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龙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觅星峰
我看着众人道:“如果大家都同意了,小子在江南之时,曾跟着一位风水师学过一点,看一观好地不难。”
老周抚着胡须道:“好是好,只是那风水龙脉,又岂是那么轻易能寻,若有偏差,一步之间尔,何况祖宗规矩,不能破啊。”
老燕也跟着附和道:
第11章 养尸地棺中产子的传说
此时的我终于可以肯定,在阳老太太养老阁之中看见的那两条黑色的小蛇并非我的错觉,撼龙经之中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世人多数知道弓长张,立早章,却不知道鬼子张。
据载,鬼子张来源于弓长张的一支,书中言道,昔年有一户张姓人家,生有一个独子张全,二老是视若珍宝,费心尽力养育着,这张全也没让父母多操心,顺顺当当的长到了弱冠之年。
堂上二老老年得子,眼巴巴的看着张全长大,心里可是指望着张全给他张家开枝散叶呢,于是就给张全物色了一个妻子杨氏。
这杨氏生得极美,贤淑有得,相夫教子,甚得二老之欢喜,他们夫妻二人更是你侬我侬,相爱有加,更加可喜可贺的是没过多久这杨氏更是怀上了张家子孙,这把二老高兴地得坏了。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一家子眼巴巴的盼望着孩子降世之时,杨氏却胎里去了(难产)。连带着尚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人间。
张家人很是悲痛,感念杨氏之贤德惠淑,以张家儿媳之礼,请有名的风水师来看了一观地。
这风水师乃是世间奇士,天下神人,他听了杨氏贤淑之事后,不觉甚感欣慰,大笑道:“世间 如此女子,实在世所罕稀,既然在下有缘至此,不妨送尔一观宝地,他年还阳,莫失前因。”
张家之人没有听懂这风水师之言,以为这只是风水师做法事时的咒语,是以没有多问,这风水师看完地后,形如疯子一般唱着:“大率行龙有真星,星峰磊落是音身”兀自去了。
恍恍惚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绿芽抽新,雪落太行,春去秋来,寒暑相接,已然去了三个春秋,话说张全痛失妻子之后,并没有续弦,整日里沉浸在悲痛之中,发誓要在家中,为妻子守丧三载。
如今三年期满,当年的往事多已被时间尘封,虽然如今每每忆起,依旧会令张全痛心如绞,然世间无常,生老病死更是苍生之百态,人如世间蝼蚁,能奈何之
三年未出门,真是恍若隔世,张全梳理一番,去外面走了一遭,蓦然想起,三年以来自己守丧家中,妻子坟茔无人打理,恐怕是残阳照西风,荒冢草没了的局面了,不觉心中大怮,于是收拾 一番,准备去看一看妻子。
因当初要寻一观好地,是以风水师命人抬着棺材行了百里,直至遥山。
遥山离张全故里,隔了硬是两个县,张全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遥山之下,话说遥山之下有一集市,唤做光耀街,街道上有一杀猪卖肉的老板唤做周成,乃是张全选房表亲,俗语有言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两家更无啥走动,张全到遥山之下,向周成讨了杯水酒吃,二人攀谈之中方才认了这亲戚。
周成是个厚道人,赠了一桌酒肉给张全充饥,酒足饭饱之后,周成忽然间对张全说道:“全哥啊,你今日来是来还我银钱来了吗其实些许肉食,少数银两哥哥不必挂怀,若是手头紧张,哥哥但先用着,真到小弟遇到那穷途之时,哥哥给我也不迟。”
周成说得仁义,可是这张全就听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打住周成道:“周兄恐怕是说笑了,我逢新丧,妻子离世,守丧三年,居于家中,怎生欠了你银两”
