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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女军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暖的裸色

    容悦卿听闻甄甲真说及女皇武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骇然不已:“难怪长欢生而能言,智力超群,原来真是九天神女下凡,来人间做女皇帝的!”

    甄甲真见他着了道儿,又接着说:“然而‘真凤’命格虽贵不可言,实则于枕边之人而言凶煞无比。贵人娶之遭难,常人娶之立死。当年唐太宗洞悉武氏之命,故而远之,岂料高宗贪恋其美色,终被克死,还险些葬送了李唐江山。如今,我家公子虽乃“潜龙”之资,却也不敢轻易娶这‘真凤’之女,以防遭其妨克,无法飞腾。”

    容悦卿从未料到竟有这意外的一层,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甄甲真见容悦卿失了方寸,这才故弄玄虚地说道:“其实此命格也并非全然无解,只是需要花些心思罢了……”

    因“真凤”命格这一说法过于骇人,容悦卿尚未从震惊中恢复,只顺势问道:“是何解法还请特使明言。”

    甄甲真却吞吐不言,一双精明的眼睛不断在容悦卿和地面之间上下徘徊。

    容悦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甄特使扯什么“真凤”命格都是虚言,他演这一出乃是欲擒故纵之戏,不过是想趁机捞些“好处”罢了!这倒好办了,只要能促成这桩婚事,什么代价花不得于是说道:“甄特使,只要能解了长欢这一‘克夫’之命,容某愿付任何代价,还请您不吝帮衬。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甄甲真桀骜地说道:“甄某也不避讳,就将丑话说在头里。鄙人虽不才,却也有些忠诚,只为我们奉天督军府效犬马之劳。若长欢小姐不是奉天督军府的人,就是拿再多身外之物,我也是不会帮忙的!容督军可明白我的意思”

    容悦卿自然明白,甄甲真这是在拿长欢的亲事要挟他——如果将长欢许配给袁大总统公子,他就不帮她破解克夫之命。然而这“袁大总统求亲”一事本就是他和锦姿杜撰出来的,为的便是让他们奉天主动求娶长欢。这下子正中下怀,岂有不应允之理!

    他将计就计,挑眉言道:“甄特使说笑了,长欢与钱督军的公子一订亲,将来自然是督军府之人,您帮长欢的忙便是帮督军府一样的。”

    甄甲真目的达半,遂笑逐颜开道:“既然如此,我便将破解之法告知容督军罢!这‘真凤’之命千年罕见,却自带化解之法。所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栖梧桐亘古不变。故而‘真凤’临凡必有‘梧桐’在侧,便是一‘青木’命格之人。只要找到‘青木’,使其不离‘真凤’左右,便可令凤凰戾气收拢,仅存鸿运祥和。当年女皇武氏祸乱李唐,便是因为‘凤落凡尘,无木可栖’,这才会惶惶于飞,伤及无辜。”

    “‘青木’之命但这人海茫茫,又当去何处寻觅一‘青木’命格之人”容悦卿蹙眉问道。

    甄甲真胸有成竹一笑:“甄某不才,天眼已开,可为长欢小姐觅得‘青木’。只




第34章 至亲重团凤栖桐(五)
    果不其然,甄甲真走到瓜尔佳俊喆面前,说道:“亭亭伏犀,鼻耸天庭,眉角入鬓,耳有垂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梧桐青木’之命!只可惜这一双桃花眼太过招摇,恐怕命中有一大劫,累及性命……”

    老奴崔穆鲁善警惕地瞪住甄甲真。他并不知这是长欢之计,以为锦姿欲使什么阴损招数对付俊喆。其实,他即便知道真相,也不会信任长欢,只因觉得她近妖似怪,况乃西林觉罗锦姿的亲生女儿。

    见众人都将目光集中于俊喆身上,崔穆鲁善如临大敌,一力把俊喆护在身后,警惕地说道:“都要做甚听这江湖术士装神弄鬼!”说完,转身拉着俊喆便走。

    俊喆十分诧异,边走边回头,瞧见长欢望着他,一双盈盈的凤目欲言又止,便去拉了拉崔穆鲁善的衣角。无奈崔穆鲁善为回避风险,仍不顾一切地带着他离开了客居苑。

    长欢轻轻叹了口气,但心中却暖意融融,她知崔穆鲁善是真心保护俊喆,倒也安怀了些。

    西林觉罗锦姿见崔穆鲁善带走了俊喆,十分愠怒,刚欲发作,就听容悦卿向众人说道:“都回去罢,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以防他人诟病我督军府行迷信之事,记住了吗”

