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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杀!”

    我沉着声从嗓子里挤出这个字。

    羽林卫拔剑上前,侍卫中窜出一人以刀抵住羽林卫的剑身。

    村民乱作一团。

    那老翁嘴角一咧道:“官人,你们视我等如草芥,骗我口粮,拘我自由,老朽这村子,还有更后头的村子,死了多少人,官人准备杀谁”

    “官人觉得这小丫头委屈了,要杀我们泄愤,那我们就活该被饿死”

    “谁来为我们做主”

    我双眼猩红,已经睁得有些疼。

    从亥时到未时,这整整八个时辰,整整八个时辰!

    我抽噎着抱紧长命,望向帝君。

    帝君避过我的目光,手里攥着我给的帕子一动不动。

    邯霖上前道:“君上……”

    邯霖望一眼长命,又看一我,接着道:“法不责众,况且……”

    我呵断道:“邯霖!”

    邯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是你的女儿被人轮番凌辱,你是否还说得出法不责众四个字!”

    邯霖低头未语。

    帝君像是下定决心,转头看我:“本君若有女儿,她就该知道这地方来不得!”

    长命眼角两行泪滑下。

    这就是曾经对她许诺过,会保护她的青华哥哥。

    我连连冷笑数声,拿袖子擦去长命的泪。

    “长命,不哭,不值当。”

    长命闭着眼,泪水如断线一般滑下,我拿着袖子擦个不停,从昨夜到此时,恐怕她一生的泪都流净了。

    一个老妪从人群中突然冲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磕破了皮,飘出一丝血腥味。人群中蠢蠢欲动,有人舔舐着舌头,血,能让人想到肉,肉,是可以活命的。

    见状况不对,我忙叫羽林卫扶起她:“你有何事”

    她纵然磕头磕到死,我也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

    这么多人……一个个,要么眼睁睁看着长命被欺凌,要么亲身欺压在长命身上。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卖到邻村……求官人救救我女儿…….”

    我问她:“若你女儿还活着,也受了欺凌,你欲如何”

    那妇人顿了半晌不知应该如何作答,犹豫道:“终究是我的亲身骨肉……”

    羽林卫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抬来一个女娃。

    约么,十一二岁,已然不能动弹,好在还活着。

    那妇人生生扑上




第七十三章 盛太医与公孙喜
    直到在车上时,我才见好端端的白丝帕子,已被他攥的变了形,丝线抽离。我心中有气,自觉这帕子再也无用,掀开车帘,将帕子掷出去。

    转头又心生悔意,可马车疾驰,专程掉头去取一趟也不划算,我将身子往后一倾,不再理会。

    长命不想回驿站府,我晓得她是怕碰到汤十一。如今汤十一正满平城找她,我苦笑一声,最先发现长命不见的,竟是一向厌烦长命的汤十一。

    而我昨夜,只记得长命倚在廊坊栏杆上,一直盯着门口打量。

    如今想来,长命是在等汤十一回来,一起去钓东星斑,等不来汤十一,才自己一人去钓鱼。

    她……深夜独身一人去城东,说到底是憋着一口气罢。

    可这一口气……她便被丧了神智的村民轮番……凌辱。我心中一恸,泪水止不住的泄下。

    我将长命安置在城中不起眼的客栈中,又派遣羽林卫买来药材和医具,让小二备下热水,俯身轻唤长命:“我替你治一治,好不好”

    长命身体颤动,本能的抗拒。

    我叹口气,这事情,逼不得她。

    “长命,我是大夫,和他们不一样,这一身的伤若是不治,好的就慢,等我治好了你,咱们再回去。”

    “我说过,要带你去大瑶,你可不能半途就心生悔意。”

    “汤兄,他早晨便发现你不见了,我……愚钝,没有发现你不见了,我……”

    我说道汤十一时,长命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长命卷翘的睫毛闪动,睁眼望向我,那双眼睛里,回了一些神。

    长命缓缓扯住我的袖子,开口道:“国师,我这一生,好苦。”

    我眼里蓄满泪水,堆积在眼眶上快要溢出。

    “我吃了十七年的汤药,可真苦。爹爹说吃点心对我的病不好,所以我从未碰过,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多吃一些点心,把汤药都砸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只能默在一旁听她说。

