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孟大哥,我姐姐就是任人揉圆捏扁的棉花性子,那薛氏一番花言巧语,再加上威逼利诱,再耽搁下去,怕是果真就傻乎乎地将你拱手让人了!”

    孟经纶听完亦是瞠目结舌,万万也没有想到,这薛氏偏心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果真让她得逞,传扬出去,岂不是笑话一桩安然日后也定然无法做人。

    他心里怒火中烧,一声冷哼:“适才那夏紫芜便独自跑到前厅一番胡言乱语,被我拒绝之后,没成想竟然仍旧不死心,去为难你姐姐。这样的继母,这样的妹妹,不认也罢!有什么好顾忌,需要留情面的”

    安生一听他这般坚定,毫不含糊,也不拖泥带水,顿时心中大慰:“孟大哥知道姐姐的苦衷便好,她是一向被薛氏母女欺凌惯了的,为了我一直逆来顺受,以后也就只有你疼她护着她了。”

    孟经纶冲着安生拱手感激道:“多谢二妹成全,我这便立即带着你大姐回府,薛氏那算盘是不可能的。”

    安生兴奋地点点头:“姐姐现在就在我的院子里,让青橘直接带你过去吧。我母亲正在灌**汤,姐姐怕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呢。”

    孟经纶义愤填膺,当下青橘按照安生的吩咐头前带路,直接带着他就去了安生安然两个人的院子。

    薛氏仍旧还在天花乱坠地劝,安然只是一味啜泣,并不表态。

    “你作为长姐,应当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苦衷,顾全大局。如今紫芜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母亲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你比她懂事乖巧,也想得开,还仍旧是处子,没啥损失。母亲记得你这情分,日后绝对亏待不了你。”

    安然自己心里委屈,眼泪“哗哗”地犹如雨下,偏生就是憋在肚子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会儿啊,母亲就打发连婆子先行去孟家透个风,等到宴席一散,就让紫芜随着孟经纶回去了。孟家主母当初来府上相看,就是看中了紫芜,对着她赞不绝口,相信一定会乐见其成的。这件事情呢,咱们瞒天过海,就不要传扬出去了,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

    “经纶他......”

    薛氏一拍巴掌:“这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紫芜跟经纶适才已经见过一面了,新姑爷那是看得目不转睛,站到一块,郎才女貌,就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只要你不搀和,给新




第二十三章 捉奸
    夏紫芜自从见过孟经纶,后悔不迭,肠子几乎都青了,嫁入孟家的想法愈加地坚定。孟经纶好像就在她心里扎了根儿一般,朝思暮想,茶不思饭不想。任凭薛氏如何劝解,自顾撒泼大闹,将所有过错全都归咎到别人身上,更是将舅舅薛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甚至以不吃不喝来要挟,使得薛氏焦头烂额。

    而四小姐夏紫纤这些时日听说头晕的老毛病又犯了,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只要一抬头,便吐得昏天黑地,头晕目眩,而且耳中一直“嗡嗡”作响,苦不堪言。

    薛氏最心疼自家大女儿夏紫芜,觉得她跟着自己吃过苦,所以将她娇宠出一身骄扬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夏员外则最偏心夏紫纤,就是因为当初夏紫纤出生的时候难产,天生不足,恰好那一日他被安生阿娘秦氏留在了府里,所以他一直心有愧疚,想要弥补。

    夏紫纤身子自小就弱,长大后又是添了这个晕眩的毛病,久治不愈。夏员外与薛氏自府外请了许多大夫来看,皆束手无策。

    也有大夫提出乃是骨痹之症,夏紫纤喜欢久坐低头看书,颈上生出骨刺,压迫了血管,导致脑子里供血不足。说得极有道理,也按照旧例试过,药敷,膏药,扎针,苦头吃了不少,收效甚微。

    夏员外一筹莫展,听说有人向他建议求医术高明的冷神医冷南弦过府看诊,夏员外最初觉得那冷神医不过毛头小儿,怎抵得上浸淫医道数十年的这些老大夫心里不信,也未放在心上。

    后来,冷神医竟然几支银针医治好了宫里太后头痛的急症,将太医院里那些自命清高的太医全都比了下去,一鸣惊人,一时间声名大噪。他拒绝留在太医署,皇上更是亲笔书写了“药手生香”的牌匾,赐封他为“御医圣手”,名扬长安。

    夏员外这时候再想相求,冷神医府上已经是门庭若市,更是挂出了“救死不救活,济贫不济富”的牌子,逢三六九开诊,其他时日闭门谢客,潜心修习医术,概不出诊。而且非性命攸关的病症不治,也不愿意登富贵权势的大门,真正是一方难求。

