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记忆碾成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宫子弦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的阿哲真的和他曾经有过孩子吗不、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绝不会
第144章 病如山倒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公寓时,已感到浑身不适,再加上受了些风寒,更是头重脚轻,口干舌燥,只得趴回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反反复复地出现程菁和我交谈时的情景,一次又一次,每出现一次,都足矣将我再挫伤一次,明知是在梦中,总是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又没有半分力量。
如此反复折腾到次日清晨,终被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刺醒,醒过来后,竟有种涅槃重生的感觉,依旧头痛欲裂,看来是预料中的感冒了。
遂打了电话给陆老,告诉他段若尘的情况,并告知我已经回公司,陆老本想像往日一样调侃我几句,听到我声音嘶哑、又不停地咳嗽后,方知我是生病请假,便生生忍住了,还让我好生休息。
挂完电话后,我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去泡了个热水澡后,又回床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恰巧公寓旁边的小百货店里正传来撕心裂肺的歌声,仔细一听,竟是苏见信的那首《火烧的寂寞》。
我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中找出厚重的风衣裹在身上,跌跌撞撞地来到阳台上。雪花已经停止,室外正阳光明媚,只是地上昔日的雪未融尽,又被新的雪花覆盖。
……
火烧的寂寞,冷冻的沉默。
没来由的激动,不能抱住你,手像半废了。
被大海淹没,从山顶滑落,
可怕的想念还活着。
火烧的寂寞,冷冻的沉默。
在坚持些什么。
有时连自己也不是太懂,
我不想祈求 就只好承受,
可怕的想念翻搅着。
……
我一直都在渴望着快乐,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梦外,不但重复,乐此不彼。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均来不及实现,便已变成绝望。
心中的寂寞像被大海淹没般,无处可躲、无处倾诉。
如烈火焚身的寂寞与想念会永远存在心间,如凤凰涅盘般、不死不灭。
不明白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我不想向这一碰就碎的感情妥协,可是对你的想念依然如影随形般永存于心间,那可怕的悲伤与痛楚啊,时刻冲击着我的心脏,如在灵魂深处翻搅着、翻搅着……
听着听着,眼泪又悄然滑过脸庞,再顺着脸颊滴入衣襟,昨日的隐忍与坚强,今日已无法再伪装。
我所感触的并不是这歌中的千疮百孔,而是苏见信那种历经沧桑后,面对岁月的侵袭与辗转,仍然能淡然、超脱、顽强地面对生活的心态,让我肃然起敬。
我扪心自问,我只是经历了一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就已变得颓靡不振,所以,我永远也到不了他那种境界。我只想问我的阿哲,若今生不能拥抱你,那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歌声早已完毕,是一首欢快无比的歌曲,与我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我又拖着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到床上,将头揉进枕头中,开始悼念我那已然逝去的爱情。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公寓里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以为是我的哭声惊动了其它的同事,赶紧停止抽泣,可是敲门声依然未断,而且越来越密集,似乎我不去开门,永远不会停止的趋势,我只得恍惚着下床。
“慎儿、慎儿,你吓死我了!”门一开,一道身影风一样地冲上来,紧紧地抱住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抱着我的人是林宣,紧跟在她身后的人,自然是陈琛了。
“林宣,你快点松开我。”我被林宣抱得不能呼吸,赶紧向她求饶着。
“慎儿,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林宣吃惊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拭了拭她的额头,惊呼道。
“我没事,就是昨天吹了些风,有些发烧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刚说完,就连着咳嗽了两声。
“看了医生没有”
“早上醒来才发现的,睡一会儿就没事了。”我拉着林宣在床上坐了下来,“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烧开水。”
“你还是不要折腾了,我去。”林宣把我按在床上,亲自去厨房烧起了开水。
陈琛本来是全程冷着脸的,这会儿上来也拭了拭我的额头,然后二话不说地转身朝外走。
“陈琛,你去哪里”我惊慌地看着陈琛。
“一会儿就回来!”陈琛头也不回,丢下话后转身出去。
