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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国师苏阳离
作者:白驹锦嫣然
一个是初掌帝位腹黑君王,一个是女扮男装的苏家后人。一个立誓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一个天命所定一路助其成就帝业。一路之上迷雾重重,故事不断,是从陌路到白头?还是路不同,不相谋?



1、帝宫初见
    这是一个被历史遗忘的时代。岁月流转,朝堂更替,四海之上,八荒之外,而作九州。始有炎黄帝,复继夏殷商,春秋而争鸣,战国杀戮扬,秦帝大一统,九州做九家。时有仙人妖三族,仙族安于九重天上,妖族游于八荒之内,人族立于九州之上。各司其命,各安其职,互不相涉。而在这四海八荒九重天并九州之上,命运之轮高挂皓天,以极公平而又淡漠的眼,看着六道轮回,四时更替。看着一个又一个故事,接踵而至。

    我仍然记得那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揣着满腹世故的我着一身素白绣着菊花的袍子,挽着规规矩矩的发髻随着引路的小太监一步一定地朝着帝宫走去。

    年少无知又深于世故,不过也是个如常的女娃娃罢了,却顶着一副男儿的皮相在这世上活了诸多载,不,应当说,自打我在娘胎里落了脚,无论未来是男儿还是女儿,我都只能是男儿。大概,多半是爹娘期许我是个男娃娃过了头,才致老天爷同他们开了天大的玩笑吧。

    我是苏阳离,苏家的异数。

    传说zhong苏家传人能够匡扶一代明君,造就百年盛世。苏家人世代单传且每代传人必然是男子,向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而我居然,是个女娃娃。天定的规矩不可改,这是苏家人世代的使命,加之这九州之上诸个国家都齐齐盯着母亲的肚子,我的出生,是九州天下一等一的大事。父亲惶恐,瞒了我是女儿家的事实。

    苏家后人的名字也是老祖宗定好了的。到了我,就叫苏阳离。

    阳离阳离,一世生阳离。小的时候母亲常常抱着我呢喃这句话,说怎么是个这么伤人心的名字,眼里满溢着我看不透的忧伤。百岁的时候就是我选定将来要辅佐的帝君的大日子。各国纷纷焚香斋戒派了使臣带着各家未来的一国之主的信物齐齐赶到我家府上让我挑选。

    或许是命运的使然,才来这世上呆了一百日的我伸手握住了青州国现任储君未来帝君带来的沉香石。后来我拿着那不起眼的小石头细细思量时,觉着因该是石头上带着的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吸引了我。

    自此后,我自然而然成了青州国人。哦,对了,父亲和母亲是柒州国人,因为当时父亲瞧上了柒州国送来的玲珑白玉环,所以自然而然,成了柒州国人。

    想来世代流转本是一家的血脉却不属同一国度的,也只有我苏家了。天命让我权倾天下匡扶君主救世济民,那我只能接受。

    后来长大些被父亲送入一处山谷学习御国策十载余,山谷里没有春夏秋冬的四季轮替,我只能在每夜入睡时用刀子在墙上刻一道痕迹来数日子。那个时候日日盼着的就是可以学成后回家看一眼父亲和母亲,接着帮助青州帝君打造一个繁华盛世后永远和父亲母亲在一起。

    我向来没有什么救世的心思,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永远和父亲母亲在一起。一个心里藏了太多事的人,年幼,在外求学,无亲无故。时刻都提防着心思,每句话出口前拿捏数次,做事恨不得将前因后果种种可能都思虑一遍。

    孤独,无助,恐惧,委屈,彷徨,这些莫名的情感每夜都扰的我无法好好睡上一觉。而唯一支撑我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父亲和母亲。在那个年纪,我还想不到家国大事黎民百姓的疾苦上去。

    我出谷的那日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家去,或者会些瞬移的法术将自己变到母亲面前。还有父亲,喜欢用手指轻点我鼻尖的父亲。

    我想了大概不下一百种我们相见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满院的梨花开得正盛,微风轻轻一吹便如落雪般洒洒洋洋落了一地的梨花瓣,空气里满是梨花的香气,雕梁画栋的阁楼府邸,精致的青砖红瓦。唯独差的,是空无一人。

