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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梦千回

    看来,这一带边境是延春公安边防大队今年冬防工作的重点。孙少华暗暗想着。

    孙少华看见,政委章天明和大队长周民虎各自拿着早交班会的材料躲到一边,正低头商议着什么,不一会儿,周民虎抬头看见了面色尴尬的孙少华。

    “小孙,有事吗!”周民虎微笑着问。

    “呃…昨天遇见个复员的战友,他说,延州的走私犯们今冬把走私的重点放到了延春。”孙少华局促地说着。

    其实,自打孙少华见到那张拼接的军事地型图就感到,自己兴冲冲闯到大队长办公室汇报这道听途说自己认为很重要的情报信息就有些多余,拿着鸡毛当令箭,大队部有专门的情报力量,远远要比自己掌握的要丰富和全面的多。

    听到孙少华的汇报,周民虎笑着点点头:“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们工作站辖区是咱们大队冬防工作重点,而且界江封冻后,零星的走私活动已经开始了,据大队掌握的情报信息,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州里的走私犯们将要酝酿一个大的走私活动,只是具体的走私地点我们还不掌握。你回到单位后要向两个站领导转达我的话,要进一步加强观察和防范,遇有情况,随时报告。”

    “是!”孙少华立刻板直了身体说。

    大队部开完早交班会后,孙少华在大队部各个部门转了一圈,取回了涉及到自己单位的文件和相关资料及报表,来到通往东川

    乡的小客车站点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坐在空荡荡还没怎么上人的小客车的后排座位上,孙少华立起呢子军大衣的衣领刚想打个盹,下意识地一抬头,忽然发现刘春梅站在自己的眼前,定睛一看,神色暗淡,眼圈发红,似乎刚刚哭过。

    “怎么啦!”孙少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关切地看着刘春梅问。

    刘春梅默默地坐在孙少华旁边的坐位上凄然一笑,看了看他紧张的眼神眼泪“刷”地流了出来,良久才说:“我和杜边分手了。”

    “为啥呀!”孙少华一脸凝重地重新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打量着刘春梅大声问。

    刘春梅看了看开始上人的前几排座位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地说:“下车再说吧。”

    不时的轻微晃动和颠簸中,刘春梅靠在孙少华的肩头,疲惫地睡着了,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孙少华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睡梦中的刘春梅,而内心却心潮起伏。

    对于刘春梅的脾气性格,孙少华还是比较了解的。高中时代,因为郭长青被抓,花钱请律师的钱又被黑心的律师昧下,刘春梅绝望之余甚至喝下了农药。在他所熟悉的几个女同学中,刘春梅的命运算是最为坎坷的了,父母离异,养父品行不端后来又和母亲离了婚,哥哥意外身亡,初恋的对象为此还身陷囹圄,大学毕业分配的工作也不如意,总算处了一个男朋友杜边,如今也分手了。

    在孙少华的潜意识里,俩人分手的原因多半出在杜边身上。果不其然,俩人到达东川乡下车后已是中午时分,在远离乡车站站点的一家小饭馆的简易单间里,面对孙少华的真情关切,流着眼泪的刘春梅断续地说出了她和杜边分手的原委。

    俩人分手的起因是杜边的一段话:“高中时代,爱情是奢侈品,少数人拥有得起。大学时代,爱情是日常用品,没有很寒酸。”

    起初听到这段话的刘春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当她每次周末从东川乡中学来到市里和杜边约会,又在他五楼的家里缠绵后几次听到这段话后慢慢听出了弦外之音。

    最初刘春梅是当笑话听的,而且还顺着这番话戏说着自己当时是在感情的高原之上,恋爱的情绪稀薄寒酸很正常之类的论调,可杜边在每一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越来越有所指,这让刘春梅从最初的委屈慢慢变成了感觉上的屈辱。

    有些问题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比如她和杜边的第一次没有落红的问题。

    直到后来,无论怎么刘春梅怎么解释,杜边就是不信,而且疑心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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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神秘的走私线路图
    自从上次和刘春梅约好见面商议她工作调动的事未果后,高吉胜再次见面刘春梅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

