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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美僮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吟森森

    船队抵达时接近正午,鄱阳湖水师的人一见到如此大规模的船队顿时吓了一跳,便纷纷朝上游跑去。

    鄱阳湖水师在武昌府损失大半后,已经无法有效遮护整个湖面了,最后彼等将残余的三十多艘大船分为三处,五艘扼控湖口,五艘在南端的都昌县港口,警戒从赣江东边诸河比如抚河、信江、乐安江等江河上过来的船只。

    剩余二十艘大船则全部放在鄱阳湖中部的南康府码头,闻名天下的白鹿洞书院便在南康府的北边庐山上。

    湖口附近的船只一跑,杜虎轻轻松松占领了湖口码头,他在湖口放下一千人,自己带着船队继续追击敌船。

    在前鄱阳湖水师投降过来的水兵带领下,由宋江带领的这五十艘大船很快便抵达南康府,此时停泊在南康府码头的水师船只已经接到了警讯,在一个水师游击的带领下出动了全部二十五艘大船迎了上来。

    安**水师的船只全部来自于明军湖广水师,左良玉第一次东下时带走了全部的船只,都放在鄱阳湖附近,与原本的鄱阳湖水师的船只合二为一,准备收复武昌时,水师船只大半被俘获,剩下来的都留在鄱阳湖。

    所以安**的大船与鄱阳湖水师的大船几乎一样,唯一有区别的便是武器装备和人员配置了。

    明军水师两层甲板甲板的船只普遍开有两侧各八个炮窗,不过由于饷银缺乏,炮窗里的佛朗机炮能有一半就不错了,且多为成年旧炮,一层的桨手位按照配置也有一侧各十人,如今也只有一半。

    彼等能正常配置的便是水手和战兵了,水手与安**差不多,但战兵的配置就相差甚远。

    明军水师二层甲板作战的士兵有碗口铳、火铳、弓箭,带着倒钩的长枪手,最多的便是刀兵了,最擅长两船抵近时跳船作战。

    七月初的鄱阳湖湖面,一会儿狂风大作,一会儿有风平浪静,宋江带领的船队对上鄱阳湖水师的船队时正值万里无云、风平浪静的时刻。

    自从上次李安国到洞庭湖看了水师的操练后,回来与王自羽、杨俊生等人商议后,给一层甲板的佛朗机炮加装了用以仰射的垫板,经过测设后,对于敌方两层船只二层甲板面的正对着我方船只这一侧的水手和战兵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至于三层大船放置在二层甲板面的佛朗机炮稍稍调整位置便能对对方战斗作业面的所有人进行有效打击。

    宋江带领的这五十艘大船,有五艘三层的、四十五艘两层的,见敌船迎了上来,心里不禁一喜,按照李安国之前的布置,拖住鄱阳湖水师的船只,不然彼等跑到南昌或赣州是既定的策略。

    宋江让桨手全速划船,很快便与明军那二十五艘大船擦肩而过,明军水师的游击之所以敢以对方数量一半的船只上前接战,一方面自然是想抢回自己被夺走的船只,另外一方面则是想利用自己熟悉鄱阳湖各处的水文对安**水师施以埋伏。

    所以他打的主意便是甫一接战便装作不支而逃跑,届时将安**水师引到浅水处让彼等搁浅,趁彼等惊慌失措时再用小船爬船俘获。

    没想到宋江根本就没有与彼等展开追逐的心思,五十艘大船有十艘全力以赴先上游驶去,十艘拖在后面不动,三十首大船包括五艘三层船在内直接冲向了敌船。

    鄱阳湖湖面宽阔,在南康府附近的湖面宽达十里,双方船队加起来看似庞大,在湖面上也就是几个小点而已。

    所以双方的船只隔得都很开,最少也在五丈以上,敌方游击打的算盘是,自己这面的星子港港大水深,对面十里处的左蠡港却是湖东岸的山体向湖里延伸的一部分,大部分水域都是浅水地带,只有部分航道可行驶大船,这些航道只有经常在湖里打转的人才知晓,外来的船只不知晓的话,懵懵懂懂冲了上去十有**会搁浅。

