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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更谈

    他一语说完,死死盯着萧何才,伸出右手,故作挑衅说道:“不如就让我领教一下你‘北寒幽庭’的功夫吧!”

    萧何才轻蔑一笑:“郑掌门不用激我,邹掌门都打不过你,我萧某人自然更不是对手。青苗一脉原本就在武学上不见长,‘神农谷’分家之后,也只有‘灵枢派’和‘极乐殿’继承了武学衣钵。有你这个青苗一脉第一高手在,这第一项‘行功’,就不比了。我们认输。”

    萧何才认输倒是大方,还未比试,药学派就先赢一局,一干弟子无不欢欣鼓舞。只是岑孤柔等几个掌门,心中狐疑,怀疑有




二卷 塞北萧风 二十章 百年奇才谁敌堪
    第二局药学派输了,现下这一比一打平,第三局显得尤为重要。若说‘行功’‘植药’比的都是积年累月的功夫,这第三场比的‘问针’则更看做临场发挥。

    “素闻‘青蝎苗寨’有一套闭人经脉、废人武功的针法,我千花杏坊也以行针见长,正想请教一下。”见着己方士气低迷,千花杏坊的坊主岑孤柔主动站了出来,这简单两句话,声音响亮,气势恢宏,不禁让众弟子心中一振。

    岑孤柔如此自信,也有缘由——她千花杏坊本就是以施针见长的门派,她钻研数十年,更是将祖上各路针法研究透彻。

    所有人都说,岑孤柔是青苗一脉百年不遇的天才。她十二岁开始行医,十八岁将所有千花杏坊的行针典籍背个滚瓜烂熟,成为首席大弟子。三十岁执掌门派时,整个江湖,论针法,已经无出其右。经过这十多年的经验积累,她在针法上的造诣,早已经远远超脱出了所有人,可谓一骑绝尘,无人望其项背。

    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这一局,看起来,比‘行功’的比试,更没有悬念。

    说话间,两个千花杏坊弟子已经将木质人偶拿了上来。人偶一人高,身上所有经络和穴位都标注分明。

    所谓‘问针’,也叫‘斗针’。是青苗一脉比试方法中最有看头的一局。人体经脉分十二正经以及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共有三百零九个穴位,又分左右两侧,则共有六百一十八个穴位。奇经八脉上,共五十二个穴位,还有分散的奇穴四十八个。故,一个人一共有七百一十八个穴位。

    以人偶为棋盘,分攻守双方。攻方先施五针,然后双方轮流,每次各施一针。若六十回合之内,这人偶的十二正经加上奇经八脉,二十条经脉中,有不超过四条被封,则算守方胜,反之,任何时候只要人偶的五条经脉及以上被封住,算攻方立即胜出。

    这场比试要双方共施百针以上,更何况医针又有九种——鑱(chan)针、圆针、鍉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其作用各不相同。七百余穴位中选取百余个,配以九种不同针具,更有多重独特手法,组合起来,真是有万万种变化,结果自然难以预测。更何况,医道如此严谨,往往只是一针扎错,便要落个满盘皆输。

    岑孤柔走到那一人高的木像前,伸手问道:“谷寨主,你是想先出针,还是后出针”

    这谷寨主只有二十余岁,毒学派中的掌门,属他年纪最小。苗族分支无数,每一支都有独特的名字和文化。这‘青蝎苗’便是其中一支,十分擅长医学。在苗寨之中,广有才名。甚至其他苗寨,又把青蝎苗叫做“青医苗”。

    “不忙!”萧何才看岑孤柔如此成竹在胸,伸手拦下谷寨主。

    “哦难道萧掌门连这第三局也想认输不成”岑孤柔求胜心切,出言讥讽,满堂药学派弟子笑成一片。

    这斗针原本就考教心智,这谷寨主年纪轻轻,稍微施压,说不定就要乱了阵脚——岑孤柔真是一手好盘算,连心机也斗上了。

    萧何才也不理会这嘲弄,走到木人身前,对着所有弟子朗声道:“两位都是行针的大家,青苗一脉,在无人能及,难免在斗针期间,使出些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针法路数。这一百二十四针下去,到时候人偶身上插得到处都是针,恐怕连我们这些掌门,都难以难以判断输赢,恐怕最后又免不了一场口水仗。”

