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传奇

    当天下午的座谈讨论结束后，离晚上开饭尚有一段时间，参加培训的学员们纷纷来到了室外，在金秋暖洋洋的夕阳下，站在训练场上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正在这时，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后，一辆八成新的蓝色东风141卡车戛然停在了支队训练队院墙大门口的旁边，紧接着，正驾驶的车门一开，跳下一个中等个头带着白手套的胖子，瞪着一双牛眼向院里张望。

    正当院里的培训学员诧异间，孙少华一看却乐了，赶紧挥手致意。接着他跑到带班的支队年轻业务参谋那请了假，匆匆地向院门口跑去。

    来人是孙少




第224章 人生就是交换
    “人生啊就是交换，别人对你好那是你欠下的债，你对别人的好才是你赚下的。这是我师傅跟我说的。”鲁盖说完，抿了一口杯中的啤酒，默默看着孙少华。

    孙少华也抿了一口酒:“你师傅还说啥了”

    “他说，人家肯和你交换，说明你还有交换的价值。”鲁盖说完，微微一笑，想想说:“当时听到这话特不服气，就说我目前这条件，和其他女孩也能换的来的。我师傅就说，完美的人生和完美的人一样，是不存在的。婚姻也是这样，除了一项情愿还要死心塌地。可能还有更好的，但那很可能不属于你。说实话，听到这话，我也很不服气，凭什么呀特别是柳玉娴。”

    “哦！”孙少华听了一愣。

    “哥们说实话，我娶柳玉娴，家里人开始是不同意的，我是朝鲜族，柳玉娴是汉族，她骨子又不属于那种温柔贤惠型，只是我的顽强坚持，家里后来才不得不同意，这一点也打动了柳玉娴，为了安排她的工作和结婚买房子，家里几乎花光了攒下的钱，但我总感觉柳玉娴好像不那么领情，但是她又没有特别的表现出来，心里不舒服有口气，一时出不来只好闷着。”鲁盖说完，垂下眼皮，点上一支烟。

    “嗯，说柳玉娴自以为是吧，好像不是，说她古板还差不多。”孙少华笑笑说。

    “有点吧，在我家族里，她不明显，但俩口子那点事，她就有点装紧。”鲁盖笑笑说。

    “哈哈，柳玉娴这么古板的人，上床前还不得对你进行一番政治教育才进入主题呀。”孙少华笑嘻嘻地说。

    “靠！”鲁盖白了孙少华一眼:“政治教育是假，古板到是真的。”

    “婚前，我俩办事，她一直扭扭捏捏的，上衣都不肯脱，还把门锁紧，关着灯，窗帘拉得严严的，婚后也是这样，甚至洗澡都不让我看。有一次，赶上我气不顺就火了，当时也是喝了点酒，那天下午，就我俩在家，我提出办事，开始她坚决不肯，说等到晚上，后来拗不过我，就去拉窗帘，我没让，直接把她按在沙发上扒她裤子，她开始哀求我，我不听，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把她的上衣也脱光了，然后她手捂着脸就哭了，说我这是强奸。我说爱咋咋地吧，你是我老婆。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啦”孙少华听得聚精会神。

    “哭完她也默认了，央求我把她抱到床上，把她抱到床上以后，看着她我就怒了，狠狠地骂她。”

    “又怎么啦”

    鲁盖呵呵一笑，接着说:“我说你柳玉娴什么意思啊，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体形，不给你老公看，打算老了成了蔫黄瓜带到棺材里，还是

    打算找个相好的给他看呀！说实话，柳玉娴的体形不错，肩平，胸大，腰也不粗，直溜细长的大腿，就是皮肤不太白。”

    “后来呢”

    “骂的她捂着通红的脸一声不吭，服服贴贴的。借着酒劲，我又尝试了以前从没有过的花样，那叫一个爽啊。”

