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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女军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暖的裸色

    陈鹄鹏等人一上午探查下来,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几乎都无可挑剔地指向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两个伪装成建筑工人的流氓用迷烟放倒了沈曼淑院子里的下人,潜伏在她房间意图不轨,但是在最后时刻两人出现分歧,一个杀死了另一个并逃之夭夭。他们不会想到,这些只是长欢和星野妍子故意安排他们找到的“事实”而已。

    经过查验尸体,陈鹄鹏已对死者的身份心知肚明,当他看到此人背上的青蝠文身便明白他是沈嘉祥手下飞蝠团的人。虽然现在还不确定逃走的“凶手”身份,但他心中画下一个问号:飞蝠团的人为何会袭击沈曼淑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难道此人是为了保护沈曼淑才被“凶手”杀死的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不过,飞蝠团直接隶属沈嘉祥,要想深入调查,势必得向沈嘉祥进行问讯。此人在奉天势力极大,又是督军的小舅子,不是陈鹄鹏一个警察署总探长可以随便查问的。因此,他决定将这个发现禀报督军,由他定夺。

    下午,沈曼淑的精神恢复了些,于是陈鹄鹏领着她回到她自己的卧房,回溯案发当时的情形。

    此时,那具尸体已被抬回警察署进行进一步详细检查了,只是屋子里的血腥味太重,久久不能散去。沈曼淑闻着这腥臭的气味,想起今日自己受到的屈辱,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对长欢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然而,经过一上午的思考,她明白自己无法指证苏长欢。如果她想让人相信是苏长欢报复自己,就得拿出证据证明她们之间的不睦,那样势必要抖出自己对她做过的龌龊之事。而且,今次这两个流氓明明是她安排入府的,警察只消稍微调查就会知道他们的身份。若是此时说自己和苏长欢不和,很容易引火烧身,惹人联想。

    因此,她不能主动提出怀疑苏长欢,唯有期待警察自己找到证据证明苏长欢谋害自己,否则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其实,由于已经调查了一个上午,陈鹄鹏对案件早就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加上沈曼淑也说自己甫一进屋就被打晕了,没有见到凶手面目,因此她的证言也无太大意义。加上戴明雪和星




第101章 旧宫犹在朱颜改(一)
    钱斯年同苏长欢漫步在奉天街头,沿着帅府门前的朝阳街一直走,到尽头拐个弯,便来到了盛京皇宫所在的新正街。

    眼前红墙青瓦、雕梁画栋的宫殿,是满清王朝发祥后兴建的第一座皇宫,至今已历三百多年风雨。如今,大清朝亡了,这座恢弘的宫殿也从皇族私产变成了国民政府所有。但实际上,它如今的主人几乎可以说就是东三省的“土皇帝”钱希临。据闻,他经常从盛京皇宫府库中提取珍宝,当作礼物赠送官员,拉拢人心。

    长欢的目光越过宫墙上被积雪覆盖的金黄琉璃瓦,飞向皇宫内院层峦叠翠的飞檐斗拱,思绪溯回到她还是宁古塔镇陲少将军瓜尔佳清扬的岁月……

    这盛京皇宫清扬是来过的。那一年,她击败进扰宁古塔的蒙古叛军,孝钦显皇太后赏赐她到此处休养,就住在久负盛名的“台上五宫”之中的麟趾宫。当初太宗皇帝册封“崇德五妃”,此处乃是懿靖大贵妃娜木钟的居所。

    彼时,清扬尚未遇见容悦卿,而西林觉罗锦姿仍是她的婢女,二人情同姊妹。清扬便由锦姿陪着到盛京皇宫休养。

    五宫中,因清宁宫是孝端文皇后故居、关雎宫曾住敏慧恭和元妃、永福宫出了孝庄文皇后,都不许他人僭越,便只有麟趾宫和衍庆宫可以居住。清扬和锦姿住在麟趾宫,而衍庆宫则住着另一位受到恩赏休养于此的贵族——醇亲王之子多罗郡王爱新觉罗毓德。这位郡王不是别人,正是锦姿嫡姊西林觉罗锦容的夫婿。自然的,锦容也随毓德郡王来到了盛京皇宫。

