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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尾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灰鸽子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可真傻,贝贝本就不应该拆穿他的,她应该表现得更大度些,更懂事些,或许她还不知道她竟真的这么喜欢他,也或者就因为她真的喜欢他,所以才做不到视背叛而不见,彭程有一句话说的好,爱情就那么一阵,一阵就完事儿。

    ——

    要说这事儿的开始还是有预兆的,可她忽视了这些预兆,或者说她太自信了,她没真的细想那些预兆到底意味着什么。在每一个电话里,他们时不时的聊天里,贝贝是发现过变化的,即便是再漂亮的苹果,烂之前总还是有变化的不是吗她打趣的问过彭程,曾经也反复的要求过。

    “程程,我怎么感觉你不怎么喜欢我了”

    “哪里有。”小伙子总是这么说,连口气都没怎么变过,心不在焉的,好像她真的是无理取闹。

    “可你不怎么打电话了,你电话怎么老在线。”所有看似平淡的表面下,总是暗流汹涌的,暗流就喜欢出其不意。

    “我这不是忙吗不忙我就找你了呗!”?这回答显然不能让女人满意不是吗于是她总是会继续的追问:“可我觉得你不忙你也不找我。”

    “我可没有啊!”他辩驳了,很不高兴,接着他便再不耐烦了。

    ——

    当你的爱人说情话时不在显得忐忑,那说明什么

    一旦有些话是谎言了,说起来便不再尴尬了,就像电视剧里的台词,你看哪一个演员会说得面红耳赤的。任何的谎言跟不爱的人说,都是合理的。这样的对话他们之间常常会有,几乎每一次通话,每一次见面都会重复这些话,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适合女人拿来望梅止渴,自我欺骗的的鬼话。

    男人哪里有本事骗你,是女人自己骗了自己。

    ——

    “我真的觉得你不爱我了。”很多时候,贝贝都不知道她说了这样的话,想要从彭程那里得到些什么。

    “你能不能别这样,你别老让我哄你行吗”

    姑娘哑然了,她掐着电话,再不吭声。女人跟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彭程不耐烦了,她却没有办法。

    “那你说吧!你说哪里不一样了”小伙子很不乐意了,他甚至不掩藏自己的不满,他质问她,问她为什么要无理取闹。

    “媳妇儿,我像以前一样爱你,可是我现在欠这么多钱,我没有心情。”

    背叛给人们的伤害大概更多的是源于失了面子,丢人。就像男人带了绿帽子,他们更加重视的是头上的帽子,而不是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那女的最好是死了才能让他们痛快,而不是从新爱上自己,甚至男人会希望那个女人爱上自己以后,狠狠得玩弄她,践踏她,再狠狠的甩了她,那样才能稍减心里的怨恨。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贝贝曾把这一切的发生归结于自己,她觉得是自己对于彭程的疏忽让他受到了冷落,所以才有了出轨的嫌隙,但好在一切还来得及,她很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又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贝贝终于还是明白了,问题不在她,不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而是最初的选择就是错的,所以,无论她怎么做,结果都是早就注定了的,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只是让这结果发生的更加曲折了些而已。

    ——

    彭程抱着一袋子好吃的回来了,他仍是一脸孩子般纯真的笑,一步蹦了过来坐在贝贝面前的凳子上。他拽着她的胳膊,让那气呼呼的姑娘坐下,闪动着漂亮的黑眼睛看她,她的狂躁在他的淡定面前显得那么的低贱,他游刃有余的践踏了她的自尊,甚至是她此刻的脆弱和无措。

    “媳妇儿,我去超市给你买好吃的了,今天正好薛姨带着小孙子来的,她总做好吃的给我吃,我就带她们一起去买的。”他拿着袋子的手在贝贝眼前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响做一团。

