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这个不幸的消息彻底将莫格林打入地狱:“但是,我……”
**师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是的。你的问题是瞒不住的,到时候怎么处置也就由不得我们了。”
“所以,我有两个选择给你。”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01 这个男人真的是我二胎的亲爹
“所以,你就叫人给打了”
那个男人抱着膀子,偏着头,用人们通常在看到大型不可回收垃圾摆在道中间时才会有的眼神看着我,之后,从他的嘴唇之间喷出一声冷笑:“为什么不打回来”
这个问题凉薄冷酷得近乎不可理喻。
我知道他讨厌我,虽然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
从这辈子我记事起,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也有努力做一个安静又听话的乖孩子,低眉顺眼,即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大吵大闹到处去给父母惹事,也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惹人厌烦。
但是,完全没用。不可理喻的,他仍旧是不喜欢我,而这不喜欢的程度甚至日渐加深,现在竟蜕变成为完全不加掩饰的厌恶和蔑视了。
如果不是我迄今为止并没有兄弟姐妹,那么我或许可以解释说是因为我的同胞兄弟、姐妹更受他的喜爱。而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国王陛下和王后殿下感情极好,从来不曾有任何流言蜚语,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这次投胎的结果是隔壁老王的儿子了。
甚至,今天,我原本以为,在举国上下都在为国王陛下的生辰祝酒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别人都在对他说好话,他多少也会对我好一点——结果,残酷的现实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更加糟糕。
我被别人打了。他,我这辈子的父亲,国王陛下,非但丝毫没有要为我出头的意思,反而一副嫌弃和不耐烦的表情,似乎因为我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打搅他感到愤怒。
这种境遇让我感到紧张。
虽然同时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但我来不及去感受它,只是迅速的寻找着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得过去的理由:“我想,如果我把他打坏了,也许会给您添麻烦。”
然而,这个回答只换来又一声轻蔑的冷笑。
那个男人带着那样的表情,转向他身旁的人:“挺漂亮的说法,不是吗”
旁边的人们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也许,他们看我的态度,和那个男人是一样的吧——但是,无论如何,作为国王的廷臣和护卫,公开嘲笑一名王子,很可能是未来的国王,总是不安全的——也许,这就是他们尴尬的理由了。
不过本来国王陛下想要的也不是一个答案——在对周围的人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态度之后,那个男人再次回转头,冷冰冰的看着我:“不过,在这,光说漂亮话可不行——要是做得到,你只管去。出了事有我。”
说着,国王陛下又是一声冷笑:“就怕你只会耍嘴。”
如果说之前那种被我忽视掉的小小情绪如同熄灭炭盆里的一点小小火星般不起眼,那么他最后这句话就如同有人拿了吹火筒,对着那火星,轻轻一吹——伴随着“砰”的一声,灼眼逼人的烈焰便猛的腾满整
个火盆。
而这烈火,现在我不得不直面它,我的愤怒!上次投胎循规蹈矩却莫名横死的愤怒,这次投胎仍旧循规蹈矩却莫名被亲生父亲厌弃的愤怒。想要,彻底的毁灭点什么的愤怒。
因为愤怒而浑身冰冷,耳朵轰鸣,心脏猛烈的抽搐到发疼,让脸颊通红到滚烫,用全身颤抖压制住大吼大叫的冲动,最终我只是深深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抽出腰间用来砍柴的小手斧,转身直朝着不远处喧嚣的集市大步走过去。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就给你!
理智在我心底里大声叫嚷着阻止——快停下!
毕竟,眼下我要去做的这事儿实在是扯淡。带着前世完整记忆的我虽然在这辈子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但灵魂上却是个三十多的成年人。两个孩子打架,难道还犯得着动斧子上辈子,在被同学“教训外来的”之后,虽然也举起了砖头,可最后不还是放下了吗
可是!
我他妈受够了!