    夏员外腆着脸皮登了两次门,直接吃了闭门羹,连冷南弦的面都没有见到。

    这些时日,夏紫纤的晕眩症一犯,夏员外被薛氏埋怨,更是殚精竭虑,希望能请得动冷神医大驾。

    安生这里倒是清净了,没有人过来相扰。只有连婆子仍旧受了薛氏的命令,虽然不怎么限制她的行动,但是每日里紧盯着她,经常还蹑手蹑脚地溜到她的墙根底下,从窗户里偷偷向着闺房里张望,就盼着能拿捏住安生的短处,到薛氏那里邀功请赏去。

    院子里洒扫洗涮的事情她也只是敷衍,仍旧好吃懒做,安生还要事事亲为。日日面对着害死自己母亲的刽子手,而又无能为力,安生只觉得心如油煎。

    这日安生睡得早,早早地就熄了灯。连婆子从别处闲话回来,自她窗户下过,猛然听到屋子里“啪”的一声轻微响动,似乎是立在门后的笤帚倒地的声音。

    连婆子顿时就顿住了脚步,支楞起耳朵听。

    然后是安生睡意惺忪,嘟嘟哝哝地唠叨:“一到夜里你便不老实,就不能好生睡觉么搅得我也睡不香沉。”

    二小姐这是梦话还是跟别人说话

    连婆子立即兴奋起来,好像是斗鸡一般,蹑手蹑脚地凑到近前,将脖子抻得老长,贴在窗户根下听。

    床板“咯吱咯吱”响了两声。然后是两声粗哑的咳嗽,清清楚楚,是男人!

    连婆子顿时就觉得一股热血直接冲着脑门而去,浑身也热血沸腾,欢快地叫嚣起来,激动得手脚直颤。

    她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拍拍心口,大口地喘气,平稳自己内心的激动澎湃,然后不假思索地向着薛氏的住处一路小跑。

    薛氏今日辛苦一天,也早早地歇下了,整个院子里灯都是黑的。连婆子不敢打扰,略一思忖,一转身又去了夏紫芜的院子。

    夏紫芜房间的灯仍旧亮着,她正躺在床上,把玩着薛氏落在她闺房里的那个俏色石榴,瞅着里面的白玉小人春心大动,浮想联翩,愈加地难以安枕。

    连婆子在院子里跟长菁兴奋地说话,她听了个清楚,小心地将白玉石榴藏在床褥之下,起身问道:“谁呀



第二十四章 铩羽而归
    床上干干净净,仍旧还带着余温。

    没人

    夏紫芜与连婆子就是一愣,面面相觑。

    安生上前一把就将人高马大的连婆子拽开了,厉声责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长菁手里掌着灯笼,夏紫芜环视四周一眼,安生房间里摆设寒酸,一览无余,哪里有奸夫的影子

    她将目光转向连婆子,连婆子也是一脸愕然:“不可能啊,适才婆子分明听到有男人的声音的!”

    安生机警,顿时就明白过来连婆子话中的含义,愤愤地一口就唾在了她的脸上:“呸,这样的混账话你也敢乱说胡说八道诋毁主子清白,还带了这么多人夜半三更地前来捉奸。你这样的恶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我们到我父亲跟前评理去!”

    安生毕竟是主子,连婆子纵然平日里狗仗人势嚣张,也不敢以下犯上,更不敢闹腾到夏员外跟前。她眼珠子一转,就盯紧了安生黑洞洞的床下面。

    夏紫芜失了脸面,恼羞成怒,更是害怕被夏员外斥责,转向连婆子,将所有的罪过尽数推诿到她的身上:“你挑拨离间,坏了我们姐妹们的情分,最好也能给我一个说法。”

    “这......”连婆子眸光闪烁,惊慌地四处扫望。

    安生故意向着身后瑟缩了一下,有些显而易见的紧张。

    连婆子冷笑一声,一指床下:“二小姐敢不敢让开,让婆子看看床下”

    “凭什么”安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抑制不住地轻颤,显而易见地心虚害怕。

    夏紫芜见安生这幅形容,也疑心陡起:“你若是不怕,便只管坦坦荡荡地起来,让我们看一眼,也好还你清白。”

    安生色厉内荏强辩:“就算是官府抄家,还要有凭有据呢!你们夜半三更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凭空污蔑,便要搜查,当我夏安生是好欺负的么”

    夏紫芜一声冷笑:“你若是这般说,可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安生一挺胸脯,明显就是强弩之末:“笑话,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不怕,便让开!”

    话音刚落,便听到床下有轻微的响动,窸窸窣窣。众人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安生惊慌地一跺脚,眼睛也向着床下飘去,似乎做贼心虚。

    “是谁出来!”夏紫芜厉声喝问。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全都看向床下,望向安生的目光闪烁着鄙夷不屑。

    两声压抑不住的咳嗽。

    果真是男人的声音,毋庸置疑!