    “得，停吧，你说的我都有反应了。”孙少华瞪了鲁盖一眼窘迫地说。

    鲁盖听了哈哈大笑。喝了口酒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那天晚上，我俩进行了自打相识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交流，交流的非常好，我们俩反各自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她理解了我的特别是朝族的大男子主义，我也理解了她的事业心，说白了她就是有点官迷。她最后跟我说，她会把工作和家庭分开，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

    “呵呵，你小子挺幸福的，柳玉娴的变化真让人有点想不到。”孙少华感慨地说。

    “其实，这几年我也没少向她渗透，她也不是突然转变的。”鲁盖笑笑，平静地说。

    “你不怕人家将来发达了，一脚把你蹬开吗”孙少华把玩着酒杯，忽然笑嘻嘻地说。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人啊，我认为还是看品质，玉娴虽然古板了点，但是正统是真的，再说了，人的精力有限，更何况她从事的工作本身对她的行为也有着约束力。”鲁盖侃侃而谈，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孙少华听了频频点头，他忽然想到了张芸巧，其实和柳玉娴算是同一类型的人，虽然外部世界繁华多彩，虽然性格独立坚韧了些，内心却恪守传统的道德人格底线，这样的女孩更值得尊重和珍惜。

    “不过…哥们儿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不是重点…我现在正经历着一件事，心里非常纠结和矛盾，一直不知道怎么办…玉娴外出学习大半个月，买的是今晚十点火车票，上午给她我打电话说下午在家好好陪我，你懂吧…我俩定的是今晚在家吃完饭我送她，结果中午听说你过来，我就提前帮她收拾好东西把她撵到了单位，和她的同事一起走，你懂吧…”鲁盖看着孙少华，说着说着，神情有些尴尬和不安。

    “嗯！”孙少华一脸疑惑地看着鲁盖，摇摇头:“不懂，你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这件事的重要，做为我的铁哥们，非常，非常迫切地想听听你的想法…”鲁盖说着说着，有些结巴了。

    “啥事呀！”孙少华蹙起了眉头，关切地看着鲁盖。

    “嗯…”鲁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张了张口，想了想，又闭上了。

    “你可真是急死我了！啥事呀叔婶身体闹毛病啦！”孙少华急切地问。

    鲁盖摇摇头。

    “柳玉娴父母的身体闹毛病啦还是她家出事啦”孙少华探寻地问。

    鲁盖又摇摇头。

    “柳玉娴出轨啦还是准备出轨被你发现啦！”孙少华想了想又问。

    鲁盖还是摇摇头。

    “不说拉倒，喝酒！”孙少华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完，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我出轨了。”鲁盖低声说。

    “嗯！！”听到这话的孙少华大吃一惊，一口酒没咽明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猴子，你别激动，慢点…”鲁盖拍着孙少华的后背说。

    “滚…到底他妈的咋回事啊”孙少华终于止住咳嗽，涨着通红的脸问。

    “不是简单出轨那么简单。”鲁盖心事重重地说。

    “让人粘上了赖上了！”

    “也不算，让我从头跟你说吧。今年五月底我就单独出车了，六月份公司让我跑延图线，主要是定期给长白



第225章 秀色可餐
    为期三天的业务培训结束后，周五一大早，来自全支队的所有培训学员被支队训练队的依维柯运兵车统一拉到了支队机关，参加了今冬明春边境管理工作暨冬防战役动员大会。

    会议规格很高，支队党委班子成员、所属各边防大队大队长、副大队长、各边防工作站站长和边防派出所所长及支队机关全体机关干部参会，省总队主管业务工作的副总队长陶秀忠、延州公安局主管边防工作的副局长也莅临了此次会议。

    无论是会议的规格还是会议的内容，孙少华都感到了很多的不同寻常，副总队长陶秀忠分析预测了今冬明春边境管理工作将会遇到的新情况:非法越境人员增多、边境走私也会呈现多样性的特点，大到走私高档轿车、金属原材料、小到走私香烟、甚至毒品等新特点。