    众人于是唯诺散去,回到各自位置谨司其职。

    锦姿心中有怒,但不好在甄甲真面前发作,便板着一张俏脸问道:“甄特使,既已找到‘青木’,敢问当如何克制长欢命格的煞气才好”

    甄甲真对当前事态故作无知无觉,笑着问道:“不知那俊俏稚子是府上何人同长欢小姐是什么关系”

    锦姿不愿提及俊喆身份,容悦卿便向甄甲真说道:“此乃吾儿俊喆,确实是己酉年八月初八生人,难道他便是特使所说的‘青木’之命”

    甄甲真假装思索了一下,说道:“原来是容督军的公子,长欢小姐的甥儿,难怪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既是甥舅,住在一处也无不妥。只要将两人住所合而为一,毗邻而居即可,今后形影相随,不可分离过远、过久。到时长欢小姐嫁入我们奉天督军府,也请务必令俊喆少爷同行才好。”

    容悦卿一惊,这是何意难不成这钱督军想以俊喆为质,才肯同我们结下这门亲事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借结亲将锦姿的女儿驱出宁安城,令她无法动摇俊喆的地位,若是俊喆也随之而去,这亲事又有何意义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兴许远离风暴中心对俊喆来说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至少有这一层关系,锦姿不敢对他轻举妄动。待宁安局势尽在掌握,再将他召回也未尝不可。

    而锦姿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府上她最不待见之人便是这瓜尔佳俊喆,他不但是卿哥同瓜尔佳清扬的血脉,还是她女儿长欢最大的劲敌。他身边的老奴崔穆鲁善忠心耿耿,偏偏又是手握她把柄的一颗隐雷。这两个人是她西林觉罗锦姿的心腹大患,怎能将他们放在长欢身边

    但是,若不按照甄甲真的意思去办,恐怕同奉天督军府的亲事便结不成。她倒不是执意将女儿嫁到奉天去,可这“真凤之命”一事已不胫而走,若不搭上钱希临这个有力靠山,其他人恐怕会虎视眈眈,对长欢不利。为了保证女儿的安全,她必须先将她许给钱家,等到宁安军羽翼丰满,直接杀了那个所谓“青



第35章 至亲重团凤栖桐(六)
    崔穆鲁善一怔,往事点滴浮上心头。

    清扬七岁之前在将军府长大。彼时,富察福晋撒手人寰,瓜尔佳鹤鸣将军又忙着征战四方,常住军营之中,清扬便由府中管家崔穆鲁善全权照料。可以说,善叔之于年幼的清扬,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那时,崔穆鲁善为了安抚经常思念父亲的清扬,便时时买些女孩儿家喜爱的小物什,假托是将军惦念女儿所赠。每次,清扬收到礼物,都像一只欢乐的鸟儿,雀跃不已。崔穆鲁善看在眼里,也是说不出地喜悦。

    随着年龄不断长大,聪慧的清扬察觉到,送她礼物之人根本不是父亲鹤鸣。父亲是个粗糙的人,每次回家都不曾亲手给她带些什么,即便带了,也不是她喜欢的,又怎么可能托人捎给她那些她惯常喜欢的东西那个有心送她礼物、又知晓她喜好的,必是善叔无疑。

    待到七岁那年,鹤鸣将军发现女儿根骨精奇,是块练武的材质,便决定将她带到军营里亲身教导。

    整理行装之际,清扬将这些年来善叔送她的礼物放在一只百宝盒当中,欲随身带着,怎奈父亲却不许,说是入了军营便应忘记自己是女儿之身,一心投身报效国家之大业,这些小女儿的物件于她无益,还欲亲手砸碎百宝盒。

    清扬哭着拼尽全力夺下了百宝盒。对她来说,这里的东西寄托了一个小女孩对父亲所有的思念和亲情,岂料到头来要砸碎它们的居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父亲。

    崔穆鲁善见清扬如此伤心,便将她带到琉璃亭处,轻言安慰道:“将军全是为了格格好,他对格格给予厚望,希望格格抛却小我,成就大业,如同杨家女将一般青史留名。这些东西,将是格格前路上的负累,就埋在这琉璃亭下罢。待到格格功成身退,再来回看此物,兴许就能明白将军的一番苦心了。”

    七岁的清扬抬起稚嫩的小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相信善叔说的都对,于是同他一起挖了个坑,郑重地将百宝盒埋了进去……

    崔穆鲁善暗道:这件往事,只有我和格格二人知晓,那么眼前的长欢小姐……便是格格无疑了!

