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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对岸的清兵也不含糊,瓜尔佳鳌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等到他来到毛浴镇的时候,荆阎王已经带兵冲过了巴水,双方的援兵不停地赶到。冰冷的河水中,双方厮杀在一块,巴水为之染红。双方积攒的怨气一时间爆发出来,刚一接触就杀红了眼,局势再难控制。

    漫山遍野的援兵,从双方的身后涌入战场,指挥作战的将军,品阶也逐渐升高。

    巴水两岸遍布着竹林,离岸边不远还有稀稀落落的几处村子,以前是世外农院的样子,虽然贫穷清苦但是胜在无人叨扰,幽深僻静如同与世隔绝。但是现在这里却像是将要被煮沸一样,无数的厮杀汉在这里性命相搏。冲天的血气激起了双方身体里的兽性,刀掉了就用拳头、用牙齿,不顾一切地和敌人拼命。竹林依旧是绿色的,只是林中的土地已经染成了红色。

    落叶铺就的地面,踩上去松松软软,要是平时这些川兵来此,肯定就地一躺,来一句:“巴适得板。”可是今天不同,热血浇在林中,很快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最终之战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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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保宁府洪口关,川兵第一战就异常的惨烈,鳌拜出身瓜尔佳氏,是苏完部族长索尔果之孙,后金开国五大臣之一费英东之侄。

    但是他的爵位却并非从父兄那里袭来的,而是一场场硬仗打下来的,尤其是皮岛一战。鳌拜与准塔遂率部渡海发动进攻,不料明军早已严阵以待,一时炮矢齐发,清军进攻受挫,形势紧急。鳌拜奋勇冲杀,冲向明军阵地,冒着炮火与皮岛守军展开近身肉搏。清军遂一举跟进,登上皮岛,举火引导主力来攻,将皮岛攻克。

    皇太极大喜过望,亲自撰文祭告努尔哈赤,以慰其父在天之灵。鳌拜以首功晋爵三等男,赐号“巴图鲁”。

    后世受鹿鼎记的影响,对他的印象停留在那个罩门在菊部的蠢蠢的大胡子身上,殊不知这厮是一员真的猛将。

    杨展率兵赶到洪口关下,本想一鼓作气打过关去,谁知道上来就碰到一根硬骨头。

    洪口关下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冲锋陷阵的川兵有进无退,喊杀声响彻天地。守城的镶黄旗清兵悍不畏死,占据关口弓弩齐射,檑木滚石、火炮齐发。关下的尸体少有全尸,川兵身上小伤如若感受不到疼痛,大伤拖着身子前行,越过着火的地带眼睛都不眨。战到此时,越畏惧死亡的,死得越快。

    在侯玄演的计划中,还不到川兵出蜀的时机,所以川兵的攻城器械并不齐全。累年的内战,早就耗光了武备府库,只能靠着简易的器械,攻打着不算雄壮的洪口关。

    鳌拜在关上坐镇指挥,时不时地拔箭往下射,他的眼里倒映着关下的战火,心头一片冷静。只要守住这里,等待着吴三桂的大军到来,就是他们反击的时候。就算是川兵打破了洪口关,他还有几道关卡。

    一排排的利箭从关下往城头射去,稍微露头还击的清兵很快就会被射成筛子,鳌拜见对方改变了战术,不再冲击关卡,反而以杀伤守军为目的,马上下令清兵躲在墙后射箭。

    杨展勒马在高岗,从远处观察着战场,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慈不掌兵,一个统军大将若是有着太多的喜怒哀乐,对麾下的战士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就算他平时体恤士卒,宅心仁厚,但是大战起时存了妇人之仁,见到伤亡过大就心生退意,那只能招至更大的惨败。

    远处的战场虽然惨烈,但是还在杨展的预料当中,满清横扫中原靠的不全是运气。谁都知道八旗兵悍勇狠厉,杨展从决定出川那一刻,就知道前途漫漫,不乏血战。但是若不能打破洪口关,第一战就折戟沉沙,那么将来的战事就更加艰难。

    于大春浑身沾血,从前线退了回来,他的盔甲上血迹斑斑,说起话来脸红如血,声声似雷,抱拳道:“督师,我的手下马上打光了,再给我一支兵马,我还能带着冲。”

    杨展沉吟片刻,面沉似水,凝声道:“妈卖批,一个区区的洪口关,竟然就把老子们拦到了。传我的将令,参将以下的武官,组成排头队,冲在最前面。三军紧随其后,这一轮势必拿下洪口小关!”