    因为曾经对刘春梅有所承诺,高吉胜不得不硬着头皮通过朋友的牵线搭桥结识了教育局的黄副局长,商议操作可行的办法,但议来议去,最终也不了了之。

    体制范围内的事,外人看来很简单,总觉得甚至领导一句话的问题,实则操作起来,掣肘的因素实在太多,比如,红头文件,比如教龄、学历、编制等等等等,有些事并不是花些钱就能立刻解决的。几年前调动王慧琪工作的坎坷经历至今让高吉胜记忆尤新,一时他也没了办法。

    “刘春梅工作调动的事,完全可以跳出教育体制这个圈子再想办法。”邰玉庆对高吉胜说。

    在俩人前方不远处留香酒店二楼的宴会厅里,四张宴会桌上层层叠叠摆满了盛放冷热佳肴的盘碗,市财政局机关年度总结酒会正在进行中,桌旁的男男女女们或是低头密语,或是高声喧哗,有的面红耳赤,有的面若桃花,似乎除了王慧琪有些闷闷不乐之外,几乎所有人酒劲正酣,更有一些男女在排着队站在一号桌的附近,正在等候敬局长朴昌杰的酒。

    高吉胜扭头看了看邰玉庆,不解其意地一愣。

    邰玉庆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悄悄指了指朴昌杰说:“我相信,只要大哥上心,刘春梅工作调动的事,他是一定能够解决的。”

    高吉胜若有所思地点上一支烟,好半天没有接话。

    进入十月份以来,高吉胜的所有心思都用到如何能够弄到台挖掘机和铲车这件事情上了。

    从自己的北山公墓工地建设中,高吉胜切身领会到了这两台机械设备的高效、以及由此产生的丰厚经济效益和未来巨大的利润空间。但是,这两台机器通过正常渠道购买实在是太贵了,即便是国产品牌,以他目前的财力,也担当不起,他又向业内人士进行了详细咨询,二手设备维护起来又实在不划算。

    于是,高吉胜心里产生了走私这两台机器的想法。

    按照延州三毛的说法,从境外走私进来这两台新机器的花费,仅是正规市场渠道价格的一半左右,更让高吉胜心动的是,这两年,已有多起在延州境内走私这两种机器的成功先例。而且,只要花上一万块钱左右,就可以买到一套这两台机器完整的手续,从此便不用担心机器的身份问题。

    可是,面对三毛的一再蛊惑,高吉胜一直没有表态。

    高吉胜的担心和疑虑是多方面的。依照三毛的想法,从境外走私进来这两台机器设备的地点在延春边境,但具体的线路三毛却一直不肯透露。会在

    延春的边境的那个方向和地段入境呢高吉胜斟酌很久,也没有找到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早年前的走私汽车经历,让高吉胜对延春整个边境边境地区的地型地貌有着比较全面的了解。合川乡和东川乡方向山高路远,显然不太适合挖掘机这种设备的走私,再联系一辆挂车目标就太大了。

    首善乡方向这里有最适宜过车的干江地段,也曾是延春曾经最为著名的走私通道。但是入冬后不久,武警边防大队就在通往首善乡边境干江段的一个主要路口设立了堵截卡点,不要说铲车挖掘机这种大型设备,就是普通的轿车再从这个方向走私入境,也是非常危险的事。

    也是基于头些年的走私经历,高吉胜心里清楚,纵观整个延州地区,水浅江窄的界江中上游延龙和延图地区,一直都是边境走私汽车的重点地区,反之江宽水深的界江下游的延春,这些年来一直不温不火,在走私小轿车这个问题上,一直都没有弄出过引人关注的动静来。这是三毛这些走私惯犯们声东击西、有意为之吗

    对于高吉胜来说,目前最想知道的信息就是三毛的走私线路图,已过中年的他只有清楚和了解了对方的走私线路,才有可能基于自己人生阅历做出是否参与的基本判断,毕竟是参与要搭钱搭人,而且参与走私又是一种风险很高的违法犯罪活动,如果投机不成蚀把米,实在犯不着。

    面对三毛,高吉胜没有急于表态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他的心里有个基本判断,既然三毛选择在延春走私汽车或是其他物品而把信息透露给自己,在一些事情上,一定还会求到自己。