是啊,要讲道理,这不值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理智是这么告诉我的,上辈子我也是这么做的——然后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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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02 由国王做出的判决最公正了
那个咆哮着直冲过来的壮汉大概有我的两倍高,粗壮的胳膊可能比我的大腿还要粗,手中的长柄大斧闪着刺眼的寒光,只要一击就可以把一头牛斩断,无论是斩首或者是腰斩——毫无疑问,只要挨上一下,我的这一生就算结束了。
不过,在挨上这一下之前,我还可以给他一下子。虽然我怀疑凭手中这柄短刀,甚至可能根本无法穿透他肚皮上的那层油脂。
别的人面对这种情况是什么想法,我不太清楚,我自己是吓得腿都软了。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像个胆小鬼一样哭嚎着被杀是死,想个战士一样力战到头也是死,为什么不为自己保留一点最后的,作为人的尊严呢
兴许,当我的怒火熊熊燃烧的那一刻,我能够发出超水平的一击,破开那个肥大的肚子,干掉那个不可战胜的巨人
握紧短刀,收回手臂,伏低身体,紧盯敌人,然后,准备……
要是在动漫里,作为主角的我,就应该放声大吼,喊个诸如“闪耀吧,燃烧吧,我的愤怒之火,将这恶秽的世界焚烧殆尽吧,圣炎净世流!奥义!怒焰裂空斩!!!”什么的,然后就能反杀了。
但是,现在……
就是现在!
当那头暴熊距离我还有十步的时候,我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腿,准备扑出。
然后,一声尖锐而短促的破空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爆裂声。
眨眼间,对面那个粗壮的身体上面的脑袋上,便多了些装饰物。
那个男人,克勒的父亲或者是叔伯,跟克勒一样,有着下宽上窄的脑袋,还有着满满一下巴的大胡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冬瓜。
而现在,那个冬瓜的两边突然多出了奇怪的装饰物,乍看上去就好像是包龙图包大人。只不过,包大人脑袋两边是薄薄的乌纱,而这冬瓜的两边,则是两截短棍——在我的右手边的那截短棍的前面还带着一小截冰冷、尖锐,滴着鲜血的钢铁。
冬瓜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身体,扑倒在地,手中的长柄巨斧狠狠的嵌入泥土中,距离我只有两步的距离。
“呦呦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转头,我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带着那令人生厌的满不在乎似的笑容,在一群护卫的拥簇之下,迈着轻快的步伐,那位国王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转过头的瞬间,我看到那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脚步也顿了一下。
但是,随后,那男人就再次笑了起来,偏头转向跟在他左手边的女人、他的盾女、我母亲的姐姐。
跟随着他的动作,我注意到,那位平时总是左手提盾右手持枪女战士的右手正空着,而她的枪去了哪里,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个男人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本来以为是条小奶狗,结果
是个狼崽子是我看错了吗”
我的大姨仍旧面无表情,但眼角和嘴角似乎都微微勾起一点——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那位盾女这样回答:“英雄生下孬种,这样的事也是有的,但极为罕见。”
这算是对我的褒奖么从我记事以来,这大概是第一次
“您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而您的盾女,杀了我的兄弟。”另一个冬瓜握着拳头红着眼睛,死死的握着拳头,低声的咆哮着。
“啊哈,”那个男人挑了挑金色的长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想要说什么”
克勒的父亲急切的迈出一步。而那个男人身边的武士们也迅速的向两翼散开——这样的姿态让那头哀伤愤怒的熊冷静下来,并且松开了握在斧柄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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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03 这就是比小说还戏剧的现实
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宽阔的正厅,我仍旧觉得晕乎乎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我刚刚宰了个同龄人,而我父亲的盾女则宰了一个她的同龄人。这件事最终以一个金臂箍的赔偿金为终结。
而在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的拥簇下回去的路上,“公正的国王陛下”一言不发。整支队伍就这么保持着沉默,踏着顺着山势向上的卵石大道回到我们的家。
直到进入那座以这群北欧蛮而水平而言已经非常恢弘的“狼厅”之前,那个男人突然站住,头也不回的开口:“巴德尔,今晚的宴会,我要你坐在我的右边。”
毫无疑问,这即非询问,也非邀请,而是命令。但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待遇砸晕了——在这个国家,以及其它的许多北地国家里,站在国王左边的是盾女,而站在他右边的,则是他的继承人。
尽管那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但在此之前的许多年里,因为我所不知道的理由,我从未得到过那个位置——这还是我第一次获准参加国王的宴会。
