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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风云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挽衣

    宋蕴之道:“薛老爷没事吧”

    宋蕴之神情关切不似作假,薛管家心里感激,压抑多日的苦闷仿如江河奔到了谷口,连日来的遭遇,偌大一个薛家几乎轮为笑柄,薛老爷一气之下终于病倒,薛管家束手无策,恨不能以身相替,他摇了摇头,,道:“自从少爷走后,老爷就这样了。”

    薛管家心中气馁,不想多言,知道宋蕴之几人心中所想,也不拐弯抹角,“老爷觉得对不起陆家,少爷去后,连丧事都压下了。“

    宋蕴之道:“好端端的,薛二公子怎么就去了”

    薛管家叹了口气,道:“几位公子今日上门,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为陆小姐而来……外面都说是我家少爷逼死了陆小姐……”

    柳煜道:“难道不是吗!”

    自从通晓对傅婉瑜的情意,柳煜的心里就多了丝柔情,想到陆莘儿一个姑娘,一颗真心被辜负,又被流言毁去清白,还怎么活。

    薛管家也不辩解,只道:“少爷与陆姑娘青梅竹马,怎么会没有感情……少爷最终也算是因陆姑娘而死,他已经得到处罚了。”

    宋蕴之道:“这话从何讲起”

    今日从薛府得到的消息实在有些多,薛柏已死,这已经让宋蕴之惊讶,没想到薛柏的死,竟还能和陆莘儿扯上关系。

    荀月白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薛家粉饰太平的说辞,附在柳煜耳边说了句什么,薛管家见状,知众人不信,倒也没急着解释,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几人到了后院,西南角落里,有一处宅子,院门前挂着一把锁。

    薛管家默不作声地开了锁,宋蕴之眉头微皱,视线以内一片杂乱,窗户大开,露出框边纸花轻轻地风中飘动,房屋的墙壁塌了一面,被烧得乌黑的梁木东倒西歪。

    沈苍梧进去看了看,道:“不像是意外走水。”

    房中桌椅皆被烧毁,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烟灰,连天花板都被火舌爎得焦黑一片,可以想象当时火势究竟有大。

    宋蕴之踢开案前跌落的灯座,从角落里扯出一截帐幔,闻了闻,道:“有




第266章 卿乃佳人奈何作贼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薛家这些年顺风顺水,何曾吃过这等暗亏。

    薛管家想起这些,眼中已有了拂之不去的恨意,“因为这件事情,老爷与少爷彻底闹僵……我也以为少爷变了,直到那个晚上。”

    就是那女人进门的那天晚上,薛管家半夜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薛柏坐在门口,喝得烂醉。起初薛管家还以为薛柏因为醉酒,找不到新房的路,正要找人送他回去,却不想薛柏抓着他的衣袖,哭得唏哩哗啦。

    薛柏确实醉了。

    醉得没有防备,说了很多话。

    从那些话里,薛管家知道,薛柏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问他,却是什么也不说。反反复复重复着:“莘儿,我对不起你……”

    那是薛管家第一次看见薛柏哭。

    宋蕴之没想到,事情竟是朝这个方向发展,他指了指残破的废墟,眼里尽是不解:“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薛柏不惜与薛老爷决裂,也要娶妻纳妾,为何又会情绪失控说对不起陆莘儿

    宋蕴之沉思片刻,总觉得薛柏身上尽是谜团,还有那个女人,如此步步为营,攻于算计,恐怕并不简单。

    薛管家道:“那天酒醒之后,少爷没事人一样,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事情,他叫我别管,后来被问得烦了,才说了一句,叫我注意那个女人。”

    薛柏神情忧虑,言语间又带着戒备,薛管家觉得奇怪,偷偷调查了一下那女的,却发现,那女的背景身世,竟是一点也查不到。

    她不是忻城人,被陆莘儿救助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之后深居简出,除了陆莘儿几乎不与人接触。再查下去,竟然查出,陆莘儿不贞的流言,还有少爷最初的流言,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听到这里,荀月白啧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

    荀月白找不到言词来形象,对恩人尚且如此,那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对薛家若有所图,薛柏恐怕只有被算计的份。

    那女人进门之后,薛柏夫人才知道薛柏在外面不仅养了妾室,还早于自己生下长女,怎么肯罢休,带着一干下冲到那女人的院子。薛管家想起当日之事,仍觉奇怪。有了薛柏的提醒,他对那个女人自然没有好脸色,也就任由薛柏夫人闹去,只是让薛管家没有想到的是,薛柏夫人带着下人气呼呼冲进那女人的院子,半晌之后,默不作声回了主屋,此后再无动作。

    薛管家特意问了当日跟去的婢女,却被告之夫人进了姨娘院子就没让她们近前服侍,两个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种种疑惑聚在一起,薛管家想起薛柏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常,悄悄留了个心眼,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日,那女人却始终规规矩矩,并无任何出格的地方。

    薛管家几乎要以为,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在他心里,薛家富庶,养个把闲人也是可以的,只要她安份。

    柳煜笑道:“她既然不择手段,忘恩负义也要混进薛家,又怎么会是个安份的!”