    长命扯了扯我的袖子道:“听说,我这样子的人,当被浸猪笼是不是我虽知道我嫁不了心仪的夫君……因为我的姻亲,也是由君上和我父亲摆布的。如今,我什么夫君也嫁不了吧”

    长命轻声笑:“也好。”

    我摸着长命的脑袋,她能多说些话也是好的。

    长命接着道:“可我还不想死。”

    我叹口气道:“不想死就好好活着,让我替你医治。”

    长命干涸失神的眼睛又闭上,像是下了很大力气对我道:“国师,他们原先待我不错。是我……脾气不好,我骂他们蠢。有钱买绫罗,却不留米……他们,本来还煮了米粥给我喝……”

    我擦掉长命眼角溢出的泪水,道:“错就是错,恶就是恶,你不必为他们开脱。”

    长命抖着声音道:“我怕国师……怪君上……”

    说完君上这两个字,长命再也忍不住,情绪倾泻而出,大声哭喊嘶吼,像极了被背叛的小兽。

    她,竟然还为帝君着想。

    甄富贵说,我出事时长命带着羽林卫去首相府要人,还被首相拘禁了起来。

    我还记起出发时,白雪皑皑,一团火红灿笑着跳下马车,甩动长鞭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我保护你啊!”

    长命她说要保护我。

    这才不过几日,却已经物是人非。

    我拉回思绪低声抽噎,轻轻拍着长命的背安抚她。

    我吁口气,对长命道:“我答应你,不怪他。”

    长命奔溃的情绪渐渐平复,也答应让我医治。我虽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溃烂红肿的下身时,还是倒抽一口凉气,说到底,在我心里她还是个孩子。

    娇蛮,任性,但不失良善。

    涂好伤药后我轻轻将被角揶一揶,一开始我碰到长命时她本能的抗拒,每一寸肌肤都在抖动,到后面应是对我信任,也渐渐睡着了。

    我让羽林卫和暗卫保护好长命,接着走出客栈,去做我应当做的事。

    我是青州国师,我不能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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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剖析心迹上
    都尉府。

    都尉容云鹤正在殷切的布菜,圆墩墩的身姿围着一方圆桌打转,只在为邯霖布菜时面皮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容云鹤在平城多年,与屯了粮食的商贾地主同气连枝,交情匪浅。办容云鹤,对那些商贾地主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信号,很容意引起反弹。

    我青州向来打压商贾,如今这种关头,万不能让商贾自危,暗地做些小动作,反而对饥民不利,对国本不利。

    帝君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些青菜,容云鹤为我盛了三碗大骨头汤,汤汁奶白鲜滑,煮烂的肉糜入口酥化,滋味颇佳。

    邯霖面色怏怏看着我:“大人,你胃口真不错,我还以为这下午你气的什么都吃不下……”忽又发现自己说错话,忙收声盯着眼前的筷著。

    我美滋滋的喝口汤,道:“人是铁,饭是刚,我才不与肉过不去!”我想戏弄邯霖,夹了块香芋小排,软糯的芋头沾黏在时鲜的小肋排上蒸的酥烂,在邯霖眼前晃一晃,邯霖才闻见味道,便起身跑到门外扶着门槛大吐。

    我笑出了声,将香芋小排送入口中,滋溜一下吐出骨头。

    今日这二位见了那么多死人,只怕闻到肉味都快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若是还吃的下,我反倒觉得奇怪。

    帝君原还夹了两口青菜,见我吃肉吃的欢快,胃里愈发翻江倒海,容云鹤眼中精光一闪,拖着肥胖的身躯三步并作两步到帝君跟前,将衣阙拉起,帝君转头一呕,汤汤水水并才咽下去的菜叶子,都到了容云鹤怀里。

    帝君有些难为情,看了我一眼,我嘴巴叼着肉朝他晃一晃,帝君面色一拧巴,又要呕,云中鹤将一怀的污秽对准帝君,原是想接着帝君吐出的污秽,可惜帝君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了,一股子酸味窜进鼻腔,干呕的更厉害。

