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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女军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暖的裸色

    长欢站起身来,向钱希临重重抱拳施了一礼,说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么,长欢就先谢过钱督军了。”

    钱希临也站起来受了长欢这




第158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四)
    连嬷嬷一想也是,自己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硬朗,可不是给人添麻烦吗于是退一步说道:“小姐说的有道理,但烽儿年轻力壮,且武艺尚可,不如叫他跟着你,也能保护你和俊喆少爷呀!”

    纳兰烽烟亦在旁不断地点头应和着。

    长欢知道他们母子俩忠心,想着兵荒马乱的年月有人照应毕竟安全些,于是说:“这样罢,你们娘俩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纳兰师傅再去宁安寻我,然后由他护送我和喆儿南下。等到了广州,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放他回来,如何”

    连嬷嬷点头答允,再无他话。

    然而,这一切偏巧被星野妍子窃听了去。她知道一旦自己丢失了长欢的行踪,回到宁安城是必定会受到养父和鄂锦姿的责难。这倒不是最要紧的,主要是万一牵连到姐姐娉婷可就糟了。所以,妍子打定主意盯紧长欢,暗中跟着她离开奉天。

    这几日,长欢和俊喆便开始悄悄打点离开奉天的行装,既要避着贴身丫鬟星野妍子,更要防止被府中其他人察觉出端倪,着实不易。幸好钱希临帮着支开了斯年,叫他到西飞行场监督新机试飞。

    其实,斯年哪有心思看什么新机试飞他最近内心十分忐忑,生怕长欢突然变卦,不肯规规矩矩地同他完婚,恨不能天天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因此人虽被派去了西飞行场,心却一刻也待不住。

    他和父亲抗议过了,说自己马上就要大婚了,为何还让他成天待在军营

    钱希临眼睛一瞪,说道:“你娘快要临盆的时候还陪着我剿匪呢!你怎么就那么金贵咱们老钱家都是轻伤不下火线,结婚算个啥家里有爹给你操办着,你就给我好好干,别让你媳妇儿瞧不起!”

    斯年一听这话,只好乖乖回去继续守着飞行场里钱希临的那些宝贝飞机,心中却总是惦记着府里不知正在做什么的那个女孩……

    长欢将她从宁安带来的财物以及这几年积攒起来的大黄鱼、小黄鱼等,都辗转换成了东省银行的汇票,只留了少量银元在身边以供路上使用。

    这东省银行便是钱希临开的,之所以换成这里的汇票,是因为世道太乱,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歹人一定会抢夺汇票拿去套现,而钱希临已经跟下边的支行都知会过了,只要长欢的账户支取现金时签名字迹不同,一律先将来人扣押下来。这样,钱希临便可设法解救长欢。

    当一切准备停当,已是十日之后,距离既定的婚礼日期只有五天了。长欢知道,很快容悦卿和鄂锦姿也会到达奉天城,作为“高堂”欢天喜地的送她出嫁。对他们来说,她也许只是个争权夺利的工具、攀



第159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五)
    斯年昏迷了七日,钱幼芳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照顾。打小她便懂得“长姊如母”的这句话,如今更是对唯一一个从沈曼淑手底活下来的同胞弟弟格外心疼。

    长欢留下的那封信,钱希临当众拆了,命幼芳亲口念给所有人听。若不是亲眼所见,那纸上一字一句都是长欢的笔迹,幼芳怎么也不会相信长欢对斯年如此绝情,亏得自己还一直将她当成弟媳看待!若是斯年醒了看到这封信,还不知是怎样的伤心呢。

    一想到这里,幼芳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吧嗒吧嗒滴落了下来。

    “幼芳姐姐,你别担心,斯年哥哥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沈蕊茵端着脸盆和毛巾进了病房,见到幼芳独自垂泪,赶紧安慰道。

    幼芳敛去泪目,勉力一笑,对沈蕊茵说:“蕊茵,谢谢你。从前我总觉得你娇蛮任性,不如……”她本想说不如长欢沉静温婉,但又觉不妥,赶紧改口道:“不,不够稳重。但是如今出了事,才看出谁待我们斯年是真心。今后若能有你照顾斯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可放心了。”