    长欢见崔穆鲁善惊愕不语,知他定是忆起了前尘,也哽咽着说道:“善叔,我一直都知,那百宝盒里的东西全是你送给我的。”

    崔穆鲁善再也把持不住,浑浊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流淌在他沟壑密布的面庞之上:“格格!真的是你老奴……老奴愧对格格啊!”

    说着,他向着榻上的长欢不停地磕头,忏悔自己助纣为虐陷害她的恶行。

    长欢摇了摇头,示意崔穆鲁善停止,并说道:“善叔,我的确怪过你,怨过你。但自从我转世归来,闻知你如何维护我儿俊喆,便知你有难言之隐。西林觉罗锦姿定是抓住了你最大的弱点,才能威胁你帮她害我,那便是你对瓜尔佳氏的忠心。你是为了保全喆儿才忍辱负重至今的,对吗”

    崔穆鲁善老泪纵横,他本以为格格会质问他、责怪他,甚至愤恨地惩罚他,却单单没想过她竟然是理解他的。这感觉就好像你见乌云压顶几欲落雨因而备了伞出门,结果天空却突然放了晴一样。他既难以置信又感动万分,但最大的感觉还是愧疚——她越不责怪,他的愧疚便越是深重。

    “格格……我知您心善,念着旧情,不忍同老奴这半截入土之人计较。但无



第36章 至亲重团凤栖桐(七)
    宁古塔将军瓜尔佳氏,世代守护大清龙脉。世人皆知龙脉对一个朝廷至关重要,然而少有人知所谓龙脉究竟是何物,便妄自揣测,以讹传讹,有说是祖宗祠堂的,有说是先人坟墓的,也有说是宝地风水的。事实上,历代帝王为防江山倾变,大多会给自己或子孙留下一条后路,积藏一笔足以东山再起的财产,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守护。

    可惜,在悠悠岁月长河中,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那些守护皇家秘宝的家族,或在朝野纷争中倾覆,或遭到猜忌打压,致使秘宝下落成谜;又或者,护宝人起了私心,独吞秘宝;再者说,一个亡国之君,不是昏庸便是无能,就算最后得了如此大的一笔财富,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复国总之,这些宝藏几乎没有派上过它们本来的用途。

    而宁古塔将军一职,表面是守卫边疆流放之地,实际上乃是大清秘宝的守护者。

    这个关乎大清国运兴衰、皇室荣辱的秘密传到瓜尔佳鹤鸣这里已是战乱四起、社稷将倾之时。他深知此事分量之重,唯恐流谪会等人管中窥豹,顺藤摸瓜寻到秘宝,便放出假讯息说:宁安城外十里已荒废的觉罗古城乃是爱新觉罗氏先人世居之所,大清朝发源的风水宝地,古城底下镇着一条真龙,可葆大清江山永固,而龙睛位置便是供着爱新觉罗氏列祖列宗的祠堂,若是没了这座祠堂压制,真龙便会飞升,大清的气数也就走到了尽头。

    为了增添这一传闻的真实性,鹤鸣还特意派出兵士轮流守护祠堂。不轨之人因而信以为真,便全以觉罗古城为目标活动去了,使得真正的“龙脉”得以隐匿。

    本来这一瞒天过海的计策应是万无一失,却不料被锦姿在藏书阁的一本古书中发觉了龙脉的秘密。她虽然不知秘宝的藏匿之处,但从中断定所谓“龙脉”绝不是一座祠堂、一方风水这么简单,而是一笔足可敌国的财富。

    不过,鹤鸣至死也未曾令锦姿知晓大清秘宝的所在,他早将这个秘密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崔穆鲁善,并嘱咐他无论如何保护好俊喆,待他成年之时就将秘宝之谜悉数告知。

    最后,他还说了一句:“谨记,必要时候弃车保帅。为完成此任务,可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我或清扬之性命。”

    鹤鸣死后,锦姿料到崔穆鲁善可能知晓龙脉的秘密,便来逼问。崔穆鲁善假意答应告知,但条件是保全俊喆直到成年,若锦姿不答应,他便和俊喆同死,这世上就再无人知晓秘宝下落了。锦姿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长欢听完崔穆鲁善的讲述,心中闪现出一个疑问:既然锦姿知道龙脉不是祠堂,容悦卿又为何要费力冒险带人烧毁祠堂难道,他们二人也并非同心同德呵,这锦姿对日思夜想的枕边人都包藏私心,岂不说明她早已众叛亲离,孤立无援看来,她的人生也并不如看起来那般顺心顺意嘛!

