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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大航海时代,商人的作用举足轻重,着眼全局他们将会在未来大放异彩。

    侯玄演一句话,就将他提拔到了兵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姜建勋这才理解为什么吴济坤一直说他不拘一格。他挺直了腰板,自谦地笑道:“哈哈,都是国公抬爱而已。”

    姜建勋常年的经历,经过他自己的娓娓道来,确实一听就不是编造的。其中的权谋机智,足见此人大才,正好朝中缺人,所以侯玄演乾纲独断,随口就是一个任命。

    侯玄演大肆任用北人的做法,已经引起了当地吴楚官员的不满,甚至还有人说过:朝廷但知用剃发之人,进封新工令,羞称两鬓完。

    南逃期间被迫剃发,其实是受害之人,但是总被当成守节有亏。只要心里没有辫子,侯玄演就敢大胆任用,除非是头皮太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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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苏州城内,夏允彝主婚,越国公迎娶郡主黄樱儿。

    迎娶正室夫人,对于任何一个家庭都是大事,何况是侯玄演这样一身牵动百万人的摄政国公。

    大明没有平妻一说,一般人家都是只有一个正室,但是侯玄演荆襄之战,立下了比天还大的功劳,功高盖主的他为了避祸,讨要了这么一个普天之下只有一例的特权。

    侯玄演这边做了甩手掌柜,万事都交给府上其他人去做,自己天天优哉游哉,闲的都有罪恶感了。

    顾家作为这次婚礼的筹备者,着实下了一番工夫,不但做好了种种准备,还要派嫁过人的亲戚,来面授床笫之间的事宜。

    来的顾家亲眷,只当黄樱儿还是黄花闺女,说话遮遮掩掩,生怕吓坏了这个待嫁的新娘子。

    不曾想,黄樱儿早就被侯玄演生吞活剥,不知道试过多少的羞耻姿势,听着这些普通的,索然乏味,昏昏欲睡。

    黄昏时分,吉时已到,侯家的迎亲队伍才正式出发。

    夏允彝熟悉礼制,这次大权独揽,操办整个婚礼的指挥权,心血来潮的他,准备来个复古的古礼。婚礼者,昏礼也,按照礼制是要黄昏时候才迎娶的。

    一路上礼乐齐鸣,吹吹打打来到顾家的豪宅,黄樱儿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外面的迎亲声,欢快地叫道:“是我小侯哥哥来了么”

    顾家的婆子媳妇,一起发笑,黄樱儿浑然不觉,却把她的两个陪嫁丫鬟,臊的面红耳赤。

    两个丫鬟武力值爆表,暗暗用力,将她拽回来按住,省的继续丢人现眼。

    范雄将侯玄演引进堂来,对着靖国公的灵位,叩首跪拜,这才在众人的牵引下,来到群雌粥粥的内院。

    内院的顾家三儿媳轻轻一推,嘴唇一呶,妙儿知道她们可以出去了。扶着黄樱儿的手臂,带着她往外走。

    走过门槛之后,夏允彝一脸庄重,站在台阶上致喜辞。他虽然熟知古礼,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亲自试验一番,算是过了一把瘾。

    侯玄演上前牵着自己的新娘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们放心
    苏州城外,一个小车悠悠而入,后面跟着几辆骏马拉着的马车。窥马识人,能用得起这么好的马匹拉车,足见其主人的身价不菲。

    最前面的车里,一身甲胄的李好贤带着几个商人,前来侯府拜见新婚燕尔的侯玄演。

    自古两淮不分家,扬州和淮安千丝万缕的关系,被侯玄演一通屠刀斩断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几个盐商,心里难免犯了嘀咕,他们并不知道那些被抄家杀头的同行,到底是不是真的通敌。在这人心里,一直有一个疑虑,生怕是侯玄演惦记他们的万贯家产,才有的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打听到李好贤是越国公身边的心腹爱将,所以一起找到烈火营驻扎的泰州,献上了许多粮食劳军。