    不着急,等着吧。

    终于,憋了很久的三毛实在沉不气了。

    十一月初的一个午后,今年下半年已是第四次来到延春的三毛单独将高吉胜约到了市里一个不起眼茶座的最里间包房,全盘托出了今冬在延春走私活动的主要打算和步骤,包括高吉胜最想知道的三毛一伙在延春的走私线路图。

    听完这个走私惯犯的活动计划,高吉胜震惊不已,折服于他们机关算尽的聪明,甚至有种脑洞大开的感觉。

    这个计划的核心也就是走私线路图,是将冬季封冻的



第231章 艰难的决定
    入冬后的十一月中旬,当高吉胜再次见到三毛,最终敲定以走私的形式拿到挖掘机和铲车这两到哪大型机械设备、并预付了五万块钱定金后,他深切地感到,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命运便和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在延春进行重大走私活动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这段令人忐忑不安的命运,事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财运,高吉胜感到了不同以往的巨大压力。送走三毛以后,高吉胜给邰玉庆打了电话,把他约到了市里,找了一家朝鲜族牛肉汤馆押上二百块钱,在挂着闲人免进的里侧单间里,高吉胜向邰玉庆全盘托出了自己参与三毛走私活动的打算,以及他和三毛为此事数次交流掌握的主要情况。

    邰玉庆是高吉胜最信赖的朋友,没有之一,当然哥哥高吉胜除外,但他知道,此事是不能和哥哥沟通的,此事无论成败,他都不想让哥哥趟过个浑水。

    邰玉庆先前就知晓高吉胜有走私这两台机器的意愿,只是高吉胜一直没有吐口,加之即便走私这两台机器动用资金也得到了百万元这个级别,俩人目前状况,加一起都没这个实力,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听到高吉胜已经交了定金五万,邰玉庆吃了一惊。

    “按照三毛的意思,这次走私活动,背后甚至都有市领导背后参与的影子,他是信心挺足的。”高吉胜对邰玉庆低声说。

    “三毛是个十足的老狐狸,走私这块他干了这几年,基本没失过手。”邰玉庆品了一口啤酒说。

    “他跟我说,这次干一把大的,以后就洗手不干了,我也是因为他这句话才动的心思。”高吉胜若有所思地说。

    “富贵险中求啊。”邰玉庆笑着附和。

    “我感觉,为了这次行动,他是押上了老本。”高吉胜盯着邰玉庆,似乎也是在给自己的冒险找着充分的理由。

    “说吧大哥,需要多少”邰玉庆放下酒杯,一脸正色地说。他知道,高吉胜找他来,绝不仅仅是商议这件事或是和他分享信心这么简单。

    “你能出多少”高吉胜看了一眼邰玉庆,低头把玩着啤酒杯问。

    “三十五到四十个吧。”邰玉庆点上一只烟,想了半天说。

    “比我预想的多了五个到十个。”高吉胜放下酒杯,微微一笑说。对于邰玉庆目前的经济状况,他是心里有数的。

    “我这是把我家老爷子还有沈静都算到里面了,剩下的缺口呢”邰玉庆苦笑着说。

    “王慧琪他哥王慧忠那我想办法多弄出些,再加上我手里的差不多。”高吉胜拍了拍邰玉庆的肩头说。

    高吉胜和邰玉庆充分商议酝酿完,回到乔欣的房子上已是晚上八点半,拿

    出钥匙打开房门,他发现卧室和囡囡的房间都已经熄了灯,客厅里点着昏黄的墙灯,乔欣穿着粉色的睡衣,双手抱着膝盖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电视,扭头看见进门的高吉胜,瞪大着眼睛,一脸的吃惊表情。

    “几天不见就不认识啦”高吉胜盯着乔欣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接着点亮了客厅的大灯。

    “不是的呀!”乔欣立刻反应过来,顾不得穿拖鞋,小跑着到了高吉胜的跟前,接过手包局促地笑着说:“哥说你这两天忙不回来住没有思想准备呢!”说着低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摆到了高吉胜的脚下。

    虽然在高吉胜的心里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但在形式上他还和乔欣保持适当的距离,很多次,高吉胜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问过自己,这段关系和感情是否有未来可想了很久,心里也一直没有答案。