    “格格,今日老奴便将‘龙脉’之秘告知于你。若哪日我真遭到毒手,也不至令如此重大的秘密泥牛入海、针落江湖。我知格格忠君爱国,又是瓜尔佳氏嫡女,智谋武功都不在将军之下,将来定可担负起辅保世子、光复大清的重任。”崔穆鲁善说道。

    然而,长欢却摇摇头,说道:“善叔,如今我已不是那个光明磊落的少年将军。血海深仇,不报非人。那西林觉罗锦姿谋害阿玛性命构陷于我,现在又夺我夫婿、欺我稚子。好在长生天开眼,悯我冤屈,叫我再世为人。若此仇不报,天意难容!至于其他事,我志不在此,除了喆儿的安危,全都与我无关。况且,



第37章 龙资凰命订婚盟(一)
    不日,奉天督军兼一省之长、东北巡阅使钱希临驾临宁安城。

    作为宁安都统,容悦卿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并从军中抽调了一个连作为迎接护卫之用。这阵仗,在宁安城可中是绝无仅有的,引得百姓争相上街围观。

    容悦卿穿着中华民国统一制式的新款戎装,灰呢料子,极合身的剪裁,肩章、领章、礼带一应俱全,头戴硬壳大檐帽,缀五角形帽徽,脚上蹬着带马刺的长筒皮靴,因他长于使剑,便在腰间的枪套之外又佩了一柄短剑。这一身英姿飒爽的行头,同容悦卿俊逸非凡的面容相互辉映着,硬是比得似火的骄阳都黯淡了光芒。

    他骑马立在城门之下,身后的兵士分列两行,将一条笔直道路和围观群众隔离开来。不过这也阻挡不了民众的热情,男人们纷纷伸着头向城门外瞧去,想看看来的究竟是何等“大人物”。女人们就不同了,她们的目光全聚集在容悦卿身上,一个个面色绯红,霞光满颊,交头接耳地赞叹:都统夫人怎会如此好命竟觅得这般才貌双绝又权势在握的夫婿,简直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日头爬上城头的时候,奉天督军府一行人终于到了。容悦卿驱马出了城门,在钱希临的庞蒂克汽车前翩然下马,敬了个军礼。

    钱希临走下车。他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身量不高,面容清朗,竟不似一个叱咤风云的旧胡匪、大军阀,反倒像个书卷秀才,文气得紧,唯独唇上一抹军阀们惯爱留的“牛角胡”昭示着尊崇威严的地位。

    然而,容悦卿还是从钱希临精光内敛的眸子中察觉到一丝森森的肃穆威仪,让人觉得这清风朗月一般的督军并不是那么好接近。

    与他同来的有二太太沈曼淑、大小姐钱幼芳,还有即将和长欢定亲的督军公子——年仅三岁的钱斯年。之前到过的奉天省陆军部队总参谋长甄甲真自然也随侍在侧,由他将容悦卿引荐给钱希临。

    胡匪出身的钱希临最重情义,因与瓜尔佳清扬是旧识,受过她的知遇之恩,故而对容悦卿如此急不可耐续弦再娶一事十分瞧不上眼。依他之意,本不屑同区区自封扶正的宁安都统府结亲,怎奈“宁安城有个母仪天下的‘凤命’之女”一事在东三省传得沸沸扬扬,这才使他动了心思,想借此女命势,向至尊之位更晋一程。

    这,便是一个军阀的野心。

    钱希临有些傲慢地同容悦卿寒暄几句,便说起想见见长欢:“我听闻府上那位小姐不但命格尊贵,而且生而能言、聪慧超群,不知何时有缘得见”

    容悦卿回答:“钱督军莫急,容某已在府中设下家宴,恭候您一行莅临。住处业已备妥,钱督军身份贵重,住在外头甚为不妥,故而就在府中辟出了一处院落,专供您和夫人、公子、小姐居住,还望钱督军不嫌敝宅粗陋才好。到时督军住在家里,便可经常见到长欢。”

    钱希临点了点头还未言语,他身旁的沈曼淑便含笑说道:“容都统及夫人有心,不过,住在您府上恐有诸多不便,我们还是找个大些的旅馆来住吧。”

    这二太太沈曼淑乃是原直隶总督沈光禄之女,其父在八国联军攻打京城之时死于乱军之中,她和弟弟沈嘉祥便流落到父亲生前部下兼挚友——盛京将军伊



第38章 龙资凰命订婚盟(二)
    也不知是上天可怜沈曼淑,还是孙月嫦福薄。就在钱希临巴结上时任清廷“九督之首”——直隶总督的袁大总统,扶摇而上之时,他和孙月嫦的长子突然夭折。孙月嫦忧思过度,未及诞下第三子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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