    沈蕊茵心中一喜,知道幼芳这是认可了自己。这几日,她亦忙前忙后帮着幼芳照顾斯年,自然也知道苏长欢留下一封诀别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惹得督军“龙颜大怒”,连本是前来一同操持婚礼的吉林督军夫妇都给斥责了。

    只要一想到苏长欢主动放弃了斯年,沈蕊茵便心情莫名地好。原以为姑母死后自己和斯年再无可能,谁能想到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唾手便得到别人梦寐以求东西的女子居然这么蠢竟主动放弃了大好的荣华富贵,离家出走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苏长欢,你这一走,放眼整个奉天城,还有谁比我沈蕊茵更适合做督军府的儿媳妇呢沈蕊茵虽这般想着,但丝毫不敢在钱家人面前露出半分喜色。她提醒自己要谨慎些,不能像姑母一般大意,最终成为一个失败的弃妇。

    钱希临故意发了好大脾气,申饬了容悦卿和鄂锦姿。二人也没想明白长欢这是突然发了什么疯,为何多年来都在奉天待得好好的,这马上要成亲了却突然选择逃婚

    容悦卿虽被斥责,心里却有几分高兴。一来,长欢不嫁给钱斯年,他便不用担心锦姿一方势力扩大,二来,他也实在没有做好准备看长欢嫁给旁人,三来,他以赔礼为由公开提出将整个吉林军送归钱希临驱驰,暗中迈出了瓦解锦姿势力的步伐。

    但钱希临并不想接吉林军这颗烫手的山芋,他早就查清了容悦卿忌惮吉林军的原因,又怎会容许这么一支处处暗桩的部队归入自己麾下呢于是,他假意怀柔施恩,表示自己只是一时生气,不会因为儿女之事和吉林府生出嫌隙,让容悦卿放心,也算是间接拒绝了接受他的吉林军。

    容悦卿没想到当日自己送飞机之时钱希临答应得爽快,这才几日就变卦了,但又不好直接质问,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

    再说鄂锦姿,知道长欢逃婚离家的消息自然是错愕万分。对于这个独生女儿,她真是自认从来就不曾了解过她的所思所想。从小,她就莫名地不肯和自己亲近,都说是因为乃天神下凡的缘故,不能和凡人产生母子亲情。这些锦姿倒是也认了,只盼她长大能有出息,给自己带来无上荣光,这才千辛万苦帮她攀上这么一门



第160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六)
    “夫人,我知道您此来所为何事,小姐的失踪全是我家那口子和督军府里的丫头星竹搞的鬼。他们二人早就背着我勾搭成奸,因为家里我管着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事儿小姐也知道,所以利用了这点来威胁他们帮她逃走。求您严惩这两个叛徒,也替属下出出这口恶气!”星梅不时用眼神瞟着丁泯中,神色不稳地说着。

    鄂锦姿自然将星梅的“异样”看在眼里,心下对她和丁泯中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她不动声色地听星梅说完,便叫她下去了。

    星梅走到门口,故意身子一倾,走在她身后的丁泯中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于是星梅侧目风情万千地给他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自然地,这一切也让鄂锦姿看见了,心下更是生疑。

    不久,梅安堂掌柜辛安到了。

    鄂锦姿审视辛安,见他长相规矩老实、毫不猥琐,根本不像星梅所说是个会私通丫鬟之人,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辛掌柜,关于长欢失踪一事,你家里的告诉我,是你私自帮助她逃婚,这罪名你可认下”

    辛安一惊,错愕地抬起头望着锦姿,满脸委屈地否认道:“夫人,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家那口子真这么说”