    “那以萧掌门高见”岑孤柔眉毛上挑,心知萧何才又有诡计盘算,十分不屑。

    “不如我们各派一个弟子,坐于堂上,每次施针分都别在他们两人身上,到最后他们经脉有无阻塞,一搭脉便知。”萧何才还是一副飘逸姿态,似乎丝毫不担心这场比赛会输。

    “这样也好。”岑孤柔略作思索之后便答应下来。以活人为棋盘,也不是首例。更可况一边出一人,有两个结果参照,也不怕他们使诈。只是在活人身上施针,没有经络图案标注,对针法要求就更高了。

    岑孤柔和萧何才,各选了一个男性弟子,脱了外袍,只穿短裤,坐在堂上。就算千花杏坊有温泉滋润,这寒

    冬腊月,刚落过雪,也不知道是冷是不冷。

    两边都是学医弟子,即便是姑娘家,也是见怪不怪,看着两个弟子几乎脱光,也没有半分扭捏姿态。

    “岑坊主,那我便先施五针了。”谷寨主见一切落定,终于走出人群,想当这进攻一方。

    “且慢!”

    同样的一句话,又是灵枢派的郑掌门。他喊住谷寨主:“依我看,双方还是验一验这两个弟子的经脉为好。若是有人本身经脉就阻断,亦或是没有内功修为,那比试之后再搭脉,必然是经脉闭合的结果。”

    被郑掌门已提醒,岑孤柔心中一惊:险些着了这萧何才的道了。还是郑掌门江湖经验深厚。

    萧何才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郑掌门还真是小心啊!那么我也认为验一下最好。不然有些人输了不服气,还要找这样那样的理由。那么就请两位掌门,互相验一下对方弟子的经脉吧。”说完,他又微微点头笑笑。

    这一笑,更让郑掌门觉得其中有诈,使个眼色,让岑孤柔仔细查探。

    “没有问题。”青蝎苗寨的谷寨主先说了话。

    岑孤柔上手搭脉,不仅号了双手双脚的脉,还在颈部也号了一脉,甚至连奇经八脉也检查了。“这二十条经脉都是真气充盈,没有问题。”

    “那好,我再确认一遍,两位掌门都验过弟子,确认已经了解情况,可以开始了吗”萧何才说道,目光扫过郑掌门,笑的带着一丝轻蔑。

    郑掌门很是不服气,心道绝对有诈,可连岑孤柔这个施针行家都没检查出来,他也只能忍住不发。

    “检查无误,可以开始!”

    “检查无误,可以开始!”

    岑孤柔和谷寨主齐声答道。

    谷寨主是攻方,在飞快的在自己弟子身上施了五针,然后又以同样的手法在千花杏坊弟子身上施了五针。

    “任脉,水分穴,鍉针。”

    “手太阳小肠经,肩中俞穴,铍针。”

    “手太阳小肠经,肩外俞穴,鑱针。”

    “足太阳膀胱经,魂门穴,铍针。”

    “足太阳膀胱经,神堂穴,圆利针。”

    报针的弟子,将这五针大声读出。不过这在真人身上认针法要比木质人偶上认针要难上不少,这弟子站在边上,居然能将谷寨主的针法说个明白,显然在针法上的见识也不低。

    岑孤柔看了这五针,心中大致已经知道这谷寨主想封住的是哪几条经络,略作思量,便在弟子身上也施了一针。

    “手厥阴心包经,天池穴,毫针。”

    这读针的弟子还未说完,岑孤柔就已经觉察出不妥,这谷寨主的的穴位虽然没有问题,但是这针法居然不仅仅是中原地区通行的针法,更混合了‘苗针’‘新罗针’的针法。这不同的针法施展在同样的穴位上,效果和中原针法又不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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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塞北萧风 写在二卷之后【这一章会每天被移到二卷末】
    本来打算把第二卷发完之后,再写点感想。不过这两天心里的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索性今天就把想法写出来,跟大家聊聊。

    想说的有好几个事情。

    首先就是这个第二卷的问题。

    如果说第一卷,我自己能给我打八分的话,第二卷估计只有六分。写第二卷的时候,我有点急于求成,行文太着急了,失了自己的味道。好几个地方明明可以写的更好,但是还是没有把握住。

