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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潭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之鸦

    季如歌一脸认真的说完,突然感觉问话的人不是母亲施如音,转身一看,是他父亲,接连扔了手中的笼子,一把扑倒了沈三的怀里。

    沈三蹲着的身子,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抱着,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如歌真乖。”

    季如歌抱着沈三的脖子,一脸天真的笑容,看得我们心间一阵暖意。

    “爹爹,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我和娘可担心你了,今天娘去了一趟城里,回来之后就不开心,娘说明天要带上我去找你呢,哈哈,你回来可好了,我们就不用去找你啦,走,我们告诉娘亲去。”季如歌胖胖的小手,抱过他爹之后,自然的拉着沈三的大手,要和他一起去找正在茅草厨房做饭的施如音。

    “李叔叔,骆驼叔叔,你们也快来,谢谢你们把我爹爹送回来!”季如歌一脸的懵懂,懂事的对着我们喊道,随即拉着沈三冲向了那茅草屋子左边的棚子。

    施如音听得有人说话,早奔了出来,拿着一把锅铲,系着做饭的围裙,怔怔的看着我们。

    季如歌小手拉着沈三的大手走到了施如音近前。

    “我下午去了吕府,他们说你不在府里,也准备派人来浊水溪找你...说你失踪了...”施如音深锁的眉头,一脸坚毅的神色,一转眼情绪奔溃,落下泪来。

    沈三拉着季如歌,一把将施如音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平和的宽慰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施如音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我们,脸色变得有些不悦,松开了沈三,在他耳侧附耳道:“不是不让你和他们一行有瓜葛吗你怎么......我差点就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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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此别定远2
    我和沈三手上手无寸铁,骆驼手上一把铁伞,施如音抱着吓哭了的季如歌,揽在怀里,捂着他的眼睛,不叫他见到杀戮。

    见到荆城,我想起了沈三身上的一声刀疤,作为被人研究的药鼎,他背负了太多的痛苦,荆城这一干人等,死,不足惜。

    右手真气一凝,一道真气剑意毕现,沈三夺了一个喽啰手里的刀护着施如音母子,我和骆驼在人群里面打斗,那些刀客见我们本事不低,都退开了,沈三身有顾虑,一人护住二人,殊为不易,那些刀客转攻沈三。

    “小心!”我对着沈三喊道,见那荆城避开了我和骆驼,直奔沈三。

    荆城手中的刀直接对着沈三后背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施如音一个侧身挡了过去,荆城的一刀从施如音胸前划过,脖子到腰间一道深痕,鲜血四溢。

    见荆城对着沈三提刀砍下,手上的内力驱动真气剑意,由‘大陵’穴直接转无名指‘中冲穴’,一道中冲剑意射了出去,直接射在了荆城的后背中。

    施如音和荆城同时倒下,沈三一阵怒吼,周围几名刀客吓得退了几步,那寨子里的马明尚且活着,站在沈三背后,小心翼翼的提着刀,想偷袭那孩子八、九岁的孩子季如歌,我抬手一道剑意射了过去,他应声倒下

    。

    沈三抱着已经死了的施如音,声泪俱下,哀嚎撕心裂肺。

    荆城和几个寨子里的刀客已经死了,其他活着几名刀客见大势已去,也作了鸟兽散了,身影淹没在了夜色之中。

    沈三将施如音的尸体抱了许久,骆驼将吓得哭不停的季如歌揽在怀里。

    沈三安静了下来,缓缓将施如音的尸体抱着上了马车,一个人拉着马车沿着马道,顺着浊水溪畔缓缓走了好久。

    我让骆驼先抱着季如歌回城里,去魏府安顿下来,我跟在默不作声的沈三后面。

    见他到了一处溪坳口,在一个草垛子旁边停顿了下来,刀手并用,在溪畔刨出了一个坑,将施如音的尸体埋了,然后在坟前安静的坐了许久。

    我站在他的一侧,能体味到他的痛苦。

    直到夜深了,月明星稀。

    “我就是在这里被如音救起来的。”沈三的语气很平静,说完,对着我道,“我们回定远城吧,我担心如歌被吓到了。”

    我点了点头,和他并行,一路趁着夜色,回了魏府,路上,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提着手中的刀,埋头散发,也没有说话的心情。

    回到魏府,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勉强的笑了笑,扔了手中的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院子里,影儿和骆驼还在安慰哭泣着的季如歌。

    沈三见到季如歌,刻意在嘴角挂起几丝笑容,走上前去,从桌上拿了一个梨,递给了他,安慰道:“如歌不可哭,爹爹回来了。”

    季如歌见了沈三,跳下椅子,抹了几把红肿眼角的泪痕,稚嫩的小脸收敛了一下哭声,抱着沈三,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嘟囔哭泣道:“爹爹,如歌怕。”

    沈三坐在一侧的凳子上,伸手将之揽在了怀里,宽慰道:“如歌不哭,有爹爹在,别怕。”

    季如歌又哭着嘟囔道:“娘亲呢,爹爹,我要娘亲...呜呜...”