周成一听,有些上火,指着张全道:“我道哥哥是个仁义人,是以酒肉相待,没曾想哥哥竟如此不地道,你自没来我这里赊肉食,可是你妻子杨氏,这些年每逢过节必来我这里赊些肉食回家,如今哥哥为了赖账竟然说出妻子离世的鬼话,真当我周成厚道,很好蒙骗不曾”
张全大怒,掀桌而起,罩着周成胸口就是狠狠一拳,怒声喝骂道:“汝这匹夫,杀猪卖肉的糙汉,怎敢如此辱我我妻杨氏,三年前胎里去了,又怎会来你这里赊肉真当我孤家寡人,好生欺负不曾”
二人火气上涌,大打出手,时周成旁边摆摊儿的有个老者,上前劝住,并告诉张全,周成并没说谎,每逢过节,有一妇人必定会带着一个孩子来此赊肉,自称杨氏,将账都算在了张全身上。
张全气不过,以为这老儿信口雌黄,帮助周成,这老者低头一寻思,想了个办法,明日即是六月六,有道是六月六嗮黄肉,明日过节,杨氏必定还会前来赊肉,到时候便可一分真假。
当晚张全寄宿在了周成的店铺之中,第二日张全撮了一条小板凳坐在肉铺幌子之后,看着张全带人忙碌,直到日上三竿,果真有一妇人抱着一个胖小子来到了周成的肉铺前。
这妇人立在肉铺前,笑着对周成道:“周大哥,像往常一样两斤瘦肉,剁成肉馅儿,账依旧算在我丈夫头上。”
周成砍了肉,这妇人带着孩子又去赊了其他一些东西,方才消失在了集市之上,等周成回身要像张全讨个说法的时候,幌子之下的张全已经昏死过去。
 
第12章 你们做那事儿了
我得想个办法帮助一下阳家老太太才行,本想把她从养老阁之中直接背出,可是想起之前的张家老太太,那可是亲儿子张海龙把她背出来的啊,她也要一心赴死,如若我再弄巧成拙,害了的可不只是我自己。
心中千回百转,再难入眠,只有躺在床上一字一句的斟酌起撼龙经来。
阳家老太太的事情一直成了我心中的病,谷香越发的深浓,阳家老太太的养老阁也逐渐的封闭着,这天下学之后,正逢中午时分,我躺在田埂上的辟阴之处小憩,忽闻窸窸窣窣的声响,猛然惊醒,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蛇就在我身边一尺之处。
我惊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但又不敢动,怕惊了这蛇,惹起了它的攻击,没料到这五彩斑斓的大蛇又向我逼近了不少,我正欲翻身跳起,稻田之中忽然伸出一个脑壳来呼了声别动,一只手猛地掐住了那大蛇的七寸。
“老田,你终于来了,骇死我了。”
我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老田大笑一声:“我日你锅翘,我又救了你一命,愣着干啥,拿着铁锅去山上开荤。”
我点头应允,心中却还是余悸尚存,刚刚若不是精灵一点,我差点就让这大蛇开了荤。
老田抓了蛇,咱们在山头架起了铁锅,炖上了蛇肉,就着供销社里的美酒喝了起来,这次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再喊其他人,酒过三巡,我有些微醉,山头打来的风都觉得有些刺头,趁着这酒兴,我叹息道:“老田,你说这世外人家,山野乡土,男采山上薪,女汲涧中水,好生一个桃源去处,为何偏偏就受那些陋习之害呢,想我韩旭,堂堂七尺男儿,饱读诗书,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埋活人的人间惨剧发生……”
老田喝了一口酒,笑着道:“我日你锅翘小韩,你没醉吧今儿个这么点小酒就给你拿翻了你是文化人,啥都好使,就这事儿不好使,也不能使我跟你说,我不都给你说过吗入乡随俗我这糙汉都懂,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也许是酒劲儿上头,也许是心头难受,我直接将手里的酒瓶子哐啷一声扔下了山头,高声骂道:“我去他么的入乡随俗,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里的人但凡有点儿人性,都不会如此!这是什么世道啊!”