    敏感的乔欣很快就察觉到了,除了脸上淡淡的失落外,慢慢也就不在刻意每天都询问高吉胜是否回家。但高吉胜除非晚上有着大型的应酬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乔欣这里过夜,除了贪恋乔欣的温存之外,也贪恋这种家的氛围,特别是回来早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囡囡在自己面前耍娇刷着存在感的样子,更让他一度忘记了身后的烦恼,母女俩的仰视感觉,让他觉得幸福又沧桑。

    “我这就放下洗澡水,哥哥先洗还我先洗”乔欣腼腆地笑了笑,忽闪着大眼睛问。

    高吉胜笑笑,拂了拂她腮边的秀发,他忽然感到,已经是二十八、九岁、做了孩子母亲的乔欣在自己面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或是也因为拘束,总是时不时的展现出羞涩、忸怩的状态,这种状态不是刻意的,或许是因为距离、身份、甚至陌生造成的,他痴迷于乔欣的这种状态,也在心里为她的这种状态感到柔软和无奈。

    “接盆洗脚水吧。”有些身心疲惫的高吉胜边脱边衣边说。

    默默享受着乔欣给自己洗着脚,高吉胜盯着电视画面,心思却又飞到了走私这两台大型机器这件事上。三毛信心满满保证不会出事,可是万一呢如果真的出事,恐怕只有出兑留香酒店才能堵上这个窟窿了。有过走私经历的高吉胜丝毫不怀疑这条走私路线的隐蔽性和可靠性,唯一感到担心的就是这条路线对于自己走私的这两台机器来说过于漫长,他想来想去,决定明天就去三毛提供的走私路线看看,做到心中有数。

    倒掉洗脚水,乔欣打开了电视柜下的dvd影碟机,翻出了几天前高吉胜拿来的一套《东周列国》电视连续剧的光盘,此时的高吉胜才发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香港拍的连续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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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别样的收获
    下定了决心趟这趟浑水,高吉胜说干就干,在向三毛交了订金的第三天,他便把郭长青派到了省城,学习这两台机器的驾驶和操作技术,自己则按照三毛提供的走私线路,开着郭长青留下的四驱丰田皮卡,对红旗河没岸重点地段进行了现场踏查。

    这天下午,当他转到东川乡中学附近时,忽然对学校附近的醒目砖厂产生了莫名的兴趣,便开着车沿着坑洼不平的运砖土路,来到了砖厂铁制大门前。

    掉了黑漆露着铁锈色的两扇铁门闪着足有半米宽的缝隙,上面挂着手指肚粗的链子锁。高吉胜侧身弯腰走进砖厂,发现整个砖厂萧瑟破败,空无一人。十多孔的砖窑坐北朝南,砖窑前面的空地边上,停着一台大型带式输送机,在带式输送机前面和西面的高地上,有着多排晾干砖坯的草棚,砖窑东面不远,是用红砖砌成两个大型简易敞口仓库,上面覆盖着灰色的石棉瓦。

    高吉胜进去看了看,发现这仓库是用于堆放煤炭的,仓库内散煤所剩无几,四周墙角随意堆放着满是油污已经看不见原色长短不一的机械配件。

    出了仓库,高吉胜又来到砖窑对面的高地上,放眼北望,目光穿过砖窑北面100多米高岗上的堤坝防护林,便是玉带般的红旗河。他发现,砖厂大门面对的实际上有三条路,左侧那条路是砖窑后身自己开车来的那条运砖土路,大门斜对面也有一条不宽的土路直通拦河坝,右侧则是一条穿越玉米地的小路直通右面的东川乡中学。

    带着兴奋和一丝期许,高吉胜出了砖厂的大铁门,沿着斜对着大门这条不宽的土路一直向北走,来到了拦河堤坝上。

    眼前的红旗河像一条绵延宽广的白色巨龙横亘在萧索苍茫的原野,凛冽的江风吹面刺骨,站在拦河堤坝上的高吉胜发现,脚下有条不宽的小路直通江边,他下去一看,这里似乎是夏天孩子或大人们常来游泳或洗澡的固定场所,河边甚至有段窄窄的沙滩,高吉胜兴奋地点着头,又在附近仔细看了看,之后,又几乎小跑似的折回来,到车里翻出卷尺再次来到砖厂里面,对照仓库的长宽高他细量了一遍后,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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