    沈三将之抱着,脸贴在自己怀里,宽慰道:“你娘亲只是睡着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不要哭,靠着爹爹,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

    季如歌听话的嗯了一声,依旧小声啜泣着,估计是吓着了,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缓缓睡去。

    沈三将季如歌在院子里的一间客房之内安顿了下来,也并着他睡下了,而我和暗夜则是在院子喝了一会子酒,心情有些沉闷。

    之后,暗夜和骆驼、影儿几人守着依次我将两个位眼解开,两道光芒直透我的‘灵墟’‘神封’两处大穴,当初云依的父亲云鹰在佛墓说过,或许位眼离了星位不能受位洗,如今拆开了,依旧依次受了位洗,可见

    位眼离了星位,位洗不受影响。

    两道颜色不太一样的光芒射进了我的两处大穴,我缓缓的视线模糊之中,晕厥了过去。

    十月十九,晨。

    看来我被他们扶上了床,安顿好了,这时候,我缓缓拉开被子,天色刚刚鱼肚白,众人都还没有起来,我从卧榻之侧看向窗外,小甲和灵音在窗户上闹腾,我打开窗户,看见它两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株柳树上,对着

    底下一个站着的孩子‘咓咓’的叫。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示意小甲和灵音噤声。

    走到面对着柳树树干,背对着院子的季如歌面前,蹲了下来,季如歌见了是我,乖巧的打招呼道:“李叔叔,你好。”

    我将季如歌转过身子来,问道:“如歌真乖,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季如歌挥了挥手中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玉石丝绦吊坠,回道:“我爹爹和我捉迷藏呢,你看爹爹给我的



第347章 镇南王府1
    十月二十五。

    永州,将军府。

    娄底县定远城一别,几日的奔波,东西各散,暗夜和季无虚回了禹州平顶山复命,还记得渡头李长庚带着季如歌离别时萧索的身影,那孩子很是坚毅,眼角的泪水憋了好久,终于还是对着我们扬起了小手挥手道别。

    黎叔老当益壮,依旧操持着将军府里的一切,姬辰逸成了他的好帮手,没有跟着我们四处奔波,那小子抽空回了几次家,将军府里的事情也不多,听说我们要回将军府,那小子赶回将军府里,热闹了许多。

    内院,公案阁里,我检查了这一年来,送来的各种公案以及边关的消息,边关战事不多,只一两起南蛮外乱,都在戍边的几个干将手下平复了,还算安宁,我也好久没有去找他们喝酒了,打算过了小雪,带着骆驼去一趟,和一些老朋友会会面。

    戍边的一些老将,都是在家在南边的将领,南平之后,就留在了家乡镇守边关,过得不算凄苦,保家卫国,家在国在,这些年不见,我也有些想念他们。

    公案阁里的文案都被姬辰逸处理的很好,永州各部的军司安顿十分妥当,该递交给王爷的呈案一件不少。

    夜里黎叔炒了一桌好菜,叫上家人,我们算是聚了一会子,隔日,骆驼别了,回了定州,父母妻子均在定州,他留在永州倒是困顿他了,这些年的奔波,也该歇一歇了,已经将近十一月,再有两月便是年关,军中事务冗杂,我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抽不开身,要去军队里治军,征兵、养兵、布兵的事情,还是必须由我亲力亲为。

    暗夜说冥宗那边还没有蓝色玉蝉的消息,也就是没有七星开阳位位眼的消息,正好我也抽不开身,等年关过了再做打算,还有两个位眼便是完结,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嫣儿或许能因为位眼的事情,被救活过来。

    影儿带着小甲和灵音离开了将军府,回了慕阳老家,我身边便只有姬辰逸了,姬辰逸跟着我在军中折腾了将近一个月,黑了不少。

    其间骆驼回过军营,我们去边关和那些沙场老将喝了不少酒,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下旬。

    南边的雪迟迟下不下来,西风润雨,淅淅沥沥的一下就是十几天,倒是冷冽得紧。

    打点好一切,我才又带着姬辰逸回了永州。

    刚回将军府不久,王爷那边便差人来询,要我回了永州,便去镇南王府一叙。

    十一月二十九,晨。

    下了几日的雨总算停了,阳光耀眼,却依旧提不起半点温度,姬辰逸留在将军府里,我带着几个侍卫,裹了一身厚厚的貂绒鹤氅,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内。

    镇南王府前的两尊巨大的石头狮子气势不减当年,门口两列侍卫一如飘扬在风中的战旗,傲骨冷面。

    门口一个侍卫远见我下了马车,早奔进门去通报了。

    王府一共两个军师,一个是我师父陆天衍,一个便是幕府虞万思。

    我师父在南征结束之后便极少待在一个地方,只有幕府虞万思一直鞍前马后的跟在王爷身边。

    我还没走到镇南王府门前,虞万思便带着两个随从,一身貂绒长袍配锦帽,迎接了出来。

    论品阶,我比他高一点,但是论在王爷面前的地位,他和我差不多,他走上前来,也只是拱手拜礼。

    “将军,里边请。”虞万思嘴角的胡须还是那种鼠须,一看就是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