    这下不仅连婆子顿时变得理直气壮,就连夏紫芜也精神百倍:“好呀夏安生,原来你果真竟然背地里做下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下作事情,简直就是水性杨花,我夏家的脸面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安生变得愈加惊慌:“没有,你血口喷人!”

    夏紫芜一声阴冷的笑:“让开吧,夏安生,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连婆子就要上前搜查,安生伸开手臂,阻拦着两人,咬牙问道:“若是没有人呢总要有个说法。”

    “呵呵,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肯承认!若是没人,你夏安生想怎样便怎样”

    安生紧盯着夏紫芜的脸:“此话当真”

    夏紫芜被她看得心里无端生虚:“自然当真。”

    安生冷冷一笑,伸手一指连婆子:“你是夏家小姐,又是我的妹妹,我动不得你。若是你们错了,这婆子无事生非,毁坏主子名节,以下犯上,便将她鞭刑二十,赶出我的院子,永远不得踏入一步!”

    连婆子还未答话,夏紫芜已经一口应承下来:“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安生闪身让至一旁,连婆子费力地弯下腰,长菁立即上前递过灯笼,向着床下一照。

    空空荡荡。

    连婆子顿时就呆若木鸡,怎么可能明明适才还有动静!

    长菁一晃手里灯笼:“那是什么”

    影影重重里,床角搁置着一团旧衣或者棉絮,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连婆子



第二十五章 祸事临头
    第二天一大早,安生便被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

    是夏紫芜的院子。

    好像是有人争吵,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声音高亢而尖利。还有别人纷纷劝解的声音。

    夏府本来就不大,那边扯着嗓门一叫唤,安生这里听得真真的。

    安生以为是夏紫芜又在教训下人,并不以为意。自从安然大婚之后,夏紫芜就一直不消停,大清早的,还没有吃饭就撑得慌了。

    夏紫芜和夏紫纤院子里都各自有两个贴身丫头,一个粗使婆子,伺候得周到体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像安生这里,几乎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连婆子只是薛氏派来监督自己姐妹的摆设而已。

    两个丫头,一个长菁,一个端午,长菁与夏紫芜臭味相投,处处奉迎,得夏紫芜待见。那个端午看起来就木讷一些,经常被长菁呼来喝去地指使,有什么错处便尽数推到端午身上,被夏紫芜打骂。

    她将头蒙上,继续睡。

    风波很快就平息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没有连婆子像砸炕一般沉闷的脚步声来回打扰,安生舒服地伸个懒腰,觉得惬意。

    阳光斜斜地照射进屋子里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敲响,安生扭过头,揉揉惺忪睡眼:“谁呀”

    “是我。”声音细声细气的,听不出是谁。

    门昨日被踹坏了,没有栓,轻轻一推便开了,进来一个细眼睛塌鼻梁的小姑娘。

    安生识得她,是在夏紫芜的院子里做事情的,叫端午,京中寻常农户的女儿。

    端午手上提着一个花布包袱,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冲着安生磕了一个头。

    安生残留的一点睡意立即就没了,坐起身子:“这是做什么”

    端午仰起脸:“回禀二小姐,大夫人让奴婢过来服饰您。”

    安生有点惊讶:“你不是在三小姐跟前伺候吗”

    端午低垂下头:“今天早起跟长菁吵了一架,我们两人在一起实在合不来,大夫人挺生气,就将端午指派过来了。”

    安生眨眨眼睛:“我记得你的脾气一向都挺好,长菁寻衅你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长菁委实太过分,奴婢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还了两句嘴。结果她不依不饶,直接上了手。”

    安生讥讽一笑:“那你可是不自量力了,本身自己就不受待见,还鸡蛋碰石头。如今被贬到我这里吃苦来了吧”

    端午抬脸看了安生一眼:“奴婢不怕吃苦,顺心就好。”

    安生重新躺下去:“右边耳房,是原来青橘和连婆子的住处,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端午低低地应了一声,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依旧合拢了房门。

    安生一声轻嗤。

    早不吵,晚不吵,自己昨夜里刚赶走了连婆子,夏紫芜院子里就闹起了内讧。其实何必做这场戏呢,直接将端午指派过来就可以。

    走了连婆子,换来了端午,应该也只是换汤不换药。

    安生昨夜里是有那么一刻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的,不应该将自己与连婆子的敌对关系摆到台面上来。但是回头想想,她一直就如跗骨之蛆一般,围绕在自己身边,时刻警惕地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莫说查找她害死母亲的证据了,她不寻衅给自己找麻烦就是好的了。

    如今自身难保,只能暂避锋芒,将她从院子里赶出去就是了。

    只要看不到她那张肥腻的脸,安生就不会觉得那么堵心,也不会心如油煎地惦记着给阿娘报仇。
1...56789...1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