    人心不足,一旦有了**,就如噬血的兽,不咬到血肉是不会罢休的,钱权名利,种种诱惑面前,就是衣带叠血也不愿放手。

    薛管家眼中尽是懊恼,“我应该想到的……”

    薛管家脸上血色全力,带着极大的不甘和悔恼。沈苍梧也不知有没有在听,拿着凰羽剑在地上巴拉着,宋蕴之看过去,就看到剑尖划过的地方,露出一样东西,像是画轴。

    荀月白自然也注意到了,三步作二步蹦过去,移了移床前桌案,将它从墙边缝隙里抽了出来。果然是一幅画,应该是滑下去的,有了帐幔遮挡,并没有被火



第267章 宋蕴之的疑惑
    当时火势很大,根本没法靠近。

    好不容易将火捕灭,房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薛管家跑进去一看,地上躺了两具尸体,一大一小,皆以为是那女人母女。

    薛管家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声惊叫。

    发出惊叫的是一个仆役,他伸着手,指着一个方向,身子微微抖动。

    薛管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里竟然还躺了一具尸体。

    尸体烧得漆黑,皮肉皆被火舌舔去,身上衣物不成模样,只有头顶原本束发的簪子还保持了原样。

    那簪子是白玉质地,落在污秽之中也不掩莹光。

    薛管家看着看着,突然就变了脸色。

    他认得那只玉簪,那是去年生辰,薛老爷特意寻来,送给薛柏的生辰礼物……

    “薛二公子怎么会在那里”

    宋蕴之与沈苍梧面面相觑,在彼此明净的眸子里皆看到了震惊的神色,就在薛府,活生生烧去三条人命,就算那女人惹人厌烦,为何就不会呼救

    况且,烧死的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人竟是薛柏……

    宋蕴之神色复杂,薛管家更是目光沉郁。他不知道那天晚上,薛柏为何会在那里,事实上,从那女人进门,薛柏就几乎没怎么搭理过她。

    白发人送黑发人,薛老爷心中悲痛。

    薛柏再怎么不像话,再怎么让他生气,到底是他的儿子。

    生死面前,仇恨也跨不过,薛柏的丧事并没有大办,薛老爷觉得,这是报应,薛柏负了陆莘儿在前,又害得她悬梁自尽,如今终于逃不过天谴。

    宋蕴之听到这里,只觉这个故事莫名有些滑稽。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从陆莘儿回忻城,到薛柏丧命,中间经历悔约、流言、退婚、自尽、娶妻、纳妾,短短一个月,人生画轴已展开大半,命运张开尖锐的利爪,将是否善恶赶到一起,让枉死者有了一个刨根问底的机会。

    看起来酣畅淋漓,宋蕴之却有种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这一切的关键,似乎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倘若她不去找陆莘儿,陆莘儿就不会被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更不会逼得走上绝路,薛柏不惜与薛老爷断决父子关系也要娶进门的女人,为何又对她心怀戒备

    薛柏若是不喜欢,以薛家在忻城的势力,何以轮落到被威胁的地步

    宋蕴之对那女人的身份一时好奇到了顶点,想起薛管家之前说的话,那女人突然出现,连薛家都查不到来历。

    宋蕴之想了想,道:“那女人既然不是忻城人,与薛二公子是怎么相识的”

    薛管家摇头。

    他之前调查过,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宋蕴之又问了几句,薛管家皆表示不知。

    宋蕴之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多问。

    他和柳煜说了下心里想法,柳煜带着荀月白出了薛家,荀月白虽然不知道宋蕴之为何对那个女人如此关注,还是将暗卫都洒了出去。

    宋蕴之和沈苍梧又去见了下薛柏的夫人,昨夜程知微所见,还有那神秘人的提醒,加上薛管家方才的话,让宋蕴之有些好奇。

    薛柏住的院子在薛府正东,院内盆景石台极具雅逸,草木山石布置相形映彰,书香情趣显露无遗,然而因为主人的疏忽,长势参差,显得有些寥落。

    走了没一会,前面传来嘤嘤的声音,似乎是女子压抑的哽咽。

    宋蕴之奇怪,绕过拱门,就见正屋门前,一个婢女跪在地上,薛柏的夫人站在海棠花下,执着根鞭子,见众人进来,眼皮也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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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你这是怀疑我
    薛柏夫人哼哼叽叽骂了一阵,听到宋蕴之建议报告薛老爷彻查之下,终于止了声,她挥了挥手,将婢女挥下,不悦地道:“你们有什么事”

    宋蕴之道:“府里失火的那晚,你是否见过薛二公子”

    薛柏夫人冷笑道:“他天天不着家,回来就往那贱人屋子跑,我怎么会知道!”