    我拱手回礼,道:“虞幕府请。”

    镇南王府三殿四院,院子里的腊梅已经带着扑鼻的香味传来,早有些丫鬟肃清了落叶,焚了瑞香,烧了上等播州香碳铺了地暖板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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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镇南王府2
    我如实回禀之后,王爷欣慰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我这把老骨头看样子折腾不了两年了,如今南面战事也少,需要你的地方也不多,你便好好的去找那劳什子‘位眼’,能救嫣儿姑娘便好,如若不......”

    王爷说到这里,知道我心中执念深,在他们眼里,这世间死人复活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他们不相信我能救活嫣儿,却依旧纵容我一直在江湖上奔波,不喜人说我没有希望,便止住了后面的话,转而道:“冥宗乃是江湖门派,官不与江湖门派私斗,侠以武犯禁,朝廷和素来不搭理江湖门派的,这上面老夫可帮不了你,但是你要是在某个地方上惹了官司、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虞幕府,他会像在凉州一样,为你处理好的。”

    我知道王爷的苦心,拱手行礼道:“多谢王爷。”

    王爷伸手将我的手按了下去,皱眉道:“好了,无需多礼,晚上就在王府里吃饭,我已经命人安排了家宴,你好好给我说说你一路上都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收了拘谨的手,回道:“是,王爷。”

    至午间,各色稀奇菜肴备了一桌,我服侍王爷起身着衣,王爷的身子确实骨不如以前硬朗了,看上去感觉中气之中有败迹不足之状,但是又吃了什么药维系着他的精神一般。

    我多次询问,王爷却说身子只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养几日便好,不用我操心。我也只得作罢,用了午餐,王爷叮嘱我过些日子上缥缈阁去找师姐看看我的身体,毕竟接受了那‘位洗’之后,身上几处大穴都出现了莲纹鱼眼,王爷担心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听了他的话,自己也有一些怀疑,毕竟和冥宗的合作也太过盲目了些,影子会消失,还被人当做过妖怪,这些都不正常。

    一念执着多年,回首一望,才发现自己多了不少盲目,多少人又愿意用信念支撑着我的盲目。

    饭后,王爷身子抱恙,抱着个暖炉上了听曲院的卧榻,几个丫鬟揉着肩,我和虞万思陪在一侧。

    听曲院,顾名思义,乃是王府内专请那些戏子唱戏、说书的说书、弹琴的弹琴的地方。

    午后的雅兴,便摆在这里了。

    先是几个琴女抚了一曲《冬梅清雪》,后是一个戏班子几个妙龄优伶唱了一段《东征平阳》的大戏。

    王爷指着台上的领军大将笑道:“女子终究是女子,能扮个什么征将,这也太失了将领的气度了,撤了撤了,换个说书的听听。”

    王爷的脾气并不暴躁,撤了唱戏的,依旧叫来一领班,打赏了不少银钱。

    不多时台子上搭了帐篷,抬了一个案几,上了折扇,温了好茶,一个老说书的走到近前,拜了王爷,适才从后面上了那戏台子,站在案几前,开始漱口说书。

    王爷平日里的乐趣不少,以前南征的时候,就常念叨:

    “小时候没少干趴在青楼楼外听说书的说书的事情,精彩的很......有次被老鸨发现了,追着骂了几条街......”

    如今他年纪大了,还好这口,虞万思懂,王府里常常找来各路说书的人说书给王爷听,这老头子上来之前就报了姓名,乃是过路的说客,说是泰州云和县乞蓝人士,此番游历天下,说书是为了在路上讨口饭吃。泰州远在东边,我们也没去过泰州云和县,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不是撒谎,在意的也只是他说的精不精彩了......

    那说书的说的抑扬顿挫,十分有劲道,王爷听的乐呵,打赏了不少钱。

    我对这些玩意儿不太在意,在一边的椅子上陪着王爷听着,王爷高兴便好。

    一晃眼,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听了曲儿、戏、书,也太过繁琐了些,那说书的说了一下午,开始讲了一个剑客的故事倒是吸引了我。

    说是泰州云和县遂远城易名的典故,有一日有个剑客为了城主的小妾大闹遂远城,最后遂远城因此事易名的故事。

    且道那故事:

    剑客不知姓名,一身白衣飘飘,满城的人都叫他白衣公子,生的十分俊俏,乃是从上北灵坤山下山的剑客,一路游历到了云和县遂远城内。

    正值那夏季,遂远城郊璃湖满湖荷花开的娇艳,那白衣公子在璃湖游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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