    支队长苏洪则在会上宣布各大队将根据本辖区实际，成立打私分队的决定。下午的会议上，各边防大队的大队长还简要汇报了冬防战役的动员部署情况，支队近期也将成立由支队长和政委任组长的工作组奔赴基层，检查各边防大队冬防工作的准备和部署情况。

    会议结束的时候，孙少华扫了一眼各边防大队的大队长，谁的脸上都不轻松，延龙大队大队长廖阳远远地看见孙少华只是苦笑着挥挥手算是告别。

    在支队机关礼堂召开的会议直到下午三点半才结束。早在上午开会期间，孙少华就犹豫着是否到机关三楼政委办公室见上张兴初一面。

    从小到大，在孙少华的记忆里，好像从未真正怕过谁，但张兴初是个例外。起初他以为是张芸巧的缘故，毕竟追着人家的宝贝姑娘嘛，气势上自然矮了三分，可一细想又不全是，身高一米八0的张兴初仪表堂堂，目光如炬，带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站在这尊神面前，自己像是刚刚学会一点法术的小鬼，身上所有的伎俩统统被他看穿一样，只有老老实实心无杂念受他摆布，可在孙少华的内心深处偏偏有着几许的不心甘，惹不起躲的起便是他的惯性思维了。

    上午会议休息期间，正在纠结的孙少华在礼堂门口意外见到了匆匆前来送会议材料的支队党委秘书汪圣文，打过招呼，汪圣文拔腿刚想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问:“不想见见张政委吗，中午我给你找个机会。”

    “…哦，好吧。”孙少华迟疑了一下，接着报以感激的一笑。

    中午会议休会一小时，包括了午餐的时间。

    匆匆吃完午饭，孙少华早早来到支队机关三楼公务员办公室，过了一会儿，透过门缝，他看到支队长苏洪和政委张兴初边走边聊进了三楼的走廊，身后

    跟着支队的党委秘书汪圣文。

    路过公务员门口的时候，汪圣文特意向门里瞄了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汪圣文推开公务员房间的门，向孙少华悄悄招了招手。

    “政委在办公室等你呢，跟我走吧！”汪圣文微微笑着说。

    整个三楼，除了党委秘书、公务员和保密室之外，均是支队党委成员办公室，孙少华跟着汪圣文走在三楼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压抑着跳跃的心，高抬腿轻落脚地来到政委办公室的门口，汪圣文敲门露头向里面打过招呼后，回身向孙少华笑着摆了一下头，孙少华心头一紧，迅速整理一下衣领和风纪扣，敲门喊声报告后推门进了屋。

    已经脱去外衣穿着深绿色鸡心领毛衣露着深蓝色棉衬衫的张兴初，端着茶杯上下打量着笔直站在门口的孙少华，放下茶杯后向办公桌旁边的沙发挥挥手:“坐吧。”随后他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开始了他自认识孙少华后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交谈。

    交谈基本上是张兴初问孙少华答的形式进行。事后，孙少华总结这次交谈主要围绕三个方面进行，一是自己家里的基本情况，张兴初甚至问起了生父赵东升的一些情况，问得孙少华心里直打鼓，好在张兴初默默品着茶没说什么，第二方面是孙少华简要介绍了站里主要是执勤点的建设情况，张兴初只是听着，没做什么表态，第三方面是孙少华应张兴初的要求谈了今后个人发展方向和努力的措施。

    听完孙少华的打算后，张兴初站起身看着窗外，想了想说:“头昂的太高，躬鞠得太深，都会看不清方向。现在的世界比较喧嚣浮躁，其实高声叫嚷的，通常内心比较虚弱，招摇显摆的，往往是浅薄无知的人，你呢，要静下心来，不要受周围环境干扰，每月、每年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脚踏实地地提升自己的综合素质。”

    “还有，这个世界的真实，往往比你看到的还有糟糕。貌似一碗水端平的领导可能背后一屁股猫腻，你掏心掏肺的同学、同事甚至战友也可能黑过你很多次，会严重打击你的积极性，其实看透还不如看不透。我的意思是，不能太较真，太较真会栽跟头，可事事都不认真，把自己修炼成一个滚瓜溜圆百毒不侵的皮球，也很难走的远，我的意思是保持你的真诚和努力，总会有收获。孟子说: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明白吗”