    没想到宋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所有的桨手火力全开,十艘大船从敌船中间的缝隙直接开了过去,后面的船只停着不动,而中间的三十首大船则直接朝敌船插了进去。

    当双方船只你中有我,我中有里时,双方船只之间的距离多半在五丈到十丈左右,顶层甲板上双方水手的面孔也清晰可见。

    敌军游击一见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岂不就成了互相跳帮乱战贼军船只多,就算自己的水兵更精于水战以及水上搏击,不过人数上的差距不是这个能弥




第九十四章 张世勋的表演
    七月十日。

    杨天星的九千人马在迎恩门附近驻扎,紧紧封锁着城内守军西逃之路,李安

    国的长沙营驻扎在东作门、迎春门附近,控制着九江城的东面,杜虎的衡州营新兵留了千人镇守南康府,剩余的两千五百人北上,直抵九江南部的南熏门。

    北面紧邻长江的各门附近倒没有安**,不过王自羽的水师控制着码头,明军想从这里出逃也不可能。

    “自羽,控制鄱阳湖后,水师立即再次出动,清扫自安庆到九江一带的官军水师船只,防止敌军从北面渡江增援”

    李安国的营帐里,参与围城的各路人马首领正在议事。

    “大都督,这不大可能吧,芜湖一带黄蜚的船只不下五百艘,好多都是以前在海上跑的大船,虽然都是两层的甲板,不过其个头比我等现有的三层船还大,底部又平,可坐滩,不怕搁浅,我等封锁江面还成,如果敌军利用黄蜚的船只将江北的官军运到江南,再从陆路杀过来,我等完全没法阻拦”

    王自羽说道,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别看安**水师如今大杀四方,那是建立在左良玉部将原武昌水师船只糟蹋的差不多的情况下才行的,如果与原辽东援剿水师总兵黄蜚的几百艘大沙船硬抗,估计多半不是对手,更不用说镇江一带的郑鸿逵、郑彩的船队了。

    “这个你不用管”,李安国看了他一眼,“你只要封锁住九江到安庆一带这三百里的江面就可以了,敌军若要从更下游的地方运兵就随他去”

    “根据燕厥中探子的消息,敌军将主要兵力都放在长江以北,江南最大的一股便是驻守池州-铜陵一带的方国安部,大约有三万人马,再就是南京城里的卜从善、张天禄部,约有一万五千人马,至于南京城里勋臣、守备太监所辖兵马,皆羸弱不堪战”

    “江北的兵马倒是兵强马壮,不过彼等尚需应付闯营、满奴,不大可能调到江南来”

    “我等的目标是整个江西,只要对面的黄得功部过不了江,眼下需要应付的只是方国安与卜从善的人马,诸位,彼等之战力尚不如左镇,有何惧哉”

    “至于黄蜚的船队倒是一个隐患,不过我等的船只全部装备了新佛朗机炮,虽然船只数量不如对手,但大沙船不如我等船只灵活,届时只要不被敌人围住,利用速度优势穿插,不见得打不过彼等”

    杨天星说道:“大都督,此时南昌失陷的消息应该应该传到南京去了,您如今围住九江,不知……”

    李安国笑道:“左近之敌军,无外乎瑞昌的左镇,彼等乃是我军手下屡战败将,不过九江一下,彼等必不能安,一定会派出援军或袭扰武昌,或直接前来援救九江,瑞昌的兵马大多是新兵,老兵不多,前来九江除了给我等送人头,我实在想不到彼等还有何能”

    “江北的马进忠等部,如果自羽的船队能将其船队清扫掉,就只能在江北望江兴叹”

    “唯一可虑者,便是驻扎庐州、安庆一带的黄得功部,听说其部下已扩充到五万人,以黄闯子之能,倒是我等之大敌,不过彼等驻守的区域过于宽广,又要防备闯营,能抽调的人马一定不会很多,只要彼等过不了江也只能徒唤奈何”