    当年左都御史西林觉罗茂昌遭奸人构陷之时,醇亲王府不但袖手旁观,锦容还决绝地与亲生父亲断绝了关系,以保全自己多罗福晋的地位。此后,锦姿跟随父亲遭到流放,沦为女婢,还连累未婚夫家一同受难,而锦容却依旧享受着富贵荣华,做她养尊处优的福晋。故此,锦姿同这位嫡姊的关系势成水火。

    再次相见,就像从小在左都御史府中一样,拥有嫡女身份的锦容依然高高在上,睥睨着低如草芥的庶女锦姿。她似乎从未对父亲和家族感到过一丝愧疚,反而奚落锦姿:“若不是你那愚蠢的夫家强行出头,恐怕御史府还不至于被彻底摧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锦姿虽平日里伶牙俐齿,然而许是因为从小受惯了锦容的欺凌,一遇到这位嫡姊就变得言辞匮乏。不过,因着心头挥散不去的怨气,她勉强鼓起勇气说道:“‘夫孝,德之本也。’不孝则无德,无德则无福。不孝无德之人,就算忝居高位,也总有德不载福的一天。切莫得意忘形,小心登高跌重!”

    锦容轻蔑地嗤之一笑,说道:“诗经有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我于大厦将倾之时忍辱负重、全身而退,怎知不是为了图谋来日若是谁都如你那夫家一般以卵击石,那我西林觉罗氏才真真危矣。”

    锦姿小声反驳道:“可你虽保全了自己,却并未顾及阿玛和全家的死活。时至今日,我也没见到你所谓的‘图谋来日’。阿姊,你拿这话哄我也就罢了,若是阿玛听见了,怕是要被你气毙!”

    锦容柳眉倒竖,拿刁蛮的



第102章 旧宫犹在朱颜改(二)
    西林觉罗锦容从宫女太监们恐惧的神色中看出了些端倪,心道:难道她真是瓜尔佳清扬于是再次确认道:“你究竟是何人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清扬抬了抬下巴,亮出身上的虎蟒腰牌,说道:“你耳朵不好方才已经告诉过你了,大清宁古塔镇陲少将军,瓜尔佳清扬是也!像你这么蠢钝又没有见识的福晋,也不知你家王爷为何还不出妻!”

    “你!”锦容气结,咬牙忍着右臂的剧痛,让丫鬟将自己扶起来,也顾不得眼前的女子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一力上前用尚未受伤的左手指着清扬的鼻子,说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以为有点战功就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家王爷可是皇上的堂兄,家翁更是世袭罔替的亲王,真正的皇亲国戚,你又算什么东西”

    清扬微微一笑,凑近锦容因愤怒而变形面孔,轻轻地说道:“呵,是啊,我算什么东西你大概不知道罢,我就是一个在流放之地长大的粗野丫头,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天王老子,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我只知道,惹我的我必还击,欺我兄弟的,我也绝不让他好过。你今日欺负了锦姿,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一向娇纵的锦容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扬起左手便要去打清扬的耳光,着实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见清扬伸出两根手指一当,又轻轻在她腕子上一夹,“咔叭”一声,锦容娇嫩如玉的左手也脆生生地折断了。

    锦姿在一旁看着清扬连续挫败了锦容,惊得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几分窃喜,看着锦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她心中升腾起一种报复的快意。不过,她骨子里还是畏惧锦容和她的夫家,于是拉了拉清扬的衣袖,低声说:“格格,咱们快走罢,还是别惹这人的好。”

    清扬不痛快地瞧着锦姿畏首畏尾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有我在怕什么今日,你有什么恩怨便一并和她算了,我给你做主,看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

    锦姿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必了,格格。从她和阿玛断绝关系那一刻起,我与她之间便已情断义绝,当年欺负奴婢的恩怨,我也不打算同她计较。如今她的手臂受伤了,就算是偿了阿玛的养育之恩罢!从此,西林觉罗氏和她再无瓜葛。”

    清扬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锦姿,就是因你如此软弱可欺,她才能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你若像我这样,谁还敢欺负于你”

    一语成谶!今日的鄂锦姿,不但超越了瓜尔佳清扬当年的勇敢果决,甚至比她更加心狠手毒、睚眦必报。

    西林觉罗锦容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两条胳膊都重伤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清扬和锦姿。她在毓德郡王面前哭诉,说瓜尔佳清扬不把醇亲王府放在眼里,刻意欺侮于她,要郡王爷给她报仇。