    “你有钱干嘛不给我”钱真的对贝贝特别管用,她竟然一下子把你矛盾焦点转到钱上了。

    “




谁?(一)
    终于是送走了贝贝,彭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见面惦记,见了面又是这样,不如不见。小伙子这样想着,颓然了,他有些累,挠了挠后脑勺,今儿这顿螃蟹本来就不肥,又是在这样高度的精神紧张中吃完的,他觉得不好消化。

    那些好吃的贝贝已经带走了,是他坚持给她带走的,尽管他知道,那些东西她都不爱吃。那不是他给贝贝买的,他本来只是想着给薛姨的小外孙买点零食的,是薛姨非要买点东西给自己,哎,算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没出什么大乱子来。

    彭程一直很想感谢薛姨,借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薛姨也没要求自己还过,也是赶上昨天晚上了,那月亮特别的圆,明亮极了,澡堂子里没什么人,他把小孩儿叫了过来,两个人齐刷刷的靠在玻璃大门上,往外瞧:“崽子,你看今天是不是月亮特别亮,这外头儿跟白天似的。”

    “是挺亮的哥。”小孩儿也仰着头,一脸莫名的膜拜,他比彭程高了一个头,从彭程的角度看,似乎一伸舌头,他就能舔到那月亮似的。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瞅你这干啥呢”彭程回头看他,他正紧紧的贴着自己,小伙子难受了,便使劲儿的推搡了下。

    “哎!崽子你说,月亮咋这么亮呢”

    “哥,月亮突然不一样的亮,就是要有大事儿了,反常的事儿。”小孩儿笃定的说,他轻佻了下眉毛,自信极了。

    “啥事反常的事儿”?“就是平时要是这样,今儿就那样。”小孩儿说着,很神秘的把嘴巴瘪成了奇怪的样子,那似乎是很厉害的大事儿了,若不是他那样,彭程怕是一定不会信的,现在想想,他一定不信。

    “哥,月亮大变,主大变革,阴阳颠倒……”

    阴阳颠倒,彭程记不住小孩儿都说了啥话了,但是他记得他说阴阳颠倒,颠倒就好,他最近输了不少了,也是该颠倒了。下半宿的时候,彭程又从薛姨手里拿了两百,趁着这后半宿休息的功夫,出去赢了两百,这才有了买东西的钱。还有一点,便是彭程自己也都诧异,他觉得那天晚上抱了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薛姨。

    ——

    这可不是毫无道理的猜测,说真的,彭程没乱猜,他也猜不到这上来。那是聚餐以后的第二天,他跟薛姨说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儿。

    那功夫彭程还怀疑着小敏,毕竟小敏那对雪白的大太像那天晚上的那对了,但是他也不真的肯定,他也是不傻,薛姨跟小敏关系也挺好,所以他没有白痴的直接去问薛姨,他只是跟薛姨说他喝多了以后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女人的胸脯。

    让彭程觉得那个人就是薛姨的原因,正是那天薛姨听完他的话的反应。老女人是能干出这个事儿来的,可那之前他还真没怀疑过薛姨,他跟薛姨说这些,只是想着或许那天薛姨能看见是谁抱了自己也说不定,或者是薛姨看见自己跟谁离得比较近了也行,直到他看见了薛姨那一霎那的表情,她勾了下嘴角,很不明显,那像是种了如指掌的尴尬,彭程这才有点合计了,该不会是她吧。

    小伙子感觉一阵子酥麻,他激灵的哆嗦了一下,浑身的不自在。薛姨嘴边的尬笑陡然间没了,也没说话接着忙活手里的活。这老太太真是个挺不找调的女人,彭程心里琢磨着,见她仍旧似笑非笑的,接着嗔骂了他一句,一句挺色情的话,骂的彭程心都凉了。

    这些在小伙子的心里都还只算是有了约么,但还有另一件事儿,让他越发的怀疑起薛姨来。

    ——

    那天彭程去薛姨的盥洗室里找洗干净的裤子,那是个很小的小隔间,像是个储物



谁?(二)
    彭程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小敏。

    和自己相比,小敏跟薛姨的关系似乎更好些,这点彭程心里有数.不过他放眼望去除了薛姨,在这个澡堂子里他也就跟小敏关系好点,况且两个人不是还一起干着买卖嘛,都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彭程感觉自己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小敏。