    于大春将腰里的弓箭一丢,挺刀说道:“老子冲在第一个。”

    洪口关下,川兵暂时退却,守在关上的清兵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他们肆意地庆祝着短暂的胜利,只有鳌拜的眼中隐隐有几丝不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面的主将疯了么暂时退兵是对士气的极大摧残,刚才的努力将化作泡影,多年征战的嗅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关下的川兵集结之后,于大春站在最前面,身后是大大小小的武将。他们眼神坚毅腰杆笔直,前面纵然是尸山血海,总要有人冲锋陷阵。杨展扬声道:“战事紧急,我也不多说废话,最后一轮全军进攻,许进不许退。我丑话说在头里,进者是我的生死兄弟,退者与辫子兵一样,老子亲自督军,兵退杀兵,将退斩将。听清了么”

    于大春一跺脚,血气上涌根本顾不上尊卑之别了,大喝道:“督师别废话了,冲吧。”

    事实证明杨展的话的确是废话,这种氛围下就算是老兵油子,也被感染地奋勇向前。将近六万个厮杀汉,嚎叫着冲向洪口关,如同一股来势汹涌的洪流,撞击着堤坝。不同的是洪流可以多次撞击,这股人流只有一次机会。

    强如鳌拜,勇如镶黄旗,也不禁在这股气势下心生怯意。他们是有退路的,若是在平时,有退路的一方是有优势的,他们可以更加轻松的迎敌,就算是败了也有路可退。这会给他们一种从容的心态,避免将官出现低级失误。但是此刻,退路成了清兵的心魔。我们要跟这群疯子拼命么我们退到竹峪关,在那里有更坚固的关卡,是不是会更好

    在鳌拜和清兵的心中,这种念头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侵蚀着他们的信念和勇气。慢慢地,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勇士,也露出了不该有的神色。关下的洪流越来越近了...

    前面的人影已经近到关下,清兵瞪起眼睛就能看得清川兵狰狞的面容,箭雨倾泻,倒下的战士将自己化作肉盾,以血肉之躯替身后的兄弟挡住清兵的弓箭。满人入关以来,视人命如草芥,但是眼前这群川兵比他们还狠,这些人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就算是豺狼心肠的清兵也被这些人吓住了,野狼再狠,见了老虎也要趴下。

    没有兵法和谋略,也没有迂回和侧击,只有以生命为代价的冲锋。将在前,兵在后,血性在心头,在刀刃与鲜血为主色调的战场上,这群人堪称无敌。

    鳌拜终于怕了,眼前这群人像极了早年间,关外遇到天灾活不下去的满洲人,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入关劫掠。那时候人人都是嗜血的猎手,家中还有快要饿死的亲人,只有抢夺、杀戮汉人,他们才能挺过严寒。

    鳌拜下令让汉八旗在关上顶着,镶黄旗的清兵撤守竹峪关。命令一下,汉八旗顿时炸了锅,但是长期以来被满人欺压,他们早就有了奴性,虽然惧恨交加,但是没有人反戈一击。

    鳌拜最终成功地带着镶黄旗,撤出了洪口关的守御,他觉得自己在竹峪关能够抵挡这群人。毕竟一群人不可能长期保持这种状态,只要他们气势弱下去,自己凭借着更为坚固的竹峪关,一定能够守住。

    洪口关上,剩下的汉八旗将士已经没有了斗志,他们注定是一群弃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杀我族人的朝鲜兵
    经久的浓雾过后,清流关上往四周看,尽是一片残灰色。

    当初的一阵大火,已经过去了半年,余烬仍然遍布山野,饶是大自然自我修复能力惊人,恐怕没有个百八十年恢复不到当初的郁郁葱葱了。

    “几次北伐,都功亏一篑,说起来不是满清抵抗的强,每次都是我们背后有小人作乱。这一次我已经扫平四方,安定了南方,势必要犁庭扫穴,收复中原。”侯玄演的嗓音略带疲惫,连日的奔波终于来到清流关,还没来得及休息。

    阎应元虽然默然不语,但是脸上的神情明显也是很振奋的,这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等满清在北方稳住了脚跟,恢复生产供给军备辎重,想要克复北方一座座的雄关险塞,大城大邑,难度要翻上几倍。