    休屠人的祭坛“天之扉”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五光十色,非常好看的,内部设置,也应该更有些底蕴,结果没有把自己的想象写出来。最后的药毒之争,也本应该可以更出彩。还有几处对话把握的也不是很到位。这些都是存在的问题,总体来说,这一卷真的是差强人意。

    我本来想倒回去改改。结果发现这个工程太大了,改文起来,比重新写要更费时间。我想改,但是暂时没有时间改。不如就把这一卷先放下,等我把全书写完,或者真的有幸能出实体书的时候。我再将整本大改,效率更高,质量更好。

    不过这方面也有个好消息。第三卷到目前为止,我还挺满意,比第一卷更好。希望到时候大家也会喜欢。

    然后还想说说第二个事情,就是我之后的一点变动。

    我住在新西兰,和国内五个小时时差。所以我下午发文的时候,一般都是国内的中午。

    我在建筑行业从事管理工作,平时很忙,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每天下班回家,算上吃饭,基本只有三个小时休息时间。周末两天,几乎全都用来码字。

    我打字其实很快,但是每一章,都要改好几遍才会发,又把速度降了至少一半。工科生,查历史人文资料也耗费不少时间,总体来说,发文速度要比其他的写手慢



廿一章 萧何之才人心毒
    原本稳赢的一局,最后居然被拖平。这实在是让所有人都觉可惜。两边弟子中窃窃私语者众多,一时间场地里居然吵嚷起来。

    瞧着场面不稳,萧何才反而更加高兴:“那么第四局‘炼丹之局’,我们这边就由‘东海五龙神岛’的郭岛主来应战。岑坊主,你们是由六微明堂的傅掌门来啊,还是这位在蛮夷之地施行教化的‘暖医阁’来啊”

    炼丹,是青苗一脉中最易学难精的学问,难度尤在推宫和行针之上。且与行针不同,炼丹之术,没有通行的方法。不同门派之间的炼丹方法可能天差地别。青苗一脉中,几乎所有门派都有研习炼丹之术,也都各有所长。

    “怎么不是他萧何才亲自上场反而是这个完全不以炼丹见长的‘五龙神岛’来比这一场”

    五龙神岛是一个以豢养百兽起家的门派。青苗一脉中,行医药材千奇百怪,所用的药材虽然大部分是草药,但亦有多重药材取自动物。五龙神岛就是做的这个行当。

    他们豢养百兽的功夫的确为人称道,却从未听说过在炼丹上有什么建树。

    疑惑间,这五龙神岛的掌门已经站到了场地中央。一个老头儿,五十余岁,雪白的头发和山羊胡让他显的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他从一个小小的檀木锦盒中拿出一枚通体赤红的丹丸来。

    “便是这颗丸药了,请问是哪位要来赐教一二”

    这檀木锦盒刚打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就逸了出来。站在场地前方的几位掌门刚闻到气味,就略微掩鼻。这药味不似寻常药草芬芳,倒是透着一股浓郁的火烈性子。比试炼丹的第一步,则是猜出对方丹药的成分和作用。原本该是要遮盖丹药原本的气味才对。可这丹药不仅不藏,反而完全暴露出来。

    “六微明堂”的傅掌门刚瞧见这丹药,略微沉思,扭头向旁边的芣苡低声说了几句话。芣苡乍一听,面露惊讶,又见傅泰和使个眼色,才缓慢退出人群,出了正院。

    这一场原是“暖医阁”出战的,可傅泰和先应了话:“那就让我向郭岛主讨教几招炼丹秘法。”

    六微明堂专捡青苗一脉的偏门奇数走,见识最是广博,而傅泰和本人也是能说会道之人。于是早早就定下了他来比之后的“论道”一场,暖医阁则比炼丹。此刻傅泰和站出来,朝着余下四人微微示意,自然是心中有了其他盘算。

    傅泰和接过丹药,竟不敢放在鼻息下深闻,只是远远嗅到气味,就已察觉这药性之烈,鼻腔里的血管都被刺激,一丝丝火辣的灼烧感。至于另一种辨识丹药的方法——用舌尖舔一舔。傅泰和却没做。好在这些用料都太明显,也不难猜。