    公孙喜拿着痰盂进来,见容云鹤衣服里装着秽物对准帝君,暗叹一声这不是得吐得更厉害么,忙上前叫容云鹤去把污秽倒了。

    那容云鹤也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帝君拉的屎都是圣物,不可随意亵渎,这吐出的秽物,自然也不是随意能丢弃的。

    帝君摆摆手,容云鹤才忙不迭往门外走,疾走两步,像是想起来什么,郑重的捧着污秽一步一定地朝外走。

    “哈哈哈哈哈”

    我瞧着桌上的帝君和扒在门槛上的邯霖,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帝君面色讪讪,瞪我一眼从公孙喜手中抱过痰盂干呕。

    半晌后,趁着容云鹤不在,我将饭盅推远些,扭捏一阵后开口道:“你今日的做法,我并非不能理解。那事…….那事,也是我冤枉了你。”

    我下意识拧紧衣角,踌躇再三道:“暗卫,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你能不能放了他们。说到底他们是救了你,也未存着害你的心思。”

    我抬眼打量他,见帝君面色未有异常,接着道:“我知道的,你一向忌讳臣子结党营私,私下暗地里圈养府兵,培植势力……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苏家后人,除了治国之策和一身聪明之外,也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我培植暗卫,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哪天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掉,若,白白死了岂不是冤枉”

    帝君抱着痰盂瞥我一眼,轻飘飘道:“你不信,本君能保护好你”

    “我……”

    帝君的指节扣在痰盂上,白皙的手节骨分明又修长,眼神一直向我飘。

    我咬咬牙道:“你不喜欢我说假话,那我就说真话吧。”

     



第七十五章 剖析心迹下
    帝君沉默良久,将痰盂交给公孙喜,道:“都下去。”

    我心里一紧,或许我说了这么多,帝君也不信。

    我吸吸鼻子,抱着碗出门,再怎么着,碗里的肉是得吃完的,不能浪费了,我且还没吃饱呢。

    经过帝君时,腰间的衣服好像被挂住了,无法动弹,我又朝前使蛮劲,还是被挂着。

    低头一瞧,才见是帝君拉着我。

    他的一双眼睛望着我,柔情似水,波涛汹涌。我赶忙划动双腿往外奔,我想与他谈的是君臣情,他这样子,怕是想与我谈儿女情,不不不,不对,应是男男情。

    帝君兀自笑了,冷哼一声道:“你留下。”

    等人都走了,这偌大的厅子里只有我两人,我僵僵站着,朝门外的邯霖使眼色,邯霖送我一个“且自珍重”的笑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突然腰间有重物挤过来,我低头一瞧,是帝君的脑袋。帝君的双手紧随其上,环住我的腰身。

    我通身一颤,这若隐若现的梨花香怕是要迷晕我。

    我等了半晌,帝君都未开口。

    我皱着眉头试探:“你是……缺母爱不不不,缺父爱”

    他这个抱法,实在像极了顽皮的孩子同父母撒娇时的模样。

    帝君并未理会我,良久后开口道:“苏阳离,今天的事,不要怪本君。”

    我想起长命身上的伤,通身一颤,帝君似是感觉到我在抖,将我的腰身箍的更紧。

    我抬手想安抚他,指尖快触到了他头顶后却不敢摸下去,硬生生捏作拳头收了回来。

    收回的指头一一放松,垂在腰线上,我硬着心肠道:“我不怪你,长命说了,让我不要怪你。”

    我说这话,倒没有苛责他的意思,只希望他听进去,晓得长命挂念他,日后能为长命择个好夫婿。

    可惜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一声哀怨从下传上来:“你还是怨本君,本君……也不想。”

    他既然已经有了认定,我再做解释也无益,便没再说话。

    帝君将脑袋在我怀里蹭了蹭,深深吸一口道:“今日,你说如果是你,就叫本君隔日来替你收尸。”

    “这话丧气,日后不准再说,更不准说来气本君。”

    “若…….不,没有那日,决计不会有那日。本君一定会护你周全,先前的事,本君同你道歉,惹你伤心了,是本君错,本君不该疑心你与玄一……”

    他未说出口,我便追问道:“疑心什么”

    帝君长叹一口气,哀怨道:“难道你不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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