    要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爱新觉罗毓德此人奸同鬼蜮,行若狐鼠,在诡谲的官场上混得倒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得到了太后的赏识和提拔。

    仗着太后宠信一向倨傲不逊、自命不凡的毓德郡王,听说瓜尔佳清扬居然公然侮辱他的福晋,虽然也有三分忌惮,但毕竟七分恼怒占了上风,加上锦容不断在耳边吹风,他决定去同清扬好生理论一番,总不能辱没了醇亲王府的门楣。

     



第103章 旧宫犹在朱颜改(三)
    清扬鄙夷一笑,本想痛骂这个无耻的王爷一顿,但念及此刻孤立无援,不服软恐怕要吃大亏,于是假意温柔地说道:“王爷,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愿意休妻”

    毓德郡王一喜,赶紧点头如捣蒜,应承道:“好清儿,我早就听闻你的艳名,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倾心不已。你若愿意嫁我,什么我都答应你。”

    清扬垂下眼帘,娇滴滴地说道:“王爷,清扬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若真心爱慕我,就应当尊重我。我要你回去休了福晋,再求皇上赐婚,到时我自然兴高采烈地嫁你。但你今日若是毁了我的清白,待明日清醒之时,我便要杀了你,再自求一死。你相不相信”

    毓德郡王思索了一下,一半存着侥幸,希望清扬说的是真的,一半也是忌惮她功夫高强,明日醒来真和自己拼命,于是一把牵去清扬的贴身玉佩,狎笑着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此玉佩做信物我不怕你反悔。清儿,回去我便休妻,你就等着皇上赐婚罢!”说完,他下了床榻,向外间走去。

    清扬偷偷松了口气,心道:真是危险!若被这等小人玷污,就算是同他闹个鱼死网破,杀了他也难泄心头之恨!

    毓德郡王行至屏风之外,心有不甘,蓦地瞥见小榻上躺着的锦姿,心想:这一趟总不能白跑,放着个绝色美人儿不能碰,现下心痒难耐,不如先收了自家小姨子泄泄火!

    于是,他蹑着手脚上了小榻,悄悄扯开了锦姿的亵衣。

    锦姿其实也未全然昏迷,她虽既不能睁眼也不能说话,但脑袋仍是清醒的,方才也听见了毓德郡王和清扬间的对话。此刻,她感觉到一只燥热的手顺着脖颈伸进了衣间,而自己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她拼尽全力,却只从嗓子缝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呜咽。

    随后,锦姿的嘴就被捂住了,甚至不知道方才那一声呜咽有没有人听见。男人滚烫的身体欺压上来,她的身子因害怕而紧绷得像一张硬弓,却无可抗拒地被一只猥琐的手掌摩挲着。豆大的眼泪从她颤抖的睫毛中间滚落下来,一直流进愁云般散乱的鬓边。

    锦姿陷入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助中,她戚戚地想:完了,我就这样完了。卿哥,我再也没有脸面见你了……

    就在这时,毓德郡王突然“啊”地大叫一声,整个身子一僵,按在锦姿身上的手也失了力道,继而跌在地上喊道:“你、你竟敢……伤我!”

    锦姿睁不开眼,但她能感觉到毓德郡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整个人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然后,她听见清扬微弱的声音说着:“锦姿,没事了,没事了……”

    翌日,锦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清扬正趴在她的床边,一双疲惫的凤目不错眼地盯着自己。

    “格格,你……”锦姿讷讷地开口,她想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想到自己被毓德郡王那般轻薄,羞愤的感觉便化作一片赤红飞上了她的脸庞,终是问不出口。

    清扬心疼地看着锦姿,说道:“你终于醒了!别怕,那个禽兽已被我刺伤,此刻大夫正在诊治,估计一边的肾是保不住了。哼,真是便宜他了!若不是使不上力气,昨晚我定要了他的狗命!”