    “闻起来,是有主料有四种,哦不,五种!分别是‘虎髓’、‘小龙涎’、‘鹿血’、‘阿胶’,四种兽药材之后,还加了一味人参。”

    这样一说,不仅药学派,就连毒学派都炸开了锅。炼丹讲究阴阳互补,相互调和。可这个丹药哪里有调和四味兽药材,都是大补的虎狼药,即便是单独使用,也需要配合滋阴的药材中和药性,更不说现在四味药一起上来,这补气也太霸道了。更何况,这四味之后,又多了一味大补的人参,补气功效更上一层。

    这样一来,这枚丹药虽说是补药,可哪里还有人敢吃。说不定服下之后,就要被补的七窍流血而亡。

    待傅泰和说出药方,郭岛主捋捋虎须:“配料猜的一点没错。这但这几样料,可都不是寻常药材。这虎是‘狮子国(今斯里兰卡)’找到的白虎。我五龙神岛费了不少心思,才得到一只豢养在岛上,不久前才杀虎取髓。七百斤重的白虎,只拿到这二两髓,药性比普通的虎髓强了不少。

    小龙涎便是蛇毒。至于这蛇,不是陆蛇,而是海蛇。多年前我五龙神岛在‘流求(今中国台湾省)’附近找到这样的毒蛇,浑身黑红相间,毒性奇特,虽不致死,却能让人精神狂躁,不知疲倦。据说曾经有渔民被这蛇咬了一口,连续十天十夜没有合眼,最后把自己活活累死了。

    这鹿血和阿胶就比较普通了,只是我五龙神岛养的上等的麋鹿和青驴。鹿血阿胶本就燥热大补之物。而这些麋鹿青驴,每日吃的可都是上等的大补药,死的时候均是七窍流血,燥热而死。这麋鹿青驴刚一死,就取了鹿血驴皮,十碗熬成一碗,之后再十碗熬成一碗。这才有了最后百碗鹿血驴皮练成的这鹿血精、阿胶元。

    这丹药虽说是我五龙神岛的丹,但里面最厉害的药材,还是其中的这味‘人参’。萧掌门的‘北寒幽庭’里有一株珍藏的千年人参,能补将死之人的气血。传说可以吊命三日。听闻我要炼丹,又割爱转赠给我。

    这么多的好东西,才练成了这颗‘五赤大补丸’。”说到这里,郭岛主一脸兴奋,将那丹药拿着给在场的弟子观看。

    待他说完,灵枢派的郑掌门已经按奈不住:“郭岛主,你这哪里是炼丹,这么些虎狼药混在一起,这是要把人活活补死啊!神农谷定下的炼丹一目,本来是比较炼丹技法,你这分明只是利用药材本身……”

    不待他说完,萧何才又站出来,抢了话头:“诶,郑掌门,你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神农谷可没有说过是要比试炼丹技巧。炼丹过程,影响的因素千千万万。炼丹的手法固然重要,药材的好坏,药性的高低,却也不可小觑。神农谷早就有规矩,炼丹好坏的评判标准只有一项,那就是丹药效果的好坏。这五赤大补丸的药效,就是补。论天下补药,这五赤大补丸,当属第一。”

    萧何才分明是想把水搅混了,对着傅泰和露出三分奸笑:“怎么样,傅掌门。这颗‘五赤大补丸’可还入的了眼”

    药学派众掌门知道原本要拿出的丹药是什么,虽说也是用料很下得本钱,炼制过程也是精心无比。可是药效却是不可能和这一枚相及。现在再想起傅泰和的反应,才知这傅泰和早已经看穿萧何才的把戏。

    说话间,芣苡已经跑着回到了正院,混入人群中稳定面色之后,才缓慢走到傅泰和身边,将一个雪白小瓷瓶交到他手上。又和傅泰和示意,让他瞧了瞧人群后方,盈澜儿惨扶着清语也从“甘棠院”来到了“正院”,混在人群之中。

    傅泰和知道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将小瓷瓶藏入袖口,也走入场中:“这可就真是巧了。郭岛主练得是大补药,我练得是清热去燥的药。这药性相冲,这就容易比个高低出来了。”说话间,他拿出小瓷瓶,在手心上倒出十余粒。皆是棕黄色的小药丸,看起来是十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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