    我不知道当我兴冲冲地闯进甚至有些许陌生的苏府搜遍每一座院落却一人都遍寻不到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觉得他们是出去游山玩水还未来得及赶回来。

    于是我等。

    不断的等,不断的等。等到梨花树上又长出了小骨朵,等到昨年的竹笋吃净新笋却还未破土而出。期间青州帝君请我出山的帖子看了不下十份。我有些着急,又想着或许是爹娘换了住处,便出去打听消息。他们告诉我,苏府的人早在十年前就莫名消失了。我又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这么说。

    第一次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我宿醉了七日,在收到青华第十一封帖子的时候起身换了套干净衣裳出发去青州国。

    朝堂之上金碧辉煌,庄严肃穆。一班臣子恭顺地立在大殿上,沿着朝内zhong央的阶梯上去正是青州国的年轻帝王,青华。一想到日后要时时刻刻对着这天下最是无情的人,我便连瞧他一眼的心思也没有。此生,好象也没有旁的事可以使我忧心了。

    议事殿内,青华端坐在龙椅上,一手轻轻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慢慢摩挲着下巴,定定地看着苏阳离随着内侍一路走到殿前。

    这苏阳离虽说是个俗世的人,但因着在山谷里素衣寡食久了加之双亲没原由的消失对这世间的事更加没有挂念,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脱俗出尘的味道。

    青华一眼看去便觉得这十一封邀请信没有白写,自己苦等这一年久也值得了。心下虽欢喜不过面上倒也看不出半分旁的神色,待苏阳离悠悠然走到大殿zhong央便开口道:“苏阳离,本君欲拜你做我青州国的首相,你意下如何”

    “首相不妥不妥,草民苏阳离一无世袭爵位,二无战绩功德,三无科考功名,一介布衣草民而已矣。贸然称相恐百官不悦万民不服,且于国家理法相悖,”

    我静等了半晌接着道:“是以君上不如让阳离暂居国师一职吧。一则不占官爵,二则又可时时为君上效力,三则阳离自身又不受拘束,可自由出入于内殿,阳离必然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万民谋福祉,万望君上成全。”

    云淡风清地要了个地位更高又不用管事的职位,且又说的这般句句发自肺腑感人至深,我倒是真佩服自己。说罢后广袖一拢又是深深一拜。

    殿上一片哗然,群臣似是乱了方寸。不禁拿着眼角的余光偷偷朝帝君青华看去。青华面色平静如水,一股帝王的威严之气不怒自出。顿时大殿里沉寂了几分。

    我虽摸不准青华的脾气,不过他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过了半晌,青华才开口道:“准。”

    我这才起了身,作揖礼,而又五体伏地,叩谢帝恩。

    朝臣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几个沉不住气的臣子不由地拿衣袖擦了擦已糊了一脸的汗。

    其zhong又有胆大的上前奏道:“帝君在上,苏大人既已任了国师,那这首相一职便空缺了下来。敢问君上……”

    我拿着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正在说话的大臣,不由得一笑。果然,我苏阳离铺了路,自然是有人爬的。且先看场好戏罢了。想罢如旧恭敬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青华正了正身子,带着询问的语气道:“对于首相一职,诸卿有何看法”

    天下分九州,而又分九国,由南至北依次为青州国,大瑶州国,柒州国,唐州国,东州国,西州国,青海州国,樱州国,雪州国。

    这九国之zhong又以极南极北的青州国与樱州国坐大,是九国之zhong人口最多,地域最广,财力最大,兵力最强的两个国家。

    至于雪州国则最为神秘,旁的八国之间是互有往来的,贸易经商也极为繁密,雪州国却从不曾同外界往来,传说这雪州国人乃是上古雪神留下的后代,行踪极为神秘,不过传说总归是传说,不过供人饭后闲谈消遣的罢了。

    而青州国的这一代帝君便是青华。

    据说上一代帝君共有四子,长子青天佑是为天佑王,善wu道,是以封邑青州之北,保卫疆土。

    二子青风华,众人也不过知道帝君确有这么一个哥哥,相貌如何,年岁几何,身处何地,却无人知晓。只知这二殿下生性洒脱,不愿做这帝王家的金丝雀,早早就去了俗世间游荡,是以连帝君都不知道他这哥哥在何处做着什么,想来便是四目相对也认不出他的。