    李好贤吃人嘴短,只好硬着头皮,带他们来到苏州。

    进了侯府大门,亲卫胡八万一看是自家大哥来了,忙上前点头哈腰:“大哥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督帅呢”

    “在府里呢,大哥来得巧啊,再晚几个时辰,我们就要出发去金陵了。”

    侯玄演正准备收拾行装,带着家眷前往金陵,听到李好贤来拜访,就在客堂召见这心事重重的一行人。

    不一会儿,大丫鬟妙儿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出来道:“李将军,我们老爷有请。”

    众位商人虽然都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在当地奴仆如云,排面极大。但是到了侯府,都规规矩矩的,见到是国公内院的女眷,低着头不敢看。

    李好贤让几个豪商,在堂前稍等,自己在丫鬟妙儿的引路下踏步走入客堂。当初妙儿随军保护侯玄演,和李好贤也算是老战友,李好贤想到自己不请自来,还带着几个商人,生怕侯玄演怪罪,讪笑道:“妙儿姑娘,督帅他心情怎么样”

    妙儿不知道想到什么,俏脸一红,低声道:“老爷心怀舒畅,李将军有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好贤见到侯玄演红光满面,想起来他是新婚之人,赶忙道:“督帅,末将恭祝督帅大婚。”

    “哈哈,你怎么有空来了”侯玄演还手里正在擦拭一把倭刀,这是吴淞江所的姚一耀派人送来的贺礼,乃是日本铸造的倭刀,极其锋利。松江府来往于日本的商船,络绎不绝,已经快要取代荷兰,成为东海岸最大的海商了。

    李好贤赞道:“好刀!也只有督帅这样的豪杰,才能用这样的刀。”

    侯玄演颇为受用,心里美滋滋的,嘴上笑骂道:“你从扬州前线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拍马屁的话,可以滚回去了。”说完将刀插到鞘中,递给身边的大丫鬟妙儿。

    李好贤摸了摸脑袋,凑近说道:“嘿嘿,不满督帅,扬州有几个豪商到军中找到了我,说他们自愿劳军,拿出了一大笔粮食。”

    “哦还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写几个‘爱国义商’的锦旗,你顺便捎回去发一发。”侯玄演心中大喜,两淮盐商伤透了他的心,没想到还是有好人的。

    李好贤老脸一红,说道:“督帅,他们拿出的粮食,足够我的火字营吃一个月。几面锦旗就把人打发了,太不厚道了吧”

    侯玄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急道:“竟有这等事,快给我准备文房四宝,我给他们写几个匾额过去。”

    “末将把他们带来了,他们都仰慕督帅已久,只想面见督帅一次。”

    侯玄演脸色一沉,问道:“莫非是通敌案,前来求情的”

    李好贤拍着胸脯说道:“督帅放心,这几个人我都跟小道士打听过了,都是潜象营重点搜查过得,保证清清白白。”

    侯玄演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让他们进来吧,有这个心思劳军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值得嘉奖的。”

    几个商人一听能见到侯玄演,都满脸喜色,他们消息灵通,自然知道金陵苏州几个同行,都跟



第二百五十章 有人骂你
    侯玄演苏州大婚,天下侧目,贺礼从四面八方送来。

    金陵城中,每天都有马车,匆忙赶往苏州。

    在秦淮河的楼船上,两个公子哥对坐而饮,在他们对面,是艳压整个江南的卞玉京。

    下面的来往的车辆,有一架马车装点的精致异常,但是却不是用来载人。

    其中一个坐在窗前,乌巾紫裘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他看着下面的马车,哂笑道:“国家养士二百年,积攒的文采风流,礼义廉耻,尽被嘉定小儿碾为齑粉矣。”

    卞玉京本来心不在焉,今天来她的楼船上的,是江南成名已久的冒襄和他的朋友。如皋城里的冒氏家族人才辈出,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虽然别弑君案牵连,死了不少人,但依然还是数得上的豪门。不然也绝难请得动卞玉京,亲自出来陪酒。