    这一天小敏正一个人坐在吧台后面,她总是那幅闲适熟女的造型,嘴里永远有零食,身上也永远是敞开着露出半个酥胸的紧身上衣,说不上是好是坏,她是个复杂的人。跟小敏的接触多了,彭程发现这娘们儿为人还挺仗义的,对钱财也不是特别用心,要知道现在彭程的心里不差钱的都是好同志。

    ——

    十一月了,时不时的雪沥沥拉拉,常还捎带点雨,和着北风就很冷了。今天一天都是这样折磨人的天气,澡堂子里还好,只客人从外面进来都穿着羽绒服,跑跑颠颠的来了,带着一阵极冷的劲风冲进湿热的堂子里,一阵子爽利的凉,到有些畅快了。

    下午的时候,天边突然大变,转眼间外面便黑压压的天低沉了下来,竟然像夜晚一般了,浓稠的黑云遮日,风骤起时刮得澡堂子的白钢玻璃大门呼呼的乱响。

    若是放在西游记里,这样怪风怕是要有妖怪了,彭程倚着男部门口,跟小孩一起望天感叹,这样的时候客人总还是少的,少到男部里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又是一阵邪风吹了进来,门口的白钢大门已经很沉重了,还是被吹开了一条缝隙,风卷着落叶直吹进小敏的吧台。彭程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白钢大门扣紧,他原本是不必如此的,那大门早晚会自己合上,可他偏要这样殷勤,他转回身看了看小敏,到让他猜对了。?小敏纹丝没动的坐在吧台里磕着瓜子,眉眼间一开一合,虽不漂亮却味道十足,这大风丝毫也没惊着她,还是一副慵懒的美人摸样。吧台的大桌子挡住了小敏夯实的下半身,到显得那胸部以上愈发的丰腴而诱人,彭程就佩服她这稳得住的性子,那么多钱交不上账,这姑娘脸上连个颜色也看不出来,正好没人,小伙子晃着屁股,甩着拖鞋,窜了个岗。

    ——

    “你上这来干啥”彭程才刚趴在吧台上,还一个字都没说,小敏便斜睨着眼问他了。

    “这也没有客人啊!聊会天儿呗!”

    那姑娘眉眼挂上了悦色,生搂住不甚明显,她的嗔瞪了彭程一眼,算是允许了。这种眼神那个时候的彭程还不知道怎么形容,一直到后来播新版红楼梦的时候,彭程忽然看见王熙凤了,就那个后来当了第三者的王熙凤,那不活脱就是那天的小敏吗

    彭程下颌搭在吧台上,已到了此时,他仍觉得不好开口:“你说,你感觉薛姨怎么样”

    听了彭程的问题,小敏明显的一回神儿了,她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不错,扔下手里的瓜子,轻佻的一提眉毛。小敏的小单眼皮让那双眼睛总像睁不开似的,但她的眉毛却极好看,弯弯像道索人心魄的钩子:“薛姐薛姐人挺好啊”

    小伙子乐了,漏出两排心知肚明的小白牙,这明显不是小敏的真心话,他们四目相对的盯着对方,小敏也笑了,两个明白人之间的对话,彭程知道自己得先有个态度。

    “我觉得她这人有点……”小伙子特意把骚字没发出声来,他盯着那姑娘,咽了这个字。

    “骚啊”小敏一歪脑袋,那眼神儿犀利极了,顺带着的那句话,到显得没那么惊人,她说得好不大声,把彭程吓了一跳,急忙的举起手来。

    “是有点,怕什么”她似乎挺享受逗弄彭程的快感,脑袋一正,毫不避讳,也不觉得怯,大大方方的把话甩了过去,挑衅着,等待着,盯着他,看他还想干啥。

    “我这嗑跟你没法唠了。”彭程只瞪了小敏两秒钟就拜下阵来,他转身要走,心说这娘们也太虎了,这让人咋整还没等彭程迈开步子,小敏又说话。

    “说吧发现啥了又”小敏收回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抓起塑料袋里的瓜子,送到嘴边,咔吧的一声响。