刚骂完,胸中蓦然涌起一股浊气,眼前一昏,栽倒在了山头。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点钟了,在村里的卫生室,村里的卫生室是一个赤脚老医生驻班,他是这里医术最高的一人了,可是此时他多已经下班,病房里有些冷清,偌大的卫生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翻身坐起,望着灯火通明的卫生室,却在天花板的阻隔之下,看见了无边的黑暗,它们正汹涌的朝我奔来,似乎要将我彻底的湮灭。我怕这无边的黑暗,更害怕裹夹在黑暗中的光明没有破土重出的一天。
“咚咚”
就这样看着天花板许久,有人敲门,想是老医生回来了,我站起身去开门,进来的却是奕秋。
奕秋将手里的饭盒递给我道:“热乎着呢,我一下学就热了饭给你带过来,白天也来看你了,你没醒,大家可都担心着你呢。”
我鼻子有些发酸,异国他乡,飘零在外的游子一个,也有人疼我,惦记我了,一瞬间眼泪就不争气的湿了眼眶,我竟然有了家的感觉。
“怎么了,还流泪了。”
奕秋轻笑一声,看着我道,我眨了眨眼睛辩解道:“哪有,我这是没去上课,惦记着孩子们呢对了孩子们还好吗”
奕秋在我的病床上坐下来,笑道:“还说呢,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教书的,课一完,连个影子都没有,那帮孩子主要都是我教的,对了他们可是牯鸡村未来的希望啊,我们得用心的教他们……”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这群孩子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得好生辅育,将来啊,他们或许能完成我完不成的心愿……”
奕秋一听点了点头,随即好看的眉宇又皱成了一团,我轻笑一声,伸手去抚平她眉梢眼角的愁绪,这一生,有我在,我都不想看到她眉宇之间的愁容。
“怎么了,刚刚还挺高兴,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我看着奕秋道,奕秋抿了抿嘴认真的看着我道:“韩旭,你真的还不放手养老阁的事情今天我听老田给我说你就是在山头因为这事气血上涌气昏过去的。”
我一愣,随即大笑道:“这老田瞎扯犊子呢,你相信他干嘛就是酒劲儿太大了,上头了,你也没吃饭吧,来一起吃。”
我害怕奕秋的追问,更害怕面对她还要说谎,所以急忙的扯开了话题,将饭盒里的饭分做两份,一份用饭盒盖盛了,一份留在饭盒里。
就在我们两人分吃着奕秋带来的这份晚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这下应该是老医生回来了,我趴在窗边一望时,不由得一晃神,失口叫道:“不好,不是老医生。”奕秋一听啊的一声,就欲找地方躲,我在床上笑得简直直不起腰来。
奕秋脸色潮红,微怒道:“你笑什么,要是被别人看见我们两人孤男寡女
第13章 悬棺古葬
医院的场坝子里很宽敞,加上人又多,大家一动起来,没多一会儿,篝火就升起来,我用我的工资,在羊倌那儿买了一头羊,今晚就来个烤全羊。
“来嘞,韭菜坪云之巅的烤全羊。”
牛犊子用刀子割下一块羊肉,却先递给了水妹,我们都笑了,韭菜坪乃是贵州最高峰,位于赫章县内,地接乌蒙大草原,六七月份云霞万里,紫色的韭菜花开成海,美不胜收。
其实牯鸡村离韭菜坪还是有些路程的,但是韭菜坪可是所有赫章人的骄傲,连一只烤全羊,只要和韭菜坪扯上些关系,都觉得美味了不少。
大家围着篝火,吃着羊肉,喝着供销社的美酒,简直美得不行,山里小调,山歌也跟着响起来,没想到水妹唱的山歌,更是好听,老支书的妻子,兴致上来,也跟着唱了几首。
“哟,日你锅敲,我忘了个事儿,你们听说过没有”
喝着喝着,老田忽然一拍大腿,咋呼起来,我们都一同挑脸转向了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们知道吗夜郎文化的开发,又有了新的方向。”
老田这次说的话倒还没有之前那么糙了,赫章本就是夜郎故都,我来的这些年,夜郎文化一直在火热的开发之中,没想这次又出了什么奇闻。