    耳听的冒襄说出这么一番言语,卞玉京吓得花容失色,嗔道:“你要说这些不要命的话,出了我的楼船再言语,没来由牵连我们可怜的人,跟着你刀头染血。”

    冒襄自知酒后失言,本来也颇为后悔,出来时自家的长辈千叮咛万嘱咐,如今不可给家族惹是生非。但是他看到卞玉京眉头紧蹙,不光是害怕,分明就是愠怒。不禁疑心大起,坊间传闻卞玉京的相好吴梅村,因为和侯玄演争风吃醋,被卷入弑君案,砍了脑袋。

    本来冒襄是不信的,侯玄演如今的权势,当朝内阁学士的女儿,都亲自送到他的府上为奴为婢,若是垂涎一个青楼女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甚至不用说话,只要他有这个意思,无数的人愿意为他来办此事。而且吴梅村和冒襄交好,深知吴梅村和弑君案几个主犯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看着卞玉京眉梢含怒,竟然也别有一种风情,果然是百年一出的尤物。冒襄心中嫉恨交加,借着酒意说道:“怕什么世人都怕嘉定小儿,唯独我冒辟疆不怕。”

    卞玉京一听,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火起,冷着脸说道:“冒公子这么厉害,当初多铎进城,怎么不见公子收复金陵”

    冒襄的同伴,与他并称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替冒襄说道:“市井之间皆传,侯玄演一怒为红颜,冤杀了吴梅村。以前我等还不相信,今日看来,此事当不是妄言。只是姑娘你别忘了,你一个青楼女子,就算入了别人枕席,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侯玄演在苏州大婚,可没听说有侯家媒人,踏入你这楼船画舫的大门。”

    侯方域和冒襄一样,从心里恨透了侯玄演,不只是因为他大杀四方。更重要的是,在这些自诩风流的官宦世家子弟来说,侯玄演的所作所为,彻底击碎了他们眼中最好的时代。

    那个他们朝思暮想的,文人可以凌驾在皇权之上指手画脚的时代。

    卞玉京气的浑身发抖,柳眉竖起,杏眼圆瞪,心中又气又恨,起身拂袖而去。回到自己房中,伏案痛哭起来。那两个混账说的字字诛心,她心里自从上次回来,就有了侯玄演。但是彼此身份,何止相差万千重,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侯玄演苏州大婚的消息传来,卞玉京已经倍感凄凉,没想到今日被人往心头又扎了一刀。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侯方域和冒襄两个人,都是青楼常客,流连花丛这么久,哪里受过这种气。一向都是女人曲意逢迎他们,谁敢甩脸子给他们看。虽说卞玉京是花中魁首,在他们看来,高兴时将你捧为九天仙女,一旦惹怒了他们,抬手间就可以整治的一个青楼女子一文不值。

    就凭他们的家世以及在江南的人脉底蕴,就算是卞玉京,也可以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就是那只螃蟹
    侯玄演捧着这首诗,笑道:“文采不错,就是气量太小,只知道背后数黑弄黄。他们要是敢拦街行刺,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胡八万隔着车帘,高声道:“大帅,要不要让小道士查一查”

    “不值当,继续走吧,前面到哪里了”

    胡八万抬手遮阳,举目远眺,而后说道:“前面就是栖霞山。”

    黄樱儿好奇地伸出脑袋,看向远处,拍手叫道:“早就听说栖霞山风光秀丽了,我们要不要停车游玩啊。”

    从她怀里钻出一个小脑袋,顾菱儿跟着起哄道:“好啊,好呀。”

    栖霞山有三个山峰,主峰凤翔峰卓立天外,东峰名曰龙山,西峰状似伏虎,山上枫林、乌桕林连绵成片。如今正值春末夏初,枫叶还是湛绿色的,连绵不绝的枫林,在艳阳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更妙的是,周遭交相辉映的柏树交夹其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更显鲜艳。