    “是。”孙少华挺直着腰杆坐在沙发上，频频点头。

    在孙少华的感觉里，张兴初是准备谈第四个方面的，而这一方面，应该就是自己和张芸巧的关系和感情问题，可当张兴初望着窗外酝酿了一会儿刚想开口，房门被突然敲

    响，张兴初回过头眉头一皱，顿了一下才说声:“进来。”

    进门的是党委秘书汪圣文，身后跟着延图大队的大队长孔钰。

    “孔大队说找你有急事…”汪圣文看了看张兴初，一脸为难地看了看身后的孔钰。

    “县委梁书记刚给我打来电话，急着想知道今晚政委的行程想确认一下，他说昨天就向你打电话沟通了，今天率县里五套班子成员恭候您的光临…”

    “好了，我去。”未等孔钰说完，张兴初便挥手打断他的话，随即他对汪圣文说:“你通知一下我带队的那个工作组成员做好准备，下午会议结束就出发，家里有事的现在回去处理一



第226章 蓄谋已久
    俩人匆匆吃完张芸巧准备好的晚饭，然后几乎一路小跑地来到影剧院，刚刚找到他俩高背沙发座的位置，电影便开始了。

    用荒诞的电影语言，反映处在婚姻七年之痒男人种种梦想的片子实在激不起孙少华太多的观影**，反之，搂着张芸巧慢慢带着体温的小蛮腰，还有不时飘来的洗发香波的淡淡清香，倒让孙少华不时的想入非非。

    相比之下，张芸巧倒是很投入，不时随着电影情节的展开轻轻浅浅地笑着，惹的孙少华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她，这一看，孙少华慢慢有了新发现。

    在剧场内不时闪过的光影里，孙少华忽然发现，张芸巧的脖颈颀长，光滑细腻。像白天鹅优美的脖颈他觉得不是很贴切。

    孙少华想起了林青霞，似乎只有她的脖颈才能和自己的巧巧相比，又一想这么对比太笼统，眼前的芸巧恬美纯净，刚刚过肩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透过脸颊间散落的丝丝发梢，隐现在衣领间的脖颈带着温婉的曲线，是那么的优雅，让人浮想联翩。

    他又想起了张芸巧曾经提及的妩媚，妩媚啊妩媚，这只是展示给自己的妩媚啊，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孙少华呆呆间，心间不时涌起一股股热热的暖流，温暖着孙少华的眼睛。

    “看电影啊，都看了三年了，还没看够呀”张芸巧眼盯着电影屏幕，小手轻轻捏了捏孙少华的手背轻轻说。

    “没有啊，没有…”孙少华傻傻地看着张芸巧，轻轻摇着头，喃喃地说。

    电影结束以后，俩人随着稀稀落落的散场人流来到街上，与两年前延春开发开放**期间相比，街面上冷清了不少。

    初冬的冷风拂面，张芸巧不禁缩缩脖子，孙少华见状站定转过身，双手把她拉在自己身前，在她傻傻的目光里，给她系好呢子外衣的上衣扣子，又把衣领立起来，双手展开她长长绿色的围巾，把她的下巴和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周身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拉住她的小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揣到上衣兜里，而后相视一笑，相依相偎着一起向前走着。

    “这时候不注重自己的军人形象啦”张芸巧搂着孙少华的胳膊，边走边低声调侃着孙少华。

    “黑灯瞎火的，谁能看见你的军人模样啊”孙少华一脸的满不在乎。

    “这是明晃晃的大街上好不好”张芸巧扭头看着孙少华，诧异地说。

    “这是寒秋深夜的大街上，有谁吃饱了撑着了脑袋进水了出门又让门挤了跑到大街上观察军人风纪！再说了，我搂的是我媳妇儿，光明正大。”孙少华瞟了一眼张芸巧，得意洋洋地扬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