”
安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话题,但是仍旧关切地问:“什么梦”
“我梦到,夏紫芜入住孟府,机关算尽,成为了孟府的姨娘。然后,你瓜熟蒂落生产那日,她与薛氏买通了你身边的接生婆子,在你平安诞下孩子之后,给你灌下了一碗红花汤,令你血崩而死。而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孟府的新夫人,成为了你的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安然与青橘忍不住全都惊呼出声:“啊!”
安生严肃了脸色,继续道:“我知道,这或许只是一个梦,但是,又是一个警示,你若是一直这样懦弱,任别人欺负你,迟早有一日,会令这样的悲剧以不同的形势上演。姐姐,你如今是孟大哥的正妻,你必须要学会抗争,不能让别人为所欲为!”
安生的话,给安然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怕得浑身瑟瑟发抖。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或许真会落到夏紫芜的手里,重复自己的命运,就立即怒气澎湃起来,浑身满是愤怒。
女人如水,为母则刚。
“我绝对不可能让夏紫芜得逞!”
“对!”安生斩钉截铁地道:“薛氏想要以照顾你为借口留下夏紫芜,你可以拒绝;实在拒绝不了你可以防范;防范不了你可以主动出击,反正,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一旁青橘同样也是满怀愤懑:“二小姐放心,我也一定会提防着三小姐,保护好主子的。”
安生转身拿过一个包袱,解开来拿给安然看:“这里面有师父给开的几副保胎药,还有一本相关医书,姐姐闲暇时可以翻阅一下,有备无患。”
安然自从有孕之后,的确是觉得与平时有些微变化,经常身子不适。但是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以商量询问的人,到了孟夫人跟前也是吞吞吐吐,羞于出口。如今有了这书,倒是可以翻阅一下,顿时如获至宝。
安生又取出两支银针交给青橘:“姐姐平素里的饮食,你也要小心提防,麝香,红花,薏米,甲鱼,马齿苋等一类禁忌食材书中都有,你平素可要多加留心。姐姐单独的茶饮更是要小心谨慎,这些银针有备无患。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去找我。”
如此絮絮
第一百七十一章 差点被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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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薛氏尖利的不甘示弱的嗓门:“腿脚那是长在她的身上,虽说是个妾室,但是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人家说出府就出府,愿意怎样就怎样。
我堂堂一个正室,连问也不敢问一声。我已经是委屈得肠子都拧了花,你还跑来指责我,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然后是夏员外忿忿不平的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歹毒心肠!你早就扬言说要将兮柔卖去窑子里,这话早就传进我的耳朵里了。
你那兄弟又见天地往府里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人串通起来,害了兮柔兮柔在京城里举目无亲,她一个人能去哪里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母亲”是夏紫纤略带气恼的话,偏向着薛氏。
安生顿时有些迫不及待,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进了院子。
薛氏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夏员外,脸色在灯光里也有些煞白,哆嗦着嘴唇:“老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你竟然这样质疑我,令我伤心
我承认,我兄弟人品的确不是太好,不受你待见。可是,你不能这样凭空诬赖我啊漫说柔姨娘只是晚回来一会儿,就算是她真的不知所踪了,你就可以直接怀疑到我的头上吗”
安生抬脸看看夜色,觉得夏员外的怀疑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
薛氏阴狠毒辣,薛钊又是坏得冒油的主儿,两人全都将柔姨娘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想要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消失在京城里,那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薛氏是真的说出过这样的话,还不止一次,怎能不令人怀疑
夏员外急得犹如热锅蚂蚁一般,一直在原地打转。听了薛氏的反驳,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愈加火大。
“你为了对付她,都不辞辛苦,命人千里迢迢地跑去洛阳城打听她的情况,若是你说你是无辜的,我还真的不愿意相信。你三番两次地挑唆,我没有听信你的谗言,你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是不是”
“我没有,没有!”薛氏急赤白脸地分辩:“是她今日一早就跑来我跟前耀武扬威,说你赏了她体己银两,让她出去买脂粉首饰。我压根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今天白天,你特意差人将薛钊叫过来做什么”夏员外冷声质问。
薛氏顿时一噎,然后吞吞吐吐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担心修良的身子,叫他过来问问。”
夏员外一声冷哼:“寻借口都不会!薛修良已经满大街地胡作非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用担心吗”
“即便是薛钊来过又怎样就说明一定是我们对着柔姨娘做了什么吗”薛氏立即反唇相讥。
安生走进屋子里来,对着夏员外道:“爹,如今不是分辩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寻到柔姨娘的下落。天色渐晚,她孤身一人,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您好生想想,她能去哪里”
这看似开导的话,令夏员外心里又是一紧,咄咄逼人地望着薛氏:“你究竟将兮柔藏到哪里去了”
薛氏在安生面前,不愿意低声下气,也生硬地道:“不知道!”
夏员外咬着牙“哼哼”两声,脸色比锅底还要黑:“若是兮柔没有什么事情便罢,若是她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薛氏被他狠厉的脸色吓了一跳,继而便蹦了起来:“跟我没完怎么个没完难不成你还要打死我不成或者说休了我”
“休了你又何妨家里有你这样的毒妇悍妇,能有一日消停吗”夏员外话赶话,立即脱口而出。
安生盼了许久,终于盼来夏员外这一句话,恨不能就立即寻来纸笔,让夏员外气头上写下休书,生米煮成熟饭。
而夏紫纤则是被吓得变了脸色:“父亲三思,母亲冤枉啊!”
薛氏被气得浑身直抖,却瞬间软了下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从她嗓子眼里窜了出来。
“这就是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结发妻子啊喜新厌旧,薄情寡义,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了”
夏员外冷哼一声:“我当初才是真的瞎了眼睛呢!”
院子里正热闹,外间有仆人一溜小跑进来回禀:“老爷,柔姨娘回来了!”
“回来了”夏员外顿时大喜。
一旁的薛氏顿时就反应过来:“回来了老天可怜我啊!回来了,今日的事情咱们也要说个清楚明白。我总不能一直逆来顺受,让你不明不白地就将我冤枉一通,差点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将那柔姨娘叫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倒是要好生问问,这个据说在京城里无亲无故,没有地方可以去的人,究竟是去做什么了竟然一日都没有回来!还守不守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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