于是,我就这么晕乎乎的由着侍女们给我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甚至还配上了一柄崭新的手斧和短剑,最后被带到了“狼厅”的正殿,被称为“巨狼之口”的大厅,坐在了“国王的右边”。
尽管这是一个非常荣耀的位置,但实际上却并不像人们通常所幻想的那样舒适,可以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什么的。
我的职责,是为那个男人倒酒。
“英武的国王陛下”端坐在王座之上,盾女站在他的左边,我坐在他的右边。那些大厅里的臣仆们——常年住在宫廷里的廷臣们,和从各地专程赶来为他贺喜的地方官们,以及来自左近地方声明煊赫的豪族们,便纷纷上前来祝酒。
无论是杰出的诗人、著名的武士、威震一方的地方官长,还是受人敬重的名门望族,那些人都一个个毕恭毕敬的来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一本正经的鞠躬,背礼单,说些祝福的话,然后敬酒。
如果是地方官长,还要汇报一下地方上的情况。而那些名门望族,则会说一些家里的纠纷,和家族之间的冲突。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一脸平静的微笑,向前探出身体,做出一副专注认真的样子听着,偶尔点一下头表示认同,或者微微皱眉表示质疑。
然后,当对方敬酒的时候,他就会举起右手中那支由一整根海象牙雕刻而成,有着嵌银图案和黄金箍边的角杯,不眨眼也不喘气的一口将酒喝干,然后伸出左手按着对方的肩膀,在展示空酒杯的同时低声说上几句话——因为大厅太吵,而他的声音又太小,我实在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但是,总而言之,他说完话后,对面的人往往会兴奋得满脸通红,然后带着
得到莫大好处的表情千恩万谢心满意足昂首挺胸的离开,就好像我的父亲选了他们做继承人似的。
最初看到这场景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那部经典的、值得反复看上几百遍的片子——当教父接待那些前来向他求助的人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可几乎是立刻,我就发觉了不一样的地方——毫无疑问,教父先生的姿态更加亲切和平易近人一些。教父自始至终都希望别人把他当做一个老朋友而不是一个统治者。而我的父亲和这些人的关系……
就好像你带了一条狗出去,你将一个球远远的丢出去。那条狗飞快的跑出去把球叼回来,然后坐在你面前,啪嗒啪嗒的摇晃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04 不知该怎么办时莽一波就好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人竟然既不是那些仗着自己在地方上的名望势力就自以为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豪族,也不是许久不来觐见国王,自以为可以在地方上为所欲为的地方长官,而是一名廷臣。
这名有着乱蓬蓬的灰色短发的冒失鬼坐在靠近国王左手边的那些桌子里非常靠近大门的地方,自己一桌。此刻,受到众人的瞩目,他便越发的紧张,以至于连手都颤抖起来。
坐在国王左手边第一排的席位,这意味着他是国王宫廷中的诗人。
而坐在靠近门的地方则说明他的才华和名气都不受重视——至少,和那些坐在他上首的诗人们比起来是如此。
至于自己一桌,那证明的并非他的分量,而是他糟糕的人际关系。
甚至,此刻,当众人看到他出洋相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为他感到担忧,就更别提分担他所承受的压力了——几乎所有人,不是漠不关心,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当众给了国王难堪,而且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的可怜人,好像是叫卡特嘉的,名号叫“哑弦”——这样一个近乎羞辱的名号,也足以证明他糟糕的名声和地位了。
那个男人也看着他,虽然不动声色,却还是有些不高兴。至少,他那不再亲切的声音足以说明他的态度:“所以,你有什么事”
深吸一口气,末座诗人挺身离席,走到大厅正中,小心的抱好自己的琴,毕恭毕敬的行礼:“回禀王上。鄙人生就无能,即无斩猪刺熊之武力,亦无出口成章之文才,蒙陛下不弃,腆列廷臣末席,与诸位勇士诗人同住同食,虽然受用,其实惶恐。”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态度谦恭,若是在别的地方兴许会引起别人的敬重,但在以好勇斗狠为荣的北地,却只得了一阵低低的嗤笑声——若不是他是我父亲亲自开口留下的,质疑他的席位就是质疑国王的决定,恐怕这些人的态度会放肆得多。
在这阵嗤笑声中,那个可怜人抖得更厉害了。
但即便因为羞耻而颤抖,那人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让自己把话说完:“既蒙陛下厚恩,却无以为报,臣下着实惶恐。但见到今天王子殿下的英雄所为,即被感动,又受启发,得诗一首……”
停顿了一下,那个灰发的诗人又连忙补充:“虽然不能与诸位高才大作相比,仍是一番心意,想要献给王子殿下,还望陛下恩准。”
自然,又是一阵嗤笑。
即便是我坐在高台上,也能清楚的听到,在后面的席位里,不知道是谁,虽然做出压着声音的姿态,却仍旧把话清楚的讲了出来:“真是会巴结,怪不得能坐在那。”
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再颤抖了。似乎之前那一番话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在说完后,他一直紧绷的双肩便彻底的松懈开来——那
人就那么垂着头,抱着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国王陛下的宣判。
然后,他的国王陛下,我的父亲,那个男人,便坐直了身体,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转头看向我:“呦,小子,你要有一首属于你的诗歌了,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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