水烧开后,林宣先帮我倒了一杯,又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我来,“段若尘说他放了你的假,本以为你会回湛阳,或者是同我们联络的,结果不但没有等到你的电话,甚至连电话也打不通了,看来我们是来对了,否则以你这犟脾性,病倒在公寓都无人知晓了。”
“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我端起水杯吹了两下,“不用你们瞎操心。”
“哟,这生个病而已,还脾气见涨了不成。”林宣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我的额头说道:“是不是在医院开小差了,所以被段若尘给退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被打包回来的。”我苦笑着向林宣解释,“段若尘现在已经能在轮椅上活动了,而且有特护和护工在,所以他让我以后不用去了。”
“那你更应该开心些呀,瞧你这样
第145章 颓废背影
吃完饭后,陈琛说要回湛阳,可地面上都是积雪,而且晚上看不清楚路况,我死活不同意他们离开。
林宣倒是想留下来,陈琛那厮也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筋,坚持着要回去,我拗不过他,只得恨恨地放他们离开。
在医院这些天,因为有段若尘和医护人员的陪伴,加上时刻都在关注着段若尘的恢复情况,故从未感觉孤单过,突然回到公寓,一个人面对四壁竟倍觉孤单,所以陈琛和林宣走后,我只得一个人傻傻地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直发呆,直到看累了、困了,继续昏睡。
第三日早晨,我烧已完全退去,咳嗽也少了,声音也恢复了多半,体力自然也恢复了不少。
陆老见到我后很是吃惊,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俯视了一番后,讪讪道:“好了”
我点了点头,恐他不相信,遂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着。
“是他让你回来的吧”陆老追问。
我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段若尘不需要我了,所以硬是让人把我送了回来。”
陆老先是愣了一下,显然不相信我所说的,经过再三确认过我的眼神后,便转身将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堆资料丢在了我的桌上,“回来也好,那就开始工作吧!我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事,你试着帮我处理,处理得了的就处理,处理不了的就放一边给我回来处理。”
“陆老,那个--”我望着桌上厚厚一叠资料,小心翼翼地问着他,“那个渡假村是谁顶替了我的工作”
“忘了同你说,接替你的人是刚提为助理设计师的卓靖岚,我看她和你比较熟,以前又住在一起,便做主将她借调了过来,人家虽然没有你工作时的那股拼命的傻劲儿,可是比你聪明多了,至少人家知道怎么不让自己晒成黑妞。”
“陆老,有您这么损徒弟的师傅吗我才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您这么帮着外人说话,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吗”
“好、好,我不夸别人了,就夸你,等你把我桌上的乱摊子收拾好了,我承诺明年给你加薪水。”
“一言为定!”若在以往,我一定会兴奋得连蹦三尺高,可是,今日我最多只能强打着精神,附和着陆老。
陆老似乎并没有发觉我的异常,拎着包包和电脑,就去了枫林湾工地。
我看着桌上陆老扔给我的那一大叠资料,不情愿地一份一份地分起类来,不一会儿,见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小青年直接朝办公室而来,“请问,您是叶慎儿小姐吗”
“我就是。”我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小青年。
“这是您的早餐!”小青年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看着桌上两盒食物,叫住了小青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没有叫外卖。”
“鸿达地产第一设计室叶慎儿,没错吧!”小青年又折身回来,在食物袋上翻出一张用订书针订起来的纸条清晰地念道。
“没、没错,正是我。”我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已,“可是,我真的没有叫外卖。”
“我说这位大姐,有吃的就行了,何必钻牛角尖呢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来一定是没有吃早餐造成的,这不刚刚好吗”小青年摊了摊手,有些不耐地离去。
我望着面前的早餐发起呆来,的确,还没有吃早餐的我,实在是难以抵挡住色香味俱全的诱惑,于是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双手慢慢伸向了食物,待打开香气溢的瘦肉粥,和叫不出名字的参汤后,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拿起勺子就开吃了起来。
接下来一连几日,那小青年朝办公室跑得特别欢畅,后来我也懒得问了,所以他每次放到我的桌上后,就兴匆匆地走了。
早餐每天是变换着花样送过来的,有时是猪肝粥,外配一份红枣当归汤,有时是牛肉粉丝乳鸽汤,有时候是鸡蛋羹,总之,没有一天的早餐是重复的。
后来,我也懒得猜想了,快递小哥送什么来,我就吃什么。
在我将陆老桌上的那一堆资料处理得七七八八时,也就是一周之后,又发生一件几乎令我崩溃的事来。
那天,陆老在出发渡假村前,突然对我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他吧!”