    宋蕴之又道:“那晚你有没有去过那边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薛柏夫人道:“你这是怀疑我”

    她像是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我是恨那贱人,恨不得她去死,可我还不会为了她脏了我的手!”

    宋蕴之又问了几句,薛柏夫人心里抗拒,根本问不出什么,便和沈苍梧回了客栈。

    陆清语原本和薛长青他们寻找那个出现在薛府的神秘人去了,他故意留下字条,有意提醒众人,不论是敌是友,恐怕也是知情人。

    薛长青自从牢里出来后,对陆清语就有种难言的欣赏,知她一心想为陆莘儿报仇,自然极尽所能寻找神秘人的线索。

    然而,一丝线索也没有。

    荀月白从薛家出来了,就将暗卫都洒了出去,天差不多黑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回信,柳煜急冲冲回了客栈,就见宋蕴之和沈苍梧坐在院子里,一旁苏夜在画着什么。

    宋蕴之和沈苍梧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柳煜和他们待的久了,已经能够从沈苍梧面无表情的脸上分辨中细微的情绪变化,沈苍梧脸上隐约有细纹波动,柳煜好奇之下,他凑过去一看,就见苏夜画上的女子,赫然就是薛柏那个神秘的妾室。

    宋蕴之两人看着画,也没有搭理柳煜。

    柳煜哭笑不得,拍着宋蕴之的肩膀,一脸坏笑道:“和柳师妹比,哪个好看”

    宋蕴之回头,看是柳煜,抽出长亭剑就冲了上去。

    柳煜自知不是宋蕴之对手,也不和他动手,边跑边道:“蕴之,你就是觉得这女人比柳师妹好看,也是可以的,放心,等柳师妹回来,我不告诉她就是了。”

    宋蕴之咬牙切齿地道:“姓柳的,你可以啊,都学会捉人痛脚了!”

    宋蕴之几年寻不见柳催雪的消息,心里的郁闷也只有自己知道,被柳煜这样一说,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两人闹了一阵,停下来坐在桌边。

    柳煜看着画中女子,道:“确实蛮美的么……”

    说完,就见宋蕴之翻了个白眼。

    沈苍梧冷冷地看过来,柳煜忙摆手道:“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们知道那女人是从哪来的么”

    宋蕴之面上一喜,“查到了”

    柳煜点头,勾起一根手指“有九成把握……”

    九成把握,相当于事实了,宋蕴之眼睛一亮,就听柳煜道:“不过……你别忙着高兴。”

    柳煜方才打闹的轻松之态完全不见,凝重的神情让宋蕴之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柳煜轻飘飘说了二个字:“大庸。”

    “哪个大庸”

    宋蕴之仍然不死心,柳煜翻了个白眼,“还有哪个大庸!”

    宋蕴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大庸城的案子才刚刚了结,余之初虽然伏法,但临终所言,让几人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况且最后,乔府的变故,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乔如安的死让宋蕴之更是耿耿于怀,那个只在最后露了一面的乔家大公子,更是像一张巨大的网,宋蕴之直觉事情并没有完结,奈何线索断得彻底,没想到会在此处露出端倪。

    宋蕴之急道:“难道那女人和余之初他们有关系”



第269章 和余之初有关
    柳煜道:“二十年前薛家因为资金截流载过一次,断然没有在同一个问题上再栽一次的道理……所以我猜测,这笔钱有八成的可能是被薛柏挪用了。”

    说着,见宋蕴之一脸淡然,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便停住了话头。

    柳煜有些烦躁,入忻城以来,三人总在一处,说是同吃同住也不为过,宋蕴之两人明显知道,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或许是柳煜的目光太过明显,被那幽怨的目光一瞧,宋蕴之笑了笑,“这件事,我们也是刚刚想明白的的……”

    宋蕴之摸了摸鼻子,接过沈苍梧递过来的画,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叫苏夜画这样一幅画”

    柳煜确实奇怪。

    这个女人美是美,可自己的兄弟柳煜怎么会不了解,在宋蕴之眼里,一个绝色的美人或者还没有一道美食有吸引,而沈苍梧呢,与寒夏洲相比,那个女人的就如明月与珍珠一般。特意叫苏夜重绘了一幅,怎么看怎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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