    侯玄演掀开帘门,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微笑道:“连日的赶路,在此休息一下也好。过几天陛下就要出生了,估计到时候忙得焦头烂额,趁此机会咱们一家游一游栖霞山吧。”

    秦禾在一旁面露难色,说道:“督帅,游人甚多,要不要清理出来”

    侯玄演摇了摇头,说道:“游山玩水,乐在其中,你把人都赶了,反倒失去了游玩的乐趣。”

    侯玄演回到马车中,换了一身便装,带着大小两个“娇妻”,来到山脚下。

    黄樱儿一身嫩黄衫子,挽了一个坠马髻,一副新婚小妇人的打扮,看上去温婉可爱。不时地偷偷转头看着侯玄演,眼里满满的柔情似水,盈盈欲滴。

    顾菱儿穿着一身紫色绫罗衫,束着双丫髻,唇红齿白、粉妆玉琢,额头前一绺乌黑的秀发,被风吹的飘来飘去。侯玄演伸出两个手,将她拦腰抱起,顾菱儿挥舞着粉拳,踢着小脚丫,不依道:“放我下来,人家要自己走。”

    侯玄演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过几年你想要人抱,走路也只能自己走啦。”

    顾菱儿吐着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欢快起来,她自小就是千金小姐,虽然锦衣玉食,却极少有机会出来游山玩水。看到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一路上唧唧喳喳问个不停。

    放下了顾菱儿,侯玄演仰头往山顶看去,游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高官显贵之家,周围有随从护卫,但是自己的仪仗人数也太多了些,这还是贴身亲卫都散到山中各处。

    有看到自己这边的游人,也都低着头躲躲闪闪,生怕有什么忌讳。侯玄演对身边的胡八万和张一筒说道:“你们就在山下等候,人太多了反倒引人注意。”

    胡八万点了点头,也不犹疑,带着几个小兄弟转身就走。毕竟他是见识过大帅身边两个双胞胎丫鬟的武艺,战场上杀敌她们不如自己,但是贴身护卫,确实让人放心。这两个人,自小就是被这样训练的,是绝对称职的亲卫。

    山路弯弯,侯玄演带着两妻四个丫鬟,慢慢往山上爬去。路上很多大户人家出行,侯玄演的随从反倒是少的,反而不是很引人瞩目了。

    山路尽头,就是一片枫林,多年的落叶积攒下来,踏在上面松松软软的,极为舒适。侯玄演自忖带的都是女眷,不方便往人多的地方去,就带着众人在此歇脚。这里风景殊丽,又有山泉鸣涧,草木旺盛。从这里往山下望去,浩浩荡荡的长江宛若一条白练,水天相连。几个人言笑晏晏,黄、顾两人和各自的丫鬟,逐渐熟悉了起来,凑在一块说着些女孩儿的私密话。侯玄演在一旁观看,没想到爬个山还有这种作用,看来以后得多带他们出来才行。

    黄樱儿一直偷眼看他,见侯玄演笑的开心,自己心里一甜,嫣然一笑。

    此情此景,让侯玄演有那么片刻时间,忘记了东征西讨,南下北伐,尽情享受着此间的安逸静谧。

    不远处,有一间小亭子,上书“太虚亭”三个大字,里面正有一群游人,带着几个衣着有些艳丽,略显风尘气的女子,饮酒作乐。

    一个女子挑弄着琵琶,轻启樱唇唱着江南小调,虽然内容有些露骨,但是极其好听。吴侬软语传来过来,侯玄演闭目倾听,携美游玩,乐在其中。

    突然,一个男子一摔酒杯,厉声道:“你是秦淮河的姑娘,喝的是金陵的水,吃的金陵的饭,伺候的是金陵的恩客。为的什么,给爷唱个小调,要用苏州话”看他的模样,赫然就是冒襄冒辟疆。

    弹琵琶和唱小曲的两个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忙讨饶道:“冒公子息怒,奴奴这就换一首,唱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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