    鄂锦姿看他急得满脸通红,了然一笑,带点嘲讽地说道:“可不是!她不但这么说,还将你和督军府星竹丫头的丑事都告诉我了。你若真是因此受到长欢威胁,帮她逃走的,我便不怪你了。男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今后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诈一诈辛安。哪知辛安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怒地吼道:“我没有!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她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这脏水她、她自己做的丑事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鄂锦姿一听,背后果然另有隐情,于是招招手安抚辛安道:“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我替你做主便是。”

    辛安愤愤不平地坐下来,狠狠瞪了一眼丁泯中。这一眼瞪得丁泯中一愣,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而鄂锦姿随后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更令他心中惶惶不安起来。

    “夫人,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本来夫妻一场,我想对她和丁主事之间的苟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恶人先告状,说我私通星竹”辛安疾言厉色地说道。

    丁泯中睁大眼睛难于置信地看着辛安,再看锦姿已是一副诘责的神情,赶紧指着辛安的鼻子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我和星梅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辛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语道:“丁主事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真要我说得那么仔细,让你我都没了脸面吗”

    “当然,今天你必须说清楚!”丁泯中气结。他的确对星梅的美貌生过觊觎之心,但是一直未曾得手,被辛安这么一说他真是感到万分冤枉。

    鄂锦姿不想听两个男人争辩,于是问辛安:“现在你们各执一词,我信谁好呢辛掌柜,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而他们二人确有苟且”

    辛安想了想,说道:“夫人,请您将星竹唤来,一看便知。”

    于是,鄂锦姿吩咐身边的婵娟去领星竹来。星竹一到,鄂锦姿便明白了辛安的意思。

    这星竹人瘦瘦小小,面容也干黄黯淡,丝毫没有可以魅惑男人之处。反倒是方才来的星梅面容姣好,身材丰腴,是个让男人眼睛



第161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七)
    星梅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都怪属下愚笨!属下出身低贱,确实不曾识字,只是听丁主事说过才模糊记得大概这么几个字。”

    鄂锦姿见星梅不识字,天然对她的话信了三分,心想她应当不是在丁泯中这里见过此书所以胡乱攀扯的,于是向婵娟施了个眼色。

    婵娟立刻去丁泯中桌上寻找《资治通鉴》,果然找到了。而且,这一次她搜得仔细,在抽屉下的暗格里居然发现了三封密信。当然,这是星梅他们提前藏在此处的。

    这第一封信展开是一副画,画的是月明星疏的夜晚,一男一女在一树寒梅之下共赏繁星点点。明眼人很容易猜得出,这画正是暗合了星梅的名字,而且,花前月下的,还带有说不出的暧昧情愫,再联想到星梅不识字,于是问道:“这是你给丁泯中的定情信罢”

    星梅假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鄂锦姿没有继续追究,将信放在一边,又去拆第二封。打开一看,正是长欢所写,内容是让丁泯中协助她出走。信上不但将接应的时间和地点说得十分明确,还提到事成之后便将城北的一所宅子赠送与他。

    鄂锦姿命婵娟将信收好,待会儿出去着人调查一下那所宅子。自然地,那里边长欢我早就预备好了证据给她们,以证明丁泯中确实收下了宅子。

    第三封信,则是一封密码信。将信上的密码和那本《资治通鉴》一对应,便成了丁泯中和容悦卿私下暗通款曲的证据。长欢之所以安排这一件物证,除了想让丁泯中失去锦姿信任,还打算趁机离间鄂锦姿和容悦卿。

    虽然长欢知道这并不容易,锦姿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对自己的心上人失去信任,不过,信任是像堤坝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牢靠,却经不住一个小小蚁穴的蛀蠹。只要在细微之处慢慢琢磨,两人之间的嫌隙便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会被滔天的怀疑之水冲溃。

    鄂锦姿把翻译过来的信收进自己的手包里,将原件递还给婵娟。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

    长欢高估了锦姿和容悦卿之间的信任,因为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暗涌,旁人看不清,鄂锦姿自己最是清楚不过。卿哥不爱她,她明白的,但仍旧执迷不悔地将他留在身边,仿佛这样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欺骗旁人:看哪!我纵使坏事做尽还是得到了幸福。