“那是悬棺古葬的出现,这个我最近也看了。”
这个时候,老支书突然说道,这事儿搁老支书说和老田说,那不一样,我们都好奇的等着老支书将这“悬棺古葬”的新发现说出来。
老支书泯了一口酒,方才缓缓说道:“据最新消息,最近考古队于夜郎古都的城郊古崖也就是 如今的分水岭崖壁之上,发现了一樽古老的悬棺,这或许能够为夜郎文化的发展注入新的血脉。”
我们都听得点了点头,其实悬棺古葬,江南地区最多,我也见过,那高万仞的崖壁之间,凿了千百以计的洞穴,一口口棺樽置于崖壁之间,还有的甚至将棺材直接悬挂于崖壁之上。
我虽生于江南,但至今为止,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万仞之高崖壁,人是如何将棺材运上去的,而且那些棺材,风吹日晒,雨蚀霜吹,历时百年有的甚至千年,依旧老而不腐,不知道里面的尸体,是否也保存一新。
这些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连考古学家都无法解开的谜云,没曾想在夜郎故里,也发现了古老的悬棺古葬。
民间传说,悬棺古葬,来源于秦汉之时的寻仙之说,他们抛却厚葬之风,长做寻仙之游,死后为了离仙庭近些,遂将墓穴选在了万仞峭壁之上,远望彩霞争辉,近观山河苍翠。
还有一种秘闻,说是这古老的悬棺古葬,其实就是一种丧葬习俗,来源于江南一带旧社会疍民。
疍民简单的来说就是没有土地的渔民,他们生于船上,死于船上,终生不得离开水面,大江长河,泗水五湖,就是他们的家。
由于死后没有地方安葬,于是疍民一族就将祖先的尸体,葬在了江河两岸的峭壁之间,久之就形成了悬棺古葬的民俗。
如是种种,民间众说纷纭,昔年的岁月痕迹,大多已经不可考也,后世的人们只能在斑驳的光阴之中,摸索出一些时间残留的印痕,映证着自己心中,那最真实的想法。
“那这悬棺之中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燕悦看着老支书说道,老支书愣了一下:“这我哪儿知道啊等后面消息吧。”
我摇了摇头:“悬棺古葬,不像是风生水起的墓葬,没有厚葬之风,一般很少有值钱的陪葬品。”
大家聊了一会儿悬棺古葬的事儿后,老支书夫妇说是熬不过我们几个小年轻,先回去睡觉去了。
我算了下,端阳节将近,虽说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但是端阳节那日,村民都不下田的,都会自己给自己放一天假,来庆祝端阳节,赛龙舟,包粽子,唱山歌……
于是我提议那天我们一起去韭菜坪玩耍,去看看这古老的高原的最高峰,领略一下传闻已久的云上花海的风光。
光阴似箭,日月争辉,田间地头的忙碌着,眨眼间就来到了端阳这日,我,奕秋,还有老田以及牛犊子两口子,早就准备好了,早上的时候我们去河沟割了艾叶,和大家吃了粽子,祭了屈子。
老支书夫妇要去参加龙舟渡山歌大会,而我们也踏上了约定好的行程——贵州之巅韭菜坪。
经过五小时的车程,我们中午到了韭菜坪,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再次被这高原的风光给折服了,白天疯玩了一天,晚上又参加了篝火晚会,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围坐着篝火,跳着舞,聊着天南地北的趣事,好不容易来一趟,为了玩得尽情一些我们提前定了客栈,今夜不打算回牯鸡村了。
值得高兴地是,我们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来自黔西南彝族鼓楼的彝家妹子,刘珍儿和她的男朋友张长兴。
刘珍儿是个大学生,就读于贵州师范大学摄影系,这次放假,带着他的男朋友来韭菜坪旅游,天地缘法,使我们在这里相遇。
刘珍儿生得很漂亮,尤其是她着上彝族服饰的时候,更是美艳动人,跳起舞来更是惊得篝火旁 五湖四海的朋友尖叫不止,好一个彝家妹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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