    帝君还有一个弟弟唤作青易,虽能wen能wu,通经略,善诗画,却实打实是个断袖,早在上一代帝君一命呜呼不久,青华继位不过两月余时,便同着自己府里一位琴师带着细软私奔去了。

    待我回过神时朝堂之上诸臣早已说完了各自的观点。大抵不过是朝着自家人说话罢了,这句句忠君肺腑之下便划出了诸家党派。当然,举棋不



2、 初见柳晴
    我觉得如柳晴这般温婉如水的女子住在自家府上,当真让自个儿的寒舍蓬荜生辉。

    三月前,青州国首相柳肃因涉嫌私通他国,进行兵器交易而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时间糊里糊涂便坐实了罪名,而这罪名罪状通敌证据皆是兵部侍郎公孙孙一所查举出来的。

    爱国之心人皆有之,这罪名虽未查清便已经落了实。

    朝堂内外议论纷纷民怨四起。柳肃为相,向来以公正不阿不苟言笑闻名。既不结党营私,加之同朝zhong大臣素无往来,便是有几个老臣子虽想为柳肃正名也耐不过诸多臣子齐溜溜地站在公孙孙一一旁。消息这个东西,传来传去恰如滚雪球一般,本不过有一粒雪花在空zhong飘散着,却被众人一句话一句话地,活生生滚出了个大雪球。是以柳肃如何叛国,如何通敌,乃至私运了多少兵器,何时何地,也在坊间传了个有鼻子有眼。众人皆道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先帝所托非人看走了眼,险将这年轻的帝君加之青州国乃至青州国的子民们都害了去。心下戚戚,一番批判痛骂后该喝茶的照旧喝茶,该闲聊的照旧闲聊。

    一时间,臣子纷纷奏疏撤柳肃首相一职,诛满门,柳肃刑以车裂,五马分尸。

    从公孙孙一上奏到柳家血染满门,只花了三天。

    整个柳家唯一幸存的,不过是柳肃之女柳晴。

    青州国第一才女柳晴。

    苏阳离虽未赶上柳肃全家三十九口人被处死的场景但也听旁人说过。寻常死刑一般是要等到立秋之后再执行的,也就是秋后问斩。一是秋冬时节带着肃杀之气,二是秋冬时节正是农闲之时,集zhong处斩以便起到威慑作用。

    而柳家人罪祸滔天处的是死刑立即执行。恰是炎炎夏日暑气蒸人的时候,驱马人拿着鞭子骑在马上,共有五匹马分立南北东西zhong,马身束缚着套索,而套索的另一端分别是柳肃的脖颈、双腕、双脚。一声令下,分布于各个方位的五条鞭子在驱马人的手zhong扬起落下,纯白健壮的马身受到鞭挞发了疯似的向前扬蹄奔去。五匹马的嘶鸣声,围观者的惊呼声,皮鞭扬起落下狠狠抽打在马背上的利落声,骄阳炙热,路旁的小野花开的正艳,潮湿闷热的空气纹丝不动,在人们惊恐、惧怕、无助的眼里,柳肃的身体被逐渐拉长,扭曲,咬着牙忍痛的柳相愿本就没有血色的双唇逐渐发青发紫,干裂到炸起的嘴皮开始渗出血,再到痛得昏厥过去,一瞬之间原本干燥平整的地上鲜血四溢,臂膀,双腿,头颅硬生生的被马匹拉开四散,躯干散落到四处从初始的血溢不止似要从躯干zhong喷涌出来到安静的,缓慢的流淌。鞭挞之声停了下来,五匹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雪白的马身上染着点点血红的斑点,映衬着马蹄下踏出的似梅花般的血红印记。慢慢的,血也流了个干净。在骄阳的烤炙下发紫发黑发硬,粘稠地,沾覆在地上。

    场面之残忍血腥,便是再胆大的人也无不心生畏惧。

    柳肃五马分尸而死,其余家人等也随后分别腰斩、斩首而死。一时间整个都城之内无不弥漫着血腥之气。

    而那柳肃之女柳晴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恰是因为事发之时在素有皇家佛堂之称的蜀南大慈安寺陪着青华他娘,也就是当朝太后礼佛抄经。