    “婵娟,把那几封信藏回去,书也搁在原处。”鄂锦姿命令道,见婵娟犹豫地看着自己,又冷然向在场所有人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人提起,明白吗”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不希望丁泯中察觉她已得知他和容悦卿之事,更不希望今天的事传到容悦卿耳中。

    婵娟和星梅等人赶紧保证,然后征询地看着锦姿,没有一个人敢问“那小姐出走这事怎么办”。

    最后,还是鄂锦姿自己开口说:“丁泯中办事不利,没有看顾好小姐,革去奉天分部主事一职,回宁安待命,空缺由齐之渠补上。辛安检举有功,升为主事副手。其他众人,一律罚扣半年辛苦费,以示警告。至于长欢,我自会派人寻找。”

    辛安适时地拉住鄂锦姿的裙角,不甘地指着星梅问道:“夫人,那这女人和姓丁的那事您不管了您不替属下做主吗”

     



第162章 一念辜负鸳鸯衾(八)
    容悦卿也感觉到钱幼芳对自己似乎不如从前热切了,心想:这样也好,凡是和我沾亲带故的女子都没有得到好结局,希望她和未婚夫能修成正果,忘记我这个不祥之人。

    在他心里,竟已把长欢出走之事算在了自己头上。他以为,是他那天的行为使得长欢不想嫁给钱斯年,这才逃婚的。他一定要将长欢寻到,问问她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幼芳小姐,我今日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之前是否察觉到长欢有什么异样她有否对你说过什么话,可能暗示了她要去的地方”容悦卿试探着问道。

    钱幼芳几不可察地笑了笑,略带讽刺地说道:“容督军还真是明知故问,长欢和你之间的关系岂不比和我‘要好’多了你都不知她的去向,我又从何说起”

    容悦卿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不知应该如何理解她口中这个“要好”,心说难道她也发现了我和长欢之间的事还是长欢曾经对她说过什么

    因着幼芳拒人千里的态度,他不敢再细问,也知道即便问了对方也不见得肯说,只好转移话题道:“也不知斯年何时会醒,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当心”

    钱幼芳悲悯地看着弟弟,幽幽地说:“我既盼着他醒过来,又怕他醒过来。我要如何对他说,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心上人竟然逃婚了”

    容悦卿也同情地看向病床上安安静静如同睡着了的钱斯年,他的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毫无血色的皮肤就像绷带一样白。

    “唉……”容悦卿叹息了一声,说道:“人怎可能永远如愿顺遂兴许这一切都是斯年的劫难,渡过去了也就成长了。既然总要面对,还是早些醒来的好。”

    钱幼芳听着容悦卿的话,感觉是这个道理。也许自己曾经对他的情愫也是不得不经历的劫难,毫无预兆地降临,又毫无防备地被击碎,就像一场不愿醒来却不得不醒来的美梦。所有的心痛,为的也只是让自己成长为一个更好的爱人,去爱对的人。

    “谢谢你,容督军。”想通了的钱幼芳忽然莞尔一笑,对容悦卿说道。

    容悦卿先是愣了愣,随即轻轻扯动嘴角回以一笑,温和地问道:“谢我什么”

    钱幼芳感觉自己在容悦卿面前终于释然了,她不再羞赧,不再忐忑,而是很自信地望向他的眼睛,说道:“感谢你曾入梦,感谢予我欢喜,感谢今令清醒。”

    容悦卿了然一笑,明白自己从此在钱幼芳心中除名了,但他对此非但不感到怅然若失,反而深深欣慰。

    “姐……”钱斯年那疲惫而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如死的病房里响起,打破了容悦卿和钱幼芳之间刚刚和谐起来的气氛。

    钱幼芳身子一震,狐疑地看向斯年,见他半睁着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终于相信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惊又喜地叫道:“你醒了斯年,你醒了!”

    容悦卿也高兴地站起来,迅速奔出病房去叫医生。

    斯年虽十分虚弱,不过头脑已然清醒。他环顾病房之中只剩姐姐幼芳一人,于是问道:“长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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