    锦姿明白了,昨晚是清扬拼尽全力从里间爬出来,用贴身匕首刺伤了毓德郡王



第104章 旧宫犹在朱颜改(四)
    朱红柱琉璃瓦的台上五宫,清宁宫居中,关雎宫、衍庆宫在东,麟趾宫、永福宫在西。曾经,这里住着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的五位蒙古妃子,她们都姓博尔济吉特氏,分别是:皇后哲哲、宸妃海兰珠、贵妃娜木钟、淑妃巴特玛和庄妃布木布泰。

    五宫之中,最传奇的恐怕要数东宫关雎宫了。它的名字取自《诗经周南关雎》,意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太极用这篇中华文明中最早记录爱情的诗章来给最钟情女子的寝殿赐名,其痴爱之心可见一斑。然而,两人的故事结局凄婉:一个因子殇,恸极而薨,另一个丧爱妻,追随而去,倒成就了一段帝王中难得的痴情绝恋。

    长欢立在关雎宫的金字匾额之下,暗自唏嘘着那段生死相随的帝妃传奇。

    这关雎宫,自从海兰珠去后,皇太极曾无数次在暗夜里来此悲伤恸哭,更是在驾鹤西去之前留下遗命:凡爱新觉罗氏子孙,不可擅动关雎宫中一草一木,不得令他人居住僭越,务必永保宫室原貌,直至千秋万代。因此,关雎宫大门常年锁闭,不许任何人出入。故而长欢前世在此休养之时,也未曾踏足过关雎宫半步。

    “真想亲眼看看这座芳华绝代的博尔济吉特海兰珠生活过的寝殿,不知里面是否还存留着她和太宗相爱的痕迹”长欢轻声感叹着。

    斯年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这个简单,我叫人帮你打开便是。”

    长欢却摇了摇头,物伤其类地说:“不必了,我不想惊扰关雎宫百年的安宁。也许,宸妃的一缕芳魂就留在关雎宫中,永远不舍不弃地拥抱着曾经得到过的温存。”

    斯年不懂长欢为何突然如此动情,如此感慨良多,这倒不像他认识的苏长欢了。

    诚然,这不是那个身负血海深仇、步步为营的苏长欢,也不是那个杀伐果决、桀骜不驯的瓜尔佳清扬。此刻站在这儿的,只是一个劫后余生却无法断情绝爱的痴心女子,是一个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普通女孩。

    当下长欢心中唯一所想便是:容郎,你为何负我为何在我尸骨未寒之时便另娶他人而且,她还是我的杀身仇人!

    “你……”斯年注视着长欢面色莫测的变化,蹙眉问道:“你怎的了哪里不舒服”

    长欢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见到钱斯年天生玩世不恭的面孔,不禁又想起那日在花园中他和沈蕊茵相拥的画面,于是没好气地答道:“没什么!这皇宫也无甚趣味,回罢。”说完,她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斯年只好默默跟上。

    回去的路途,似乎因为沉默而变得更加冗长。

    斯年不知道长欢怀揣着怎样的心事,但是他自己却有无数个疑问装了满腹。于是,行至崇德殿外的回廊,他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言道:“小丫头,我有话要问你。”

    长欢狐疑地定下脚步,用氤氲的凤眸注视着斯年,回问道:“什么话你问罢。”

    “二娘遭人袭击,是不是你做的”斯年鼓起勇气,直视着长欢的眼睛,问道。

    长欢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你为何觉得是我难道,那日你提前回来寻我,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斯年不知是否应该同她挑明,自己知道沈曼淑想要害她,但又怕她误会自己也同流合污。可是这件事若不问清楚,他又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苏长欢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了。

    所以,他追问道:“早晨你进房间帮她施针之前,为



第105章 似是前生金兰义(一)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一晃儿眼,时光又过了三年。这三年中发生了许多事,然而又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奉天督军府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搬入了新公馆。那是一栋青砖筑成的三层仿罗马式建筑,一层左侧是钱希临的办公室和会客厅,右侧则是餐厅、浴室、客房、下人房等;二层是二太太沈曼淑、三姨太秋月浓和四姨太戴明雪的卧室,三层则是大小姐钱幼芳、少爷钱斯年以及苏长欢、容俊喆的卧室。

    至于五姨太袁飔,因着盛宠,钱希临专门为她另辟了一处住所,就在公馆花园中央,是一座二层的青砖小洋楼。此处极其雅致而安静,远离府中纷扰,正合袁飔清冷孤傲的性子。而钱希临也几乎全部时间都宿在这栋小楼之中,陪伴着她。

    之前住的西边那三进四合院,钱希临在长欢的建议下将它开辟出来,成立了一所私塾,取名“振邦学堂”。除了老先生周陌人仍教授国文和传统文化,又另外开设了种类齐全的文武课程,就连纳兰烽烟也被聘为武功课先生,人尽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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