“怎么了,陆老”我想着马上临近年关了,段若尘怎么也会回家过春节的,总不能在医院渡过,“是不是段若尘要出院了”
“你看了就明白了。”陆老不吱声,示意我跟在他身后。
我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身影,才几天日子,病号服里包裹着的身体更是瘦削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段若尘,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护工和特护不让我继续前进,悄悄对我说,自我我离开医院的这段时间,他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根本就不允许人靠近他。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陆老稍稍同我说了段若尘情况,在上个周末,就是在司徒允哲来芦州看我的那两天,他的左耳出现不适,紧接着出现头晕、耳鸣情况。
主治医生立即联合耳科专家给他全面复查,复查结果出来后,专家一致诊断为外伤性耳聋,就是说他的左脑因为强烈震荡后,导致内
第146章 莫名失业
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我怎忍心离他而去,可是如果装作不知,我确定我无法相安无事地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继而和他生儿育女。
我承认我是个固执到无法理喻的人,我想我即使真的和他走到那一步,我也一定会无时无刻想到曾经有一个叫程菁的女人,和她手里的那张孕检单的。
在那之前,我从未敢想象过,我的阿哲和程菁亲密到什么程度,可是那张孕检单生生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溃,因为我无法忍受即将和我相守一生的男人,他竟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那不仅仅只是背叛,更是在摧毁我对爱情的执着与信仰。
当爱情没有了信仰,爱情注定只剩下一具空壳,没有灵魂,便会像两只强扭在一起的瓜一样,既别扭、又不会甜蜜……。
自从我再次来到医院后,段若尘似完全变了一个人样,不象刚刚受伤时那么喜怒无常,更不会对我乱发脾气。
因为他的积极配合,在年关时已经控制住了病情,耳朵除了稍稍还有些耳鸣、炫晕外,听力是稳住了,而且身体各项机能恢复得不错。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是欣慰了,更让人欣慰的是,段若尘竟被主治医生允许春节这几天回家疗养一周,这代表着,春节期间,我和他都不用呆在医院里过了。
高兴之余,我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如果不是出现程菁一事,我想这会儿,我已经和司徒允哲正在策划着哪天去陈琛家看望陈爸爸和陈妈妈了,可是生活中,总会有些事情事与愿违,不能如意。
段若尘出院那天,段母过来了,说是接他回家,可是段若尘并没有领她的情,我当时正在旁边,记得他的原话是说:我想回自己的家。
于是段母又数落了一阵段若尘,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似乎全程都没有问段若尘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我木然地送段母出病房,段母本已走了好远,却又回来不屑地对我说,“好好照顾我儿子,若是照顾得好,有你的甜头尝,若是照顾得不好,小心你的那份工作。”
“段夫人,段若尘是因为我才住进医院的,而且他是我要好的同学,虽然我们没有任何亲情及血缘关系,但是,我愿意尽我所能、像照顾亲人般照顾他,至于甜头什么的,您大可以收回。”我不卑不亢地与段母对视着,我实在是想看清楚同样身为人母的她,为何将亲情看得如此的淡薄。
“你--”段母被我一顿暗讽和呛白,气得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似乎不敢相信,在她面前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也会同她顶撞,“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数落起我来了,你以为你有机会守在若尘身边,就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别做梦了,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决不会让你如愿的。”
“段夫人,你错了,我从未想过会飞上段家的枝头做凤凰,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冷笑着对段母道:“而且你喜欢的枝头,不一定是我喜欢的枝头。”
“你、你意然这么侮辱我!”段母张大了嘴,脸几乎气成了猪肝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恨恨地指着我道:“你个小贱人,你信不信,从今天起,我将你在鸿达除名。”
“悉从听便,可是怎么办呢我话已出口,而且并没有打算收回的意思。”我见段母耍起横来竟然如此的不顾形象,便也顾不得她是长辈了,挑衅地对她说道。
“你给我住嘴!”段母说完忽然伸出手来,又想煽我的脸。
我已吃过她的一次亏,哪里肯再吃第二次,我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咧地对她说,“段夫人,这是在您儿子的病房前,如果您想让他尽快好起来,就请多关心关心他,而不是在这里对一个外人撒泼。”说完之后,便将段母的手甩到一边。
许是我太过彪悍,段母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墙上,只见她直接坐到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哭了两声后,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拔了一通号码,对着里面吼道:赵经理,我要你现在、马上、立刻将设计部的叶慎儿这个小贱人从公司除名,否则我跟你没完。”
段母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身边围观的人怒骂了两声后,恨恨离去。
我与段母真正结下梁子,应该是那时候结下了,如果我有先知,知我那次对她的义正严辞,会造成我人生中又一个灰暗时期出现的话,那天,我一定不会和她争辩,顶多冷眼看着她离开医院,或者低眉顺眼地对了她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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