    ——

    “也没有啥”彭程想了想,这回他干脆转进吧台里,一屁股坐在小敏旁边的坐位上,身子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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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18一)
    人们很少会把所有的钞票用来买同一只股票,爱情也差不多,那些多头控股的人,往往比只有一个爱人的人更有安全感。当你不再只跟一个人好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再不必低三下四的面对你的爱人了。这就好像很多男人在有了小三以后,就开始跟老婆要求自己曾经翘首企盼,却从不敢言语的权益。这是一种留了后手的快感,让你在跟人谈判的过程中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

    101218

    毫无经验。

    贝贝跟彭程终于还是让事情败露了。这个事闹到这样的局面,都怨贝贝。她太年轻了,还不能老辣的处理感情问题,所以当感情遇到背叛的时候,她脆弱的心灵被戳开了一个洞,一个血窟窿,震慑得她承受不了。

    在贝贝还能记得的小时候,她曾觉得自己是个高尚的人。她会感情丰富的联想自己的爱人,把他想得跟忍者神龟一样,即勇猛又忠诚,可惜现实终是过于残酷的,彭程或许真的是忍者神龟,不过他还俗了。

    这一天是她文贝贝恐怕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日子了,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十八日。大概是她没有多头控股吧!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更像个笑话,而彭程依然闪亮的眼睛看着她,却不再如孩子一般,他狡黠得像只偷走腊肉的狐狸,澡堂子门口方圆百里尽是嘲笑。

    ——?吃螃蟹的日子刚一过,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仅仅一个晚上的第二天,彭程又是老样子了,这一次贝贝不再能找到他,甚至不再能接通他的电话。那手机占线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回电话的时间也跟着拖得越来越久了,直到电话在再也不会回过来了了。

    贝贝躲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掐着手机没完没了的拨着,十遍、二十遍、查不清楚多少遍。其实她真的直到这一刻都觉得自己不想嫁给他,她还坚定的觉得自己最终一定会离开他,离开这个要啥没啥的男人。

    可是无论想象的世界如何,真实的世界都不会按照想象中的情节发生,她的心闹腾的不行,翻江倒海一般驱使着她不得不不断的拨电话给他。这种偏执在现在看来有点精神类疾病的先兆了,可贝贝那个时候不觉得。

    终于不知道拨了多少次以后,彭程还是回电话过来了。

    ——

    “你跟谁讲电话这么久”

    “没谁,不是那个事儿,你老要钱吗”彭程这话说得顶不耐烦的,似乎贝贝不应该要钱似的,他像个不打算还债的无赖,也不害怕,也不迁就,隐约间竟有一丝嘲讽,多牛逼的一个杨白劳。

    “哦,商量得怎么样了”

    “还没结果呢!你老打,我就挂了。”

    贝贝急头掰脸的打了上百次电话,接通了居然想问的事儿只字不敢再提,这种谎言傻瓜都听得出来,敢于相信的更是傻瓜,贝贝就是这样的傻瓜,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刚刚那上百次里,无数次杀人的冲动,在彭程冷飕飕的小嗑里,极冻成粉。彭程给了她文贝贝一个能抻坏裤裆的台阶,不指望她能下来,而她硬是给下来了。

    ——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贝贝不知道,但她是的。在彭程对自己好的时候,她还能蹬个鼻子上把脸,无论他说什么好听的哄她,她都爱理不理。现在他不好好



101218二)
    那是个小灵通号码,贝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薛姨的电话。整个的通话清单里,满眼的几乎都是这个号码,密密麻麻的,看得她膀胱里尿液泛滥。

    彭程每天都会打这个号码,然后一直通话,有的时候甚至会通上两个多小时,接着通话记录断了,可没有五分钟又会继续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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