    “至于赣州、广东、广西的人马,数量都不多,相信徐勇、贺云龙能应付自如”

    “其实我最担心的便是闯营”

    说到这里,李安国站了起来,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闯营人马众多,又缴获了官军汉水、长江上的大量船只,一旦彼等倾巢南下,渡江的地点众多,实在是不胜防”

    “更有甚者”

    众人一听此言都是一凛,虽然都是义军,不过陈友谅和张士诚也是义军,朱元璋也照打不误,眼下安**虽然兵强马壮,不过在动辄几十万大军的闯营面前还不够看。

    “闯王兵败北京后,一路败退,如今又回到了西安,如果彼等不能在西安抵挡住满奴,势必又会转进到湖北,届时我等的压力就空前巨大了”

    “大都督”,王自羽说道,“这就是你要尽快拿下江西,为我军多一些转战腾挪的地盘的原因吧”

    “这只是其中之一”,李安国当然不能说满奴就要南下了,攻破扬州后展开了骇人听闻的大屠杀,江北四镇的人马悉数投降,满奴坐收几十万大军,又轻而易举占领南京,又坐收十几万人马。

    “明军的战力你等都知晓,连义军都打不过,何况那如狼似虎的满奴届时彼等多半会投降,最终成为我等之敌”

    说道这里,李安国心里感叹不已,投降满奴后,这些明军摇身一变成了“清军”,战力好像得到大幅加持似的,突然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这里面自然有清廷远远超过明廷的管理水平,更重要的是,彼等一想到即使打败了,后面还有“天下无敌”的满洲大兵兜底,一个个便信心百倍,于是便出现了像李成栋那样区区几千人马便攻下了偌大的广东省的状况。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杜虎问道。

    “围城打援,尽量消耗明军实力,免得将来投降了闯营抑或满奴”,李安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众人都是有些惊讶,如今尽快拿下九江才是上策,等四面八方的明军围拢上来,以眼下九江附近这些人马恐怕力有未逮。

    “哦”,李安国看了一下众人,“你等是不相信我等这两万余人马做不了这事”

    “诸位,以前左良玉部号称八十万人,还不是被我等打的只剩下区区几万人马只要马进忠等人过不了江,彼等便是瓮中捉鳖,自羽你赶紧安排船只回武昌一趟,将那里的一千五百骑兵也运过来”

    “大都督,如果九江的明军提前降了那如何是好”,杜虎提醒道。

    李安国听了心里一凛,还真有这种可能,按照俘虏的张勇部下的口供,城里还有一支人马,那便是副将张世勋的五千人,按照历史上此人的行为,在自己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提前投降。

    “那就让他先在城里呆着,等我军打完此役再说”

    在李安国等人在商议战法的时候,九江城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第九十五章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雷声,在座的一些文武官员悚然起身,有的

    还大喊道:“贼军攻城了!”

    袁继咸走到门外,只见天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空雷鸣电闪,一阵

    大风过后,这雨点便淅淅沥沥落了下来。

    他心里恼怒,不就是打雷闪电嘛,这帮人平素看着还挺稳当的,怎地稍有风吹草动便乱了方寸

    他回到厅里,双目冷冷地向四周扫了一下,众人此时已知晓窗外发生何事,都有些羞赧,加上总督大人的余威,一个个赶紧在座位上坐好。

    张世勋也扫了一下众人,眼里饱含轻蔑,他向袁继咸拱了拱手,“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末将便先告退了”

    说完也没后退几步再转身,而是直接甩了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大厅,惹得在座的诸位文官一个个破口大骂,“跋扈!”、“粗鄙武夫!”、“……”

    没想到此时张世勋刚刚走到门外,听了众人的言论,突然又回来了。

    “你等倒是斯文人,一个个满腹经纶,如果能用一肚子书袋骂退城外的贼军,我老张就服了,事后一定向诸位磕头赔罪,不过在此之前,先闭上你等的臭嘴,一旁好好瞧着我等粗鄙武夫是如何杀敌的!”