    而且侯玄演也不想让北方的幼童,从小在满清的奴化下长大,头上被剃了辫子不可怕,就怕心里生出一根小辫子,那就彻底没救了。还记得后世辛亥革命,革命军要求百姓剃掉辫子,有人捧着长长的猪尾巴,大叫:这是祖宗传下的东西啊,不能剪啊。这可真是**裸的讽刺,是心里长了辫子的典型。

    山下的清兵来来回回,布置着守御工事,凤阳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凤阳府超过半数的青壮男丁都被押到山上做苦力,砍了脑袋要震慑当初的北伐军。没成想,一把大火送他们偿了命。虽然参与屠杀的汉八旗和绿营都被烧死的差不多了,但是满八旗的清兵却都在济尔哈朗的偏袒下,逃下了山。伥已灭,虎未死,仇恨还没有报完。

    凤阳府大小城邑内,不知道多少夫人依门盼良人归来;父母哭瞎了双眼,再也看不到儿的身影;小小幼童还没有懂得什么是孝道,就已经失去了孝顺阿爹的机会。几万颗人头从清流关滚下的那一刻,让侯玄演彻底明白,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永远都别指望你的敌人比你预期的心软。

    漫山的业火,烧得尽白骨累累化作青烟,烧的尽屠刀为铁水,却烧不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仇恨。

    阎应元见他默然无语,只当侯玄演在考虑战情,不禁压低了声音问道:“国公,我们什么时候攻下山去”

    侯玄演恍若未闻,他的心还沉浸在山色中,幽深僻静的山脉绵延起伏,五尖山、皇甫山、磨盘山、张八岭、老嘉山、长山、芝麻岭,形成江淮分水岭。所谓环滁皆山也,就是这样的地势。

    北伐军下山之后,济尔哈朗的抵抗势必是倾尽全力的,一场场的可以预见的血战就在眼前。而此地不过是各处战场的一个缩影罢了,其他战场也是一样的情况。自己的准备时间,不过才一年有余,跨越整个中华大地的北伐,势必耗费巨大。自己的储备,能坚持半年就是极限,必须在这半年的时间,完成北伐大业。

    好在满清入关以来,屡出昏招,一次次地挑动北方汉人的反抗情绪。要是他们采取怀柔政策,侯玄演还真不一定能够确定,自己打不打得过。毕竟北方汉人要是有一部分铁了心当汉奸的话,满清的战力将提升一个很大的档次。就像是忽必烈麾下的汉兵一样,调头往蒙古打,打得正宗的蒙古兵丢盔弃甲。

    阎应元见他不回答,也不继续追问,静静地等了一会,见侯玄演还是默然不语,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阎应元声音拔高了一些再次开口:“国公”

    侯玄演怔了一下,这才惊醒,问道:“丽亨,什么事”

    “末将想问国公,我们什么时候打下山去。”

    侯玄演长舒了口气,背负双手仰头道:“二月二又称龙抬头,是蛰伏一冬的万物复苏的时候,就好像我们汉人经历了这么久的暗无天日的灾难,也要重新惊醒将敌人撕碎。再过三天就是二月二,我已经派出传令兵通告各处,约定二月初二这天,一起进攻。”说到这里,侯玄演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小石子,骂道:“我倒要看看,这群野猪能挡住我的几路大军。”

    侯玄演有这个底气,因为前几次北伐虽然都没有取得成功,但是都不算无功而返。每一次杀伤的清兵数目可观,彼此实力此消彼长,到现在可以说北伐军已经全面占据优势了。南方还有水字营和湘兵看家,确保自己的后路无忧,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打断侯玄演的北伐了。

    “自古以来北伐者,大多含恨而终,不外乎两点:朝中有奸臣昏君、手中无精兵猛将。现在我们手握北伐军未尝一败,朝中君臣鼎力支持,四海民心人望所归,这一回是万无一失,哈哈。”

    阎应元轻笑两声,当做是附和了,侯玄演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往心里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从山脚下爬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未曾张嘴说话先喘了七八口。

    小兵喘匀实之后,一口气说道:“国公,阎将军,山东传来战报,火字营一路高歌猛进,谁知道打到济南府的时候,突然来了很多清兵的援军,打得火字营措手不及,只好放弃攻打济南,退到泰山修整。”

    “哪来的援军”侯玄演和阎应元用时问道。

    “是蒙古人!”