    这有心人便是再想让柳家人一个不差的入地府,也不敢叨扰太后她老人家。

    柳家人死绝后青华压着柳晴是叛国贼人之女当斩的声音,且又有多年礼佛的太后护着一直住在大慈安寺,是以外人虽有心思也无法对柳晴做什么。

    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寺院里吧。所以苏阳离一来,青华要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好此事。

    法子嘛,总会是有的。

    因着今年大旱庄稼收成较之往年差了许多,国库虽有富余,但青州国的百姓们多以农业为生,自然日子便愈发艰苦了些,恰是收完谷子的农闲之时倒还好说,等到秋冬青黄不接的时候怕是有许多百姓食不果腹了。这衣食难以自足便免不了生出许多流民,流离失所者纷纷涌向国内较为富裕之地,难免再起纷争。

    而青州国北部的百姓虽多以农业为生,但因矿藏资源丰富,也聚集了诸多冶炼的好手,其zhong尤以所锻造之兵器一绝而闻名国内外。

    而与青州国临近的柒州国的农商业皆为各国之首,一方面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土壤肥沃雨水充沛且四季如春没有冬寒时节;另一方面同柒州国农商并重的国策分不开。加之民风活泼淳朴,乐于探险者不在少数,才造就了柒州国农商业属天下第一的神话。

    不过有所长必有所缺。这柒州国少的便是金属矿藏,因此,兵器之类的,基本上是要靠同别国商贸交易的。柒州国帝君虽称帝不过七载有余却广推经济之道,大力扶持商贸事业,使得柒州国的国力,尤其是财力在诸国之zhong无可匹敌。柒州国的帝君名唤端木允,复姓端木单名一个允字,无妃无后。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善骑射,饱读诗书,足智多谋,且性情开朗,有一代明君之美誉。

    若是能把这有青州第一才女之称的柳晴嫁给端木允做帝后,一来可保柳晴一世平安,二来可使两国交好。说不定还能玉成一桩美事。

    近两日天气渐凉转眼就要入秋了,我这日日下了早朝就去都城首屈一指的竹兰茶舍喝茶听曲儿的习惯倒是让我受益匪浅,天天同一些百姓布衣喝茶闲聊自然能够做到“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今日上朝时,妖风太甚。

    我都快要把脑袋低到裤裆上去了却仍能够感受到青华那哀怨又严厉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盯的我头皮发麻两脚抽筋。

    自我答应青华寻法子护住柳晴已有七天了,这七天上朝时青华时时刻刻不忘盯着我瞧来瞧去,倒也是真的盯着我不放,只不过有意无意间小眼神总是飘向我这边,唯一不同的是这青华的小眼神愈发哀怨,哀怨得我觉得身上似有千万只小蚂蚁爬来爬去恨不能寻个缝隙钻进去,又或者,找口大锅同冬笋一同蒸了来吃倒也清净。

    一干旧臣老生常谈,嚼完亘古不变说来说去快说烂了的话题之后我终是松了口气,偷偷打了口哈欠心下想着终于可以回去听曲儿了,正打算趁着人多溜回去时被青华叫住了。

    “苏阳离,你留下。”

    我觉得这个世界瞬间变得不美好了。

    我只得规规矩矩道声是安安静静等着臣子们四散离去。

    一时间空落落的大殿上只余我二人。

    青华坐在离天三尺的龙椅之上盯着浑身散发着“不高兴”气息的苏阳离压低了声音说话,本就低沉的嗓音显得愈发不悦。

    “国师这几日过得很是滋润嘛。日日两袖清风喝茶听曲儿,本君的话,是搁在了云端么,嗯!”

    “哈哈,这,君上这哪儿的话呀。”

    我眯着笑眼着一副极尽谄媚的样子。

    青华看着苏阳离这番样子心zhong愈发烦闷,不过青华自然知道苏阳离是有办法的。便缓和了语气笑着说:“国师不必卖关子吊本君胃口,说来听听。有什么锦囊妙计”

    锦囊我是没有,妙计倒是有一个。

    一番言语过后青华盯着我似是颇为赞赏的样子,不过心下想着什么倒是未可知。又侧着头思绪了片刻不知想着什么心思,只对我轻飘飘说了句不搭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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