    他用手指指着众人,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

    大雨一连下了三日方才放晴。

    长江下游,离九江约莫八百里的南京城最近也是笼罩在一片闷热的天气里,今天下午雨势稍歇,晚上难得的出现了久违的的习习凉风,江面上、湖面上更是如此。

    一时间,城池西边、内外城之间的秦淮河上游船如织,城里的达官贵人、富商豪绅纷纷坐着自家的船只或者河上的花船,迎着凉风,三五成群,拥着女眷或乐妓,喝着花酒,听着小曲,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

    也有高雅的,三五文士,一唱一和,或慷慨激昂,或婉转流连,配着船上纱灯朦胧的灯影,船娘的桨声,朦胧的月色,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而秦淮河中间的莫愁湖却是一片寂静,偌大的湖面,只有少许船只在上面,其中一艘正是秦淮河畔最大的、名曰“汉宫秋”的画舫,画舫里灯火通明,在偌大的湖面煞是惹眼。

    画舫的周围也零零散散停泊着几艘船只,仔细一瞧,竟是兵部直属的水师船只。

    能用兵部的水师船只为这艘画舫保驾护航,这船上的人来头肯定不一般。

    画舫分为两层,一层有大群人围着六张桌子正在吃酒赏湖,船头、船尾侍立着一些小厮、婆子,看模样这些吃酒的人多半是幕僚、下人,汉宫秋船上号称有十二名伎,同是又是一个南曲班子,此时这一层却没有她们的踪影。

    “云想衣裳花想容,美人图画领春风。流莺巧作周遮语,痴蝶深穿宛转丛”

    这时画舫二楼一阵曼妙的歌声传来,唱的正是当朝兵部尚书阮大铖的名作《燕子笺》里的一段,歌声犹如雏莺试啼,清脆婉转,又似初尝滋味的少妇于深闺浅唱,媚态横生。

    一时一楼的众人都停下来陶醉其中、细细品尝,唱到动情处,有人禁不住喊了一声“好!”,这时众人都醒过来了,瞪着那人,眼中都有怒火。

    那人作书生打扮,约莫三十上下,见自己闯了大祸,赶紧来到中间那桌一位一位约莫五十上下的文士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席先生救我!”

    那文士正欲作答,突从二楼传来一声:“何人如此大胆!”

    声音低沉、悦耳,还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席先生一听此言,面色不禁一变,赶紧来到船舷边,俯首作揖道:“回禀东翁,是刚入府不久的张小哥一时饮多了,情不自禁所致”

    “沉了!”

    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余地,席先生一听面色又是一变,此时中断的歌唱又开始了,似乎一楼发生的事情完全与他们无关,不过从唱腔里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

    那姓张的书生正欲大呼讨饶,一旁穿黑衣的家丁赶紧向他嘴里塞入一团破布,接着用麻绳将他紧紧绑住,还连着一块压舱用的大石,生怕就此将他推入水中弄出的声响引起上面的人的不快,用一根绳子吊着将他放入水中,还用一根叉竹帘的叉子将他死死往水下按,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生大的声响。

    二楼。

    整座船舱只有一桌,桌边坐着两人,都约莫五六十岁,一位年纪略小一些坐在上首,另一位大一些的坐在下首,一旁侍立着七八位侍女,其中一位约莫三十上下,长得丰腴可人,一双媚眼滴溜溜乱转,正是这画舫的的主人,以前是南京勋臣忻城伯赵之龙的相好,弘光朝初立,又投了明末的戏曲名家当朝兵部尚书阮大铖。

    这年纪大一些的便是阮大铖,年纪小一些的则是当朝首辅、东阁大学士马士英,两人相交莫逆,白日里阮大铖在马士英府上正在汇报九江、南昌的战事,因天气闷热,两人都有些心烦意乱,待得雨势稍歇后,阮大铖提议不如到清风徐徐的湖面上继续商议,马士英同意了,两人便换了便装,两顶小轿一路来到莫愁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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