    侯玄演点了点头,满清搬救兵搬到蒙古,他并不奇怪,而且早就料到了。他轻笑一声,说道:“丽亨不用担心,蒙古人成不了气候,在草原上他们被满清杀狗一样的屠戮,到了中原还想在汉家儿郎头上耀武扬威不成。”

    小兵神色一变,继续说道:“国公,那济南周遭郡县,被屠戮一空,杀得十室九空,遍地尸首。”

    阎应元怒道:“斩不尽的蒙元小儿,敢尔!”

    侯玄演强忍着怒意问道:“济南府被我们围了,他们身为满清的援兵,不追我们的火字营,杀害百姓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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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万猪拱门
    济南府的清兵,打开城门将蒙古和朝鲜的援兵接到城中,在济南府最好的酒楼大排夜宴。

    水路八珍,山珍美味,应有尽有。漂亮的小美人儿穿花蝴蝶一般斟酒布菜,美貌的伶妓展露歌喉,欢声笑语中伪清山东招抚使王鳌永、山东巡抚方大猷陪着蒙军将领和朝鲜的将军饮酒作乐。蒙古人来的非常多,足足有十万人马,他们的喀喇沁、扎鲁特、敖汉、柰曼、翁牛特、巴林、科尔沁等部都派兵助战。带领他们的是满族的阿哈旦,因为蒙古诸部太不团结了,根本找不到一个蒙古人有这个威望统领十万蒙古军队。阿哈旦对于这些分散的蒙古人,发自内心的鄙视,所以留下他们在城外。自己则和朝鲜的将军,进城饮酒作乐。朝鲜来的将军名叫边岌,另一个叫申浏,带来的朝鲜兵多是鸟铳兵。这两万人,是整个朝鲜最强的军队,他们的使命就是博得满清主子的欢心。

    王鳌永在满清入关时,就在京城投降了,降清后官运亨通,先后任户部侍郎兼工部侍郎,派至青州,任山东总督,招抚山东、河南。赵应元和李好贤当初大闹青州,就曾经捉到了他,可惜因为侯玄演的蝴蝶效应,结局稍有偏差让他逃了一命。

    他对满清忠心不二,前段时间见到这么多兵马前来山东,王鳌永心生绝望。但是如今蒙古的兵马到来,又给了他无穷的信心,举起酒杯喜道:“我代表山东的百姓,感谢诸位抢来支援,打退了烈火营的贼子。”

    饶是席上的官员脸皮奇厚,都有些人招架不住了,这番话太无耻了。

    城外被屠的百姓血还没流干,他就代表百姓感谢刽子手了。这种神乎其神的逻辑,让人不禁感叹,怪不得他能当上山东总督、招抚使。

    阿哈旦作为调蒙入关的功臣,再加上这一次又能指挥蒙古兵,一来山东就击退了威震天下的烈火营。此时他正志得意满,端起酒杯傲然道:“你们放心,只要有本将在,北伐军不足为惧。等我们休息一晚,就杀到泰安,将他们赶尽杀绝。”

    方大猷目光闪动,心中将今日的情形看了个七七八八,不同于席上这些蠢货,他已经看清了烈火营撤兵的本质。但是身为山东巡抚,他却不敢违逆王鳌永和阿哈旦,饮酒之后笑道:“没错,这次不能再让李好贤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行人在互相吹捧中,渐渐地喝的醉意醺醺。

    王鳌永站起身来,脚步虚浮,脸色酡红,身子东倒西歪脸上笑吟吟地说道:“各位将军辛苦啦,呵呵呵,你们看这楼上的美人儿,看上了的随便带走。”说完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还打了一个酒嗝。

    酒量最好的方大猷,正在举着细瓷镶金的酒盅怡然自得地啜着酒,歌舞声中六个身段娇美、衣着华艳的少女正在厅中翩翩起舞。听了这话,不禁眼色一亮,他早就垂涎王鳌永收罗的美人儿,一直不敢染指,没想到这次自己就沾了鞑子们的光了。想到这里,眼神已经控制不住地在美人的玲珑身姿上打量起来。

    阿哈旦却早就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堂中,在轻绮罗衫笼罩下的翘臀上拧了一把,哈哈笑道:“就要这个吧。”

    那美女嘻嘻一笑,盈盈起身向阿哈旦裣衽一礼:“请将军怜惜。”

    商女不知亡国恨,侍奉屠戮同胞的鞑子,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价值观,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至少不害人的前提下,贪生是无罪的。

    有他开了头,其他人也不再控制,好好的一个酒楼,变成了青楼一样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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